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剑 奇 情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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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剑 奇 情 录-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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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若风又问:“厉将军,有人劝我马上称帝,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厉特答道:“少主,称帝固然有许多有利的方面,但厉特以为,不宜过早称帝。”

  “为何?”

  “少主,自我们在蜀中起兵后,全国各地响应者也不少,大大小小的义军有十几支。若少主称帝,势必将朝庭的绝大部分注意力引到我们身上,我们的压力就会增大。所以,我们应先积蓄实力,待机而动!”

  刘若风道:“厉将军所虑有一定道理。不过凡事有利就有弊。若咱们称帝建国,则会名正言顺,其他义军说不定也能奉咱们的号令。”

  厉特再度躬身道:“少主深谋远虑,一定错不了!厉特听从少主的主意。”

  “好!”

  过了一会儿,这厉特却不告退。刘若风只得再问:“厉将军还有何事?”

  厉特低头道:“这……这个嘛……”

  “请厉将军爽快地说出来吧!”

  “这个,厉特只是想问问少主,起事前,少主给我兄弟的……承诺,少主……可还记得?现在少主就要称帝,望少主……不要食言。”

  刘若风笑一笑,道:“厉将军放心,我说过的话,会记得的!”

  “谢少主!”厉特这才退下。

  马芸问:“风哥!你曾给他什么承诺呀?”

  “芸妹,你还记得吗?你跟踪我那次,我和朱兄是到流民区去见厉家兄弟,为了联合他们起事,便答应了事成之后封他兄弟二人为王的条件。”

  “哦,是这样。可如今事业还没成功呀,他就要求封王了?看样子,这个厉特脑子里只有名和利!”

  刘若风叹息道:“世人能逃出名和利的又有多少呢?追名逐利,本也无可厚非,不过,必须是用正当的手段。”

  马芸冷笑:“什么是正当的手段?历来帝王都把天下据为己有,难道是正当的吗?”

  刘若风笑道:“芸妹,不正当又怎样啊?不正当,只有将它拿出来吧?这不就走上造反的道路了吗?”

  马芸直晃着脑袋,说:“别说了别说了,绕来绕去的,我的头都大了!”

  十二月二十八日,朱勋等人返回。朱勋未作停息,便直接来见刘若风。

  朱勋穿着一件蓝色的大氅,款式和刘若风那件紫色的差不多,估计也是出自竹青之手。刘若风让他坐下,两人先交换了一下东线、北线的战况,朱勋便进言,要刘若风尽早称帝,最好趁新年之际,建国改元。刘若风当即同意。商议细节的时候,刘若风把厉特的要求说与朱勋,征询他的意见。

  朱勋站起来,在房中踱步思量。良久,方坐下来,对答道:“少主!依朱勋所见,不妨答应他。毕竟咱们事先有约,不可失信于人。”

  刘若风道:“朱兄!如此一来,他兄弟为王,容易让他坐大,恐埋下祸患啊。”

  朱勋展开折扇,轻轻摇着,笑道:“少主,咱们可以封他兄弟为王,也可以封其他人为王为侯啊!大家都受封,一来是皆大欢喜、笼络人心,二来岂不是也把厉特兄弟封王的影响给抵消了吗?”

  刘若风拍掌赞道:“朱兄好主意!那么分封之事就有劳朱兄费心,各人的爵位请朱兄全权决定。”

  “朱勋一定不负少主所托!”

  刘若风想了想,又道:“朱兄,我再派一个人协助你吧。他叫尹且子,是个忠直之士。”

  “好。少主,朱勋告辞。”

  马芸抱怨道:“风哥!这么重大的事情,你怎么让朱勋全权处理?你太相信他了!”

  刘若风静静地说:“芸妹,不相信他又相信谁呢?难道每一件事都要我亲自去处理吗?尹且子、虚无道长倒是足可信任,可是他们的资历声望又还不够啊。我不是派了尹且子去协助朱兄吗?就是想能起到一个制约的作用。”

  “可是,你这样做,又会让朱勋觉得你不太信任他。朱勋走的时候,已有不豫之色!”

  刘若风仰首长叹:“难哪!这做帝王,比做普通人更难哪!”

 第二十五章    一念之仁
二十九日晚,尹且子求见刘若风。进屋后,尹且子左右一望,刘若风会意,便让其余人等回避,只留马芸一人。

  “尹先生请坐吧。”刘若风指着凳子说。

  尹且子道:“少主面前,怎有臣的座位?臣不敢僭越。”

  “那就不勉强先生了。有什么话,先生但请直言。”

  “少主,臣有话要说,若有不当,请少主治罪!少主,以前臣对朱勋大都督只有耳闻,今日共事一天,才有了观察了解的机会。朱大都督自言是武侯之后,但以臣的眼光看来,他虽有武侯之才能,恐怕却无武侯之忠义!少主不可不防!”

  刘若风忙问:“先生何以有如此看法?”

  尹且子道:“少主!张黑虎、李攀升、木修、唐英这些人中,哪些与少主的关系较为亲近?哪些与朱勋的关系又较为亲近?”

  刘若风想一想,如实答道:“比较而言,张黑虎、李攀升和我的关系自然是更近一些,木修、唐英与朱勋的关系更好。这有什么不妥吗?”

  尹且子道:“少主!在朱勋确定的封赏名册中,这些人都得到了侯位。但是,他们的封邑却有着很大的差别。凡是朱勋身边的人,都得到了肥沃富足的地区,反之,则是偏远贫瘠的地方。少主,这不是明摆着的拉拢亲信、结党营私吗?”

  刘若风非常震怒,倏地站起。他捏紧拳头,心中“砰砰”乱跳,咬牙道:“这个朱勋,他想干什么?!我要把他抓来问问!”

  尹且子赶紧跪倒在地,拉着刘若风的衣服道:“少主息怒!万万不可冲动!朱勋现在手握重兵,军中亲信很多,弄不好局面将不可收拾!少主目前宜隐忍不发,再徐图后计!”

  刘若风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将情绪稳定下来,重又坐下,向尹且子道:“先生,我派你去协助他,你为何对他的作法不加干涉呢?”

  “回少主!微臣虽为中书郎,却无多少实权,也无名望,岂能与朱大都督相抗衡?所以,微臣一到朱大都督那里,首先便声明,这件事少主让大都督全权处理,尹某只是协助做一些文书方面的工作而已。如此,能使朱勋不对少主起疑。”

  “很好!先生一片良苦用心,刘若风铭感五内!”

  “少主言重了。就算为少主粉身碎骨,且子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刘若风执着尹且子的手,亲自将他送出。进来时,看到马芸在用红绸帕揩着眼泪。刘若风默默地过去,把她搂入怀里,问她:“芸妹,你伤心什么呢?”马芸涕泣着道:“我不是伤心,我是感动!想不到,在这险恶的世间,还有这样忠心耿耿的人!”

  大年三十,城内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

  上午,刘若风到处巡视,慰问军民。下午,听说莫竹青带着女兵回到利来锦坊,便携马芸专程前去探望。

  入夜,刘若风大宴群臣。其他人都被安排在外面大厅内,刘若风特地把朱勋、厉特请入里间,单设一席。

  外面,大家推杯换盏,热闹非凡;里面,则是和风细雨,谈笑自如。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勋、厉特便向刘若风轮番劝酒。刘若风也不推脱,来者不拒,一来二往。朱勋想拉马芸也喝几杯,马芸高矮不应。刘若风道:“朱兄!你和厉将军先去外面走一圈吧,我来和马兄弟小饮一番,随后就到。”“好好好!”朱勋和厉特端上酒杯去了。

  刘若风走过去把门掩上,站在门后听了听,回来坐下,望着马芸,说:“芸妹,把你那‘迷糊散’拿出来吧。”

  马芸掏出一个小瓶,要递过来,又缩了回去:“风哥,真的要这样做吗?”

  刘若风铁青着脸,一把抓过小瓶,狠狠地说:“为了大局,只能如此!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说着,揭开瓶塞,将瓶里的粉末状“迷糊散”往酒壶里倒。

  马芸握住刘若风的手,说:“行了!份量已经足够了!”她感觉他的手在剧烈地抖动。马芸又从另外一个小瓶中倒出一粒蓝色的药丸,喂进刘若风嘴里:“风哥!你先把解药吃下去。”

  刘若风感觉中,似乎等了很长的时间,终于听到朱勋、厉特的脚步声到了门外。朱勋推开门,一股酒气窜进来。朱勋醉眼望着刘若风和马芸,道:“哟!说什么悄悄话呢?把门都关上了。”     

  刘若风强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朱兄,厉将军,来来来,刘若风敬两位一杯,感谢你们为义军作出的巨大贡献!”刘若风把三人的酒杯斟满,端起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

  厉特端杯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喝少主的酒了,朱兄,干!”

  朱勋问:“厉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干嘛是最后一次?”

  刘若风的心突地悬了起来,他的手按住了腰间的剑柄。

  厉特一仰脖子,将满杯酒灌了下去,说道:“朱兄!不是吗?他现在是咱们的少主,明天就是皇上了!以后喝的便不是少主的酒,而是皇上赐的御酒了!”

  朱勋笑道:“哈哈,不错,不错!所以今晚咱们一定要喝个痛快!”朱勋也将杯中酒饮下,然后道:“来来来!再来,再来!”

  刘若风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去。他起身道:“朱兄,厉将军,你们慢慢喝,我也出去敬大家一杯!”朝马芸使个眼色,两人便走出门外,出门前,顺手把门带上。

  刘若风逐席向大家敬酒,说着一些场面上的话。马芸却趁机溜了开去。

  刘若风在尹且子所在的这一席敬完酒,在尹且子的臂膀上碰了一下。刘若风离开后,尹且子高声道:“各位!咱们也应该去跟朱大都督、厉大都督喝两杯酒吧?走啊!”当先起身,拿着酒瓶奔里间而来。雷火堂主、张黑虎等等一大邦人都跟了过去。

  尹且子到了门口,却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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