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 西风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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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 西风紧- 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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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仪仗就停在大街上,等着王昌龄向巷口走过去。王昌龄看起来很在意这事儿,不过薛崇训到不以为意,坐在车上瞧着。见王昌龄正摸出一个什么小玩意在一个穿红袄儿的女|童面前蹲下去,薛崇训见罢乐了,回头对三娘笑道:“你看少伯像不像拿着棒棒糖哄小姑娘的怪叔叔?”
三娘面无表情,更无法理解薛崇训话里暗|含的笑话。薛崇训见状有些兴致索然。
过得一会王昌龄回来了,说道:“啥也没问出来。”
薛崇训笑道:“怎么弄的?”
王昌龄郁闷道:“那孩童说父母教她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还嚷嚷我是坏人,然后那帮孩子就四散跑掉了。”
“人父母教养得不错呢。”薛崇训依然保持着笑容,“上来罢,甭理会,成大事不是在背后弄几句童谣就成的。”
大伙正待要走,忽然一声清脆的叫喊:“薛郎!”薛崇训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貂皮的少女策马而来,不是白无常是谁?
乍一看去她还挺正常的,头上戴着一顶帷帽把那头白发给盖住了,露在在外头的小嘴唇红下巴秀气,看上去就像一个性格活泼的富家千金一样。薛崇训条件反射地抱起双拳:“白七妹,大冷天的怎么跑出来了。”
白无常飒爽的身姿从马上跃将下来,一脸委屈地走了过来:“把人家一个人丢在府里,你们俩男女就跑出去快活了……”
三娘愕然,薛崇训一看这阵仗要糟,他左右一看还有许多随从和将士,白无常恐怕要当众扑到怀里耍憨卖娇的,让大伙围观总之不太好。他急忙伸手一拉:“咱们上马车说话。”
王昌龄尴尬道:“我还是骑马走吧。”
“没事没事。”薛崇训摇头道,心说你家那娇|娘还是老子帮你从青楼弄出来的,和我装什么纯?
白无常已腻到了薛崇训的身上撒起娇来,薛崇训敲敲车厢正声道:“庞二,走了。”
“你还说很快就回来,这很快就是几个月啊,我在府里找不到事做都闲得快发疯了,要不是孙夫人没事就给些钱花销,我可就要去做老本行了,到时候别怪我给你惹麻烦。”白无常嗲声嗲气地痛诉着。
这时三娘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冷看着窗外说道:“日子好了反倒不习惯,还不如去过以前那种过了今天没明天吃了上顿没下顿,时时提心吊胆的日子好了。”
白无常瞪圆了眼睛看着三娘没好气地说道:“没人当你是哑巴,难得听你说那么多个字,说得挺溜地啊!”
薛崇训笑而不语,王昌龄正襟危坐一副目不斜视的正人君子模样。
“别理闷葫芦!”白无常一把抱住薛崇训的胳膊把脸贴到他的肩膀上,“从今天起我要一直黏|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别想把我再丢在府里。”
薛崇训难得耐心很好的样子,一脸的笑意:“我家里一群老婆要养呢,总得要干些正事,你跟着我能做什么啊?咱们是做官,可不能看谁不顺眼就让你去一刀捅|死……”
白无常那水灵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说道:“子曰无功不受禄,我拿你家的钱花也得做点事,要不我做你的书童、长随,我敲那些当官的身边总有个人跟着一刻也不离开,和跟屁虫似的……”
三娘冷冷道:“别乱用子曰,人家要笑话你。”
薛崇训乐了,说道:“你瞧半文盲都知道,你连三娘都不如,还要做我的书童。再说也不是哪里都可以这么胡闹的,你跟着我帮倒忙差不多。”
“……”三娘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闭口不说话了。虽然大伙很少用文盲这个词,不过她也能很容易明白这不是什么好话,大概就是“睁眼瞎”的意思。
白无常道:“你太小看人了!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胡闹呀,你问问‘半文盲’。”
她闹了一阵,又恬颜问道:“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薛崇训道:“从陇右带了一些西域珠宝和好毛皮,部下已经送府里去了,一会回去就能拿出来分。”
白无常道:“宫里没重赏你?哎哟,我听说你在吐蕃杀了人家五十万人,皇帝这得要付你多少酬金啊?!”
“怎么可能杀那么多,打仗的目的并不完全是杀人,取得战略目标就可以,再说吐蕃在战阵上死伤的不足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白无常掐指一算,“那也得有十几万条性命啊!按照咱们那行的规矩,你真是发大财了,皇帝拿什么奖赏你,干脆把江山送你抵债算了……”
“慎言!”一直没说话的王昌龄突然义正辞严地喝了一句。
白无常伸手按住胸口,皱眉道:“王少伯你唬谁呢?冷不丁喝这么一句,和三娘有得一比。”
王昌龄道:“祸从口出,小娘应该明白忠孝礼仪之重,何况事关社稷,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岂能随口戏言?!”
白无常根本不怕他的一本正经,反而笑道:“你帮薛郎讨债,到时候封你做宰相或是什么公什么卿啊,光宗耀祖有什么不好的?”





    正文 第五章 美味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3…21 1:16:30 本章字数:3183


孙氏房间的窗户上依然亮着灯光,那灯光犹如有温度一样,薛崇训看见它的一瞬间浑身马上就暖和了许多,雪中的寒风也仿佛没那么冷了。他打发了提提灯笼的丫鬟,沿着书院屋檐缓缓走去。那扇窗户纸的亮光像一种特殊的摩尔斯密码,在传达着复杂而缠绵的信息,是世上最复杂的信号之一。
路过那扇雕花木门,薛崇训不动声色地伸手轻轻敲击了三下,很轻,声音马上就淹没在了风声中。他就像只是路过这里,只是走缓了两步而已。
就在这时,窗户上的灯光骤然熄灭,屋檐下挂的充当路灯的灯笼光彩立刻凸显了出来,那让人心动的窗户因此失去了光彩。很快门便“嘎吱”一声轻响,里面伸出一条裹着浅红缎子的胳膊一把拉住薛崇训的衣袖,把他拉了进去。
拉他进去的人自然就是孙氏,她就站在薛崇训的面前。房间里一片漆黑,但是她的目光却因反射着门外屋檐下微弱的灯光亮晶晶的。薛崇训反手闩上门,“波”地一声木头的轻响,大概是气氛的影响让他觉得声音十分美妙。
“干嘛把灯灭了?”薛崇训低声说了一句废话,大概他觉得此时此刻总应该说点什么,不然就太像纯粹发|泄|肉|欲了。
孙氏没有说话,缓缓上前了一步,轻轻握住了薛崇训的手。她抬起头,那星光一般的眸子哪里还有平日的庄重?薛崇训甚至感觉那眼神带着些许祈求和伤感,他低下头注视孙氏时,她又低下头去了。
一切都是安静的,薛崇训甚至能很清晰地听见门外从未停止的细微风声。黯淡的光线中一些琐碎动作,她的抬头低头,她握住薛崇训的手,情绪中带着激动又有克制,这大约就是古典东方的婉约处事风格?薛崇训感受这一切也可以说是一种享受,安静的美好,却并不会感到孤寂因为是两个人。
他闭目呼吸着这暧|昧温情脉脉的空气,孙氏见他没什么举动而且站在门口也不走,便拉起他的手犹豫着放到了自己的胸脯上……非常柔软、丰满,富有弹性而且坚|挺,此时没有文胸不能用东西把它们托起来,它们挺着就是自然挺着。
薛崇训吞了一口口水,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背上然后顺着琵琶一样的弧线搂住了她的后腰,柔韧苗条与许多宫廷贵妇不太一样。
“不是说要戴那条链子给我看吗,戴了么?”薛崇训把嘴凑到她的耳朵面前用低沉而柔软的语调说着话。也许这种时候应该说些更浓情蜜意的情话,甚至也可以海誓山盟,谁当真呢不过说着好听而已,可薛崇训一张嘴就问了这么一句。
孙氏微微有些喘息,说道:“戴了,你要看吗?”
薛崇训忽然吻住了她的嘴,孙氏一不留神闷|哼了一声本能地推了一把但马上身子就软下来。薛崇训不知道唐朝的情人之间会不会接吻,也许有亲嘴一说,但他保证此时不流行舌|吻。
从孙氏的反应看,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事,两个人的舌头搅在一起。她开始是被动地接受着,薛崇训主动,品尝着那柔软的朱|唇和口感很好的唾液,就像在品尝一盏奢侈的美酒。他的手也伸进孙氏的衣服里去了,手上滑腻柔软的触觉,还有鼻子里闻到的特别的女人味作为调料,所有的感觉叫人情绪飞快地高|涨。
两人的情绪都高|涨起来,孙氏很快学会这招,开始采取主动,一只手在薛崇训身上乱|摸,一只手紧紧搂住他,非常紧仿佛想把两个人变成一个人似的。
薛崇训手上是她的温|热体温,背上是冷冰冰的手,冷热截然不同的触觉堪比冰|火两重天。
他们很快就衣冠不整相互纠|缠着到了床|边上,薛崇训显得有些粗暴地将孙氏按倒在了床|上,摸到她的上衫下摆往下用劲一推,把两层衣服都一起推到了她的脖子上。就算房间里的光线很暗,照样能看到她胸口上白花花的两团。薛崇训的眼睛已适应黑暗了,他准确地把嘴凑了上去,咬了一口软|软|滑|滑的白|肉,使劲闻着那肌肤上散发的女人的芬芳。他就像一个吃了三年素的人见到一盘烤得金黄金黄的鸡腿一般贪婪。
“我能听到你的心跳。”薛崇训把脸埋在那山峦之间闷声闷气地说道。
孙氏道:“你不能用耳朵听,要用心听啊……”
薛崇训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用心听,她已挣扎了起来,反将薛崇训按翻在下面,然后俯身把美丽的乳|房靠向薛崇训的胸膛。很快薛崇训就先感受了调皮的乳|尖痒|丝丝地触及了他的皮肤,随即而来的是温暖|柔软的感觉,触觉面积越来越大……直到那两团东西被孙氏的体重压扁,鼓鼓地向两边涨|开。紧紧地拥抱,心脏的位置确实是贴在一起了,薛崇训的心口感觉到那起伏的跳动,原来用心听是这样的。
他把脸在孙氏的脸脖上厮|磨了一会儿,便伸手去脱她的裤|子和小衣(内|裤)。现在天儿冷,女人们外面穿裙子里面还穿长裤,薛崇训一进来的时候孙氏身上就没有外衣和裙子,但长裤还穿着。
孙氏也迫不及待地帮他,四只手乱糟糟地好不容易把裤子|脱到了膝盖上,这时薛崇训见到那两条白生生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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