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池沫儿公主,从近处看来,生得是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端的是一个从梦里画里走出来的神仙美人!
卧槽,似她这等绝顶的颜色,大约,也就只有像南宫平这样的极品妖孽品貌,才勉强的可以算是配得上吧?!
难怪那位国主是如此的热心,指派着这位大美人亲自过来奉酒!
萧玉在一侧看热闹般的想道。
 ;。。。 ; ; 做着这位妖孽倾城的南宫少爷后面的小厮,跟在他的身后出场亮相,可能不论是谁,都能够随时的深切的体会到压力山大。
所以,自进了这间宴会大厅后,萧玉跟在南宫少爷的身侧,一直都是垂着眼皮,紧绷着一张平淡黄脸。
可到了此刻,见识到那个舞池中的女子所跳之舞,终于识出其中的来由套路,萧玉再也忍不住的扬眉轻轻一笑。
这一笑,就像是一阵春风吹开一池春水一般,令她平淡的五官,顿时显得神采飞扬鲜明生动了了起来。
就连那一对面具遮不住的剪剪双瞳,亦是悄悄的弯成了一对好看的月牙。配着原本精致的唇角,一口洁白平整的糯米小牙,她的浅笑,一瞬间,简直就美成了一副图画。
南宫平一时间猜不出她笑的缘由,斜瞥了她一眼,在一侧冷哼道;
“嗯,好好的,又在偷笑什么?有什么事,值当你这般的笑的?”
萧玉收住笑容,眨巴眨巴眼睛。
嗯嗯,这少爷这般的紧张上心,定是以为,自家这是在笑话他了。
在那些绝世美男的心里,被缠多了,缠怕了,有时,也会有些小小的敏感吧?!呵呵。
可是,对于过来歪缠的这位性格偏执的云王爷,萧玉已经是领教良多了,又何来笑话一说?!
不想多费却多少唇舌,萧玉还是耐着性子解说道:
“玉儿刚刚只是有感而发罢了。王爷请看,这女子的舞姿,是否是有些眼熟?”
细细观赏了一回,南宫平这才悻悻说道:
“是有几分眼熟的。只不过,这池茉儿的舞姿,近来倒像是精进了不少呢,本王瞧着,她跳的这支舞,也越发的显得顺眼了。”
哦,原来,这就是池茉儿啊?
萧玉触处机来,忍不住的眉眼俱开,嘻嘻笑道:
“那么,玉儿还是先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了。能看到人家公主亲自献舞,王爷的福气,果然是非比寻常的。只不过,您现下还是少喝几盅罢,一会儿,断是少不了有人过来劝酒的。好歹,您也得预留上几分精神力气的。”
南宫平又是面上微微一红:
“你这家伙,如何就变得此般的油嘴起来了!最是讨嫌了!”
萧玉又是抿嘴一笑:
“好事将至,王爷又何必硬是绷着,偏不肯认呢?咱们只需等着瞧便是!”
说话间,舞乐声渐止。
大厅内,顿时又是叫好声一片。
果然,那位坐在正中席上的紫国国主,举杯笑着言道:
“各位贵宾不辞辛苦,远道而来参加小儿的册封礼,说句实在的,孤王着实是不甚感激!故而,孤王特特令小女池茉儿赶排了一场歌舞,今儿首次在此大厅里献演,以酬各位嘉宾。不知今儿小女的这场歌舞,可还入得各位慧眼?”
那边早有个王爷模样的人,起身肃然答道:
“公主今日之舞,不才有诗为赞。
妙伎游金谷,佳人满石城。霞衣席上转,花岫雪前朝。仪凤谐清曲,回鸾应雅声。非君一愿重,谁赏素腰轻。
今日公主之妙舞,胜过瑶台仙姬远矣。在下赏舞之后,实在是拜服之至,私下里惊为天人惊为天人啊!”
国主兴致不高的打了个哈哈:
“嗯嗯额,李公子谬赞了,孤王着实是有些惶恐。孤王还想着要多问一句,对于今儿我家茉儿这段舞,你怎么看捏,南宫王爷?在这方面,你可是个行家!”
 ;。。。 ; ; 不知是为什么,原本一直是在笑着的南宫平,此刻,依旧在笑着轻声对着他们说话。
只是,他原本温暖愉悦的眼神,却一点一点的冰冷了下来,冰冷得,教周围那些人的心,都感觉寒浸浸的微微一凛。
冷得就连捉急狂躁着的蓝王爷,都慢慢的垂下头来。
垂头站了半晌,他这才声音粗噶的低声说道:
“好,三郎既是自己都如此说,那么阿云……还是……还是先回去罢。”
摇晃着个小小的身子,蓝正云慢慢的独自的往回走。
不知是为何,躲在南宫平背后的萧玉突然觉得,他那个瘦瘦小小的背影里,竟然显得是如此的颓废,同时,也隐隐的透着几分的……落寞?
一阵飘飘渺渺的乐声,突兀的在大厅中央响了起来,将众人贪看好戏的灼热的八卦的视线,全部的,都一下子引到了大厅中间的红地毯上。
原本干干净净的红毯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地浅粉色的纱。
粉色的纱幔下,绽放着许许多多浅粉色的婉约的花,在悠扬的乐曲中,缓缓地,有韵致的抖动着。
原本是飘渺的乐曲,渐渐的,亦是变得昂扬铺展了开来。
粉色的纱幔终于缓缓的次第落下。
许多莲蕊般的新鲜美丽的面庞,终于含着笑,在众人面前显露了出来。
穿着粉色纱裙的美丽的舞娘,裸着臂,赤着脚,脚踝上系着细碎的小小金铃,在动人的乐曲声中,牵着手儿,在红毯上,绕着圈子,踏着舞步,在众人面前不停的转呀转。
满堂轰然的喝彩声中,在舞池的正中央,终于升起了一个婀娜多姿的窈窕身影。
那个女子,在舞池里翩然旋舞着,独独的穿了一条雪白的白色纱裙。
洁白的裙袂飞扬中,那女子娥眉臻首,发若堆云,肤若脂凝。
很显然,这个舞池中央的女子,是一名国色天香的绝色女子。
可是,最让人耳目一新的,倒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异乎寻常的舞裙,以及独树一帜的舞步。
在一群粉衣的舞群中,她的舞姿,翩如游龙,骄似惊鸿,有种恰似昙花初绽般的令人炫目的美。
一时间,看花了许多人的眼。
一时间,整个大厅中,叫好声喝彩声,响成了一片。
萧玉坐在桌案边,双手托腮,不由得看得出神。
隐隐约约的,萧玉总是模糊觉得,这女子身上所穿的白裙的样式,以及她不断旋转着的舞步,有着那么几分的似曾相识。
熟悉得,就像个老是遇到熟人的绅士,老是忍不住的惦记着想要去脱帽致意。
趴在那边闷想了半天,萧玉这才脑洞大开恍然大悟了起来:
话说,这女子的舞裙样式,不是跟自己原先在蓝国时随手画出的几件舞衣样式,有着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么?!
还有,她所跳的舞步,岂非很像自家曾经跳过的胡旋舞?!
山中方七日,人间已千年。
原来,就自家被困在迷雾山林的这段短短的时间,当日自己在蓝国宫宴上曾穿过的衣服,跳过的舞,早已经在这个五色大陆上广为流传。甚至,亦是传到这边的深宫之内了。
唔,这些衣服的样式,还有这些舞蹈的路数,真的有这样的好么?
无意之中,自家竟也有了些不太相熟的粉丝哎。
萧玉嘴角一弯,独自在那边含笑想道。
 ;。。。 ; ; 全然不理会萧玉心内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着的羞忿,南宫平依旧是甚为享受的微眯着眼,仰起自家那只刀削般精致的下巴颌,甚至,还慢慢的伸舌舔了一下自家那个樱色的性感朱唇。
因是微闭着眼,全没了那种平时惯有的冷厉的眼风,此刻的南宫平,那副如玉石雕就的白皙的绝色容颜上,立时又平添了几分慵懒神秘以及高贵,比起平时总是冷漠疏离的他,更多了几分狂野诱惑。
“唔,好吃,好味道。”他好脾好气的浅笑着,对着萧玉的方向轻声说道。
四周,顿时传来一阵阵表示极端难以理解的抽气声。
原本气忿忿的萧玉,瞪眼瞧着面前那个无端搞怪的南宫少爷的萧玉,也不由得看得愣了一下,心跳也紧跟着漏跳了半拍。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萧玉刚预备好生嗔怪上几句,却发现面前蓝衣一闪,一个带着白纱斗笠的小身影,迅速的大力拨开自己,跳到南宫平的眼前,满腔悲切的说道:
“三郎啊,阿云怎就从不知道,原来,三郎是这般的喜欢吃这个松子啊。刚刚,三郎居然还这个脏兮兮的黄脸小厮手心里吃起东西了!话说,三郎不嫌丢人掉价,阿云都有些抬不起头来了。诺,这是阿云令他们火速剥来的松子,三郎先将就着吃着,一会儿,他们自会再剥好了送过来。”
回头瞥了一眼萧玉,激愤着的蓝王爷鄙夷的冷哼了一声,傲然吩咐道;
“你这个小厮,生得难看也就罢了,竟也敢丑人多作怪,只不过是给三郎剥了几只果子而已,还敢拿捏成这样,是活得不耐烦了么?!趁本王爷此刻的心情还好,赶紧的给我消失掉,越快越好!想我家三郎的身侧,又岂是你这等不入流的奴才可以坐得拿捏得的?!快滚!”
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萧玉捏紧了藏在袖中的双拳,又是淡淡的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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