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转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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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转生录-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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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聂庄上去之后,不愧是天网出了名大公无私的冷血武夫子,又转身面朝鱼雁,新账旧账一起算上,毫无人情味可言,道:“你十六天没干的活今后全都补上,今晚明晚后晚三天晚上值守通宵达旦,不得早退或擅自离守,我会不定时去查看的,一经发现,严惩不贷。另外,六天前你私底下将我安排的事务叫冰青代劳,这是一大过。身为天网天阶飞捕,理当恪守本分,以身作则,却明知故犯,有损飞捕名号,罪加一等。作为惩罚,扣除你一百二十四两的俸禄,除了执行林网主或者詹钦使另外安排的紧急事务时间外,四月天阶飞捕所有人白日的巡视以及夜里查视的事务全都是你一个人包了的了,想逃都逃不掉。”

    鱼雁闷声不吭。

    武夫子一口气说完后,吸了口气,看了两眼神色认真的鱼雁,还挺满意后者态度,便起身下山。

    少女还在原地,突然歪了一下脑袋瓜子,很认真在想,自言自语道:“武夫子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

    聂庄登上杜鹃山山顶,四下空旷,树独独那么几棵,一间屋子和一座亭楼相邻。正当聂庄四处观看的时候,亭楼有人恰好往这边看过来,朝前者招招手。

    聂庄远观那人,鬓发微霜,应该年处四五十之间,相貌堂堂,生得一副正人君子,面相慈祥,和蔼可亲,就是气色看上去不太好。聂庄走上前去,有礼道:“前辈,请问找晚辈有什么事吗?”

    詹钦使听了之后,伸手,笑道:“不急,先坐下来再说。”

    聂庄正襟危坐,詹泽天倒了两杯茶,递给前者一杯。

    接过茶水的聂庄以为会查户碟般刨根究底询问自己来历,却没料到网钦使开口先问候道:“恢复的怎么样了?”

    正在心里猜想眼前之人身份的少年悠然自得喝着茶,淡道:“刚醒来就被一老头儿带到这儿来了,饭还没吃一口,现在肚子叫的发慌。”

    闻言,詹泽天苦笑一声,解释道:“本来詹某只不过让武伯去看看你身体如何了,如若安然无恙的话就将你带到观天亭来,没想到误解了我的本意,詹某在此赔礼了。”

    聂庄不禁讶然于这位姓詹的男子谦卑为人,惊讶之余,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聂庄急忙摆手道:“千万别,哪有前辈向小辈赔礼道歉的。”

    詹钦使微笑道:“好,就不见外了。詹某名泽天,字知报,有幸谋得天网网钦使一职,如果小友不介意,可以叫我詹伯伯,下面那群年轻小伙子都这么叫我的。”

    聂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点点头,回道:“晚辈叫叶庄,满洲人氏。”

    听到此话的詹泽天眼神飘忽了一下,旋即笑而点了一下头,既而俯下身,从桌案底下抽出一本本折子,一一递给聂庄,共四本。

    聂庄看了第一本折子,脸色骤变,警惕地望着詹泽天。

    似乎早有预料,詹钦使微笑道:“别紧张,詹某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这些事情是否都和你有关系?”

    聂庄仿佛比和尚念经还漫不经心地翻看手中的几本折子,草草看了一遍后,沉默良久。

    四本折子上写的事情:江底变动,一人逆流而上,退流沙死士三人,魏江之计解破;金府遭贼,疑之与五年前金府追杀的那人为同一人,此贼年纪不过十八,修为不明;袁府闹鬼,长史袁甫凯之子袁贺绍疯癫,双腿残废,有人故意而为之。细查后,得知当天酉时袁贺绍打断城西稻中郎王庭仙双腿抛之街巷,有人于袁府门前拐角见到一位少年将人带走;城北发现一具男尸,生前习武之人,七窍流血而死,死前曾与人有过一场恶斗,尸体隔衣暗器数枚,暗器抹有剧毒,此毒名六魂散,乃流沙之物,男尸应为流沙死士。

    少年抬头直视詹泽天,微微眯眼。

    网钦使平和的脸上神色丝毫未变。

    思量再三的聂庄舒展皱着的眉头,点了点头。

    得知答案的詹泽天非但没有生气,身为天网网钦使,本职所在,本该当即抓拿下聂庄,但出人意料地没有任何动作,反而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让人琢磨不透,他既而道:“好,今日就先这样。待你身体康复后,詹某会派人通告你一声,到时候麻烦叶小友再上山顶一趟。”

    聂庄随后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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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大事几件
    (杭州要下雨了,大风吹走了我的裤头)

    下了山顶的聂庄沿另条下山路下去,心里大骂武夫子不已,说好的会有人送下山的?可走到一半时候又怕黄衣少女在原来那天上山路等着,故而又调头折返,要死不活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爬,简直就是自作孽,自讨苦吃。好就好在聂庄打小时候起就让家里那个和尚锻炼出了一具结实的身体,且恢复能力胜于常人,倒不至于像之前刚上山时那样有时候还使不上力来,而是真正的有气无力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嘛,昏迷不醒十多天颗粒未进,肚子早已空空如也,聂庄能有气力才怪。再次爬上山顶换了条下山路的聂庄直感肚子叫唤个不停,饿的发慌的他并未见到黄衣少女,便急急忙忙蹦跳下山,巧了,刚想离开杜鹃山去小屋道个谢的聂庄望见少女手捧一团荷叶过来。

    鱼雁跑的有些心急,递给少年,脸蛋如桃杏般娇艳微微泛红,抿嘴道:“这是饭团,如果不够我再去给你拿。”

    聂庄顿时就傻了,娘咧,真的假的,她与我素不相识,只不过一面之缘,就又是救我一命又是送饭给我,难道自己还在昏迷当中?

    鱼雁见呆若木鸡的聂庄愣在那儿无动于衷,小脸一冷,道:“不要就算了。”

    言落便欲转身离开,回过魂的聂庄赶忙拉住少女得的手腕,或许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有失礼数,又很快松开手,一把抢过饭团,嘿嘿笑道:“要,当然要,都快饿死了能不要嘛,多谢啦。”

    然后又手指少女身后的一簇草丛,加上了一句:“那边的那几个人是你的朋友?”

    鱼雁顺着聂庄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从盘禾堂一直鬼鬼祟祟跟踪到这的三四个人很自觉地走草丛中钻出,走在前头那位修长身影挠头朝鱼雁二人歉意一笑,故作从容道:“嘿嘿,路过路过,你们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你俩恩爱了,哈哈,二哥还有事在身,先走一步。”

    气的腮帮鼓鼓的鱼雁身上气息骤然变化,如同万马奔腾的惊涛骇浪朝那几人铺天盖地而去。

    聂庄惊吓的瞠目结舌,而林隽君几人更是吓的屁滚尿流,分散而逃,几人当中还有一个反应迟钝的小个子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约莫让鱼雁那令人胆寒的气势给吓坏了,腿脚发颤。刚跑路没多会儿的林隽君又匆匆跑了回来,对自己的雁儿妹妹颇为不好意思地点头笑笑,旋即一巴掌拍在小个子脑袋上,说了他几句,随后拎起其身,再而转望鱼雁,三步退后一点头一赔笑,退到较为安全的地方后,刚想开溜,却被一条从地底忽然冒出的一根藤条甩飞了出去,看那势头,十有是要飞下山去了。

    情绪落差极大的鱼雁头背对聂庄,语色如冰霜,道:“你吃吧,我先走了。”

    聂庄喊住少女,问道:“姑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叶庄也好相报你的救命之恩。”

    黄衣少女身子一绷,如遭雷击,失魂落魄般转过身,双眸空洞无神,艰难启齿,问道:“你…你说什么?”

    聂庄大致重复了一遍:“叶庄刚才问恩人能否告知你的芳名,以后好以报恩。”

    鱼雁傻了半天,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聂庄,嗤笑道:“聂庄?”

    聂庄惊诧,疑问道:“你怎么…”

    鱼雁旋即打断,显得牛头不对马嘴说道:“我叫鱼雁,沉鱼落雁的鱼雁。”

    聂庄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后,少女主动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了?”

    手足无措的少年无言以对。

    黄衣少女在静待下文,苦苦无果,随即惨淡一笑,狠狠扯断胸口那枚火红的辣椒雕饰,将之重掷于地,愤然离去。

    茫然无知的他远远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倩影,消失于视野。

    到底怎么了?

    聂庄不禁感叹,果然女人的脸,天上的云。

    可当他俯身去捡起地上的火红雕饰时,突然脑海中有电光一闪,旋即头痛剧烈,冷汗直下,脸色煞白,身子莫名乏力跪伏在地。

    聂庄原地休息许久,方才好过些,而后下杜鹃山回柳苑城。

    …………

    回到柳苑城的聂庄觉得昏迷半个月多从阎罗王那边要回了一条小命感受比起以往尤其不同,看人看物都明朗了几分。摸摸身上,聂庄颓然,此下可谓真真正正的是两袖清风穷得叮当响了,而且身上原有的一些以前自己行走江湖必须之物,全让鱼雁当秽物给扔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本打算趁花柳节好好一饱眼福,玩乐玩乐一番,可惜事与愿违啊,聂庄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哀叹了,谁让自己不知江湖险恶经验不足中了吴东旭的阴招,还差点没了命,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吃了一堑也长了一智,日后得小心点。至于救过自己一命的黄衣少女,聂庄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变脸变的跟生旦净末丑一样,都不说清楚自己哪里招惹到她了,毫无征兆地就翻脸不认人,虽然她没下什么逐客令,但聂庄也不可能死皮赖脸在她的眼皮底子下晃荡,免得自识没趣讨苦头吃,毕竟人家姑娘还在气头上嘞,唉,说实在的,聂庄不是不想问问人家其中缘由,但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目前唯一的法子就只好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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