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凤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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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凤使-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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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沙伯伯!”

    “不谢。对了,言之,那块龙骨你还戴在身上吗?”

    “在这。”陆言之解开衣领,从脖子上取下龙骨,交到沙丞相手里。

    “气味跟以前不一样了。”沙丞相仔细闻了闻。

    “想必是融合了人的体味。”陆绪说。

    “言之,这龙骨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别辜负了你哥哥的情谊。如今你出落成翩翩少年,其中定有龙骨的功劳。还给你,好好戴着吧。”

    “说到情谊,我记得当年沙伯伯送给我龙骨的时候爹爹曾对我说,沙伯伯是把我当亲生儿子对待,爹爹还差点让我跪下。”

    “是啊……”沙丞相陷入沉思之中。

    “沙伯伯,聚成哥不是也有一个吗,怎么从没见他戴过?”陆绪问道。

    “哦,他啊,成天丢三落四的,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时候不早了,我今天还有不少公务要处理,等有时间了再来看你们。”

    “沙伯伯,言之有一事相问。”

    “言之,你想问什么?”

    “听说我们以前的管家陆近做官了,不知怎样才能找到他?”

    “陆近做官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吏部每一次的任免名单我都亲自看过,我敢保证从没有见过陆近这个名字。”

    “原来是这样。沙伯伯请慢走,言之送您出去。”

    “言之,不用了。你现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以后不论说话做事一定要拿捏好分寸。”

    “多谢沙伯伯提点。”

    沙丞相走后,陆绪问陆言之:“你找陆管家做什么?”

    陆言之并未回答,而是转脸问郑勇:“郑大哥,你从何处得知陆管家得了官运?”

    “我也忘记了,可能是谣传吧。刚才沙丞相也说了,当官的里面根本就没有名叫陆近的。”郑勇似有怯意。

    “陆近与咱们家同宗同源,虽是管家却给跟们亲如一家。爹爹死后,陆家天塌地陷,陆近内外操持,尽心尽力。等家里大势初定,陆近却突然请辞,走后就再没有半点消息。”陆绪对弟弟说道。

    “哥哥,其它的下人也都失去了联络?”

    “现在能联系上的就只有家将吕效一人。”

    “吕将军现在在哪?”

    “家中变乱之时,吕将军曾协助陆近处理一应事务。陆近走后不久,吕将军辞去官职,在城南报恩巷开了一家威远镖局,做起了生意。有时他也会派人送些钱粮过来,但他本人从未登门。”

    “我打算去见见吕将军。”

    “言之,我陪你去吧?你刚来,人生地不熟的。”郑勇说。

    “言之,就让勇儿陪你去吧,他交游广泛,办事又老练。”母亲的关切半数以上已转变成了命令。

    “放心吧,娘,我已经长大,理应承担起家国重任。郑大哥辛劳多年,也该略微歇歇了。”

    “那好吧。”此时的陆言之像极了当年求婚初见时的陆奇,陆夫人根本无力回绝。至于郑勇,他肯定也是无话可说。

    一路曲折,终于找到了城南的报恩巷,找到了那家威远镖局。

    “我来找吕将军。”进了门,陆言之见屋内端坐着一个威严的中年人,着粗布黑衣,脸上有疤,目光勇毅,身如铁石,手边的茶碗里空空如也,再看其它人肃严拘谨的模样,可以料定那人就是吕效。

    “这里没有吕将军,只有吕效。”那人朗声说道。

    “吕效就是吕将军。”

    “少年,你是何人?”

    “晚辈陆言之。”

    “陆言之,将军的儿子?”吕效猛地站了起来。

    “吕伯伯在上,请受侄儿一拜!”

    “不可!”吕效大喝道,“你是将军的儿子,岂有拜我之理!”

    “您与我父亲同生共死,情如兄弟,陆家危难之时是您一力扶持,之后又常接济,言之就算是三拜九扣也属应当!”

    “哈哈哈,”吕效仰天长笑,“将军可以安息了。”

    拜过之后,吕效将陆言之引至内堂说话。

    “吕伯伯,我陆家屡遭劫难,言之不信这是天祸。”

    “你们陆家忠烈之门,功在社稷,家有德,门有风,倘若是天祸,还要天何用!”吕效字字万钧。

    “小侄今天来正为此事。”

    “我也一直在怀疑,但是一直没有证据,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做鬼。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只鬼一定是个不寻常的人物,并且就藏在我们身边。”

    “吕伯伯说的可是沙丞相?”

    “我确实这样怀疑过,但是他们二人比亲兄弟还亲,不可能有仇恨,也不可能有什么利益争端,怎么可能会手足相残呢?再说了,沙丞相自比管乐,以德相自居,不贪不腐,又老谋深算,善于笼络人心,有将军在侧,如虎添翼,他又怎么会自毁长城?”

    “我父亲朝内外可有仇敌?”

    “将军为人谦和,未曾听说与人结有私怨。如果说有仇敌的话,敌国异种勉强能算。”

    “会不会有人里通外国,谋害我父亲,毁国之长城?”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要是这样推论的话,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沙丞相。你想,当今的圣上是沙丞相的外孙,沙丞相又是三朝元老,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不可能有谋逆之心。再说了,我朝国力强盛,番邦野朝根本无力与我天朝抗衡,恐怕只有目盲耳聋心瞎之人才会做出此等愚蠢之事。”

    “吕伯伯所言甚是。侄儿还有一事请教:吕伯伯可知道以前的管家陆近现在何处?”

    “陆近离开陆家后改名为鲁不还,现在是江州知府。前年我去那走镖时偶然发现了这个秘密,我想此事必有牵连,因此并未上前相认。”

    “吕伯伯可还有其它事要告诉言之?”

    “言之啊,”吕效有些犹豫,“你真的决定了要查下去?”

    “当然,不水落石出绝不罢休。”

    “你可能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险难……”

    “迷迷糊糊地干受着岂不是更危险?”

    “好,不愧是陆言之!既然如此,我有一事必须得告诉你:将军出事后的第三天,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说陆家人身处险境,要我一定好好保护,还告诫我说身边的人谁都不能相信。”

    “信中没有提到幕后主使?”

    “没有。后来陆家的情况稳定了下来,陆近离开后,那个神秘人又送来一封信,要我也离开陆家,转明为暗,以便更好地保护陆家人。我听从了他的建议,来到这报恩巷,开起了镖局。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收到那个神秘人的消息。”

    “原来如此。看来我家对门的染布坊也是吕伯伯开的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个染布坊不大,根本用不了那么多工人,哪个老板都不会白养闲人吧?”二人相视而笑。

    “那二十人是我精心挑选的武士,专门负责保卫陆家的安全。”

    “吕伯伯费心了!”

    “我真是有罪!要是再多派些人手,说不定你哥哥就不会残废……”

    “吕伯伯无须自责,咱们权当它是命中定数吧。我在想:您刚才所说的那只鬼在陆家周围肯定布的有眼线,不知道吕伯伯可有什么发现?”

    “这事我也想过,还曾多次下令让那些护卫明察暗访,结果每次都是一无所获。”

    “陆家这些年全靠吕伯伯暗中保护,言之替父亲在此谢过!”

    “你这孩子,这一点可不像你父亲。”吕效笑言。

    “换成我父亲,他也会这样做的。”

    “不过说实话,你和你父亲真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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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陆言之回到家中,见一家人都在正堂,母亲陪坐在一位老者对面,甚是恭敬。那老者慈眉善目,儒雅有度,左手握有一根松木鹤首的镶玉拐杖。

    “言之,我是外公啊……”李廷懋悲喜交加,面色凄沧,扶拐起身,煞是费力。

    “言之不孝!”陆言之叩拜之后赶紧扶外公坐好。

    “言之,你走之后我叫勇儿去通知你外公,就说你回来了,下午会去看他,哪想到他老人家倔劲大发,非要过来。”陆夫人叙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

    “言之罪该万死,本应第一时间去看望外公。”陆言之满心愧疚。

    “不说这些。言之啊,外公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夕死可矣’!”李廷懋紧握住陆言之的双手。

    “父亲,您老人家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今天咱们一家人团聚,本应燃炮庆贺才对,都别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言之,坐到你哥旁边去,外公仰着头跟你说话多累啊。”

    “是,娘。”陆言之反握外公的双手,轻轻地放下。

    “娘,外公对言之日思夜想,翘首期盼了整整十二年。这会言之近在眼前,看外公那架势,翘多久都不嫌累。”陆绪笑着说。

    “没个兄长的样子!”陆夫人佯装生气。

    “无妨。”李廷懋笑道。

    “外公最疼爱二哥了!”陆凌微撅着嘴说。

    “胡说,外公最疼爱的是我,你那眼光不行。”陆绪“教训”妹妹。

    “你们两个都错了,外公曾对我说,他最疼爱的其实是凌微。”陆夫人也加入到“舌战”中,气氛变得更加热烈、温情。

    聊了一会闲天,李廷懋自然也问到了陆言之云去之后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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