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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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爱-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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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走了神,他的手指太好看。

于是赶紧速速收回神智,我开始痛苦而飞快地记着笔记,大脑简直是光速运转了,才勉强跟上斯成明显放慢的速度。

趁着我在写字,斯成起身,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将两份刊物递给了我,我展开,一份是《经济观察报》,还有一份是英文的《The Eists》。

“比起阅读法律周刊,定期阅读两至三份主流经济杂志和报纸更有用,”斯成说:“你以后做民商法学,提早感受一下商业社会,对了,还有《Financial Time》,这些我让钟楚益给你都定一份,你带去学校做reading。”

我眼瞪瞪地望着他。

斯成抬眸,嗓音低沉平静:“有问题?”

我立刻敬礼,响亮地答:“没有。”

斯爽在一旁用平板玩游戏,闻言幸灾乐祸哈哈地笑:“小豫儿,落我大哥手里,你惨了。”

☆、第14章 十四

大学的第二年很快过去。

时光飞逝如箭,一切都很平静。

教授们乐此不疲地用各种各样的案子来折磨我们,他们一遍一遍地要求我们像验尸官一样把案例翻来覆去细细解剖,一遍一遍地要求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阅读案例中最奇怪的方面,然后就是阅读报告,小组辩论,阅读报告,小组辩论。

我终于把三大本读透了一遍。

reading的作业每天五十页。

坊间谣传老爷子要钦点斯成接任银山运营总裁。

期末,周阆为笑着将奖学金的证书颁给我。

我同他握手,他竟然认得我,微笑着说:“好好努力,我从硕导开始带你。”

我兴奋得几乎一夜没睡着,周阆为近十年已经不再带研究生。

我在大三开始的这一年,偶尔孟宏辉和钟楚益开庭,也会带我一起去。

斯成工作忙,玩乐也忙,几乎不来律所。

秋天开学后,斯定中仍然留在家里,他教我开车。

我前一天做小组报告到深夜,在周六的早晨睡到十点,斯定中在我门外猛按喇叭。

我匆匆洗漱套了件衣服跑出来,拉开车门坐上去,斯定中看了一眼我:“葭豫,不用这么拼命吧。黑眼圈都出来了。”

“真的?”

我掰下车前的镜子端详。

唉,真的,难怪全校人都说,法医两系无美女。

斯定中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有点温柔:“好吧,你负责专心读书,我负责带你散心放松。”

我拍掉他的手。

他嘻皮笑脸的:“没吃早餐是不是?那我们先去皇品吃粥?”

斯定中一踩油门,跑车飞速滑过山道。

我们吃完早餐,然后开车去到城市西岸的海边,那一带的道路非常宽阔,而且有一大片荒凉的涂滩边,行人稀少。

本来小半山附近的私家道路也没有人会经过,可算斯定中说山上弯道多,他担心不安全。

他下来换我上驾驶座。

启动,挂档,打转方向盘,练习踩油门和刹车。

斯定中一直很耐心,不过一个小时过去,我已经开得有模有样,于是我们开始在车上闲聊。

斯定中问:“葭豫,过两个礼拜你生日,想要怎么过?”

我认真地把着方向盘:“不用过,以前妈妈还在家里,就在家里过嘛,现在妈妈不在这了,我爸从来不记得我生日。”

斯定中温柔地说:“那我带你出去开派对,你邀请同学过来玩?”

我摇头:“不用了,多麻烦。”

斯定中忽然说:“葭豫,你小时候答应我,廿岁嫁给我。”

我愣了一下,赶忙干笑一声:“喂,小时候智商不全说的话,你小时候还说长大要开飞机呢。”

斯定中说:“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满二十岁。”

我还分得出手来一推他的头:“你也没大我多少好不好?”

我们慢慢地沿着滨海大道一直溜过去,不知不觉经过了落日大道,到了码头海岸,沙滩上泊着游艇,路边有穿着清凉的年轻的男女经过,我谨慎地降低了速度。

一辆惹眼的高性能车子,以乌龟速度在宽阔的路面爬行,经过的行人忍不住侧目。

忽然我听到路旁一个女孩子喊:“四少!”

我一慌,手抖了一下,急急踩下了刹车。

这时一个女生从路边的白色帐篷下跑了过来,趴到了副驾驶的窗边,佳人穿一袭明黄比基尼,露出娇嫩肌肤和丰满身材:“嗨,真的是你?”

斯定中说:“嗨。”

女孩子摘下墨镜冲着我们摆了摆手:“女朋友哦?”

还未等斯定中说话,我便摇摇头:“不是。”

斯定中只好说:“好朋友。”

女孩子瞬间表情亮了:“我朋友们要出海去烧烤,可是我不想去了,你一下可不可送我回去?”

斯定中说:“我们在练车。”

我对着她笑笑:“今天也练得差不多了。”

语罢解开安全带下车,斯定中只好也跟着下来,他待女生一向有风度:“好吧。”

我识相地拉开了后座的门,然后对那位几乎贴在斯定中胸前的女生说:“你坐前面没关系啊。”

那女孩子乐得对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斯定中回头望了我一眼。

我赶紧溜进了车里面。

斯定中载着女生回游艇会换衣服,斯定中进去跟一群正在派对的朋友打了声招呼,座中大部分都是熟识的世家子弟,这位姑娘自然也是圈内人,大名许微安,是和业电讯华南区老总的小女儿。

我们回到城中,她已经跟我熟起来:“葭豫,我请你们去吃意大利冰激凌好不好?”

我说:“我还有事,要不,你们去可以了?”

斯定中一道杀人的目光射过来。

安安搂住我的手臂:“不要嘛,人多才热闹啊。”

结果三个人玩了一下午。

斯定中将她送回家,别墅外的佣人过来提她的袋子,女孩子蹦蹦跳跳地走了。

车中瞬间安静了。

斯定中说:“坐到前面来。”

我依言坐了上去。

我客观地评价:“热情大方,很不错啊。”

斯定中闭着嘴巴不再讲话,他将车开得飞快,一直到我家门,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只好推开车门:“谢谢你,我回家了。”

就在这一瞬间,身旁的人伸出手来拽住了我。

我回头,看到斯定中目光幽怨:“葭豫,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我拍拍他的肩膀,佯装轻松地道:“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多好?”

斯定中深深地看牢我,忽然咬了咬牙,手伸过,将我拉了过去,嘴唇突然凑了过来。

我整个人完全惊住了,在最后一刻凭着本能的反应侧过了脸,他滚烫的唇重重地印在了我的脸颊上。

我才发现他一身的怒火。

我奋力要挣开他,但男生的力气实在太大。

我尖叫一声:“斯定中!”

他却置若罔闻,整个人仿佛着迷了一般,手压制住我的手臂,又要吻上来。

我用尽力气推他的肩膀,努力地把头往上仰。

斯定中于是低下头,吻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双手紧紧地将我的手臂捏住,整个身体完全压了上来,将我困在了狭窄的座椅之中,我完全动弹不得。

炙热潮湿的双唇在我的颈部游走,斯定中喃喃地说:“葭豫……”

我心跳如雷,觉得又害怕又愤怒,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弯起膝盖朝着他的肚子狠狠地撞了进去。

斯定中痛苦地叫了一声,手松开了。

我一把推开了车门,向外面冲了出去。

十一月的金秋,南大迎来一项重大的活动,经过了半个多月的辗转各个地区高校举办完成初赛和半决赛之后,一年一度的国际英文辩论大赛今年的决赛场地将移师中国,在我们学校举办。

除去一场万众瞩目的决赛,还有两场友谊赛和表演赛。

去年我们在北京输给了莫斯科国立国际关系学院,今年入围决赛的是一支中国的大学队和一支台湾的大学队,由于入围决赛的西政和南法历史上历来不分家,甚至我们系的三个副主任有两个都是西政毕业的,加上表演赛中也将会有南大的校队登台,一时整个校园热闹沸腾,连资讯工程这种向来跟辩论赛无关的科系都跑来问我们要门票。

大学的辩论赛一般都是三个系的学生唱主角:英文,法律,和中文。

今年总决赛的题目是:社会秩序的维系主要靠法律VS社会秩序的维系主要靠道德。

决赛的组委会邀请本埠几位知名律师出席,孟宏辉俨然在名单之列。

我这几天几乎天天都在学校,赛会的组织筹备工作异常的繁琐复杂,我们整个法学院抽调出大约两百名学生,分成五个工作小组,几乎整整做了一个星期的准备工作。

一直忙到了决赛的那天晚上。

我们穿着统一的白衬衣,挂着蓝色工作牌给评审和嘉宾分发资料,一直发到孟宏辉的桌子上,他冲我笑笑,指了指身后,我看到他身旁站着斯成,而斯成旁边,是周阆为和法学院院长。

三个人正在低声交谈,我摸不准要不要上前打扰。

周阆为却已经瞧见了我:“李同学。”

我走近了他们,逐一打招呼:“院长好,周老师,师兄。”

斯成从我手上取了一份资料,他说:“小豫儿,表演赛你参加吗?”

周阆为说:“我最近做一个研究报告,她这段时间都在给我找资料,哪里有空?”

我语气恭谦地答:“表演赛四辩的发言稿,小组讨论时是我有参与的,师兄可以指正一下。”

斯成点点头:“好的。”

我们院长廖泰平左看右看:“这位同学是——”

周阆为答:“我预定的关门弟子。”

廖院长语气是惊喜的:“啊——好啊,斯成毕业都这么多年了,您老再没有瞧得上眼的学生,届届您都说资质平庸,这会儿难得您肯再收个弟子。”

周阆为语气平平:“这个也马马虎虎。”

我额头上一滴汗冒出来。

赶紧抹腿溜了。

那天晚上我们一组人统统忙得脚不沾地,就连辩论赛的过程我都是后来在电视上细看的,我只记得一切都很晕眩,一整排的摄影机对准台上,明晃晃的灯光闪耀到几乎刺眼。

而台上穿着整齐套装的年轻学子,仍然能面不改色,机智敏捷地指点江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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