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武林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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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武林恩仇录-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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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豹儿道:“父亲能修行到这一天吗?”

  乐仁毅不答。

  豹儿又问道:“孩儿能修行到这一天吗?”

  乐仁毅笑了:“豹儿好好修行,当有指望。”

  七人边说边行,直往汉河下*去。

  下午时分,众人刚过了汉河的一条支流的石桥,只见迎面来了一队女人。为首四个中年妇人,各自腰悬长剑,左右各二人,步履沉稳,双目深沉,看去武功尽皆不弱。后面八名年青女剑手,尽是二十岁左右的绝色姑娘,左右两边各四人,跟在前面中年妇女的后面,护着中间的一乘软轿。

  软轿属于轻便型的轿抬,轿夫是两个粗豪的武林大汉,看去是轿夫,其实两人腰间各自挂了腰刀。显然属于是家奴或忠仆一类的人。

  软轿上坐了一位少女。这位少女,穿了一身素雅的淡绿色衣裙,却在脖子上戴了一个大花环。花环上环布着数不清的花。那少女更在披散于肩后的秀发上,又戴了一顶花帽。少女长得异常美丽,一双大眼水灵灵地十分活泼可爱,而一张如朝阳满月一样的丽容,更是含笑四处张望,这使她看上去真象一个花精山精。

  两只豹骑看见前面有人,吼叫了两声。

  那个少女从软轿上坐了起来,打了一个手式,轿夫便放下了软轿。她的十二个随侍站住,虽然表面上镇定,没有什么动作,但双目紧盯双豹,分明十分紧张。

  少女慢慢走向乐仁毅,走到离乐仁毅二十丈远处,本来还打算走近些,那双豹却吼叫起来。少女皱了皱眉,站住了。

  乐仁毅正待开口询问,谁知那少女却朝着乐仁毅跪了下去,声音清脆娇甜地说:“女儿伊沫水,叩见父亲大人。”

  乐仁毅一听,顿时如坠入五里雾中,惊骇道:“姑娘称呼谁为父亲大人——”他回头向归义道:“这可是你的女儿?”

  归义在马上作揖道:“归义乃是老主人收养的孤儿,老主人去世前才允准老奴婚配,老奴只有一个儿子,年方七岁,这个姑娘,老奴并不认识。”

  那少女见乐仁毅和归义在互相推诿“父亲大人”的责任,不禁又皱了皱眉,大声说:“女儿归沫水,叩见父亲归有沫大人!”

  乐仁毅一听,呆了一呆,不禁哑然失笑道:“姑娘原来是叩见归有沫大人。好叫姑娘得知,在下姓乐名仁毅。在下是阁皂山灵宝坛道士。符箓派道士虽然可以婚娶,但在下以前没有婚配过,以后也不会婚娶。所以在下从来没有什么女儿。姑娘是认错人了。”

  少女一听,顿时站了起来,从怀中摸出一幅帛画打开,对照了一下,说:“此画乃是我母亲这次令我出山来见父亲大人时亲手所赐。父亲大人长得和画上一模一样,只是显得略微苍老,父亲大人却是为何不认女儿?”

  乐仁毅道:“江湖传说,确是有一个叫归有沫的人长得和在下一模一样,却在十二年前被大都帝师集团中的七彩神女打下了红雾谷,跌入血塘中,被那成亿成十亿的红蚂蟥叮死了。所以姑娘是认错人了。”

  伊沫水听着,皱起了眉头,等乐仁毅说完,她又开颜一笑道:“此事孩儿也听母亲讲过。母亲当时受伤在宫中养病,待病好之后,她便出江湖打听,却又听说没有此事。她告诉女儿,这是十二年前的一个江湖之谜。据说当时帝师集团为了削弱道教势力,假传圣旨,令全真教和符箓教各自论经证术,以决出各道的大宗师,然后再耍全真教和符箓道论经证术,以决出统领道教的大宗师,使其内部因为争夺大宗师而互相残杀。全真教主孙德彧洞悉了此中阴谋,便着人出来破坏帝师集团的阴谋。这人又不能以全真教道士的身份出现,便易容成了符箓道灵宝坛宗师乐静修之子乐仁毅的模样来干与七彩神女一伙游斗的角色。实际上,与画上之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实在是只有一个,那就是父亲你。所以孩儿的父亲,就是你。”

  乐仁毅沉吟良久才道:“姑娘所说的帝师集团假传圣旨命令三山论经证术一事,今日终于得到了证实。至于是不是有一个易容与我一模一样的人与七彩神女一伙游斗,实在是一个谜。请问姑娘,你这打扮,是不是与花魔宫有些渊源?”

  “女儿正是花仙宫宫主伊人的女儿。父亲以后提到花仙宫时,请勿使用‘魔’字。”

  “哦!”乐仁毅哦一声道:“原来是武林十王花仙王的女儿。在下与花仙王从未见过面,更不可能是你的父亲。姑娘请回吧。”

  伊沫水听后,冷哼了一声道:“母亲听到江湖友好报讯说父亲你出山来了,专程赶到武当山下悄悄查看。查看得实了,才令女儿来与父亲相认。母亲说了,当年你对母亲颇有芥蒂,她老人家也就不来惹你生气了。她说父亲此去龙虎山与张与材斗法,只怕是胜多败少。所以才令女儿出山来与你相认。女儿武功不济,只盼能代父亲敌住一个龙虎山长老,也算助了父亲一臂之力,父亲为何百般推诿,毫无半点亲情?”

  乐仁毅正色道:“在下此时的武功,绝不会是张与材的对手,但在下为何偏还要去?只因十二年了,再不去找张与材,实在对不起先父的亡灵。这便是亲情。在下若与姑娘有亲情而不承认,在下是禽兽不如之辈。但在下确实与姑娘没有半点亲情,在下为何要冒认?姑娘请让出路来吧。”

  伊沫水见乐仁毅一脸正气,说的不象是谎话,不禁呆在大路中间,说不得话,进退两难,双目中涌出了泪水。

  乐仁毅心慈,见她那要哭的样子,不禁动了侧隐之心,打了一个手势,众人便绕道而行,象上午从那酒醉胡僧所卧的官道旁边荒地上绕过一样,也从旁边的荒地上绕过,继续东行。

  伊沫水站在路上,骤地哭出声来,哭喊道:“你真的不是我父亲吗?”

  乐仁毅一边绕道一边回答:“绝对不是!”

  “你发誓!”

  “我若是姑娘的父亲而不认姑娘,叫在下死于正一教主的掌心雷!”

  伊沫水听他发了如此重誓,心中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了。她呆呆地站在大路中间,机械地慢慢转身,望着走远的乐仁毅一伙,大声哭喊道:“我要回去告诉母亲,她会来找你!”

  乐仁毅头也不回地说:“在下与花仙王素未谋面,她来找在下干什么?”说着,飞脚用力,一夹豹骑,加速奔行。

  乐仁毅的豹骑一加速,豹儿一声大吼,也加速跟随,归义五人连忙挥鞭策马,众人扬尘而去。只留下伊沫水站在官道中间,感慨万千……。

  其实感慨万千的还当是乐仁毅。伊沫水认父不成,反留谜团,毕竟年龄还小,只有十一岁。当今徐州云龙山大酒楼上所发生的那一幕*之剧,先是七彩神女下药迷乱了归有沫,然后是黑虎长老制了她的哑穴动穴,劫走了她,把陈梦月放在归有沫身边。黑虎长老劫走七彩神女后,花魔宫主伊人又出现了,把陈梦月弄开,她自己去享受归有沫的狂奸乱淫。她爱煞了归有沫,亨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性满足,因陷于“花醉”而忘了施展吸阳之术,竟因此而受了孕。她被陈梦月刺断了胁骨,砍断了手腕,可受孕的子宫却完好无损,所以才有了伊沫水。但这些事她是不会对伊沫水讲的。伊沫水不知道这些事,纵然感慨,也感慨不出多少味来。而乐仁毅就不同了。

  乐仁毅首先感慨的是那个归有沫——他在中原干了那么多事,留下的后遗症竟一古脑儿在十二年的今天,全部冲着他乐仁毅来了。他乐仁毅成了归有沫的替罪羊。更感慨的是这十二年中他与世隔绝,隐世潜修武功,与外界的联系全部是间接的,只靠万兽门的门人偶尔送来一些他们能探到的江湖消息,除此而外就只有他父亲生前结义的兄弟刀王古豪偶尔到祁连山来,谈一些消息。不想这一出山,首先遇到的竟是那个叫人莫名其妙的胡僧,酒量之大,功力之高与传说中的千古一道等同。不同的是,千古一道游历饮酒,不问俗事,而这人却要组织什么武帝门——何为武帝?武林皇帝也!看来,中原今后的局势,不在帝师神巫集团的掌握之中,不在全真教、正一教的掌握之中,更不在少林寺、黑袍帮的掌握之中了!

  傍晚时分,众人觅了一个荒地,升起火堆,饮酒吃肉。

  一个高大粗豪的大汉,身悬腰刀,出现在附近。

  乐仁毅一见,连忙走过去,作礼道:“世叔为何现身前来?”

  那人道:“听到了很多消息,来与你说一说。”

  “世叔请讲。”

  “十数日前,一个神秘和尚,在长春宫中饮酒,五十斤装的酒桶,喝完了两桶。酒量十分惊人,与传说中的千古一道简直一模一样的酒量和喝法,更叫人惊奇的是,他劫持了七彩神女的女儿,旋身冲破邱祖殿大殿屋顶时,将所喝的百多斤酒,全部喷吐而出,大的如姆指,打人倒地,小的如毛毛细雨,却又浓雾迷蒙,遮人视线——”

  乐仁毅大惊道:“这是‘龙涎大交泰喷’神功!”

  “对。这正是你乐家的灵宝大交泰神功。听我讲完,你自己去想。我当迅速离开此地。几天后,刺乞列一伙追至少林寺,又遇一道人,在少林寺中杀了从居延湖远道而来的七彩老神巫。用的是一根二尺长的圆头木棍,却是刺入了神巫的心脏,前胸进,后背出。”

  “这是什么武功?”

  “传说是千古一道的‘钝木刺金钢’神功。”

  “世叔说的前者是和尚,后者是道人?”

  “正是。你听好了,那名字十分古怪。和尚叫何必问,道人叫偏要问,而今上午那个拦路的胡僧,却叫不想说……?”

  乐仁毅沉吟道:“何必问、偏要问、不想说……?世叔,你看这三个人其实是不是一个人?”

  “正是。我也这么猜想。这人游戏人生,武功高绝,所行之事更是目的明确,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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