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公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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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公主传-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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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兰就低头对齐儿说:“瞧瞧你四姨母,那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嘴馋,咱们羞她。”于是姨甥两个一起刮脸颊羞锦佩。

元华就和庭媛说:“你瞧瞧,这两个小的还会哄孩子,我可不成,每次二郎一闹,我就扔给||乳母带了。”

庭媛就笑着说:“是呢,看来这两个平日虽然顽皮,倒难得有个当娘的模样。”

悦兰听见就扮了个鬼脸。

元华想起来就问锦佩:“你们这成亲也有一年了吧,怎么还没动静?”

庭媛也说:“先头说找了御医调理,如今怎么样了?”

锦佩手上揉搓福儿胖胖的脸蛋,嘴里漫不经心的说:“御医说已经好多了,只是还叫继续吃着药,我们也不急。”

“你是不急,杜家也不急么?妹夫可还大着你两岁吧。”元华看了一眼远处钓鱼的男人们,又问道。

“不知道,总是没问到我头上来。再说急又怎么样,这不是还吃着药呢吗!”

元华和庭媛对视了一眼,庭媛就接了话说:“你呀,别总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他们固然不会到你面前来说什么,但难保不问妹夫。一年两年还好说,可你若总这样不放在心上,小心别再闹出旁的事来。”

锦佩就只好告饶:“好了,我记得了,一定上心,我的好姐姐们。”又把枪口转向悦兰:“你别偷笑了,你也成亲快半年了,怎么样了?”

悦兰白了她一眼:“你呀,顾好你自己吧!”

姐妹几个说笑了一会,那边钓鱼的男人们也回来了,各有收获。于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坐下来吃酒,又有乐师舞姬来演歌舞。正当酒酣耳热,兴致正高时,却听外围传来吵闹声,元华皱了眉,身边伺候的人就快步过去询问,很快就小跑着回来凑到元华耳边说了几句。

姐妹几个都盯着元华,另一边男人们也望了过来,就见元华听完眉毛都要立起来了,然后还狠狠的盯了郭宇一眼,把郭宇吓的心里一突,心里还在琢磨,最近自己挺老实的啊,什么坏事也没干呢!

元华很快就恢复了原状,对三个妹妹笑了笑:“那边有点事故,我去看看,你们先吃着。”说着起身出去了。

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都猜测是什么事故呢。不一会,跟着元华出去的人返回,来到锦佩身边低声说:“四公主,大公主请您移步过去一下。”

锦佩更摸不着头脑了,这是怎么了?也就起身跟着那人出去。

待走到围幕边缘,远远的就见一个打扮的很艳丽的女子跪在地上,元华则走过来迎她,拉了她的手说:“你不要急,咱们慢慢问清楚了再计较。”

啊?我急什么?“这是怎么了?”锦佩不解的问。

元华一指地上的女子:“这人刚才在围幕外要求见驸马,下人问她姓名,她说不出,观她穿着打扮,显然不是良家女子,就要赶她走,她却吵闹起来。正巧我遣人来问,她就说她是有了驸马的孩子,求公主饶她和腹中孩儿一命。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大姐夫又在外面闯了祸,谁知刚才叫人仔细一问,她虽说不清楚是哪个驸马,但描述的穿衣打扮和样貌,竟有八成像是四妹夫。”

第67章 真相大白

锦佩听完一时没说话;元华有点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其实锦佩是在回想最近几个月杜澈的行踪,听元华问就答了一句:“我没事。这女子是青楼中人?”

元华点点头:“是,说是平康坊里的歌姬。”

锦佩就叫元华身边那一直跟着的侍女:“你去问她,既不知道姓名;如何知道是驸马?第二,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在哪里见到的,可还有第三人在场?第三,孩子有了几个月了?”

那侍女应了去了。元华就拉着锦佩又走的远了点,站的角度恰好她们能看到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却看不到她们两个。两人一边看着;元华一边说:“你倒比我镇定,还知道先问个清楚;要是我,火气上来,肯定先拿了你姐夫拷问。”

锦佩笑了笑:“这女子说的不清不楚的,恐怕事有蹊跷,没准是泼脏水的呢!”

两人说着话,那边侍女已经走到了那女子身边,那女子一边答话一边往刚才元华站立的位置看,却没找到人,离的稍远,也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过了一会,侍女回转来,给锦佩回话。

“她说原本是不知道的,只听当时两个客人互相称呼四郎、五郎,后来是坊里的姐妹告诉她当中有一个是驸马。见是在她们清音馆里见的,就在腊月里,她和另一个姑娘唱曲伺候这两位郎君。她不敢去看大夫,但自己估摸着总有两个多月了。”

锦佩就笑了,对元华说:“你瞧,她连大夫都未曾瞧过,只怕两个人谁是谁都没对得上,就敢来这里吵闹,这事情不太对劲。”

元华也点头,“前因后果一概说的不清不楚,偏偏刚才讲起四妹夫的样貌来头头是道,确实有点蹊跷。行了,这事你只当不知道,我直接料理了就是。”

“这样不好,刚才她在外面已经吵闹过,今天这里人这样多,难保没有听到个一句半句的,若传扬了出去,到时候再说出是入了这门再没出去,这黑锅咱们就背定了。”

“你怕什么,不过一个贱籍女子,传扬又如何,她越礼擅闯,惊了公主的驾,还有谁会给她抱不平不成?”

锦佩失笑,也对,这样蛮横才是公主的态度呢,只是:“这也是咱们的推测,可还没证明他是清白的呢,我总要问问他。”

元华也扑哧一笑:“我还真当你是非常信任妹夫呢!那我先回去,顺便叫他来,你先问问就行了,有什么旁的,回家关起门来再说!”

锦佩很无语,还有什么旁的要关起门来说,棒子伺候么?我不是那样动蛮力的人好不好!

元华走了之后,没一会杜澈出来了,锦佩远远的冷着脸打量他,琢磨是严刑逼供好呢,还是诱哄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呢?

其实自从锦佩也出来之后里面的气氛就变得很诡异了,郭宇拉着杜澈问:“你最近没干什么坏事吧?”

杜澈一头雾水的摇头,郭宇揪胡子:“我也没有啊,这是出什么事了?”

旁边秦焕和李程看着他俩笑的很淡定。

等到元华回来叫了杜澈,郭宇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没他啥事。杜澈问元华,元华只叫他出去找锦佩,什么也没说,杜澈就糊里糊涂的出来了。

待走到锦佩跟前站定,还没等开口问,锦佩就板着脸问了一句:“你给我老实说,最近有没有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看来还是大姐夫有经验,押题押的这么准。“这话从何说起,我每日里做了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么?”杜澈秉承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态度,很理直气壮的回答。

锦佩转了转眼珠:“我知道的都是你说的,谁知你有没有撒谎?”

“我如何撒的了谎,身边跟着那么多人,有什么事还会不禀告给你?”

“诶,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没叫下人们盯着你的行踪!再说跟着你的不都是你从杜家带来的么?”

杜澈只得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去哪做了什么事,这些本就无不可告人之处,何况人多眼杂,若真有什么事,也是瞒不了人的。我自然也不会去做什么惹你不快的事情。”

锦佩略感满意,拉了杜澈,“你悄悄的看一眼,那个女子认不认得?”指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

杜澈看了两眼:“不认得?是何人?”

“当真不认得?”锦佩仔细研究杜澈的表情。

杜澈转头回望,眼神坚定的说:“不认得!”

“那就奇了,你说不认得她,她却说有了你的孩子,要我饶她们母子一命。”

杜澈闻言眉头皱紧,又转头看了两眼,才又说:“只怕是认错了人吧,我当真不认得她。”又问锦佩:“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现下还不知么?”

锦佩不答反问:“那你腊月里有没有和人去过清音馆?”

“清音馆?”杜澈沉吟了半晌,“腊月里…,腊月里只被宁王拉出去到平康坊那边喝过一次酒,好像是个以歌姬闻名的地方。”说到这里又转头去看那女子,但时间久远,他本来也就没记住当时弹琴唱歌的女子长什么样子,实在对不上号。

正看着,那女子忽然一头栽倒在地上,边上看着她的侍女一惊,低头去检视,然后又抬头对另一个说了几句,另一个就小跑过来,跟锦佩回话说:“回禀公主,那人晕过去了。要不要请御医看看?”

锦佩摇摇手:“不用,让她先躺会好了,先别给她任何水和食物等入口的东西。”她直觉这是个烫手山芋,千万别沾上了,晕你就先晕着吧,如今日头又不毒,只跪了这么一会,能有什么事。

又问杜澈:“你是说你和李曜去的?是了,四郎、五郎。喝完酒呢?”

“喝完酒我们就回家了。你不记得了么?就是那天,我喝的有点多,你……”说到这里左右看了看,见伺候的人都隔得远,才接着低声说:“你不叫我进房的那次。”那正是他刚想明白他和锦佩两人的症结所在的时候,心情不太好,多喝了一点。

锦佩扑哧一笑,“你活该,早跟你说了,喝了酒不准进后院。”想了想又问:“李曜是和你一起出来的?”

杜澈点头:“是,不过走了一段,他说忘了什么东西,叫我先回去……”难道,他不是忘了东西?呃,根本就不是忘了东西,忘了东西就该叫下人去取啊!当时真的是喝的有点多了,居然没想到。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都想到了。锦佩心里暗恨,李曜你个混蛋,拉着妹夫去青楼的事都做得出也就算了,自己做了孽还要牵累到我们。咬牙切齿了一会,才对杜澈说:“你先回去,再叫大姐出来。”

杜澈迟疑:“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四嫂还怀着孕呢,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再说,这个女子根本没请大夫看过,怀孕也不知是真是假,就算怀上了,也不知是谁的!”

“那清音馆里的好像多是清倌人。”

锦佩瞪了他一眼:“你如何知道的?”

杜澈默,只得转头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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