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转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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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转生录-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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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庄这才想起自己到百家武道忘了打探她的消息,小小年纪没学好,受假和尚戒空的感染,静静眺望石桥那身紫衣的少年当下已是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曲到一半,有琴声附和,幽幽动听,柔情似水。

    仔细一听,应是从太一山山脚那排弟子房舍传出的。

    琴声响起没多会儿,紫衣女子停奏,回一合山。

    一片埋怨声,聂庄其中之一,忍不住想冲到太一山山脚下把那人揪出来好好揍一顿,少年断定上次敲奏钟乐捣乱之人肯定也是他。

    不过还好,得知那身紫衣原来是一合山的弟子,打算今晚离开百家武道去办第三件事的聂庄随之释然几分,来日方长,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如若混脸熟了,想听笛曲就听嘛,不愁这一时半会。

    隔壁那名弟子转过头,扬拳对聂庄恶狠狠吐怨言道:“他姥姥的,三番两次都是这样,如果让我知道那人是谁,管他是谁的弟子,肯定第一个跑过去打他一个满地找牙!”

    聂庄打趣道:“这么喜欢人家?”

    他毫不犹豫说道:“当然。不说对面的太一山,光是一合山这边,谁不倾慕程韵?那些女的都心生嫉妒。”

    聂庄不禁一愣,疑惑道:“不至于吧,这个什么程什么韵长得真有那么好看?”

    姓柯的弟子讶异道:“不会吧,你连咱们一合山二长老洪且的亲传大弟子程韵都不知道?我柯炅三年前第一天入名百家武道,入耳的第一个人的大名就是程韵,她人不仅长得貌美如花,如今道行更是幻境一品,而其芳龄方才二十五,文之天赋可谓异禀。

    哦,或许你没拜师,不知道太一山和一合山一些事儿。其实每个月两山各门弟子都会相互切磋比试,筛选出五十名弟子,然后代表两山对决,而程韵已有七次,刚好去年夺魁一回。

    诶,你可千万别小看一次,能在两山这么多习武学文的弟子中夺魁,难得不要不要的。顺便再跟你扯点别的,你别表面上看我们一合山和太一山明里斗暗里斗,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实则是一家人,而所谓二山即百家武道,那是世人以偏概全,两山止不过南青真正的百家武道其中一个分支罢了。

    我说这些呢,就想告诉你,只要能在两山对决中进入前五十甲,即可代表两山去参加百家大会或者文武大会,随你喜欢,这个是由自己决绝的。

    而程韵七次有四次进了前五十,这些年名次越来越靠前,从初入一合山时成象一品的一合山选拔垫底五十,到去年幻境一品两山对决的首甲。啧啧,实在不可思议,短短三年内,竟然有人能进步这么快,换作是我,不吃不喝不睡都做不到。所以说,人人都觉得要不了多两三年,程韵极有可能会到傀儡道行,超过他的师傅洪长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倘若到那时候,程韵想要再五十甲中夺魁,肯定不成问题,而且去百家大会或者文武大会被那些大家门派相中的可能性随之而然大些。

    可惜就可惜在程韵四次中,两次去百家大会,两次去文武大会都不如人愿,但即便如此,喜欢她的人仍可以堆成一座一合山了。但话说回来,我说聂庄,你都呆了好些日子了,这些事情还不知道?这些日子真钻研那些书钻研傻了啊?”

    聂庄刚想找个机会扯开话题问问他名字,柯炅倒先“不打自招”了,不过听他啰里八嗦这么多,也算对百家武道了解了几分。

    不过柯炅说程韵幻境一品夺魁?那混沌之六劫的修士又当如何?太一山与一合山的云云弟子中不是有那么几位半只脚跨入傀儡或已入六劫的?怎会如此不济?

    对了,十有是这样。

    如果按常理而言,想来是对战时所练之术法属性相克对手的缘故,程韵方才夺魁,且她人身为一名术士,幻境一品本就足以匹敌初入混沌之六劫还未遭天劫淬体的修士,如此来说的话,夺魁倒不是没有可能。

    脸皮厚得可以的聂庄若有所思点点头,随即毫不害臊地拍着胸脯,故作清高道:“瞎说,什么钻研傻了!我是那种下流的好‘色’之徒吗?!也不看看,我聂庄可是冰清玉洁,守身如玉,风流倜傥,洁身自好的好青年!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去打听一个认都不认识的女子的底细,再说了,……”

    聂庄唠唠叨叨良久,柯炅已是满脸黑线,嘴角抽搐半天,随后嘭地一声关窗,熄灯入睡,睡前还可听见他嘀嘀咕咕,在骂聂庄傻不拉叽的。

    聂庄习惯性地耸耸肩,随后跳窗而出,准备离开百家武道。

    百家武道不论是太一山亦或一合山,资质可嘉且勤能补拙的弟子不多,但也不少,往往在夜深人静其他弟子就寝之时,一些四下无人的地方,总会有那么几个发奋图强的弟子仍在练功感悟,即便近些时日百家武道招募忙得不可开交,依然忙里抽闲,持之以恒。

    二更天,有人在林中舞剑,劈石裂土,剑气若风呼啸,剑影寒芒道道,过了好一阵子,动静这才消失。

    “剑客本身的势气是有了,手中的剑气也还马马虎虎,剑罡差些火候,练段时间即可弥补不足之处,可就剑势欠奉,而剑意更加不堪入目。”

    林中忽然有人在说话,舞剑之人顺声而望,瞧见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伫立林外的台阶上,他并未恼怒,反而略些讶然道:“是你?”

    闻言,聂庄一怔,问道:“师兄认识我?”

    那人收好剑,转身正面朝聂庄笑道:“正好前段时间那场比试严某也有所目睹,虽然当时只是远观,对于你的面貌并不是很清楚,但你身上那股独一无二的生息,还是能辨认的。况且如果换成他人,又怎会不知?人人在传新入名一位弟子文武兼备,道行幻境,修为问道,在太一山和一合山中能挑出这样的弟子,寥寥无几,这么大的事情,是个人都会上门见上这名新人一面,混个脸熟。”

    打着哈哈的聂庄经不起夸,挠挠头,颇为尴尬,“神魂颠倒”道:“师兄你在练剑?”

    聂庄察觉自己明知故问了,面容僵硬。

    严某不计较,点头应了一声。

    举止显得约束的少年搓搓手,手指了指山下,赔笑道:“我有事,先告辞了,就不打扰你练剑了,嘿嘿,你继续,继续。”

    严某喊住欲将下山离去的少年,不耻下问道:“师弟你刚才说到气、罡、势、意四点,不知能否给严某一些意见?”

    师弟,严某,听起来好矛盾。

    聂庄挠腮,忐忑疑问道:“你不嫌弃?”

    不明此话本意的严某神情茫茫然,旋即恍然聂庄所言何意,哑然失笑道:“流言蜚语而已,全都无凭无据,信它作甚?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日有缘在此逢见聂师弟,此乃为乐也,古人曾言‘三人行,必有我师’,说不定聂师弟你一番提议,还可让我突破剑道的桎梏。”

    既然别人这么说了,聂庄也不搪塞,手托下巴食指摩擦,沉思道:“严师兄修练的剑术,刚好是出自那本前不久我看过的《屠龙剑谱》,其实我觉得这本剑谱章序排列错乱了,不知写这本书的人是有意的为之还是无意的,有种可能就是撰写《屠龙剑谱》之人并非屠龙剑术创始者本人,而是后记手写下的,导致后辈人觉得修练起来老是碰壁摸不着头脑。其实这套剑谱所记载的剑术,应先练剑意,再而气、势亦或势、气,一般的剑法入门先练剑气,而屠龙剑法反其道而行之,先剑意,至于后面再练剑气还是剑势无关紧要,二者谁先谁后收效如出一辙,因为屠龙剑法是由意浓薄发而生气势。再就是剑罡,这个只能靠日积月累凝聚而成,没啥窍门可言。”

    严某瞠目结舌,问道:“你练过屠龙剑法?”

    少年摇头,随后辞去。

    这位师兄呆呆望着下山的身影,忘了回应他的辞别,良久过后,喃喃自语:“真是这样?”

    不知几日过后,一合山林中夜夜有人舞剑,突然有一天,那位舞剑之人惊呼道:“聂师弟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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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第三件事
    狼塞州西北地势较高,山峰连绵,东南则低洼地带,水流繁多。魏江上游水流湍急,下游河道狭隘,汇聚顺流而下,惊涛拍岸,浪花千尺,若逢天大雨,常有洪涝天灾。柳苑城三十里外的邻居古河城正处东南,水乡之城。古河城原名邰城,建城以来,年年有洪乱发生,故而召集民力,将中游水道开凿分流,成三河,再将下游水流汇聚点的河道开凿,亦分三流,三三六条,分散成河而流开,从此洪涝灾害除去,且还滋养了原本狼塞州一片方圆几十里的荒凉,俯瞰整个水流网络,犹如古时金文的“古”字,而邰城恰恰处于“古”字之中,久而久之,人们就称邰城为古河城了。古河城水运畅通,作为狼塞州水路枢纽,与西凉州、和州、满州相接,常有往来。古河城清水莲芦苇生长旺盛,有奇观,夏日炎炎花莲万紫千红,接天连叶,之后夏末至深秋,芦苇如金黄麦浪一片,日暮时分,风起飞扬芦苇花,披针如天女散花。水乡之城周围水道繁多的同时,古河城的渔业属狼塞州内发达之地,没有之一,倘若打渔时节划竹排漂荡于大的出奇的芦苇荡中,还可听闻渔夫放喉高歌,歌声洪亮,相较笛琴筝箫,独有其风味。

    依然风和日丽,芦苇荡里白鹭几只,几伐竹排摇曳,果然不出意外,有人在吟唱,依稀可见微波荡漾的水面浪花一朵朵,是人家的顽皮孩子在戏水,乐呵呵的。

    一叶扁舟,大张渔网洒下,头戴斗笠的老翁坐在小船边,双脚浸入水中,他从兜里掏出一抓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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