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剑 奇 情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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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剑 奇 情 录-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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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只剩下那些为抢夺财物、妇女而与百姓混杂在一起的匈奴兵了。刘若风担心误伤百姓,收了漫天剑网,厉喝一声:“尔等还不放下武器?!”这些匈奴兵被刘若风的神威吓倒,一个个扔掉兵器,跪于地上。

  刘若风又对石彬喝道:“石彬!我不杀你,你回去给石金和石忌农带个话,叫他们十年之内不得渡过淮水南侵,否则,我的剑定取你们石家满门!”

  石彬面色煞白,早也吓破了胆,在身边十多名将校护拥下,策马遁去。

  得救的百姓缓过神来,拜倒尘埃,对着刘若风不住磕头。

  突然,有人叫了声:“杀死这些蛮子报仇!”人们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拾起地上兵刃,对着那些跪地投降的匈奴兵猛砍猛杀!匈奴人反抗,部分百姓死伤。

  杀光俘虏,悲愤的人们又冲向先前已被刘若风飞刀飞剑打倒的那些匈奴兵。部分没有伤到要害、仍然活着的匈奴兵就成了百姓们发泄的对象。许多妇女也加入到复仇者的行列……

  刘若风望着遍地的死尸,突地一口鲜血喷出,蹲下身去。司马烟芸关切地问:“风哥,你怎么样?是不是受了内伤?”

  刘若风摇头。司马烟芸想了想,劝慰他:“风哥,你不要怨责自己。你是为救人而杀人,你没有做错!”

  墨洞主率墨门中人也拜倒于地,道:“刘大侠真乃千古神人!刘大侠无须自伤,这位夫人说得不错,你是为救人而杀人,上天不会责罚于你。人人相爱,是我们墨家的理想;但别人若要杀人,我们必须阻止他,上天的意志也是这样。刘大侠保重!我们还要赶去东州协助守城,告辞!”

  墨门中人起身北去。刘若风只挥了挥手,什么也没说。

  激战过去,官道、麦田、河岸、河滩,到处是鲜血、到处是死尸;近处麦田全被踏平,麦苗的生命绿色消失不见……

  这一战,匈奴丢下四千多具尸体,晋朝军民死亡超过三千、伤者千余。

  刘若风御百剑、杀万人,从此被作为武林神话,在江湖上、在市井间广为传扬。人们送给刘若风许多尊号,比如什么“武神”、“武仙”之类;也有人附会出一些传说,比如说刘若风是天神转世,说他是张天师的亲传弟子……

  刘若风竟被晋廷收押进建康城监牢之中!罪名是:煽动罗陵守将弃城逃跑。那位许将军则被斩首弃市。

  刘若风单独占着一间囚室,也未戴脚镣手铐,受着大异于寻常囚徒的待遇——这些寻常待遇完全是因为王蹈的缘故。刘若风对此心知肚明。

  这一日,一行人到牢中来探望刘若风。有司马烟芸、小一凡、秦香绫和田贞风。刘若风抱着儿子亲了一会儿,再将他细瞧一番,感慨道:“你们看,咱们一凡长高了,也长得沉重了哦!”

  司马烟芸笑答:“风哥,丘神医这次给凡儿开的方子很有效果的,咱们凡儿的身体、心智都有明显变化呢。”

  刘若风心下欢喜,对一凡道:“儿子,还认得爸爸吗?来,叫‘爸爸’。”

  一凡叫道:“爸——爸——”模样憨憨的,语调缓缓的。

  刘若风见儿子的状况真有了改善,十分高兴,又让一凡分别叫“香绫阿姨”“贞风姐姐”。大家都嘻笑起来,忘了这里是牢房。

  刘若风看见香绫的腰身已经相当肥大,知她怀了身孕,忙嘱咐她坐下。香绫道:“风大哥,芸姐姐,咱们家王蹈正在设法说服皇上放了风大哥,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一家就能团聚了的。”

  刘若风微笑道:“香绫,你现在要注意身体,往后就别到牢里来看我了。你告诉王兄,叫他也不用着急。你们看,我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你们都放心,就算有人想害我也无从下手。我若是想离开这地方,小小牢房,岂能拦得住?”

  田贞风道:“义父都是为了盐帮才被朝廷挟制,小女代表盐帮兄弟们多谢义父!”

  刘若风喜色褪去,叹息说:“唉……贞风,盐帮为我牺牲了多少兄弟?这些事儿,咱们就别说了。对了,白沙帮答应与你们盐帮和解了吗?”

  田贞风很是骄傲地回答:“义父,你现在被江湖尊为‘武神’,你的话,谁敢不听?贺帮主接到你给他的信,第二天就亲自赶来咱们总坛,表示两帮从此抛弃旧怨,不再争斗。这都是义父的声望吓着了他。”

  刘若风想起前一次到白沙帮劝和时,还被贺人龙推拒,可如今竟这么容易……人心啊!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十四章   伯仁之死
五月中旬,建康城发现一场巨变。王蹲以“清君侧、诛刘廆”为名发动叛乱,率大军攻入建康。元帝遭软禁,刘廆败投石金。王蹲自为丞相、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任亲信于朝野。

  建康城破之际,王蹈亲赴狱中放出刘若风。城内混乱,刘若风一家仍寄住于王蹈府上。

  三日后,王蹈来找刘若风。刘若风见王蹈面容戚然、隐有悲色,知他必有忧心之事,便问:“蹈兄何故忧虑?难道王蹲还会危害到蹈兄你吗?”

  王蹈摇头:“他王蹲再悖逆,还不至于加害于我。”

  “那么,蹈兄究竟为何事烦忧?”

  王蹈默然半晌,终于向刘若风吐露:“风兄!王蹲要处决周伯仁!”

  刘若风微感意外。他与周伯仁有数面之缘,交往虽不深,但知道周伯仁与王蹈一向交好,其操守声望也浮于一时。刘若风猜测道:“蹈兄是要我搭救周伯仁吗?”

  “风兄,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作啊!伯仁是我朋友,是我敬重的人,也是朝廷重臣,应该想法救他;可是,他……他却没把我王蹈当朋友看哪!”

  刘若风不解:“蹈兄为何这样说?”

  王蹈微微摇头:“当初,王蹲刚刚举兵反叛时,刘廆要求皇上灭咱们王氏满门。我听到消息,就率亲族到宫门向皇请罪。碰到周伯仁入宫,我托他向皇上求情,谁知他连看也不看我一眼!等到他出宫门时,不但不和我说话,还大呼‘今年要杀光这些贼奴!’。风兄,他如此对我,你说我该如何对他?”

  刘若风中出王蹈对周伯仁有怨恨之意,自己不知就里,也不好妄下断论,只得说:“蹈兄不必为此事作难,小弟愿往刑场面见周伯仁,把前因查清。如果他果然是负义不堪之辈,则任他赴刑;如果事有曲折,他是忠直之士,小弟就用非常手段将他救下。蹈兄以为如何?”

  王蹈不住点头,似是卸下了心中一块大石。

  刑场在石头城的北门外。刘若风赶到这里时,见周伯仁口中流血,一直流到脚下;而周伯仁颜色不改、顾盼自若。

  刘若风向围观者询问。有人告诉刘若风,周伯仁是因为一路呼骂王蹲而被士兵刺伤其口。刘若风暗生敬意。他发现监斩官是方伯亭,便施展出内外功夫,穿过士兵们的防线,来到方伯亭跟前。

  方伯亭认出了刘若风,大惊失色,硬着头皮问:“你、你来干什么?”

  刘若风微笑着道:“方将军不必惊慌。我来这里,主要是陪周大人喝酒,为他送行,你知道,周大人是嗜酒如命。方将军,请为我准备一坛酒、两只碗。”

  方伯亭慌不迪地答应,让军士即刻去取。

  刘若风又对方伯亭道:“方将军,我名义曾为你的兄长,咱们也算是有缘,所以有句话要对你说。”

  方伯亭十分恭谨地道:“请大……大侠明言。”

  “王蹲这个人,凶残暴虐,不得人心,成不了气候。将军跟着他,不会有美好前程。望你好自为之!”

  方伯亭垂首躬腰,不敢言语。

  刘若风提着酒坛、酒碗,走近周伯仁身旁。方伯亭喝令刽子手退后。

  刘若风倒满两碗酒,递一碗到周伯仁面前,道:“周大人,刘若风特来为你壮行!素闻大人有豪饮之名,今天,在下陪你喝个痛快!”

  谁知这周伯仁竟不领情,冷声道:“哼!刘若风,我曾害过你,你可知道?当初,刘廆向皇上进言,说有两个人对朝廷形成大危害,一个是王蹲,一个便是你刘若风!王蹲拥兵自重,兵权太大;你是万人难敌,名声太大。你们都是朝廷的心腹祸患。周某对此深有同感,上书皇上,捕你入狱。所以,你应该恨我,不必如此!”

  刘若风道:“虚名误人!朝廷之中,忌惮我刘若风这点虚名的,何止周大人一人?不过,大人是为朝廷着眼,而非出于私怨,在下何必记恨于大人?相反,大人的慷慨豪气,实在堪称士中之侠,令在下敬佩!”

  周伯仁注视刘若风片刻,叹道:“唉!兰草因幽香而受摧残,玉石因贞洁而被毁坏;物质忌讳的是坚定芳香,人世间所嫉妒的是明节与高洁!刘若风,要你来送我,我值了!好,干!”抖索着接双手接过酒碗,仰首而尽。烈酒刺痛了周伯仁口中伤处,痛得他淌出了眼泪。

  两人连饮三大碗,周伯仁泪珠和汗珠一起滚落,却大呼:“痛快!痛快!”

  此时,刘若风发话:“周大人,王蹈王大人有一些疑惑,特让在下向周大人请教。”

  周伯仁一楞,继而淡然一笑,道:“王丞相?他一定是让你问那件事,这说明他还在为那件事而恨我周伯仁。由他去恨吧,周某是将死之人,不想再说什么!”

  刘若风却偏要追问:“周大人,王蹈托你向皇上求情,你对他为何是那般冷淡的态度?你究竟有没有在皇上面前为他讲过好话?”

  周伯仁并不回答,只道:“刘若风,你我只管痛饮,其他的一概莫提,以免扫了咱们兴致!”

  周伯仁虽不愿说,然刘若风却用通心诀查出了实情。两人将一大坛酒灌下肚中。刘若风胸中如有火烧,他用内力把酒劲压住。周伯仁亦微有醉意。

  方伯亭见酒已喝完,过来悄声对刘若风说:“刘大侠,时辰已经过了,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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