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武林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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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武林恩仇录-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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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果然,有少林僧进来报说,那道人身法奇快,少林僧追捕不到,道人已经飘然远扬了。

  刺乞列三人无奈,只好向少林寺方丈告辞。方丈此时更加客气,直将三人送到山下,并表示要亲入江湖去查。

  众人在山下分手,各自行事去了。

  

第九章 豹孩震世(上)
十二年,是一个不短的日子。

  十二年磨一剑,其中的艰难困苦,天下只有少数人才有体会。

  十二年磨一剑,不是为了出人头地,就是为了报深仇大恨。

  距况大逵夺得泰山论剑整整十二年之后,也是在十月间,从祁连山的大山之中,出来了一个英俊的剑客,看上去约有三十岁左右。他身材高大,剑眉星目,鼻梁挺直,不厚不薄的嘴唇合得很紧,因而线条显得很有力度。他身穿一袭灰袍,颜色很旧,似乎祁连山的山风太大,将那灰色吹得全都褪了。

  他的脸就象他的灰袍一样,充满大山风霜的痕迹,他的五官尽管很英俊,但皮肤却有些粗糙。他虽然腰悬长剑,但却双目疲乏,就象忙完了停丧,好些天没有睡觉的人,可笑的是,他无神的双眼和粗糙的皮肤,反而使他显得成熟而厚重。

  他不是步行。

  但他也没有骑马或坐车。

  他是坐在一匹巨大的豹子的背上!

  这只豹子就是他的坐骑——有六尺左右长,如若豹尾长伸,足有*尺长,如若不是他身上的金钱斑十分显著,谁也会以为是一只巨虎。这是一只巨大的金钱豹。

  他骑着金钱豹,漫不经心地向东行去。只在金钱豹在山路间跑得太快,或吓着了路人时,他才吆喝几声,对坐骑略加限制。

  他的身后,另有一匹金钱豹。那匹金钱豹略小,金钱豹的背上也坐着一个人——那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长得宽眉大眼,鼻梁微凹,鼻头微翘,嘴唇厚而阔,骨胳更是粗大异常,因此,看上去似乎不是十三四岁,而是十六七岁。他灵动异常,又特别不能安坐在豹子背上,时常从豹子的背上一弹而起,不是射上树去摘枝干玩,就是射上岩壁去摘野果,再不然就是射到前面一只豹子的尾部,抱住那人,调皮地问:“父亲,你想爷爷了吗?”或问:“父亲,中原很大吗?”

  这个少年人射纵的姿式非常之怪,天下没有任何一个武林门派有这种姿式,脚一跺,身子射出去,成前扑式,跳跃式。小小年纪,功力之高,令人咋舌,一纵一跳,看去漫不经心,却达四五丈远。百年功力的绝流高手,如非御使真力施为功法,只怕还纵射不到这么高或这么远。在这少年却象吃饭一般平常。

  这少年骑在豹子背上,却经常翻滚于豹子的腹背之间,头尾之间,并不时用自己的拳头手掌去捶打自己的身子各个部位,就象一个练排打功的人,许多不经排打,皮肉绷得太紧,不打反倒不自在一样。

  路过一个山口时,一处岩壁上有一方凸岩,缝口突现,似乎要跨下来一般。这时,那少年一声怪叫,臀部一弹,便纵上了豹子站在豹子背上,然后双脚一弹,便照直往那处四五丈高凸岩撞去,纵力之大,蹬得豹子连翻几个滚才站立起来,而少年人自己以肩头撞上凸岩,撞得那方桌一般大小的凸岩直落下来。他却一把将凸岩抱住,与岩石一起直落下来。临着地时,才一推掌打在落石上,推开岩石,他自己也反弹出去,着地之后,又是一个纵射,又扑上去双掌击打在落石上,打得石头乱滚,石屑乱飞。

  前头大豹上的那人看着,笑道:“豹儿休要顽皮!”

  如此一路行走,专觅行人稀少之道,怕吓了百姓,夜宿山林岩洞,更不住店。几日后到了西宁附近。

  这天中午,他们正待绕道而行,只见六个喇嘛僧拦在道中,各执兵刃,为首一人,大声道:“来者是何方神圣?通报过来。”

  那中年人坐在豹子背上,并不下豹,笑道:“在下七世万兽王。承袭掌教后与道上朋友还从没往来。相互生疏,却无敌意。各位不必如临大敌。”

  那为首的喇嘛僧一听,顿时作礼道:“原来是七世万兽王!那么,六世万兽王长眉叟可是作古了么?”

  “义父已经退隐江湖,颐养天年。”

  “怎么,阁下不是万兽王世家亲出之后?”

  “虽非亲出,却比亲出恩情更甚。各位大师请借道让行。”

  为首的喇嘛僧一听,立即打了一手势,带着塔儿寺的宁玛僧众退在一边,让出了大道。

  正在这时,只见远处飘来两人,前头一人,身材高瘦,手长脚长,约有五十岁模样,后面一人,约有三十岁左右,肩头杠了一根熟铜棍。二人飘掠过来,沙泥地上却纤尘不起,可见二人轻功高绝。

  骑豹之人一见身材高瘦者,顿时皱了皱眉头,便不催豹,原地等候。

  那人一飘过来,只一见骑豹之人,顿时从为他执棍的弟子肩上一把夺过了熟铜棍,夺过之后,立时双手握把,如临大敌地喊道:“辛儿,赶快跑回堂口,将飞鸽放回总舵,归有沫再现武林了。”辛儿一听,顿时回头飞奔。

  骑在金丝豹上的中年人一动不动,抬了抬眉头道:“棍王休要惊慌,且让你的人留步,听我一言!”

  持熟铜棍的瘦高个,便是徐州武林大豪辛家老三棍王辛延长。他一听让他叫报信的人留步,顿时更加惊慌地喊道:“辛儿快跑,待为父挡他一时!”辛儿一听,奔掠更急,刹时间就奔掠了二三十丈远。

  骑在金钱豹上的中年人道:“豹儿,你去将他留下。”

  少年人一听,顿时双掌在豹背上一按,一个身子就弹了起来,从豹头上跨越过去后,落地时双脚一弹,一个身子就如豹子一般跳跃纵射出去,如箭矢离弦一般从棍王身边纵过,连棍王也只觉得双目一花,那少年便与他错身而过。眨眼之间,那边传来了那个“辛儿”的大叫声。棍王回头一看,那个辛儿已经被那少年人一掌打飞了出去,落在黄土地上,昏厥了过去。

  那豹儿击昏了辛儿后,一闪之间,又回到了豹背上。就象他从未动过一样。

  棍王惊骇得双目暴突,脸色苍白如纸,颤声道:“归有沫,你的豹儿杀了我的辛儿?”

  骑在豹上的中年人道:“我不是叫你让他留步吗?我不是说了我有话说吗?你不信,真可惜。不过,你的人并没有死。他不过是吓得昏死了,一会儿就会回阳的。”

  “归有沫,你别以为能玩弄在下于股掌之间!”棍王双手发抖,一根横在双手握把间的熟铜棍抖得出现了虚影。

  骑在豹上的中年人大声道:“棍王,你为何老是缠夹不清?十年前在徐州云龙山兴化寺,我就当众说过我不是什么归有沫。我当时不能说我是谁。因为当时龙虎山飞龙长老正在追杀我。今天我可以说了。我不是什么帅侠归有沫。我是阁皂山灵宝派大宗师乐静修掌门人的儿子乐仁毅。我与你徐州辛家无冤无仇,与你所隶属的黑袍帮也无冤无仇。你等为何硬要派我作归有沫?倒叫我好生不解。”

  棍王听后,脸上慢慢有了血色,但他说话声音仍然颤抖:“你当真不是归有沫?”

  “当真不是。”

  “你当真是乐大宗师的儿子乐仁毅?”

  “那还有假?”

  “这倒叫辛某好生不解!”

  “你怎地反倒不解起来了?”

  “只因你与那归有沫长得一模一样!”

  “怪了!有这等怪事!”

  “那个与黑袍帮和七彩郡主为敌的归有沫,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棍王说。“在下可以发誓。”

  乐仁毅叹息道:“棍王不必发誓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在下相信你就是。只是如今你既知道了在下的身份,那飞鸽大约也就不必放回黑袍帮总舵了吧?”

  “那么,可否请教阁下,此去中原,不与黑袍帮为敌,却是去中原作甚?”

  乐仁毅沉吟半响道:“此事本不当对人讲,不过在下为了一路少些麻烦,宁愿说出此行目的,以取信于黑袍帮。在下此去中原,是要去龙虎山找张与材论经证法。”

  棍王一听,双目陡地又睁大了:“你想去找天下数一数二的正一教主斗法?”

  “是的。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棍王哑然失笑道:“你能打赢武林诸王,能打赢武林双奇吗?你能打赢武林双奇,能打赢三山掌教吗?你能打赢三山掌教,又能打赢我黑袍的帮主吗?纵然你敢与我家帮主对敌,只怕也还不是正一教主的对手。当年令尊大人和茅山宗师一起去龙虎山斗法,被张教主双掌虚空一抱,便隔着二三十丈远之遥,被调来调去。那是何等功力?你自信你能比当年的茅大宗师乐大宗师还厉害吗?”

  乐仁毅道:“在下已经查明,当年张与材施为了仙龙接力*,集三九二十七个道家内功高手的功力于他一人使用,所以才有那等惊天动地的功力。在下此去龙虎山,将此事挑明了,专约张与材单打独斗,纵然不敌,想来也不至被虚空抱着调来调去。”

  “那么,你内心还是估计不敌?”

  “有这种估计。”

  “那你为何还去龙虎山讨没趣?”

  “这就不是你这等苟且偷生的人能明白的了。棍王,让你缠夹了半天,已经够了。让出道来。”

  棍王道:“看你那定力,在下便自知不敌。只是你那位被唤作豹儿的少年,却叫本王不服。”

  乐仁毅笑道:“棍王想教训一下犬子么?”

  棍王道:“不敢,只是想领教一下。”

  乐仁毅回头道:“豹儿,这位棍王,乃中原武林十王之一,他要指教你,那是太抬举你了。你就去试试吧。”

  豹儿道:“孩儿遵命。”

  乐仁毅道:“豹儿须当注意,这棍王的熟铜棍,约重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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