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当然想,老爷爷会吗?”
叶白水想都没想冲口就出。平时偶尔在电影中见过那些武林大侠仗剑横刀走天下大杀四方,哪个小孩子不是眼闪星星。不过听大人说电影中演的都是假的,当不得真,叶白水懵懵懂懂中也是半信半疑,儿时的武侠梦照样存着,不过哪也仅仅是一个梦罢了。
老道士也不说话,俯身捡起一块二指大石子,对准一颗大树轻轻弹去。‘卟’地一声轻微闷响,那颗小石子居然深深地嵌入了大树之中。即便是大哥用大铁锤硬砸上几十锤估计都没这般效果,当时就把年仅才8岁的叶白水这小犊子震惊成了一张大嘴直流口涎的石像,几分种过去了愣是没回过神来,小脑袋瓜里满天飞舞着的就是自已学成该绝世神功后神拳无敌先把牛村长的儿子二狗子打得满地找牙还有雷二娘揍成猪头的豪侠情影。
“想学明天早上就在这颗树下等我。”
远处传来老道士的声音人已经远去了仅剩下一小黑点在晃动,“记住这是秘密,不得告诉任何人。”
“师傅!师傅……”
因为老道士有交待此事是秘密,所以叶白水在心底里一直狂喊着直到老道士的身影,完体消失地苍茫的大树杂草丛中才背着蛇肉直往家里奔去。
回家后少不得挨了老娘水柔妹一阵子温柔疼爱的臭骂,而大哥叶大柱摸着叶白水的小脑袋却是惊讶不已自已的弟弟居然能杀死这般大的菜花蛇,少不得来了一翻危险之类的责怪似教育。只是一直佝偻着背的老爹此刻腰杆好像插直了许多,一向平淡略有些微眯的的双眼中露出的却是一道灿亮的眼芒,从来没有这般亮利过,给叶白水的感觉那眼眼亮得快赶上天上的辰星了。
全家吃了一顿奢侈的蛇肉炖草药汤,大柱和老爹各二斤自酿的黄汤(红米酒)下肚皮后呷巴了一块蛇肉大呼“爽!”。
一向小气、抠门得鸡骨里都想榨出一角钱来的开小店的堂二叔叶顺,这次破天荒地提了两瓶58度的2块多钱的二锅头上门来打秋风,叶白水拚了小命才打来的十几斤蛇肉近三层都下了他的不大的满是折肉的肚皮,2瓶提来的二锅头自已给灌进去了一瓶,醉熏熏地打着饱咯,用脏兮兮粗糙的麻黑手指剔着因被几毛钱的劣质烟熏得黄的牙齿直晃脑袋吹捧道:
“白水这娃不错,以后是个大坎子(大人才),再怎么的以后也得中过状元(大学生)”
当然叶白水的老爹和大哥听了也是乐呵呵地在一旁傻笑的份了。而母亲水柔妹的眼圈居然有些微红、微湿,一脸的欣慰之情。
叶白水却是不管什么‘大坎子’、‘状元’这些狗屁名头,他一心只盼着明天早上快点到来好去跟老道士学绝世武功,成就一代大侠好狂揍二狗子和他老爹牛村长以及雷二娘。
“哼!学成后一定得抓了几百头老雕鹰去卖给前几天来的那个有武警作保镖的大老板,装上一麻袋一块钱的人民币给咱家的土楼子换成像牛村长一样的三层青砖大瓦房,盖一大间用水泥糊的地上还铺了几片叫啥瓷砖的砖房厕所。对了!里面还得摆上一个洗澡的大木桶。到时眼馋死二狗子,可以请三牙子、二愣子洗上一次,买上几箩筐5号电池一次性把火风这个牛人的《大花骄》听得快恶心死人了才罢休。嘿嘿!”
唉!这娃犊子,学武作大侠原来就这点理想,想的只是建茅厕、听够破音乐……
悲哉矣!
第二天天麻麻亮,叶白水已经躺不住了。昨晚一晚上都没睡,思前想后觉得最好还是直接就睡在老道士交待的大树下才放心些,所以此刻一骨碌从床板上顺溜下了地。
“干啥去?”大柱伸腿一脚勾住了偷溜下床像去做小贼人样的的叶白水,“偷东西呀!”
“噢!不是!放假时老师说早上要早起多跑跑步身体就会越来越壮实。”叶白水随口撒了谎。
“呃!”
大柱哼了一声继续抱着薄被单寻梦娶媳妇儿去了。
叶白水激动得心如鹿跳一溜烟小跑到了靠山屯子后山的那颗大树下,清晨小鸟早就起床了,‘叽叽喳喳’地欢叫个不停。东方一缕晨光已经渐渐透过薄纱似的蒙蒙雾气显露了那么一点点。叶白水干巴巴如一根木桩子立在大树下,手轻轻抚摸着昨天那老道士弹进去的那颗石子,望着老道士消失的方向盼星盼月亮着希望老道士的身影来个惊喜的突然从空中闪现。
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太阳都爬得老高了可老道士还是无影无踪,叶白水的肚子开始造反般‘咕噜’叫了起来,而叶白水可是来得太早母亲还没弄早饭,幸好他可是有先见之明出来时顺手抓了一个地瓜,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洗都没洗顺手在自已的布短衫上擦巴了一下张口‘喳喳’地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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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御前侍卫=中南海保镖】………
(一更到,二更就看书友的了。)
一个**拳头大的地瓜下了肚皮后充实了许多,就是这等人等得心焦臊不已,叶白水犹如一只不安份的兔子开始围着那颗苍老的大树转圈子了,一边转一边还捏紧了小拳头安慰自已道:
“为了娘的衣服,为了大哥的媳妇儿,为了老爹的三块五毛钱的牡丹烟,为了小妹的五块钱的花布娃娃,为了揍得二狗子喊妈,为了……”
叶白水一想到母亲水柔妹穿着那新潮再不土得掉渣的花短衫人顿时年轻漂亮了起来心里就直乐,想到大哥叶大柱冬天能抱上自已未来的嫂子暖被窝顺便还生下几个自已的小侄儿,叫自已小叔那日子可过得呗儿有面子……
叶白水就在这幻梦般的想像中熬过了中午一直到了太阳西斜,肚皮尽管不争气地再次提出严重警告地‘咕咕’声,但叶白水还是挺立着不愿回家去喝上一顿热腾腾、香喷喷的稀粥,外带两个黑灰色中夹着几片菜叶子的粗糙窝窝头,因为他生怕自已一离开之际老道士突然到了那自已错过了这成为武林大侠的机会,那真得要去跳靠山屯子山底下的‘春汉河’。
传说这‘春汉河’是因为不知多少年前靠山屯子有个痴心汉子,因为婆娘跟一走街窜户的白面货郎跑了那痴心汉子思春心切最后一个猛子扎下此河淹死了才得名‘春汉河’。
靠山屯子穷啊!
自古以来就穷得掉渣,解放前听说这山屯子其实就是一野人样部落,以地里自产,山上打野味为生,识字的先生加起来还不过一个巴掌之数。后来就连那几个走出靠山屯子的识字才人也没再回来,解放后直到现在的2ooo年经常听见陈桥镇上麻川县上来的宣传车上说是如今已经进入了什么二千年,新的时代,什么与时俱进,改革开放等等一溜叶白水听都没听过的新名词。
靠山屯子太偏僻太穷了路太难走,屯子人齐心协力东拼西凑外加政府拔了那么上千块钱,筑了座新的土木楼子而且说好如果有老师来家家都得像神样供着。
可就是盼不来陈桥镇学区新分配来的老师,刚筑好楼时倒是来个一位听说是支教的刚从师范毕业的年青姓王的老师,可是王老师来过一趟后回到镇里就再也没返回。
村长牛盖天倒是挺热心的伙同了一伙靠山屯子人居然自已组织一批妇女编了一土轿子到了陈桥镇去接那位满脸青春豆的王老师,说是抬也得把王老师抬回靠山屯子去,而且胸脯拍得‘啪啪’响说是以后王老师上山下山都由靠山屯子人接送。
可是人家王老师硬是躲着没敢露面,后来领导出面做了说服工作王老师还是誓之不移地称道‘打死也不愿再踏进靠山屯子一步’,最后分管教育的张副镇长以行政手段硬性压下,以开除为尚方宝剑最后那王老师居然抛下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人民教师不做跑到石狮打工去了。
王老师走时说了一句话:
“这辈子宁愿作一捡破烂的拾荒者也不愿再去靠山屯子支什么教,那里根本就是野人村。”
最后靠山屯子就地请了一刚小学毕业的本地小妞教书了,所以叶白水才得以识得一些字儿,不过那土老师也是一半吊子水平,上课时经常还会教一群野孩子们怎样喂猪、拔兔毛以及蛇肉要与什么草药相配才好吃等等土法子。
叶白水当时不屑地想:“这个早就会了,哪个靠山屯子出来的野孩子不懂这个,那还算得上是靠山屯子人吗?”
可是该土鳖老师的确也不会太多新潮玩意儿,除了1+1=2以外幸好还教靠山屯子的这群飞天遁地、掏鸟窝、钻河水入稻田摸泥鳅的小犊子们认识了几个字儿,‘**’,‘长城’等等。
“等急了吧小娃娃!”
一道亲切的声音如和洵的春风撩拔得叶白水那焦臊的心特别的激动,叶白水一蹦如兔子扑向了那老道士,犹如久别重逢的朋友一般特别的亲热。
“嗯!不错!小小年纪还能做到不失约守信,重在坚持!老道没看错人。”
老道士捋了一下颌下一溜稀落的衰败胡子也是可亲地环臂把叶白水抱在怀中,直到此刻叶白水虽说小不懂事但也从老道士的话中懵懂地感觉到那道士原来是在考验自已。
临近黄昏时老道士也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居然让一向疼爱自已如天上星星般的父母亲,同意自已可以在暑假里离家跟着老道去学中医。
就这样老道背着叶白水如一只敏捷的灵猿在崇山峻岭之间看似闲庭信步,实则如疾风聚雨轻巧地腾伏于山间苍树清流野花杂草之中。
这次老道估计是为了在叶白水这徒弟面前显摆显摆他这个师傅的是有真本事而不是误人子弟,所以是全疾奔。叶白水只感觉与昨天回来时相比那度不仅仅是快了一番,主要是此刻伏在老道背上犹如腾云驾雾,老道是脚不沾地踏枝踩草而行,一下子就让叶白水想到了偶尔有人送电影下乡时里面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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