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的环抱住她娇小的身体,贴着她小小的耳,缠绵的说:“这里,就是你的去处。”
红绡心头微微一颤,红晕划过脸颊,未等她回神,饱满的红唇已被他占有。
纵使火海,跳一次,又能怎样?
自从离开,这一路上,西风都很少说话,他不说牡丹也就不说,空气都被沉默压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也不知是走了多久,多少时辰。
牡丹看着蜿蜒的小路,更不知西风这是要去往何处。自从离开万花谷,这是她第一次踏进这纷乱的江湖之中,得到的,失去的,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就这样,缓缓的走在他身后。
“前面有个茶肆,我们去歇歇脚,想必你也累了。”西风没有回头,淡淡的说着。
“嗯。”她淡淡的应着。
茶肆不大,简单的摆设,屋内却几乎快要坐满了人。
似乎哪里的小二都是一副嘴脸,上前迎到:“二位客官,来点什么?”
“两碗茶,几个包子。”西风摆手道,身上还有些许碎钱。
牡丹随他座下,看着屋子里的人。只道这些茶客,样貌粗狂,身形彪悍,除了临窗一位书生模样的人外,其他人或桌子上,或凳子边,又或是手中握着的,无不是兵器。
西风咽口茶,示意牡丹不要再看了,出门在外,行事要低调。
忽闻,前边桌子上的一个块头茶客大吼一声:“这厮有何厉害的,待俺大锤将他砸个稀巴烂。”座在他对面,一个看起来长得十分瘦弱的人说:“李兄,轻声。我看今年的名剑大会,未必就是他们叶家的。”
这时,另一张桌子上的人,蔑视的看了看这个瘦子,笑笑说:“哟,若不是藏剑山庄,难道还是你的?”
“呀?我说我的,碍你什么事了?”这瘦子似是被这人说的恼怒了,大叫起来。
“小二。”块头较大的那个说。
小二没法,只得怯怯的上前来,陪着笑脸说:“爷,什么吩咐?”
“喏。”那大块头看也不看小二一眼,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小二接过来,心中欢喜不已,只听那个大块头又说:“这银子是与你置办新桌椅用的。”
未等众人反映,只见他抄起两扇大锤,那大锤足足有他头那么大,看他拿在手里时,手背青筋暴跳,定然沉重无比。
“风哥,我们要不要……”牡丹靠近西风小声说道。
西风似乎饶有兴趣,并不急着离开,只道:“看看再说。”
“哇呀呀呀——小子,让你知道李爷爷的厉害。”
牡丹顺势看去,手心紧握,十分紧张,那桌子便淡笑不语的少年。那大锤砸来,一个踉跄,少年早已经跳起来。
那大块头不甘心,又是一击,还是没有砸中,可怜的倒是这些桌椅。又看看小二,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多在灶台旁边,一脸惊慌。
几个来回下来,那大块头除了砸坏几张桌子,并未碰到那少年分毫。
“哈哈哈,就这点雕虫小技,也敢自称‘关东第一锤’。哈哈哈,莫不是,关东万里,竟无人了?”少年笑脸朝天,潇洒中带着轻狂。
“臭小子,你敢在我们哥俩面前放肆,不让你知道知道本爷爷的厉害,你倒真把自己捧上天了。”
一时间,茶肆中的人都纷纷亮出兵器。这时,又有一人站出来,方正的脸,横着两条粗眉,倒是生的一脸正气,这人说:“这位公子,好端端的何必出口伤人呢?”
“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个杀兄占嫂的畜生。”少年说着,翘着腿,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对那人的蔑视。
“你……你胡说什么!”那人似乎被戳到痛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样子极为可笑。
“难道我说错了?”少年依旧笑着。
“胆敢污蔑我们河北十八洞的人,这里这么多英雄豪杰,小子你当真真是不想活了?”又有一人从这粗眉毛后面走出来,样子比前面的这个还不如,牡丹冷冷一笑,心中只觉得,说什么英雄豪杰,却也不过是见不得人的,江湖难道就这般?
西风看的更有意味,心中却早有计较,随手摸着几粒还有些烫的花生米。
“废话少说,你们要一起来,就一起来吧。”
“这小子太狂了,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当我们都是白吃干饭的!”不知又是谁在煽动着。
“哈哈哈哈,难道你们不是?”少年好笑的捂着肚子,只这一笑,把那些自话自说的人们给气的,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抽筋拨骨。
也没看清是谁先动的手,三五下,一众人便将那少年围了起来,一干人打的昏天暗地。眼见那少年不占上风,牡丹慌忙摇摇西风,说:“帮帮他吧。”
默许后,西风只稍动动手指,便打在那些人的关节处,少年见状,逐个击破,不多会就把这些人打的七上八下。
最后,一个个都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其中一个还恨恨的说:“好你个野小子,竟不知在哪里还躲着个帮衬的,我呸!”
这一句倒是让少年神情尴尬,见状,西风站起身,抬手作揖道:“不才,方才是我见众位人多势众的,便手痒,略点一二罢了,倒并不认识这为公子。”
少年见西风谦谦有礼,也煞是有礼回道:“兄台救命之恩,小弟没齿难忘,不知恩人可有兴致,咱们换个地方,喝一杯?”
此话甚得西风之意,笑笑扶手,二人相笑走了出去。牡丹紧随其后,临走时还多看一眼,依旧靠着栏杆,独自喝酒的书生,心想,如此淡定沉着,也必是个厉害的角色。
那少年叫南宫洛,今年刚巧与西风同年,牡丹在路上听到他们说笑时提起。
“哥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因有救命之恩,故此,南宫洛只当西风比他大,还亲切的唤着一声哥哥,西风自小没有兄弟,对这称呼倒是十分称心。
“我本奉师命与师妹,下山历练,不想师妹却偶然寻得如意郎君。况我还有要事,现在正欲赶往洛阳。”
“哦……那这位是……”南宫洛两眼闪着亮光,一闪一闪的,很是好看。
牡丹注意到他们在谈论自己,不禁垂首。
“她……一个很好的朋友。”唉,牡丹心中不禁叹息,原来自己仍对他患得患失,朋友二字显得有些牵强。
“哦?莫不是新嫂子吧!”南宫洛孩子般的脾气又上来了,这一说倒是让牡丹更有些局促不安,西风笑着摇摇头。
云来客栈。
三五人坐在其中,或饮酒,或聊天,或是独自坐着。西风一行人刚刚踏进客栈,天便阴下来,不多时,灰蒙蒙的小雨,淅淅沥沥。
“风大哥,可是纯阳中人?”南宫洛问起。
“让兄台见笑了。”西风又端起酒杯,牡丹望着窗外的雨,隐隐约约见雨中走来一人,似曾相识。
“那个人也来了。”那人正是茶肆中见到的书生。
“哦?什么人?”南宫洛好奇的问。
牡丹微微一笑,道:“方才茶肆中,纹丝不动的书生。”
一时间,西风和南宫洛都将目光落在,这位刚刚踏进客栈的书生。只见他眉眼分明,一身素袍青带,头戴文冠,腰间一枚花纹玉佩,通身由内而外散发出书卷气。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与他计较了。”南宫洛回头道。
“洛兄,时才于茶肆中,听闻‘名剑大会’,却是何去处?”西风看着南宫洛,将疑问道出。
“呵呵,风大哥果真是山中道人,这‘名剑大会’乃太行山下的藏剑山庄所创。之所以叫藏剑山庄,自是应了其名,想这山庄创立至今竟有百年。也不知过了多少代人,世世代代都热衷于收藏上好兵器。”南宫洛喝杯酒,继续说:“而且,藏剑山庄不仅收藏兵器,其精湛的铸剑术,更是闻名江湖,让许许多多行走江湖的人,趋之若鹜。只要能出的起价钱,藏剑山庄便可按照买家的要求,打造出相应的兵器来,却不仅仅是剑……”后面的话,似乎意味深长,西风没有问,只是点点头。
“这‘名剑大会’就是藏剑山庄,为了展示新铸造的兵器而设,一来可以炫耀,二来可以吸引更多的买家。”
“哦?”西风心中忽然像是点燃了什么。
“怎么?风大哥也有兴趣?”南宫洛笑着说。
“小道自尊师命下山后,还未曾好好见识过,自然对这‘名剑大会’心动不已。”
“是嘛,哈哈哈,小弟正要去敢去那里凑凑热闹,大哥何不一同前往?”南宫洛放下酒杯,十分兴奋。
“呵呵,只是不知这‘名剑大会’何时举行?”
“下月初八。”
牡丹目光淡淡看着方才书生座下的地方,总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却又不曾在哪里再遇见过……
“在什么地方举行呢?”
“在扬州惊天坛。”
西风倒觉得这藏剑山庄行事古怪,又问:“为何不在他们的山庄内举行呢?”
“大哥你有所不知,这藏剑山庄行事秘密,为了防止外人盗剑,径自于山庄外挖了一条大河,若无人接应,那是断断过不去的。而且,这河里,还有可置人于死地的秘密机关。几年前,曾有人擅自闯入,落入河中,再无踪迹了。”
“竟有这般厉害的机关,这藏剑山庄真是太不简单了。”
“江湖传闻,那河里的机关并非藏剑山庄所出。”
“哦?那从何处来?”
“这个,小弟也不得而知。”说完,两人顾自喝着酒,也没再说什么。
西风看着窗外的雨,隐约间似乎看到,走来两个女子,一个身着红衣,一个则周身素白。心里大惊,玉儿……
低下头,再看,那两名女子竟没了踪迹,是错觉吗?
西风慌忙指着前方,问:“洛兄,你可曾见雨中走来两名女子?”
南宫洛才看向窗外,说:“无非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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