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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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外章-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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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如龙打了个唉声:“说起家师实在惭愧。他老人家不是旁人,就是人称老隐士的晏子陀。”
  一句话出口,蒋平吸了口冷气,五爷的眉毛当时就立起来了。“这么说晏飞和晏风是你同门?”五爷话一出口,拳头就运了力。
  怕人误会,邢如龙赶紧解释:“虽然那晏氏哥儿俩是我们的师兄,可他们却从没把我们哥们儿当人看过。先入门的为大,我兄弟二人虽说大那晏飞哥儿俩几岁,却自小就被他们欺负。也怪我们天资愚钝,师傅想把武功教给我们,我们也学了个半吊子。”说到这里他又叹了一声,“当爹的疼儿子天经地义,师傅他老人家把能为尽数教了晏飞和晏风我们自然没话说。可这么一来,那两个小子就更是仗着能为高强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们。”
  “有一次,那俩小子外出采花被我们哥俩撞见。他们怕我们告诉师傅,将我们好一顿毒打。这还不止,他们还硬说我兄弟如虎偷了他们的钱财。那时候师傅已经染了重病,根本没法子管这两个小子,我们也就这样被赶了出来。”
  “说来惭愧,三年前,我们哥们儿来到本地,盘缠用尽,只能想了下道儿。原是想找一个年轻力壮,看上去不愁钱财的过路人下手,没想到劫的竟是二当家的钱俊。说实话,二当家的的确够义气,见我们哥们儿身世可怜,便留我们在手下做了个看守牢房的小头目。不用出去打家劫舍,每日里就守着空牢房过日子。”
  “不过话说回来。贼就是贼,自己不下手,这每日吃的饭穿的衣也不干净。我兄弟二人也自觉得做这营生对不起师傅多年的教导。今日见到展大侠,便想着能保个平安,脱了贼皮。若老爷们不嫌弃,哪怕让我们在开封府喂马打草也好,总是能吃得干净,穿得舒坦。”
  这段话道尽了他这么多年想说的一切。最后这一句,他本不带着希望,他只是真心那么想着。三侠五义的名头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不过他也清楚,晏飞那小子做过什么,行过哪些。说是自己恨他们,却不知道以自己兄弟这身份,人家容不容得下。
  听完邢如虎的话,五爷的手松了劲儿。观人的本事他有,这人说不说假话他看得清楚。想想也是,晏子陀自己也有过一面之缘,那位老人家行得正走得端,又怎么会徒弟儿子都不是东西?想到这里他没再说话,而是回看展昭,余下的那些,四哥准会问个清楚。
  四爷自然会问个清楚。“你兄弟二人当真甘愿投靠开封府吗?”
  邢如龙一拍胸脯:“那是自然!哪有不想做人偏要做鬼的道理!”
  蒋四爷一拍桌子:“好!既是如此,此次事成之后,你们兄弟随我们到开封府。包相爷论功行赏,绝不会亏待了你们。说什么喂马打草,你二人好歹也是晏老隐士的徒弟,怎能如此委屈。”如今这时候,能买个人心就多个帮手。蒋平才不管将来如何。眼前都还活不过去呢,说日后有个屁用。
  正在此时,外面击掌三声,邢如龙马上将门打开。
  纪欣南拎着食盒走了进来。“二位还没用过晚饭,这里预备了些吃喝。”说完他将食盒放到桌上,“五爷,我已经想办法去拿解药了。方才我让厨房弄了碗清神醒脑的汤,虽然没用,可展大侠喝了总能抵饿。”
  五爷朝他点了点头,表示感激。虽然他也知道,这小子无非是为他妹子以后着想。
  “四老爷,这盗药拿贼一事希望您能出面帮忙。”纪欣南看向蒋平,非常诚恳。
  蒋平点头:“这本就是我该干的事儿,怎么能叫帮忙。你说吧,让我干什么?”
  纪欣南一笑:“我那二哥是个死心眼儿拧种一个。我让邢如虎去挑唆林易和他的关系,他必然怒满胸膛。但若让他背叛我大哥实在不易。好在他这人十分讨厌那姓林的,加上这山寨他下了大心,自然想保众兄弟周全。您若是能跟他来个保证,我们对他软硬兼施,才能有把握让他跟我们一路。”
  而后他又对白玉堂说道:“至于展大侠的解药,必然是在林易的身上住所。我希望五爷您能在我二哥和林易动手之时亲自去一趟姓林的住所。当然,那里不见得有东西可拿,不过做个两手准备,以保证展大侠的安全。”
  好个心思细腻的纪欣南!蒋四爷此时不得不对此人另眼相看。虽然知道他的心眼儿多,但一时间能想得如此周详的人,也着实不简单。若这人将来真为朝所用,必然能有一番作为。
  “我若离开,展昭安全谁能保证?”五爷当真是不想再让猫儿离自己半步。但此时此事他非离开不可。拿了解药这人才能醒。毒这玩意儿不管怎么说都是害人的东西,中得越久就越深,越深就越危险。但自己和四哥都离开这里,万一那个姓方的得信赶来,如何是好?
  纪欣南笑着回答:“等这饭菜用后,想必艾虎也就能被带到这里了。到时候有他保护着,五爷您总该放心了吧?”
  倒把那个坏事儿的臭小子给忘了。想到这里五爷点了点头。心里窝火却没法子。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如今在这山上要靠着这姓纪的,即便不爽也是得听人摆布。更何况这也是为了救他的猫儿,当棋就当棋吧!
  邢如龙跟着纪欣南出去,留下兄弟三人用饭。
  四爷虽说没什么胃口,可比起白玉堂倒是强多了。拿起饭碗扒了几口饭,转脸看着五弟,真是既心疼又好笑。
  当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傲气冲天,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活阎王,今日却为了心头所爱变成了这般。见他一匙一匙地吹过,再一匙一匙地送到展昭唇边。那床边二人的安静,倒让蒋四爷觉得自己着实多余。
  展昭喝着汤,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并非他连味觉都失去了,而是心中五味俱全,难受非常。此时,玉堂越是温柔自己就越是愧疚。是不是不逞强为救艾虎,玉堂就不用违心地应下亲事?但若那样,艾虎有个闪失该如何是好?
  怎么做都不对,这是为什么?一股闷气从胸口涌上,这口汤当时被顶了出来。
  五爷见后赶紧用袖子擦拭。“猫儿,可是我喂得急了?”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又舀了一匙送了过去,“喝了才有力气,等一会儿我拿解药回来,还要跟你并肩作战,把这些贼杀个片甲不留呢!”
  ‘我也想再和玉堂并肩,但我醒后……’想不下去干脆就不想。玉堂说得对,我得醒来与他并肩。现在要想的,不是日后,而是如今。抓林易得回凤凰佩,自己绝不做这个动不了地方的累赘!
  林易今天高兴得不得了。抓了展昭和白玉堂,真真是功劳一大件。
  从方洪德的院子里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想着美事儿。只要开封府的人拿不到凤凰佩,那个什么公主就不能去完婚。到时候主子所许诺自己的高官厚禄可就有指望了!这种时候,什么死个兄弟不兄弟的,兄弟又能值几个钱儿?
  就在他得意之时,门外来人敲门。
  “谁?”不满地问了一声,连身都没起。
  “是我,纪宝。”说话之人声音清脆,带着童子音儿十分好听。
  这声音林易认识,听到来人报名,他这才坐起身:“进来。”
  纪宝推门进屋,用眼睛看了一下林易的神色。“小的见过林爷。”
  知道是三寨主的心腹,林易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来意,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好说。纪宝,这深更半夜的,你来我这里做什么?”要知道那纪老三可是看自己极不顺眼的,这小子一来会有什么好事儿?
  纪宝知道林易不会相信自己,而此时他也不急于让他相信自己。“小的是来给林爷报个信儿。今儿个我到二当家的院儿里办事儿,正听到邢氏兄弟在那里说要想办法救展昭出去。您也知道,二当家的很信任那哥儿俩,展昭那边他多一个人都没派。人是您费劲拿的,若是被他们给救走,您这好事儿可就都给坏了。”他才不信林易是为邓车报仇,连亲兄弟死他都不眨一下眼,何况是个师兄。既不是报仇,那便是有目的的了。
  林易听完暗自吸了口冷气。“这话你为什么不去跟你们三当家的讲?”不信自然是不信,可不信也不表示不担心。
  纪宝摇了摇头:“我们三当家的和二当家的那可是情同手足。二当家的要是向着开封府,我们三当家的准保不肯下死手。再说了,展昭的药是您下的,就算二当家的要救人,也得找您寻解药,哪边事急小人还不清楚?罢了,我也知道我家三当家的素来与您不合,我这么说您也一准不信,全当小的没来过。告辞!”说罢他转身要走。
  “等等!”林易听得糊涂,不是邢氏兄弟吗?怎么又二当家的了?“你是说要救展昭的是钱俊?”
  纪宝转过身:“不然您以为邢氏哥儿俩那胆儿,敢做这种事儿吗?更何况二当家的很久没管寨上的事儿了,怎么今天一定要把展昭带到他寨中看管?”
  林易听完吸了口冷气。也的确有他这么一说。当时他只是以为钱俊是看上了展昭的小模样,打算寻个乐子,却招了个极恶的眼神儿。现在想来,纪宝这小子所言也不无可能。想是这么想,说可不会这么说:“纪宝,你告诉我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
  纪宝一笑:“现在于我来说的确没什么好处。不过以后么……二当家的一没,您一准坐上那个位置。到时候还会少了小人那一份儿吗?”
  见纪宝两眼中带着光彩,林易冷笑了一声:“纪老三啊纪老三,你身边跟着一匹小狼崽子你都看不出来,亏你什么心计过人!小子,这事儿爷爷记下了。”
  纪宝笑着拱手称谢:“您这话小的也记下了。”
  林易换了夜行衣,穿房越脊到了钱俊的后寨。
  这地方他来过无数次,自然哪里挨着哪里他一清二楚。没有去钱俊的住所,而是直接到了铁牢这院儿。
  院儿里漆黑一片,没有燃灯。幸亏今夜天上有月,眼目还算得当。铁牢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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