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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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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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宫门口,车马纵列,各式华服锦衣,乱人眼眸。

    桑柔一袭清浅男装,从马车里下来,向着等在宫门口的吕忠走去。

    “阿柔,你这模样,真是男女通吃,驾驭自如!”

    “舅舅说笑了。”

    “王宫的一些礼仪规矩,不必我说,你也懂。至于那些所谓的达官显贵的嘴脸,你不必理会。”

    吕忠交代道,桑柔低头应是。

    “我先带你进去。你舅娘怎么回事,磨磨蹭蹭,什么时候到?”

    “舅娘出门前,不小心弄到了茶杯,衣裳湿了,得重新换一套,让我先来告诉你一声,应该不久就回到,我将你的令牌留给了她,到时她亦可自己进宫。我们先进去吧。”

    “嗯。”

    吕忠将桑柔送到宴厅,终放心不下,与桑柔交代一声,出去宫门口等刘氏。

    宴厅内,各人相伴结群,或寒暄谈笑,或对时事针砭时弊,桑柔百无聊赖,便起身到御花园中逛逛。

    即便入了冬,御花园中却不见半分萧条,林石相间,花木掩映,水陆交壤。

    “真好看,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呢!”

    “是呀是呀!以前觉得王上已经够好看了,今日觉得那人比我王上还要好看几分!”

    “嘘,这话不能乱说,被人听了去,你脑袋还要不要了!”

    “……”

    假山那边,两宫女相携而来,交头接耳说些什么,好不兴奋。一见前方的桑柔,忙缄了嘴,对着她福了福身子,慌忙离开。

    **

    sorry,我知道这几天更的少了,着实因为工作忙,这个周末都在加班,明天六一这么重要的节日都不给我放假还要出差【→_→

    出差期间尽量不断更,但会更新的比较迟。

    见谅。
147。此情再难为(7) 并不是所有的人事都值得坚持,我不值得
    许昱方听得她夸赞自己,正欣喜,又听得她接下来的话,不禁有些迷惑。

    他问:“亲何?疏何?”

    桑柔说:“亲远疏近。”

    许昱更是不解:“难道不是亲近疏远?崾”

    桑柔摇头:“是亲远疏近。原本是陌路,若以礼待人,可拉近人之间的距离,这是亲远。但两人熟络到一定程度,便不再受礼所缚,相交发于心,若仍拘礼,反而能起到一疏离作用。所谓始于礼,终于礼,便是如此。我一直对你客客气,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止于此。我并没有想再深交的打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许昱脸色僵青,沉默好一会儿,才说:“我明白。但我不会轻易放弃。姑娘现在不喜欢我无妨,我不强求,但是来日方长,或许姑娘可以给个机会,我们互相了解,说不定……”

    “没有说不定。一个人或许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是一定清楚自己不喜欢什么。我不是说我厌恶你,但你不在我喜欢之列。你再坚持,只会增加我对你厌恶。我原不想令你难堪,但若此刻不讲清楚,虚耗你的时光和经历,那才是莫大的错误。”

    许昱脸由青变白,桑柔看着,有些担心他会冲上来揍她,但她不得不说清楚:“我不知自己是否有让你误会的地方,若有,我告歉。但,你该知道,我对你从来都只是出于礼貌,而非热情。我精力有限,没有那么多热情可供抛洒。躏”

    静默许久,许昱站起身,对着桑柔做了个揖,说:“如是……是在下冒犯了!妄姑娘莫怪罪。”

    桑柔也站起来,看着他,说:“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不满,也很不甘。但是许昱,”她第一次唤他全名,他最熟悉的两个字从她唇齿间说出,那般清冷无温却耐人久品。

    她说:“我并不欠你,你的感情你的行为从来都你自发作出,并非我强迫于你。我唯一的错误便是高估了你的智商,我以为你该从我礼貌的疏冷里猜透我的心意,却不知你一点觉悟也无。”

    “我……”

    “茶已凉,你若还想喝,我唤人给你重新沏一杯。”

    许昱再执着,此刻也没脸面纠缠下去,他说了句告辞,转身离去,到了门口,又忽然转身回来,说:“我并非不理解姑娘的心意,从第一面开始,我便知道,姑娘不容易追求。一直叨扰,不过是因为觉得坚持下去,或许能有转机。”

    桑柔眼波微动,表情仍无风澜,说:“并不是所有的人事都值得坚持,我不值得。”

    许昱笑着摇头:“不。你永远不知道,在我眼里你有多好,多值得!”

    他是君子,她方才说那样的话刺激他,他却一点不记仇。

    桑柔愧疚更深,最终只说了句:“谢谢。”

    许昱没再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趁着日头好,府里很多物什都翻出来晒,桑柔在吕衷书房院子里,一边帮忙搬弄书籍,休憩的时候,直接坐到阶前,腿上枕着一本书,背着日头,看得入神。

    蓦地,不知从何处传来铮然一声琴响。

    桑柔猛抬起头,可就此一声,就再其他动静。

    她合起书本,出了院子,拦住一个侍婢,问:“刚才哪里传来的琴声,你可有听到?”

    那侍婢愣了一会儿,而后答:“好像是老爷的寝院,刚刚是有一点声响,但不知道是不是小姐说的琴声。”

    桑柔点头,往吕衷寝院走去。

    院内零零落落摆满了各种物什,棉被,衣物等等。而在最偏僻的角落,一架古琴被搁置木椅上。

    她走近,琴身到还干净,只是琴弦松松垮垮,该是很久没谈过了。她将手放在弦上,抚了抚丝弦。

    “那你母亲留下的。”吕衷从房内出来,手中抱着一叠书,往桑柔这边走来,说,“你母亲自小喜欢摆弄琴,远嫁给你父王之后时,特将琴留在了府中,说是给家人留个惦念。你的琴艺高超,名扬天下,算是传承了你母亲吧。”

    “母亲会弹琴?”桑柔讶异,“我从未听过她弹琴。我的琴不是跟母亲学的。”

    “哦?这样吗?但也是,你的琴艺名声远在你母亲之上,我原想是青出于蓝,却不知是师出不同门?你是跟谁学的琴?”

    “鹤枳。”

    “鹤枳?琴圣鹤枳?”

    桑柔点头:“鹤枳与三叶是挚友,我那时身体不好,父王将我送到三叶处,一待就十年,深山野林无所消遣,便拜了鹤枳为师,学起了琴。”

    “竟还有这样一段奇遇,没想到你竟是鹤枳的徒弟。不过,说起来,我还没听过你弹琴呢,不知今日可有幸能听你弹一曲呢?”

    桑柔闻言眼色微变,也不相瞒,道:“我之前……不小心受过一次伤。”她伸手抚了抚左肩,“伤了左臂,伤愈后,左手如今反应已不如从前灵敏,怕是弹不了。”

    “怎么会?”吕衷惊愕,见她脸色黯然,忙转移话题,“不弹就不弹了。话

    说你手中拿得可是《大梁轶记》,你竟对这些野史感兴趣吗?”

    桑柔答:“嗯,正史都是一些人尽皆知的事迹,言语死板,人事枯燥,没什么意思,倒不如这些野史真实有趣。”

    “哈哈哈……”

    “舅娘说,舅舅除了兵书其他书都不爱看,但府中藏书却甚多,用来做摆设的?”

    “这些书都是你外公留下的。你外公生前爱书如命,我若是扔了,他得跳起来和我拼命!”

    “……”

    **

    入夜,桑柔捧着那本《大梁轶记》靠在床头看。

    灯火有些暗了,她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去挑弄下烛火。方放下手中的银针,房门笃笃响起。

    她还未出声,房外已传来声响:“阿柔,睡了吗?是舅娘。”

    “没呢,就来。”她急忙拖着鞋去开门,“舅娘,怎么了?”

    “你还没睡吧,能与你说说话吗?”刘氏站在门外,面色沉重,桑柔赶忙将她请进来。

    夜深清冷,桑柔将炉子里的炭火捣腾几下,两人围炉而坐。

    “舅娘,什么事,你说吧。”

    刘氏面有迟疑,桑柔也不着急,到了杯热水给她,她接过,才开口:“你舅舅你这人也知道,性子执拗得要死。平日在府里虽有说有笑,时常还耍赖皮,但在朝堂中,坚持己见,直言不讳,毫无禁忌,得罪了不少人。新王登基,朝中大换血,不少人上述弹劾你舅舅,这些日子来他每次下朝回来都郁郁不乐,虽在我们面前极力掩饰,但好歹是几十年夫妻,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向别人一打听,便一清二楚。”

    “舅舅为人刚直,直言进谏虽会不讨好,但不至于树敌成众吧。新漠王虽年轻,但听说进退有为,就任以来,连出新政,惠泽百姓,不该是听信谗言的昏君。舅娘莫太过担忧。”

    “你说的是没错。但朝堂之上,从来不是卖弄个性的地方,你舅舅几十年如一日,因早年沙场征战屡立战功,看不起后进的文生,而新王极重文科,连连提拔文官,听闻,便是那些新王面前宠臣上的折子弹劾你舅舅。你舅舅毕竟年老了,若不是你外公交代,活着一口气,就要为朝廷效力,他亦奉此为圭臬,不然我还真想他早些辞去朝中官职,退隐山林。”

    “舅娘说得对,刚而亦折,舅舅这样的性子,迟早是要吃亏的。那舅娘是想我做什么呢?”

    “再过半月,就是新王生辰。往年你舅舅从来不送礼,说这是不务正业助长歪风。去年我偷偷地备了礼,结果被他发现,当场就给我砸了,简直气死我。阿柔,你聪明,能否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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