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神。故此神、气、精与天地同其根,与万物同其体,得之则生,失之则死;以阳火炼之则化成阳气,以阴符养之则化成**;故曰:‘见之不可用,用之不可见。’”
万颖念完这段,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忽然,脑中一道白光一闪,忽然想起某事起来:“我们的文字,怎么会是一样的?!”
戴明一怔,心头有些烦闷起来。
“我怎么知道!”
本来她说她是从别的世界中所来的,他就一阵头大。但隐隐约约她说的那个世界的情形,自己仿佛有种熟悉的感觉。或许在梦里,或许在轮回中……
迷糊的感觉充斥心田。仿佛一切,若梦般。什么都看不清楚,明白。
万颖不由回想起万法末世后的地球……
十年前的地球(注:是这个万颖所在的地球,不同于地球上正在进行试炼的那个地球。若有疑问,网上查询关于平行世界理论。)。
另一个宇宙。
萧强满脸冷汗,浑身沾满充满腐臭味的泥浆,一个打滚,终于从那黑不隆冬的藤洞中滚了出来。
“啊!啊——啊!”
陈方圆与那毛婷尖锐的尖叫声亦从藤蔓中传来。她们也滚出了藤洞,重见了天日。浑身亦衣不蔽体,全身挂彩流血。又被泥浆涂身,四人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只剩戴明还在藤洞中。
我皱着眉,双眼泛着黄光往藤蔓深处看去,无数个尾巴闪着绿色荧光的巴掌大的奇异虫子爬满了藤蔓。这还是小事,这些虫子并无多大威胁。只是,我似乎看到了一些人类尸骨挂在藤蔓缝隙之中,而且不止一具!
而萧强他们出去的那条藤道,只是这巨大看不到边际的藤蔓迷宫中的一条通往尽头的一条,且是唯一一条。那个小强也是运气极佳啊。
还是脱离这里为好,‘电脑’那混蛋说要我在另一个宇宙生存三个月。现在才第一天。
‘生存三个月?’生存?那么,必然会有很大的危险会降临了。躲,是不可能的。而这四个人,身上丝毫异力没有,完全的普通人。而普通人居然也会被‘电脑’从别的世界丢到这个世界中来。
‘电脑’,到底是何种存在,居然这么厉害。
“保护四人中至少三人在一个星期内不死,否则抹杀。”我刚想顺着之前小强和陈方圆他们爬出的出口出去,脑中忽然传来‘电脑’那混蛋毫无感情的声音。
我全身感觉一冷,一个冷战打了全身。
一股危机感随着‘电脑’那混蛋的声音消失而忽然降临。
左侧!
我感应到左侧一个身影在无数藤蔓中向我迅速靠近!
“藤化术!”
“换身术!”
藤洞外。
“那个一副谁欠了他几百万的家伙怎么还在里面没死出来?不会挂了吧?”萧强摘了几片树叶敷在被藤蔓刮伤的伤口上,一边望着那藤洞口吐话。似对戴明印象并不好。
毛婷则在一旁细声抽泣,似还不能接受身处异世,又遭恐怖的境况。但从浑身传来的痛感又证明这一切是如此真实……
这样真实又未知的未来,该是多么可怕啊……
钱坤的黑框眼镜不知所踪,怕是在藤洞中被藤蔓抢走了。一双凹陷的眼不断张望,天空一片阴沉,乌云盖天。似要下雨了。
“难道我们被劫持到了某个热带雨林么?”钱坤坐在地上发声。竟还一副颇为冷静的样子。
陈方圆打着赤脚,被藤蔓挂伤了不少血肉。经过方才的恐怖,她竟是没有如毛婷那般小女儿态的伏地痛苦。她拭去脸上的臭泥浆,抱膝坐在地上向那藤洞望了一眼,听到钱坤的话。回道:“这里不是地球。地球上不会有这样的存在。我能感觉到。”
钱坤闻言,抬起右手推了推眉心,发现并无镜框存在,顿了顿手,又放了下来。低头未语。
一阵阴风忽然拂过。四人皆打了一个重重的冷战!
另一个宇宙。
我,在空内深深被包裹,我为何会在路途中孤独漫行。
我在哪,为何会在这。我为何是我?我是什么——我有时因我是我而感到快乐极了,我能思想,感受周遭的存在,我能蹦跳,哪里都可行动——但持续不了时间太久——我是我,只有我。极致的孤独,痛苦至极。
我是什么?我想回家,不要让我孤独漫行,我受不了的!家是什么?一个容纳我身心得以宁静的存在么?有这个存在么,我想知道。若有,我想去,我好想去……
这个时刻我的思想是这般的。为何不能唯一的思想是我?因为时间的进行,事物的变迁——经验与见识的信息涌入思想内搅拌,所以我不能一直是我么?所以永恒的存在——没有时间,或虚无。
所以我只有一条路可抉择。
我们去散步吧,散步完再抉择。
我们去看日出吧,看完日出再抉择。
我们明天也去散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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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吴阳、万颖
另一个宇宙。
“幻!破术!”
吴阳眼前一片黑竹林恢复了山丘状。
“吴阳,你的幻术有点进步了。”陆力从山丘另一头一纵,落在吴阳面前,淡淡的道。
“幻术毕竟不是正道,只能于争斗中有稍许建树,我们也只需大略掌握就可。”吴阳一改从前嘻哈,望着天外的浓浓白雾,平静的回道。
“对了,许老师昨日与我说,黄级三班明日将会进赴战场。”吴阳回过头看着陆力。神情有些肃然。
“哪里?”陆力问。
“我们彦琅地区最南边,临近无边海的陈国。”
“陈国与我们孙国之间可隔着已经是临阵依附蓝阳国的吴国,我们怎么去?”陆力皱眉道。
“门派中的秘密传送阵。门主会亲启玄阵,施法送我们过去。”
“门主?”陆力听到门主这两字,双眼一眯,脸上的疤痕微微抽动,陷入了沉默。
“陆力。忘了吧,都这么多年了。”吴阳脸色有些苦涩,轻轻的道。
“你难道忘了你妹妹么?”陆力有些激动的直视吴阳的眼,双拳紧握。
“我怎么会忘。只是……”吴阳侧过头,脸上露着似笑,似苦的脸。他忽然紧绷起全身的肌肉,又放松。反复几次,然后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浓浓白雾,陷入了回忆之中。
四年前。
战争毁了我们的家。我看到我父母死了,他们的死相一直在我脑中,我怎么忘也忘不掉。红色的鲜血,破烂的。
,是如此脆弱。生命,是如此无常。
我和陆力还有我妹妹来到方明学院时。很多人不是打我们耳光就是踢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决定锻炼我们的。为了能够不落泪的忍受住所有痛苦。
“狗崽子!”我扇了他一个耳光。
他扇了我一个耳光。
“不痛!”
我踢了他两脚。
“不痛!”
“脏猪!”
“垃圾!废物!”
我们从互打耳光开始,然后彼此互殴。
“站起来!”我哭叫着把陆力扯起来。
开始我们会哭,因为实在是太痛了。
“脏猪!垃圾!”
“不痛不痛!”
很痛很痛……
他抽我,我哭喊。
“不痛!不痛!”
我们疲痛的倒在充满芬芳味道的草地上。眼前是一片葱郁的梧桐树。身旁有一口老井。微风,轻轻的打着翠绿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清风打在脸上,我们侧过头来,相视一笑。
最快乐的是,我们晚上在竹林中的小溪中摸鱼的时候。妹妹总喜欢坐在溪边快乐的荡着脚。妹妹因为资质的原因,并未被选入学院学习,而是在方明学院的杂物部负责砍柴挑水做饭给我们这些未达到辟谷期的学生们做饭。
她那么小,身子又柔弱,如何受得了。那时,我和陆力在初级班亦是底层的角色。
这一个月,我们的玄气修为还是没有丝毫的增进。但我们帮助妹妹挑水劈柴已经不能使我们太过痛苦。
陆力说,我不要像我爸妈那样的饿死。
我们决定练习挨饿,比谁都更能挨饿。
我们四天不吃东西。
五天。
六天。
七天。
我们尽量减少对外界的需求,除了玄气。我们疯狂的吸纳、提炼玄气的纯度。只为了能够保护她不再受到伤害。
忆及战争的血腥。我和陆力决定练习残酷。
我们不喜欢杀戮,可我们得习惯杀戮。
我们从杀昆虫开始,接着是杀鱼。我们抓住它们的尾巴在石头上,猛拍它们的头。然后我们也杀那些我们不必杀的动物。我们抓了一只青蛙把它钉在门板上。剖开它的肚子。我们抓蝴蝶……
门主有一天找到我们。
“我见过你们用藤条互相抽打对方。那是种练习吗?”
“那是一种训练的练习。”
他闻言一呆,皱着白眉问我:“为了什么?”
“为了使我们习惯痛苦。”陆力眯了眯眼,淡淡的道。
“你们喜欢痛苦。”他以为了解我们这么做的原由,下定论的道。
“不是。我们只想征服痛苦。寒冷和饥饿。”
“我的父母,也是在战争中死去的。如果不看淡生死,在玄修路上,是走不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