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会梳头的!”我用手摸摸头发,撇撇嘴。
“是吗,那我刚才一进来,怎么就看见某人趴在桌子上,流着口水,头上顶着一团乱稻草!”天宇面带一丝笑撇撇嘴,边说边回忆刚才看到的景象。不觉哈哈的笑出声来,而且声音不小。
“你,你懂什么!”脸**辣的,狠狠的瞪了天宇一眼。
“是,我不懂!下去吧,道长在楼下等我们吃早饭呢!”说完朝我眨眨眼睛作了个鬼脸,转身跑了。
“等等我!”一听到吃饭,就把刚才的事情给忘了。
楼下很热闹人很多,‘叽叽喳喳’不知说些什么!找到临窗而坐的师傅老头,小跑过去:“师傅早!”
“早啊!”
这边还算安静,不想那边那么的吵!我们安静的吃着早饭,我安静是因为这些年养成的习惯——吃饭时,不爱说话。大文学只集中精力盯着饭菜,没空说话。美名其曰:说话会影响吃饭,所以吃饭一定要专注。天宇吃饭也很安静,但和我是不同的。反正和他一起吃饭,他都很安静而起吃饭很秀气。像是一粒一粒的数米粒似的,我可没他那么秀气!
师傅老头看着我们相继放下了筷子,于是开口说道:“事情已经办完,我们今日就离开华山。”
“好啊!”我高兴得说。天宇没有说话,只带着笑点点头。
“嗯!丫头,你怎么样呢?”师傅老头温和的问。
“什么,怎么样?”我疑惑的问。
“离开家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该家去看看了!”师傅老头笑着说。
“回家?”我挠挠头想了想,回家开什么玩笑!于是摇摇头。
“为何?不想家吗?”师傅老头问。
“想啊!可是,我要跟师傅学本事。”我坚定地说。
“呕!想好了?”师傅老头问道。
“嗯!想好了!我要学本事。”
“那好,既然不回家,也得给家里个信儿啊!”师傅老头望着窗外说道。
“呕,反正我不回家!”我嘟囔着。
“好了,收拾收拾我们上路了。”说完师傅老头起身往店外走去。我和天宇紧跟着也出了客栈。
出了客栈,街上到处都是人非常的热闹。师傅老头走在前面,风吹动着宽大的袍袖,显得很飘逸。天宇紧紧跟随着师傅老头,一手拉着四处瞧的我。一开始我还反抗说:“干嘛!别拉着我!”说了几遍,天宇依旧紧紧地拉着我。无奈只能被他拉着走,眼睛却没有闲着——依旧四处瞧,把各色的东西尽收眼底。
不过,没过一会儿我就没心思在瞧路两边的货摊了。因为,看着很悠闲的师傅老头,在前面晃悠着的速度可不慢。于是,我们俩个铆足了劲,开步快跑的在后面追。结果,可想而知——没追上!
当我们气喘吁吁的来到镇口的时候,只见,师傅老头悠闲的坐在大树下。天宇拖着我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后面跟着狗狗——我们是在路上遇到的。我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天宇比我好得多,毕竟是习武之人。手扶着粗壮的树干,气息不稳得站在那里。其实,按天宇的功力不至于这样,他轻功很好的。都是被我连累的,因为跑不动,他背了我一段路。后来就遇到了狗狗,这狗好奇怪呦!在你最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又悄悄的失踪,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瞥了一眼一旁的狗狗,正看见他那鄙视目光——真没用!这点路就累成这样,哼!我狠狠的瞪了一眼狗狗,这家伙敢鄙视我。狗狗白了我一眼,转身溜达到师傅老头身边。
“啊,你也来了,你主人可好啊?”师傅老头温和的问。
“呕——呕”狗狗低叫两声代表回答。
“哈哈——他心眼还满多的啊!”
“师,师傅,它,主人,是是,谁?”我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以后你会见到的,好了,我们走吧!”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等,等,等等!”我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走过去。腿发软,地又像是棉花作的。“在,休息会儿行吗?师傅!”我问。
“你这样子可不行啊!”师傅老头看着我皱着眉说:“拿去!”在袖子里掏出一卷东西地给我。
我接过来——什么东西?我颠来倒去看了看,不知道干嘛用的!正在我疑惑的时候,天宇接过来把我拉到一边,让我坐好。熟练的打开,两个布片似的东西,只是鼓鼓囊囊的,还带着四根带子。他把我的裤腿整理好,将一个绑在我的腿上然后又绑另一个。
“这是什么?”我看着腿上的东西问。
“说了你也不知道!”天宇回答。
“好了,站起来试试!”他把我拉起来。我原地蹦蹦,又踢踢腿。
“怎么样?”天宇问。
“有点沉,又不是太沉!”我低着头看着腿上的东西说。
“好了,弄好了就走吧!”师傅老头说完就转身离开大树,往前走去。狗狗捯着小步随着也走了。
“走啊!”天宇拉了一下发呆的我。
“呕!”
在人间11下
一路走来,除了住客栈就是住客栈,要不就是借住在农家里。大文学也没怎么露宿荒郊野外,还算不错。只是,腿上的袋子每隔几天就要加几分分量,开始很不适应。走一天路下来,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经过几天也就不觉得沉重了。
这一日,路过一个不知名的村子。已是夕阳西下,太阳还恋恋不舍的不肯离去,把那天边的云都染成了金红色。袅袅的炊烟似有似无的飘散,时而传来一两声的鸡叫犬吠。村头一棵古老的大树,茂密的树冠像伞一样撑起。树下几个儿童嬉戏玩耍,在一旁坐着几位老者,一位老者絮絮叨叨的不知说着什么?其他人不是摇头就是叹气,感叹了一会儿见我们过来就相继离去。
师傅老头快步上前,拦住最后一位要离开的老者。稽首道:“老先生请留步!”
“呕!道长有何事啊?”老者温和的问。
“贫道路过此地,天色已晚。不知,何处可借宿一晚?”师傅老头恭敬的说。
“呕,若不嫌弃就到我家去吧,只是,房舍简陋恐怠慢了道长。”
“谢谢老先生了!”
“那好,走吧!”说完老者背着手头前走了。
进了村,一条还算宽的路,一直延伸到村的那一头。过了两条胡同口,来至一院门前,用泥巴筑的院墙有一人来高,墙头上长着些兔儿草。老者推开有些陈旧的木门,高声喊道:“老婆子,来客人了!”
“呕,谁啊,谁来了?”屋中传来询问。
“过路的,今晚在咱们家投宿。”老者回答。
“呕!”
“爹!”不知何时屋门口站着一位女子,身着布衣青丝盘于头上,脸上没有浓厚的脂粉——自然而轻灵。她看着我们不知该说什么好,就在那里静静的站着。
“秋雨,他们今晚就住在咱们家里。你去看看再弄点什么,别怠慢了客人。”老者吩咐道。
“我这就去。”秋雨微微一点头,转身离去。
“道长屋里坐吧!”
“老先生,就这儿吧!”师傅老头拦住老者,拉着他在小桌旁的板凳上坐下。
“这,这多不好啊!”老者笑着说。
“这儿怎么会不好呢,能欣赏这落日景色还能谈天,多么好啊!哈哈——”师傅老头笑道。
“道长说笑了!”老者也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
“老先生尊姓?”
“呕,姓李!”
“刚刚在树下诸位在讲什么?怎么我一来就不讲了!”师傅老头问。
“这……唉!”老者欲言又止。
“是否有什么难言之事?”师傅老头语气中透出友善。
“唉,说来话长啊!”听老者这么一说,我和天宇一人拿了一个板凳也凑过来。“他们是?”老者看着我们俩问师傅老头。
“啊,他们是我的徒弟。”
“老先生,村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师傅老头见老者没有说话就问道。李老伯点点头,装了一袋烟吧嗒吧嗒的抽起来。良久,李老伯望着天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们这个村叫榕树村!”
“村名是因村口的那棵树而来的?”师傅老头问。
“是啊!”李老伯点点头说:“这棵树啊,时间可久远了,没人记得何时有的这棵树……来吃饭,吃完在说。”秋雨把饭菜摆在小桌上,饭菜很简单——炒青菜、炒鸡蛋、凉拌菜,还有一盘冒着热气的成锥状的散发着玉米的甜香——窝头。
“爹,我回来了!”随着浑厚有力的声音,进来一人把手中的锄头放到一边。
“快来洗洗!”大婶儿——李老伯的老伴。端着盆水走过来。
那人接过盆走到一边蹲在那里稀里哗啦的洗了脸,脱了小褂用带水的面巾把上身擦了个遍。古铜色的肌肤,筋是筋骨是骨的……我瞪着眼睛看着这个人,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用手一摸一双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本想抗议,可是不好大声的叫喊。只好,使劲的掰他的手。经过几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正在我要放弃的时候,那手里开了我的眼睛。大文学眼前迷蒙一片,眨巴眨巴眼睛终于看清楚了。回头瞪了一眼天宇,他像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呕——呕’很低的声音,我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狗狗。他朝我咧咧嘴,这家伙又在嘲笑我,我朝他皱皱鼻子撇撇嘴。
李老伯招呼那人:“小武吃饭了!”那人在我对面坐下。“这位道长跟徒弟在咱们家借住一晚。”老伯介绍说。
“哦!”那人应了一声。这时,大婶儿端来一盆粥放在一旁的小凳上。秋雨把一碟自家淹的咸菜放在小桌上。
“没什么可招待的,怠慢几位了!”老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就很好!”道长含笑拿起窝头掰了一块,放在嘴里满满的嚼着。“丫头你们怎么不吃?”师傅老头见我们俩还愣着就说。
我看看天宇,他没有动,我用手肘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