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瑞:太极奇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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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瑞:太极奇侠传-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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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了,大吃一惊。
  陈长兴将身一纵,轻飘飘上了屋顶,一忽儿又飘舞而下,说了声:“这小子身形真快!”
  陈德瑚过来问:“是不是放火的那个人?”
  陈长兴摇摇头:“不大像,我猜想放火的人一时不敢露面。”
  众人又练了一回,方才散去。
  杨露禅回到屋里,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几个长工也赶来向他祝贺,赞扬他终于找了一个好师父。
  晚上,杨露禅在屋里提笔写家信,夙愿以偿,三年了,他还是第一回给妻子写信,他想第二天一早托长工交给回直隶广平府太和堂的伙计,由伙计捎给家人。
  

《太极奇侠传》第十回(2)
写过家信,杨露禅在桌上练习写毛笔字。
  “笃,笃,笃……”有人敲门。
  杨露禅开了门,郑盈盈穿着一件乡下裁缝做得不太合适的大绸夹袍,睁着一双水涔涔的大眼睛出现在门口。
  她手里提着一壶酒和一罐腌黄豆。
  “来,咱们喝几杯,祝贺你拜陈老先生为师!”她淡淡地笑着。
  “那就进来吧。”杨露禅让进郑盈盈,然后把炕桌搬到炕上,拿过两个茶杯,倒点水,涮了涮。
  “怎么今晚这么闲在?”杨露禅问道。
  郑盈盈提起酒壶,把两个茶杯斟满,笑道:“今晚老爷把大红灯笼挂在了雯青姐的门前,我就无所事事了,见到陈老先生收你为徒,我从心里高兴。来,干一杯!”
  两杯相撞,然后一饮而尽。
  酒过两巡,郑盈盈脸色泛红,颊如春桃。她摇晃着酒杯说:“露禅,说实在的,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不平凡,你有一股特殊的气质,与那些长工不同,与当地人不同。男女之间的事情,有时说不清,别看那时你哑,你聋,你瘸,可我却对你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说到这里,郑盈盈的脸更红了。
  杨露禅有些不好意思,他喃喃地说:“盈盈,你喝多了,快回去吧。……”
  郑盈盈突然呜呜地哭起来:“怎么?你瞧不起我,嫌我是歌女出身,嫌我下贱?……”
  杨露禅不知如何是好,有点手足无措,他摇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一个有妻室的人,我的妻子是一个贤良的人,为了这个家,她不知付出了多少辛苦……陈老爷是个读书人,我看他待你很好,你应该和他白头偕老……”
  郑盈盈的眼睛不敢看杨露禅,小声地说:“不知为什么,我跟他在一起,总有一种父女之间的感觉,是一种麻木的感觉,我经常感到很寂寞……”
  杨露禅叹道:“人世间有许多东西,当你可望而不可及时,你会觉得它很神秘,甚至很美好;可是一旦当你得到了它,你又会觉得很失望,很懊丧,你会陷入另一种苦闷和困惑中。你应该面对生活,珍惜自己的生活……”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可能也猜到了一些,可是陈老爷却蒙在鼓里。你那天救了我,我很感激你。我以为你会问我,那个人是谁,可是你一直没有问。他姓柳,叫柳五,是山东雄县大户的公子,那时我正在金陵秦淮河上当歌女,在一个溶溶的秋夜,他在周游时认识了我。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我见过不知多少,可是他却发狂地爱上了我,要用银子赎我的身子,可是我拒绝了,我不喜欢像他那样的浮浪公子,也知道他的感情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后我遇到了陈老爷,一是我看陈老爷为人宽厚,二是再也受不了那些公子哥的纠缠,终于离开秦淮河,离开夫子庙,离开萦绕着我的歌声、浸泡着我的泪水的帝王之乡,离开了那使我失去贞操的歌舞之地……我渴望过一种真正的生活,我曾经振奋过,可是后来失望了,可能我是那种好高鹜远的女人!
  说到这里,郑盈盈已是满脸泪珠,啜泣得说不下去了。
  一阵沉默。
  杨露禅不知说什么好,默不作声。
  郑盈盈叹了口气,又说:“后来,柳五不知从什么地方打听到我的归宿,就常来纠缠我,他扬言要杀死陈老爷,带我离开陈家。我对他说,他若杀死陈老爷,我就死在他面前……可是从那以后,陈宅就没有安生过。三年前,柳五的弟弟柳四前来陈家沟盗《太极拳谱》,死在陈家沟的板桥之下,至今不知凶手是谁。山东雄县的柳家从此跟陈家沟的陈家结了仇……”
  正说着,一个长工慌里慌张闯了进来,对郑盈盈叫道:“二奶奶,老爷找你呢!”
  “老爷找我?!”郑盈盈一听,有些慌张,酒杯“啪”一声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老爷差人到处找你呢!”那长工又说。
  郑盈盈慌慌张张地来到自己的房内,正见陈德瑚怒气冲冲地坐在床上。
  “你为何把灯笼挂在了雯青的房前?”陈德瑚问。
  “我没有动灯笼呀!”郑盈盈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明是我在傍晚时把大红灯笼挂在你房前的,刚才一看怎么又挂在了雯青的房前?不是你掉换的又是何人?莫非闹了鬼?!”陈德瑚愈说愈气,胡子乱抖。
  郑盈盈着急地辨白说:“今天我一直没有看见大红灯笼挂在我屋前呀,青天在上,我要说瞎话,天打五雷轰!”
  郑盈盈明白了,一定又是“绣腿”柳五搞的鬼,八成是他掉换了灯笼。
  这个讨厌鬼、害人精。
  郑盈盈出了门,来到季雯青的房前,只见大红灯笼高高挂,红得耀眼,金黄穗子一摇一颤儿……
  郑盈盈有苦说不出,闷闷地又回到自己的房内。
  陈德瑚的胸脯一起一伏,还在生气。
  季雯青闻声赶来,她看看陈德瑚,又望望郑盈盈,劝道:“别为芝麻大的一点小事,大吵大嚷的,叫下人听见笑话。这个大红灯笼挂到哪里还不都是一样,反正我们姐俩都是你的人……”
  “胡说!”陈德瑚一反常态,大声说:“挂在哪里都是一样?那挂在丫环屋前呢?挂在长工屋前呢?这简直是屁话!成何体统?!”
  季雯青从来没见过老爷发这么大的火,她不敢再吭声了。
  陈德瑚的发火是有原因的,一是下午有伙计来告诉他,直隶广平府太和堂药栈被人用一把火烧了,他的生意受到严重的损失。二是他在扬州的茶庄近日遭到强盗袭击,小儿子受了伤。
  一种恶兆笼罩着这个厚道一辈子的读书人。
  陈德瑚忽然闻到了郑盈盈身上的酒气,直到这时,他才发现郑盈盈脸色通红,眼睛四周红如炭火,举步不稳。
  陈德瑚冲到郑盈盈面前,大声喝道:“你说,刚才你到哪里喝酒去了?!是跟什么人喝酒?!”
  郑盈盈听了,有些懵了,她无力地倚到床上,一声不吭。
   。。

《太极奇侠传》第十一回(1)
第十一回  陈长兴拆招示群徒
  陈玉娘点穴训泼皮
  “你说,你刚才是跟哪个男人鬼混的?!”陈德瑚见郑盈盈不说话,更加疑神疑鬼,嗓门更高了。
  “是跟我在一起……”话音未落,门帘一挑,一个羞容少女走了进来。她脸若银盆,眼同水杏,双唇含丹,两眉横翠,金莲步稳,束素腰轻。
  “玉娘,你怎么来了?”陈德瑚吃惊地说。
  “我怎么不能来呢?刚才盈盈是在我那里相聚,我请她喝了几杯酒。”少女眉毛一扬,大大方方地说。
  “噢……”陈德瑚有点尴尬,不自然地搔了搔头皮。
  “婶子,怎么?他还这么管你吗?”少女瞧了瞧郑盈盈,又瞟了陈德瑚一眼。
  “没有,他……他不怎么管我,我很自在,他是一个好老头。”郑盈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这位少女正是陈清平的独生女儿、陈长兴的侄孙女,叫陈玉娘。
  “玉娘,你爹近日可好?”陈德瑚想岔开话题,以打破眼前的沉闷气氛。
  “我爹昨日让我给叔爷送来一筐小葱,叔爷最爱吃小葱绊豆腐了。”玉娘说完,不客气地坐在一个木凳上。
  陈德瑚没有再说什么,出去了。
  陈玉娘见陈德瑚出去了,朝郑盈盈一挤眼睛,说道:“婶子,我还没有见老先生对你发这么大脾气呢!”
  郑盈盈拢了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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