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死,我不死,我不会死的,可以了吧?”
杨云天使着动了动身体,原本也就只是双臂疼得发麻,现在被窦不懂这么一压下来,感觉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哇!老窦,你也该减肥了吧?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身肉下来,我骨头都快被你压散架了!”
窦不懂赶紧从杨云天身上翻开,“诶呀!云天儿啊,你哪里疼啊?快告诉老窦,让老窦给你揉揉?你说啊!快说啊!你快说啊!”
“诶呀!”杨云天把窦不懂推到了床脚,“要是你能不这么啰嗦,我保证什么病都好了!”
窦不懂嘟着嘴巴,撒娇地抖了抖浑身的赘肉,“哼!你嫌我啰嗦,你嫌我啰嗦,我就知道你嫌我啰嗦,你肯定是嫌我啰嗦,不然你不会说我啰嗦的。好啊好啊!你说我啰嗦,我现在不啰嗦行了吧!”
这时候,常笑笑面前的那只被缩小得只有巴掌这么大的八荒炉,突然在桌子上跳动,炉盖相互敲击,发出一串“嗒嗒嗒”的声音。
“咦!”常笑笑赶紧抱住了八荒炉,“你们继续,我有点事儿,出去一下下!”
说完,赶紧抱着八荒炉跑到了外面。
杨云天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个死常笑笑!有事儿的时候跑去睡觉,平时没事的时候他又变成事情最多的屎尿精了!”
魏冲走了过来,挠了挠头,“可是,就这个屎尿精把你背回来的欸!”
“呃……!”
杨云天皱了皱眉头,拉着魏冲到边上,压低了声音,“就是这个屎尿精惹的祸,我晕倒就晕倒了嘛,把我背回来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窦那个人,他要是知道我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啰嗦半天!更何况这次我晕倒了,他还抬我回来,这不是分明想要我的耳朵被老窦啰嗦得起茧子么!”
“有了有了有了!”
常笑笑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了回来,激动地抓着窦不懂的肩膀,“有了有了!窦寨主,有了!”
“呸呸呸!”窦不懂一口气说了七八个“呸”,愣是喷了常笑笑一脸的口水,“什么有了?你有了还是我有了?男的女的?多少个月了呀?”
“嗨呀!”
常笑笑拍了拍大腿,凑到窦不懂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大堆悄悄话。
窦不懂木讷地点了点头,“噢!啊?什么!这样噢?”
看他那表情,都不知道他究竟懂不懂,不过,估计他应该是不懂的,否则怎么会叫做窦不懂呢……
“喂!”杨云天走过去拉开了常笑笑,“我在这里呢!有什么话你不跟我说,跟我老窦说什么悄悄话呀?”
窦不懂又把常笑笑拉了回来,“云天儿啊,常笑笑不就跟老窦说几句悄悄话么?你吃什么醋嘛!要不,老窦今晚就跟你睡,然后和你说一个晚上的悄悄话?”
杨云天肉麻得浑身颤抖,鸡皮疙瘩简直从脚底爬到了头顶,“别!你要是跟我睡,我肯定得做恶梦!”
窦不懂搂着常笑笑,愣是把常笑笑抱在他大腿上,“来来来,我的笑笑宝贝儿,快接着跟老窦说!”
“呃……”
常笑笑尴尬地挣扎了几下,但发现窦不懂那这满是赘肉的手臂,活脱脱就是副人肉夹子,根本挣脱不开,“窦寨主,我都说完了呀!”
“噢!”窦不懂把常笑笑扔到一边,“说完了就滚蛋,坐在我大腿上面干嘛,我跟你很亲么?”
常笑笑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耷拉着脑袋,驼着背,脸都快贴到了地上,慢慢地走出了房间,“这里没我什么事了,你们慢聊……”
窦不懂挑了挑眉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诶呀!怎么就困了呢!我还是先睡个觉觉!”
说完,窦不懂一头摔倒在杨云天的床上,抱着枕头,开始打起了呼噜,没一会儿,流出的一大片口水立即把枕头都给湿透了!
“喂!”杨云天瞪大了眼睛,“那可是我的床欸!”
窦不懂动了动嘴巴,迷迷糊糊地像是在说梦话一样。
杨云天赶紧过去把枕头扯开,“老窦!我的枕头都给你的口水弄湿了啦!”
“啊!”
窦不懂突然两眼一瞪!惊魂未定地坐到了起来!
“老窦,你干嘛啊?”杨云天奇怪地看了看窦不懂,“我不就随便说说的嘛,你要是喜欢,那就睡呗,反正你是我的老窦都说。”
窦不懂张大了嘴巴,两眼发直,神情呆滞地摇了摇头,“我梦到了神仙!”
“哈?”杨云天把枕头扔回去给窦不懂,“老窦,你也太夸张了吧?就这一眨眼的功夫,你还做梦了?你真是越来越会吹牛皮了欸!平时你躺在床上,没从床头滚到床尾,再从床尾滚到床头,根本就睡不着的!”
窦不懂跑过来,拉着杨云天的手,“真的真的!云天儿啊!老窦梦到神仙了!”
杨云天看着窦不懂这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赶紧扶着窦不懂坐回床上,“好好好,那你跟我说说,那个神仙怎么你了?别怕,有我在!他要是欺负你,就算跑到九重天上,我也要脱了他裤子,把他吊在树上打屁股,给你出气!”
窦不懂说谎起来眼也不眨,还显得非常认真,说得有板有眼的!“我梦到了神仙!那个神仙跟我说,要想治好你的病,就立即带你去……”
说着,窦不懂突然忘词儿了,拍了怕脑袋,“去那个,那个什么溪,洛什么溪的?”
“洛溪?”杨云天挠了挠头,“你说的,是《洛神赋》里面提到的那个有洛河水神的地方?”
“噢!对对对!”窦不懂眨了眨眼,“就是那里!一定就是那里了!”
杨云天皱起了眉头,眉毛就像毛毛虫一样地蠕动了几下,“去那里干嘛呀?”
“呃……”
窦不懂挠了挠头,“好像是,要找那个谁的,那个谁?那个谁啊!”
看着窦不懂着急的样子,杨云天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儿,肯定有猫腻!
“噢!”窦不懂突然两眼放光,“想起来了!好像说,要去找米粒儿!”
“米粒儿?”杨云天吓了一跳,“跑那么远去找米粒儿?我们山寨里面没有米了么?”
“嗨哟!”窦不懂拍了怕大腿,“记不住了啦!你把常笑笑叫来!他是个臭道士,肯定知道怎么解梦的!”
“噢!原来是这样……”
杨云天搓了搓下巴,“是常笑笑教你这样的吧?”
“啊!”
窦不懂突然一愣,目光变得呆滞,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好像,别人问,窦不懂不在家?结果自己在家里面说,“我不在!”
杨云天重重地叹了口气,“老窦啊!一把年纪,就别学人家说谎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记忆能力有多差,就连‘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这么有名的诗句你都能背错,你学人家撒生命慌呀!”
“嗯……”
窦不懂嘟着嘴巴,晃了晃浑身的赘肉,“不好玩,一点儿都不好玩,不玩了,我不玩了!”
说完,窦不懂堵气地跑出了房间。
“嘿……!”
杨云天指着跑出去的窦不懂,“这个老窦,也太什么了吧!”
魏冲愣了愣,“呃,少寨主,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杨云天挥了挥手,“没事儿,回头我再去哄哄老窦就行了。还是先把常笑笑喊进来吧,奶奶的,跟我玩这招儿!看我等下子怎么修理他啊!”
常笑笑被魏冲带了进来,看他那面红耳赤的样子,杨云天已经猜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肯定又是窦不懂撒谎被发现,然后去折腾常笑笑了。
想到这里,杨云天不禁有些伤感。以前福伯还在的时候,窦不懂就经常让福伯给他想办法,然后到自己面前撒谎,说自己没偷懒啊,乖乖地监督弟兄们训练啊什么的,结果被自己戳穿了谎言之后,又去拿福伯来折腾。
可是现在,福伯已经不在了啊!福伯已经被自己打断双腿,逐出山寨了呀!
杨云天伤感得泪流满面,多么希望,终有一天,福伯能够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魏冲纳闷儿地挠了挠头,“少寨主,你怎么哭了?”
“噢!”杨云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擦了眼泪,“没呢!刚才有沙子飞进眼睛里面去了!”
“卧槽!”常笑笑鄙视地摇了摇头,“这么老土的谎话你也好意思说,诶哟~人家眼睛进沙子了嘛!流几滴泪有什么嘛!”
说着,常笑笑走到杨云天旁边,托起了杨云天的下巴,“宝贝儿,要不要我帮你吹眼睛?”
杨云天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常笑笑一眼,用力地往常笑笑的裤裆下面拍了一巴掌!
“嗷~!”
常笑笑捂着裤裆,绷直了腿,像僵尸一样地跳来跳去。
杨云天怀着双手,“常笑笑!”
“有!”
常笑笑赶紧退到了门口外面,“老大!找我有什么事?”
杨云天吁了口气,“你躲那么远干嘛!进来!”
“噢……”
常笑笑心有余悸地捂着裤裆,磨磨蹭蹭地走了进来,还不敢站在杨云天前面,刻意地躲在魏冲后面。
“常笑笑,我有问题要问你!”
杨云天搓着下巴,“洛河的米粒儿,是什么灵丹妙药呀?还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洛河的米粒儿?”
常笑笑老半天都摸不着头脑,喃喃道:“洛河米粒儿很有名么?”
魏冲忍俊不禁地开怀大笑,“哈哈哈!你个大傻冒!”
说着,将常笑笑从背后拎了出来,一把推到了杨云天前面。
魏冲嘲笑地指着常笑笑,“你教窦寨主说的谎话,已经被我们少寨主试穿了!哈哈哈!”
“噢!唛!噶!”
常笑笑捂着脸,“枉我常笑笑聪明一世,竟然糊涂一时,竟然找了个最不会说谎的人来说谎话,简直就是带着太监上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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