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夜里,大堂上都没有出现过一人,更别说喝口水了,饿的子溪肚子里咕咕的直叫,突然想起了小七哥哥给的烧饼,真是太好吃了。
子溪看了几眼顶的板砖,犹豫了几分,才把它拿了下来,走到桌子前大口吃了几个点心,都是她最爱吃的,看来爹爹还是很疼她。
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转身离开。
林初贤在花园里喝了几杯参茶,看着一轮新月,又是在想些什么?
阿雨,不知你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子溪偷偷的跑到林初贤的背后,‘扑通’一声跪下!
“爹爹!子溪错了,恳请爹爹原谅!”
林初贤下意识地回头,故意不在意她的存在。“不是叫你跪在大堂?怎么不听爹爹的话?私自跑出来了?”
见爹爹还在跟自己怄气,鼻子一酸,眼泪不知不觉的往下流,上前抱住林初贤的腰。“爹爹不要不理子溪!只求。。。。。。爹爹别再生气了!”
听到她是真的认错,才安慰的拍拍子溪的头,将她揽在怀里。“日后若是再犯,爹爹定当不轻饶你!”
“恩!”林初贤擦干了子溪的泪水,突然说了句话。“子溪不是一直想知道关于你娘的事吗?爹爹告诉你,好不好?”
“真的么?!”子溪反握住林初贤的手,将眼睛睁大,一提起到未曾谋面的娘,她就特别想知道。“爹爹快讲?我娘是不是长得很漂亮?我跟娘是不是很像?她现在在哪儿?要回来了吗?”
子溪问了这么多,但他只回答了一个问题。一抹忧伤从林初贤的眉间闪过,子溪大了,也该知道真相了,而且她也有权利知道,说不定,子溪日后会变得更坚强。“你娘。。。。。。是为了生你,难产而死。”
“什么?!”子溪猛地蹲在地下,脑子里突然空白一片,世人所说,林子溪携异光而生,自幼刻母,天生的晦气,乃妖转世。这些都是真的?爹爹一直在骗她?哥哥也是!
那日还冲夫子说自己的身世,这些都是真的!自己害了娘亲,却还在与人说笑?
不孝!子溪当真不孝!
怪不得,昨日的几缕幽光会从自己身上而来。
“对不起爹爹,子溪真是该死。”子溪捂住自己脸,泪水顷刻直流,觉得没有脸见林初贤的面。哪有做儿女的,把自己亲娘的死,当做儿戏与人说笑?
林初贤握住子溪的肩,一种警告的言语:“林子溪!你娘因你而死,是为了生下你,你要给爹娘好好的活在世上!不要在乎世人的言语,日后不要调皮,别再让爹爹费心?你娘在天之灵,若是看到你这么乖巧,定是会很欣慰!”
“爹爹?”子溪抹抹泪水,趴在林初贤的肩上哭了又哭,原来自己有娘,一直都是一个假象!
能见,比什么都好
林子墨被林初贤送到上清武堂习武已有五年之久,如今再过一年,便可以返乡了,子溪硬是等不及了,死缠烂打磨了林初贤好久,他才肯同意让自己去找哥哥。
晓晴是子溪的贴身丫鬟,硬要跟子溪一起去,在路上,也好有个伴儿,能互相照应。
子溪笑笑,想去就直说,这里离上清武堂也不是很远,一个人去,也不会怎样。
一路上,平时子溪绝对是吵吵闹闹的,可这次却与平常不同,总是时不时的摸摸腰上的佩剑,很爱惜的样子。回想起自己醒来的时候,只发现自己的剑上多了月牙形吊坠,于小七却不知到哪儿去了,害的子溪找了半天,直怨了于小七好久,他走了也不打一声招呼!
“小姐身上,怎会多了把如此好看的剑?”晓晴分外好奇,坠在上面的吊坠很是特别。
子溪笑了笑,摸了摸银色的剑,并不回答,她觉得,这是她与小七哥哥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就是晓晴,那也不行。
见子溪不答,只当她是从街上买的,也不再多问。
子溪现在才发现,通往上清武堂的路上,居然是和小七哥哥练剑的地方,自己就是在那棵大树下睡着的,还有。。。。。。小七哥哥!
“子溪!”于小七突然出现在子溪面前,与第一次见面一样,神秘的出现,一袭青绿衣衫,一张坏坏的小脸,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的唇,好看的突出五官,他总是笑得很洒脱,让人看了犹如拨开阴霾重见阳光的感觉。
“小七哥哥!”子溪跑到于小七面前,笑得很开心,晓晴从未见过她可以笑的这般开朗。
于小七依旧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梁,捏捏子溪的脸蛋。“上次看你睡得沉,便没忍心叫你醒来,子溪不会怪我没吭一声便走了吧?”
“不会不会!”只要能再见,比什么都好,子溪总觉得与他很亲切,就像哥哥一样。“这次,我要去上清武堂找我哥哥林子墨,小七哥哥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
“上清武堂?”于小七一阵惊讶,小可爱是林子墨的妹妹?他怎么从没提到过他有妹妹?“我是上清武堂的学子,因为着实无聊,才偷偷跑出来,子墨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想到啊,出来以后,能够遇见子墨的妹妹!”
子溪更是惊讶,没有什么比这更巧的吧?激动地询问于小七关于林子墨的事,有没有胖了,或是瘦了?过得好不好?于小七一阵吃醋,一提到她亲哥哥,对自己的态度便不同了。
两人在哪里甜甜蜜蜜,却把晓晴晾在一边,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位公子,那把剑,难不成是他送给子溪的?
“晓晴,这是小七哥哥!”子溪拉过晓晴,与于小七介绍,二人只是相识一笑。
于小七便牵起了子溪的手,晓晴跟在后面,只觉得自己突然像个局外之人,他跟大公子很像,怪不得小姐这么开心,只好一个人停下,决定一会儿再走。
我会救你
一路上,于小七不停地与子溪说笑,自从哥哥走了以后,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爹又不许她出门,总是偷偷的溜跑。
“小七哥哥,我哥哥是不是与子溪长得很像?我已有好几年没见过哥哥了,子溪真的很想念他。”子溪一转身,突然发现于小七的脸变得惨白,吓得子溪忙扶住他的肩,不料,竟是一手的鲜血!
“血。。。。。。怎么会这样?!小七哥哥你怎么了?!”她居然一直没有发现?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太大意了!
“子溪。。。。。。小七哥哥没事,我们,我们去上清。”于小七牵着子溪,一直想要往前走,胸口过于疼痛,让他不得不倾下身来,倒在草地之上。
“小七哥哥!”他的胸口上满是鲜血,只知道于小七是受了很重的伤,要不然怎会痛的晕下?可为什么他之前不说明?顾不得其他,子溪拉起于小七的身子,背在了自己身上。
一滴滴血,染得子溪的衣服落红一片。
“撑住,子溪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把你背到上清武堂。”话毕,又往自己身上背了背,一步步的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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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溪不知走了多久,已累的是大汗淋漓,仿若气弱游丝一般,红润的双唇也开始发白。眼前便是上清武堂,高大的台阶不得不让子溪晕了过去。
此时正是午时,上清堂的学子断无痕因上课时与其他学子多说了几句话,被老师罚到门前打扫干净,心中无尽的不满与委屈,为什么只罚他一人?
隐约之中,子溪好像听到有人的声音,撑起身子向断无痕求救,于小七受了伤,怕是不能再耽搁了!
“于小七?!”断无痕扔下扫帚,直奔满身鲜血的于小七,扶起了他的身子。
“你。。。。。。你救救小七哥哥。”
前几日,于小七厌倦了堂里的学习,硬拖着自己帮他给老师隐瞒实情,他才能出去玩几日,于小七是他在堂里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谈。如今回来,便是这副样子?!
“于小七!你要给我活着!”断无痕吼道,生怕他是听不到。言毕,猛地将于小七抱入学堂。
子溪,彻底昏了过去。
上清堂是习武之地,向来都只收男子,断无痕从外面抱回了于小七,又抱进了位水灵灵的姑娘来,堂里顿时炸成一锅,议论纷纷。
看到于小七伤的这么重,上清堂的老师直接给断无痕的头上来了个重击!“你不是说他病了,在舍内休息,怎么还休息了一身的伤?!”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断无痕。
吓得他两腿直发软,平时严老师是最狠,最严厉的了,没有一个学子不怕他,他竟敢欺骗老师!胆子倒是不小!如此,就连性格最犟,最冷,最少言寡语的断无痕都招架不住害怕。
那日在私底下讲话,不过是为了与其他学子讨论于小七何时回来罢了,谁知却被罚去扫大门。
“弟子错了,请老师责罚,但请老师救救于小七。”断无痕低着头,并不敢直视。
“这不用你说我也明白,此后,自己到刑武堂领罚。”
哥哥真美
堂里救治,堂外依旧议论纷纷,倒是对这个上清堂公认的万年大冰块有了兴趣,想不到天天板着一张脸的断无痕,会跟如此水灵灵英气逼人的姑娘有所渊源,还是抱回来的?
林子墨为上清堂最为杰出的弟子之一,上清堂的几位老师都很器重他,林子墨更是勤加苦练,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只是好在一段时间里去山上练武。
方下山来,就听见堂里吵吵闹闹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来,便有学子搂上了他。“子墨还不知道吧?万年大冰块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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