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英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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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雄血-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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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堂举步欲走,无名人又喊住他:“如果八月十五之前你没听到真太子现身的话,八月初十你在西湖边等我,我带你上壁山。”

  白天堂点了点头欲走,无名人却又想起了什么问:“有一个跟你一起的十七八岁的少年呢,他今天一大早就来了强龙堡,我怎么没见人。”

  “他被东方天下关了起来。”

  “东方天下关他干什么?”

  “自然是怕他说动太子去宗北望那里,东方天下想利用太子,是不容许任何人从他身边抢走太子的。”

  “你知道他被关在哪里吗?”

  “在往塔东一里东方天下专修的关犯人的地牢里,他被单独关着的。”

  “我听说宗北望已到临安,落脚镇国府,你去放了他,让他去找宗北望吧。”

  白天堂点头欲走。

  无名人却又喊住了他,他问还有什么事。

  无名人说:“我希望你从现在起不要随便去冒充任何人,越是出名的人越是站在潮头流尖充满凶险,明白吗?”

  白天堂点头而去。

  杨白寒却突然看着无名人问:“你到底是谁?为何如此热心为苍生奔走,又为什么蒙面不能示人?”

  无名人微叹一口气:“天下有太多疑团,唯有水落才能石出。”

  杨白寒说:“我看你非为名利之人,你又为何要往壁山争雄?”

  无名人反问:“杨兄也淡泊名利,却为何也去了壁山呢?”

  杨白寒说:“身不遂其志,怒箫问天而已。”

  无名人说:“世风日下,昏天暗地,我亦只不过是想向世人证明正义永远会有威严与光芒,因为我代表着正义,所以我要争雄壁山,争天下第一。”

  杨白寒没说什么,一抖袖,握箫在手,对着墙壁几挥,顿时间便现出几个铁划银勾般的字来:太子我已带走。落名杨白寒。

义薄云天1
夜,随月西沉渐深。

  繁华的街头突地被夜涌起一阵萧条悲怆,宗北望无限愁闷,必更沉痛,如今的故国却如一堵风雨中的危墙,本来是有很多人扶持,可以重新振作的,然而墙的主人却无动于衷,甚至于还要打击*,危墙还有多少希望?

  幽暗的月光之下,街的远处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个人,头发散乱,衣着脏破,手中提着一个酒坛,边跑边喝,后面还追着几个人在大声的吆喝着:“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小偷……”

  渐渐的离得有些近了,宗北望一眼就看出正是白日里那要酒喝的活死人。

  活死人并非一般贼一样拼命的逃,他只是潜意识里有一种跑的念头,但是太顾着喝酒,步伐踉跄,因而跑得极慢,很快的就被后边三四个拖着木棍扁担的中年汉子给抓住了。

  被抓住的活死人全然不顾抓自己的人,不去想被抓住的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命运,他只是猛灌着坛中的酒,生怕坛中的酒会被人抢回去似的。

  其中一个年纪约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恶狠狠的骂着:“又是你这个社会上的垃圾,打死你算了。”说罢便用力的一把将活死人推倒在地,挥起手中的扁担便往活死人身上打去。

  但却并未打得下去,打下的扁担被人抓住了,中年汉子的眼前突地多了一个人,仿佛从天上掉下来的。

  是宗北望,他看了看倒在地上,还探着个头向酒坛中望的活死人,便对中年汉子说:“他都这样了,你还打他,不就是一坛酒吗?”

  中年汉子满面怒气:“他这样不要脸的人,打死了活该,你是什么人?管什么闲事?让开,不然等下连你一起送官!”

  宗北望叹了口气,从身上四处搜了搜,然后把两点碎银递过:“要不我帮他把酒钱付了,你们就放过他吧,人都有可怜的时候,有谁想成为一个坏人呢?”

  中年汉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犹不解恨的瞪了活死人一眼,满腹怨愤牢骚:“就他这样的人,早晚被人打死。”

  中年汉子与同伙走了,“活死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理睬宗北望,只是旁若无人,若无其事的一手抱着酒坛,一手伸进里面,胡乱的搅着掏着,不死心的要找出一点酒来,走得颠三倒四的。

  宗北望突然冷声的吼道:“你给我站住。”

  “活死人”居然站住了,没回头,在等着下文。

  宗北望缓和了些语气说:“我知道,你一定有着很刻骨铭心的痛苦的遭遇,而这种痛苦也无法为外人所体会,可是你这样麻木,这样消沉又算什么呢?人生之痛还有什么比国破家亡更痛?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一般的人很难遭遇极消沉的变故,一般人用不着以麻木来逃避现实,如果你是真男儿,大丈夫,就应该振作起来,面对自己,面对你所想要去走的路,失去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回,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只剩你自己,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你所需要与需要你的人,你真甘愿这样消沉的行尸走肉的活着?”

  活死人居然缓缓的回过头,看着宗北望问:“你是谁?”

  宗北望说:“我是谁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是谁?”

  活死人愣了一下,突然间“嘿,嘿”傻笑了两声说:“我是谁?嘿嘿,我是谁?我是废人,活死人……”

  心痛的笑划破夜空,没有人见到他双目中被乱发掩住的晶莹之泪。

  宗北望看着他踉踉跄跄的离去,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难受,如今世道,心痛共多少?抱负不展,壮志难酬,山河破碎,家亡国危……

  
  无人的街,幽暗的夜,痛苦的人,仿佛已不知归去。

  宗北望迷迷糊糊的回到了“镇国府”,走到门前时,再看这幢庞大的房屋,在这夜里,却死一样的沉寂。

  “镇国府”曾风云一时,显赫一时,关铃随岳飞父子南征北战,立下多少战功,隐退之后,依然让人敬畏,其子关猛秋为孝宗平三江四山之乱,更是加功进爵,然而却不幸战亡,如今的关家只有孙辈“铁将”关守龙一人撑着,安静之中的“镇国府”已仿佛只是一个躯壳,没有任何意志支撑的生命,在风雨中沧桑中,飘摇着。

  关家也本非炫功之辈,亦不会顾及门面气势,当其他豪华宅弟都明如白昼,有来往士兵巡守之时,“镇国府”亦如平常。

  但宗北望走上阶梯之时,他突然不走了,因为他看到了血,血是黑色的,透着点红,血连成一条线,是从门里流出来的。

  宗北望的心突地一颤,他预感到了一种什么……一种不测与肃杀之气。

  门是虚掩着的,这是更有力的证实。

  他轻轻的缓缓的推开了门,“吱呀”声在沉寂中格外刺耳,幽暗的月光跟着一下窜进了屋里,于是里面的一切大致的可以看见了。

  首先是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多具尸体,有守卫的,有侍女的,也有一些蒙了面的黑衣人,还有两张极熟悉的面孔,那是关铃与关柔水的母亲,两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异常浓重的血腥气味直扑入鼻中。

  还正当宗北望心中悲愤的怒火燃烧未旺时,突然几道尖利劲风直奔脑门而来。

  移身,拨剑,瞬间便已完成。

  好几个蒙面人落地,团团的围住了宗北望。

  蒙面人的身材都极为高大,手里的兵器都是狼牙棒,不用说,宗北望的心里已然明白,同时间心中仇恨之火熊熊的燃烧着,他的双眼不禁又触及到那些血泊之中的尸体,突然他发现只有关铃一人的伤是利剑造成,一剑破头而亡。可眼前周围的所出现的蒙面人都用的是狼牙棒,难道真正的高手还在一旁等着?他突然间想起了关柔水,怎么会不见她?

  蒙面人更不多话,狼牙棒交织成一片钉网罩向了宗北望。

  宗北望不闪不避,挥剑硬迎,他心里只有仇恨的杀气。

  “叮当”的火花四溅,蒙面人的狼牙棒都极沉,每相碰之时宗北望便感觉剑似乎把握不住要脱手一般,人也支撑得愈艰难,他猛然醒悟起以轻对重的劣势,更何况这些身材高大之人都是以蛮力见长,于是不再硬拼,变得极冷静的使出宗家剑之精华“弧形八剑”,于是乎那些沉重的狼牙棒再也沾不上他的边,只见银白的剑光在钉网的缝隙中奔走,直奔蒙面众人的要害。

  不几个回合,宗北望扳回主动,几个蒙面人开始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宗北望却让仇恨烧得愈凶猛起来,觑准时机,“弧形八剑”之“出锋断河”一道圆形白光,闪电般的扩散而去,但白光却半途消逝了,是被一片自天而降的蓝光所吞没的,那片蓝光如鬼火一般挟带着阴森直罩向宗北望头顶“百汇”。

  宗北望大惊急避,险险避开。

  又是一个蒙面人,却是十分的矮小,而且身材有些佝偻,头发也全白,眼睛却有着十分歹毒的犀利。

  那蒙面人看着宗北望嘿笑两声,有如鬼泣:“宗北望,你自栽吧,省得老夫动手。”

  宗北望恨得咬牙切齿的骂:“老匹夫,你别做梦,我宗北望若不将你碎尸万段,报此血仇,我誓不为人。”

  蒙面人却毫不在意:“你为什么不再看看你的身后呢?”

  宗北望的耳中突然听到一种“哼哼”的声音,那种声音是从挣扎中发出来的,而且极为熟悉,心中一震,忙回过头,果然不错,是关柔水,被反绑在一把竹椅上坐着,口被堵着,在旁边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怀抱一柄黄绸裹着的剑,面上凝结着寒冰一样的杀气,杀气里同时含有毒蛇一样的贪婪与恶毒。

  宗北望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全身止不住颤抖起来,看着那青年,目眦欲裂的愤怒吼着:“放了她!”

  青年冷笑一声:“放了她?那你先自行了断吧!”

  宗北望满腔愤怒说:“你们冲宗某而来,直来好了,折磨一个女流,简直禽兽不如!”

  蒙面人在一边说:“本来是根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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