偷老大戳累了,停下来喘喘气:“还有多少,自己拿出来,别等着我动手。”
初阳知道和他们装可怜是没用的,能用的招数这些年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正思虑对策。偷老大看她不做声,来了脾气:“不说话是吧,给我打!”
一起来的几个小偷得令,顿时对初阳拳脚相加。这些小偷的一拳一脚着实用力,初阳很快就吃不消了。
偷老大在旁边看着,解气似的骂道:“装什么文人,有个屁用。”
初阳看这银子是保不住了,什么都不如性命重要,赶忙求饶:“有银子,有银子。”
偷老大得意的大笑,慢悠悠的说道:“行了,让他拿银子。”
初阳又拿出十两递了上去。本想留下十两,却不想拿银子时动作太大,最后这十两让偷老大看见了个正着,偷老大上前将最后十两抢下:“好你个小兔崽子,还敢给我藏啊,是不是打的太轻了。”说着又用力的踢了初阳几脚:“还有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只有三十两。”说着初阳把全身都拍了一遍证实给偷老大看确实已经没有银子。
偷老大将银子收好:“别以为你单干就能活的滋润,这太襄城可是我的地盘,以后每个月给老子孝敬三十两,否则,让你有今生没来日。”
初阳每个器官都恨他,可是却不可奈何,表面上还得不停点头:“是,是。”
偷老大带着几个小偷满意的扬长而去。
初阳躺在地上,缓了很久才站起身来,也不必掸身上的尘土,掸不掸也没什么区别。刚到手的三十两一下子就没了。初阳望着人来人往的醉春风酒楼,使劲的抽了抽鼻子,吃不到闻一闻也是好的!
一晃大半天,初阳饿的不行。耳边一直回荡着左庭筠对自己说的话:“你没钱了就可以去找我。”虽然他刚给过自己三十两,但现在他确实也是没钱了啊。她在三更馆前徘徊良久,几次鼓起勇气去敲门,一想到面目狰狞,满眼憎恨的秦艽又止了步。
好在即便她不进去,里面的人也会出来。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终于等到左庭筠和石斛出门。
初阳赶忙跑上前去。
“喂。”初阳理直气壮的质问左庭筠:“堂堂七尺男儿,说话算不算话啊?”
左庭筠被突然冲出来的初阳问的一愣,随即应到:“当然算。”
初阳点了点头:“太好了,那你记不记得你早上说过,我只要没钱了,就可以找你来要这件事?”
石斛一听初阳这是要钱,气不打一处来:“早晨不是刚给过你三十两嘛,这些钱足够你在太襄城舒舒服服的过上五年,别太得寸进尺。”
初阳当然意料到这种结果,便用激将法挖苦道:“说到就要做到,做不到就别说!你要觉的你的命只值三十两银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挖苦完左庭筠又来说石斛:“石大夫入狱,以他一向的作风,我本以为他是被冤枉了,结果见识到他儿子居然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也就信了知县大人的判决。”
石斛最受不了别人拿他爹说事,正要发火,突然,一直未作声的左庭筠拉住初阳的胳膊就往三更馆拉。
初阳吓了一跳,不知左庭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左庭筠带着初阳直往后庭走。
三更馆由三部分组成,即前厅、中库、后庭。前厅是石大夫和徒弟们诊治病患的地方,中库是石大娘煎药以及存放药材的库房,后庭是石家人和左庭筠居住的内室。
进了三更馆的门有一条长廊可以直接通向后庭,左庭筠没有走那条长廊,反而拉着初阳从前厅招摇而过,还不停的大声说:“多谢你愿意站出来救石大夫,多谢,多谢。”
左庭筠几句话说的初阳云里雾里。直到到了后庭进了左庭筠的房间,他才放开手。
“你干什么呀!”初阳揉了揉被左庭筠攥痛的手腕。
石斛亦是不解,用同样疑惑的眼光询问左庭筠。
左庭筠只吐了四个字:“引蛇出洞。”
石斛:“引蛇出洞?”
左庭筠解释道:“咱们在太襄城里放出风来,说真凶向柴房放假药的那天,初阳正巧来医馆偷东西,被锁在柴房。初阳看清了凶手的相貌,到时不用我们找凶手,凶手自然回来找她。只要我们跟住初阳,就不怕找不到凶手。这是目前最快的方法。”说完,目光转向初阳。
初阳一听要把自己当诱饵,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你们想都别想,你说我看到凶手的相貌了,凶手岂不是要来灭口,你开什么玩笑。”
初阳不愿意,完全意料之中,左庭筠劝到:“我会在暗中保护你。”
“少来。”初阳连连摆手:“明着保护都未必保护的了,何况暗中保护。拜托,石大夫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啊!”
石斛正要开口劝她,初阳立马指着石斛将他的话活活憋了回去:“你别说话,平时对我瞪眼睛挑眉毛的,现在知道我有用了,告诉你想都别想。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们想别的办法吧!”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第十一章 躲避追杀
说着要走,初阳觉得骂的不过瘾,走到左庭筠面前,最后挖苦道:“银子呢,我也不要了,我初阳这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善事,唯一的一件善事就是救了你,没想到还就救了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人,看来这善事真是做不得。”说完拿斜眼扫了一眼石斛,信步走出三更馆。
石斛本想拦住初阳,再和她商量商量,却被左庭筠拦住。左庭筠望着初阳的背影不怀好意的邪邪一笑。
初阳前脚刚一踏出三更馆,左庭筠后脚就放出消息:石大夫是冤枉的,初阳看清了凶手的相貌。
初阳走在街上,总觉得大家对她指指点点,虽然以前别人也不拿正眼瞧自己,但这明显和以前的目光不一样,一打听,才知道自己中了左庭筠的圈套。
初阳大骂左庭筠,将其祖宗十八代每天问候一遍,但也只是稍微解解气而已。她只敢走小巷,四处躲藏,很怕凶手会找上自己。
初阳偷了点银子,拿布蒙着脸去街上买几个个馒头吃,买完了馒头,刚咬了两口,就听见有人叫她:“初阳?”声音的语调似乎是在询问。
初阳像是惊弓的小鸟,也不看看来人是谁,撒腿就跑。来人见初阳的反应这么大,大出意料之外,随即紧追过去。初阳一路专挑崎岖小巷,想尽快甩掉身后这个可能是凶手的人。
左庭筠坐在小巷的屋顶上静观一前一后追逐的两人,他并不打算出手,因为看情形,初阳甩掉来人并不成问题,只是这来人,对石斛却绝对不是个好消息,他正是石大夫最器重的二徒弟杜衡。
杜衡斯斯文文的,本来就不善跑,又不比初阳,对这些崎岖的小巷地形了如指掌,不多时就被初阳甩的没了踪影。杜衡站在一条岔路口旁转圈的张望徘徊,却再也寻不到初阳,只好大声喊:“初阳?你在哪?我没有恶意,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初阳躲在离他不远的另一条小巷,小声嘟囔:“哼,骗鬼去吧!”
见初阳并不做声,杜衡继续喊道:“你真的看到凶手的相貌了吗?你能不能帮忙把凶手的相貌画下来?”
初阳低声回了句:“去你的吧!”正打算离开,只听杜衡继续说:“我买,只要你开个价,多少钱我都买。”
一听有银子,初阳的腿像是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开步离开,即便她知道那个人可能只是用这个方法骗自己出来而已。
银子,我的银子就这么没了,初阳抓耳挠腮的心疼了半天,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小巷。在她的准则里,钱财固然重要,但性命永远在第一位的,说白了,就是非常怕死。因为在八年前她已经死过一次,她不想再死一回。
初阳从小巷出来后,琢磨着要找个安全的安身之所,这让他想到前几天碰到左庭筠和石斛的那个破庙,破庙在山上,人迹罕至,那里应该比较安全。打定主意后,初阳将刚才咬过的馒头吃尽,又将剩下的馒头包好,留作后几日的干粮,直奔破庙而去。
初阳在破庙收拾出一块可以躺人的空地来,半靠着身子坐下,又吃了个馒头补充补充体力。吃完了饭,初阳无所事事,想到左庭筠将自己视为诱饵,他必然也在这附近盯着,便挑衅般的喊道:“喂,那个谁?”
见无人应声,初阳以为左庭筠找到杜衡,便不再跟着自己了,嘟囔道:“切,就知道是个过河拆桥的主儿,我要是被凶手的同伙杀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话音刚落,嗖的一声从窗外飞进一颗石子,正打出初阳的额头上,这力度刚刚好,不会伤人,但着实疼痛。
初阳一惊,顾不得去揉打痛的额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了起来,跑向门外,四处张望,左看右看并没有寻到人,初阳提起的心才放的下来。
石子打到头上的一刻,本以为追杀自己的人到了,出门后看不到人,才反应过来,怕是躲在暗处的左庭筠下的手,惩罚自己刚才的“不敬”之词。
初阳的心放下后,才想起被打痛的额头,她一边揉着额头,一面四处寻着左庭筠:“有本事你现身,暗地里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找了一圈,初阳一丁点左庭筠的痕迹都没找到,不禁大喊:“你到底在哪啊?”
“你是在找我吗?”初阳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初阳包裹在内。
初阳好奇的转身,身后之人正是石大夫的大徒弟白茅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