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 镜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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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 镜中影-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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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杀了你,管艳,我杀了你!”他嚎叫着,向我袭来。 
  “管姑娘,你快走!”魏子坤抱住他,“在这个节骨眼,他真的会杀死你,你快走!快走!” 
  我一点也不怀疑这句话,他那时,如一只被困押中的猛兽,一旦得机,必然把我撕成碎片,我不想死。 
  我跳上屋顶,不去管身后的打斗咆哮,毫不迟疑的腾挪飞跃,离开天叶堡。 
  天叶堡的护卫并未拦我,许是也不想我被他们失去理智的主子杀死,然后再看主子事后后悔自残罢。冷千秋对我还有迷恋,我知道,他们也知道。但是,他们的暗中跟随,我也不喜欢,为激退那些尾巴,我找了一间专供男倌的青楼,叫了两三清秀倌儿作陪,大醉三日。 
  三日后,冷千秋找来。我从醉梦中睡醒,源于他扼上我喉咙的一只手。 
  “你这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这个女人!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宿醉使我头际隐隐作痛,也使我对死亡的恐惧不甚鲜明,“你要杀就快杀,不然就让我睡觉,折腾了这些天,我累死了。” 
  “你让他们碰你了?你真的……和他们……” 
  “我……”,我抚着额间痛处,拧眉思忖稽久,“我记不清了。”是真的记不清了。酒醉至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一时哪想得起来? 
  “你……管艳,我恨你,你让我恨你!”他耳光打下,我痛麻了半颊。“管艳,我恨你!” 
  “你打死我也无济于事,不如写一封休书,把我休弃了罢。”我乏力的闭着眼道,突又想起,“对了,我忘了,我是你的妾,不是妻子,有没有休书并不重要,你一句话就好。” 
  “你想让我放你离开,好让你回到你家侯爷的怀抱,是么?”他冷笑,伴之狂吼,“你休想,休想,休想!” 
  “你……轻着些!” 
  “我偏不,你是我的女人,我想要怎样就怎样!” 
  他故意羞辱我,像一个嫖客般的要我。不得不说,我被他气着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放仿着欢场女子的腔调,“大爷,您好让奴家喜欢呶,大爷,奴家还让您满意么?大爷……” 
  “你……”他手再举。 
  我将眸媚眯如丝,笑道:“你再打我一下,我就找一个男人,打我两下,我就找两个男人,冷千秋,除非你把我杀死,不然,这顶绿帽子你带定了!” 
  “你……难道你……我如何对你,你是瞎了眼还是盲了心,你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是不是?襄阳侯如果当真爱你,怎么可能将你拱手让人?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他咬住我肩头,咬痛了我。 
  很痛耶!我挥臂想把他的头披开,两手却僵在当空:是什么流到了我肩上?他的口水?还是…… 
  “我打了你,你打我回来,一掌两掌十掌都可以,就是不能……”他抱紧我,“管艳,做我的女人真的那么不甘心么?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然,我也不可能向秋远鹤开口……你不必太喜欢我,只要一点……你不要太小气。” 
  在他抬起眼时,我特意深望,并未发现异常。我状似不经意地触上右肩,将仍残留其上的湿意点了送进舌尖:咸的。 
  “如果你是生气前两天我睡到别人房里,我可以告诉我,我和她们并未做到最后……我也想,可是每到那时,你的脸就浮出来……以致,她们都以为我未老先衰……不行了。” 
  不行?什么不行?我挑眉,待觑清他一脸的难堪懊恼时,豁然顿悟,“你……不行?是‘那个’不行?哈哈……” 
  “谁说我不行!“男人啊,是不能忍受有人对他“那方面”有所置疑的,这不,他为了证明自己很“行”,正对我逞尽威风…… 
  经过此事,我和冷千秋打破了横亘彼此的一层无形玻璃,向各自的心间迈近了一步。 
  尽管其后的时光里,仍有他醋心发作后的不可理喻,仍有我在两份感情间的挣扎困顿,但,我还是爱上了他。 
  女人将一滴泪流在男人心头时,会成为男人心中一份难舍的牵挂。 
  男人将眼睛滴落在女人肩头,牵挂则是一生一世。 
  如果没有它在我肩头的重量,我在今后的几次生死关头,也许就会如此放弃生命。如果没有它时时将我牵绊,和秋远鹤几回的面面相对,我怕都已经走上与之俱毁之路。 
  秋远鹤,是过去。冷千秋,是我的未来。我不后悔爱过秋远鹤,因若没有那份爱着他时的卑微仰望的休验,我永远不知和心爱的男人两情相悦且被他所珍惜所宠爱时,会是如何甘美醇厚。 
  冷千秋这个男人,不够洒脱,不够豁达,不够温柔,不够……一个合格的情人,一个休贴的丈夫的标准,他终其一生也未必达到。 
  同样,我也不是完美的,我这抹艳色,不是倾国倾城,不是国色天香,甚至,我还不是这个世间诸多男人都要命在乎的完璧。 
  我爱他,他爱我,这就够了。       
  番外 一家四口的“不和”生活   
  “娘!” 
  “海儿!” 
  “爹爹!” 
  “幻儿!” 
  这几声喊,几乎是异口同声,而后,四道人影接近,女人抱住了男孩,男人抱起了女娃。 
  “海儿,你又长高了呢。” 
  “海儿给娘亲大人请安。” 
  “幻儿,你变重了哦。” 
  “哪有?人家只吃一点点啦,臭爹爹!” 
  四个人,分成两拨,向那栋依山傍水所建的精舍走去。就连进了房,也各分两室,从始至终,女人未向男人看去一眼,男人未对女人施一个笑颜。家中的下人也司空见惯,将茶水吃食分向两室送去,不奇怪,不纳罕。 
  左厢房,母慈子孝,一室温意融融。 
  右厢房,父疼女爱,温意融融一室。 
  每当这个时候,两小婢两壮丁在忙活过后,都会一人端一盘瓜子,坐在院中的丁香衬下,遥遥观望,对不对,三言两语对自家主子们这一年一回的大戏进展稍加推测。 
  左厢房。 
  “海儿,功课多不多?紧不紧?你那个不良老爹有没有打你?不要怕哦,告诉娘,娘会帮你出气。” 
  “海儿很想娘。” 
  “我的乖宝贝,当然会想娘嘛,娘也想海儿!” 
  秋观海英俊小脸因被母亲大力搂在胸前,微显一抹赧色,“娘,海儿已经长大了,你不要这样搂海儿啦……” 
  “谁说的!“当娘的沧海还是沧海,“你在娘面前,永远是小孩子,永远是娘的心肝宝贝,娘就是要疼你爱你亲你一辈子!” 
  “可是,娘……” 
  “海儿,你不诚实哦。”沧海拿一双美眸斜睨这个别扭的儿子,“你敢说,你不喜欢娘这样抱你?不喜欢娘亲你?” 
  “……喜欢啦。”秋观海把一张红形彤的小脸扎进娘亲怀里,“海儿很用功的习武念书,就是想让娘以海儿为荣……” 
  右厢房。 
  “爹爹,这一次你隔了很久才来看娘娘哦。” 
  “西北起了战事,爹派人斡旋良久才处理得当……”说到这儿,秋长风眉峥一皱,“小没良心的,为何会说爹爹来看你娘,难道爹爹不是为了看你么?” 
  艳红嘴儿一噘,“幻儿发现爹爹啦,爹爹在方才一直用眼睛偷瞄娘娘,幻儿发现了!” 
  “这……”既然如此,也不再费力遮掩,“那……娘娘她看没看爹爹?” 
  “嘻~~”幻儿小手掩口,笑弯了一双水眸:爹爹硬撑的样子,好帅哦。 
  “幻儿,说啊,娘娘她……” 
  “嘻,爹爹很吃哥哥的醋是不是?” 
  “胡说!”秋长风面色板起,“爹爹顶天立地,岂会有那寻常小男人的小家子气?吃醋这种事,永远不会与爹爹牵联一起!” 
  爹爹还在硬撑哦。幻儿小脚踩在爹爹胳上站起,水汪汪的眼睛好是纯真欢喜,“爹爹,幻儿最喜欢看爹爹这个模样哦。” 
  为人父者登时骄傲无比,“爹爹很帅罢?” 
  “每一次,娘娘和舅舅坐得稍近些,爹爹就会吃醋,可是总要板着脸装作无事。可是,幻儿有发现哦,爹爹每回吃醋时,嘴角就会板得紧紧,眉毛中间的纹纹也会好深,爹爹还以为没人知道,幻儿都知道哦。” 
  “……”秋长风对着女儿的如花小脸勾起和蔼笑意,“幻儿,有时候我很想你和你娘娘一样,稍微笨一点。” 
  “娘娘笨哦?” 
  “对,她很笨!”否则,哪有夫妻重逢,只抱儿子不抱夫君的? 
  “娘娘笨,还能把爹爹吃得死死,那爹爹更笨哦?” 
  “……”这什么逻辑?再说了……“谁说娘娘把爹爹吃得死死的?” 
  “都在说啊。舅舅在说,山伯伯在说,娄伯伯也在说,还有,艳姨姨、蝉姨姨……” 
  “他们都在撒谎。”某人抓住女儿还在掰数的小胖手指,面不更色的撒谎。 
  “撒谎哦?那爹爹你在宫里有不是娘娘的女人哦?” 
  “……什么?”这又是什么逻辑? 
  “舅舅姨姨他们说,没想到娘娘能把天底下最狡猾的狐狐收得服服,哦,还有贴贴,让狐狐除了娘,不敢碰别的女人……那狐狐就是爹爹对不对?” 
  “……”等一下,他一定要找那个笨丫头算账,居然让那些人来如斯污染他的心尖尖!“爹爹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因为……”有些话对女儿说起来或许为时过早,“当你想要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情时,就要全心全意的给予对方你的爱情,这和敢不敢是两回事。” 
  小嘴儿一撇,“那爹爹还不是被娘娘吃得死死的。” 
  “……再说一次,没有。” 
  “那爹爹现在不想去看娘娘哦?” 
  “……不想。” 
  “那爹爹不想知道哥哥有没有在娘娘面前说爹爹的坏话哦?” 
  “……他敢!” 
  “真的喔?”嘻,硬撑的爹爹怎么看都帅帅哦,幻儿喜欢。 
  “……既然你如此想去见哥哥,那就去罢。”男人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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