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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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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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顾珩房门口,却见房门紧锁,她手触上那黝亮的铁锁,手心一阵冰凉,她猛地醒神。

    顾珩旧日在未已宫的房间仍旧保留着。昨日,到了山上之后,顾珩便不让她进他的房,说无需她伺候,她自然是能省一事是一事乐意之至地开溜。可即便是不愿让人窥探自己的**,在这样的地方,也无需锁门吧。

    桑柔心头一跳,脑海想通什么,急忙转身向前殿跑去,跑了几步,脚下一凉,鞋掉了,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地出来,鞋子都没穿好。

    到了前殿,倒是有不少人,正纷纷散去。

    她抓住一人,问:“太子呢?”

    那人看着她,眼神中有怔诧,开口却是:“你你你你……也是女的?”

    桑柔想起,这就是昨日指着华栖说女人的那个少年。

    她起来的时候头发只随意用发带盘起,此刻风风火火地跑了一大段路,已经松散得差不多,女相毕露。

    桑柔却全然不管这些,抓了他衣领,厉了声:“我问你,太子,你三师叔,他人呢?”

    那青年被她吼得愣了下,殿中其他人纷纷看过来。青年磕巴着作答:“师叔……师叔他刚走。”他伸手往外头指了指,“师傅正在送他。”

    桑柔随即甩开他,往殿外跑去,发带彻底松落,黑绸般抖摊开,高高扬在身后,一路生风带香,从众人之中穿过。

    她跑到大门口,未已宫的现任掌门无度,也就是昨日唤顾珩师兄的那老头,正转过身来往回走。大门吱呀作响,正缓缓合上,透过洞开的门扉,她可以看到一男子白衣翩然,身背挺拔,正快步离开。

    “太子!”她喊。

    顾珩闻声即回头,看到她披散黑发,疾步跑来。他皱了眉,心头却忍不住动漾起来。

    还是让她赶上了,昨夜终究还是自己心软了,药量放少了,助眠药虽无害,却仍担心对她不好。

    桑柔气喘吁吁在他面前站定,面唇苍白,发丝凌乱,盯着他,眼中有怨怼和不解。

    “太子又打算这样丢下桑柔一走了之?”

    顾珩敛了心绪,沉冷地看着她,说:“你不是物什,何来丢捡之言。”

    桑柔说:“那你这算什么?昨夜那酒有问题吧,怪不得后来无知无觉地就睡着了,今日怎么都醒不过来。”她咬牙,胸膛起伏,气得不轻,“为什么?”

    顾珩说:“这一战并不乐观。桑柔,战场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桑柔显然不领这套说辞:“该或不该,前前后后,我也上了好几次战场,我虽不想标榜自己,但几年前俞啸打高车族那一战,反使空城计,引君入瓮,将敌军全部枭首,便是我出的计策。去年冬日,太子北伐楼国,我不是也将你们堵在北河南岸好几日吗?桑柔自知才智有限,比不过太子高谋远略,但我自认为也不是个养在深闺,经不起风雨的人。我既然选择了跟在太子身边,就做好了出生入死的准备,不会吃你一口白饭!太子若是担心我会累赘,我可以保证,但凡我作出任何一点拖后腿的行为,我自尽以谢罪。”

    众人追着桑柔出来,这时纷纷拥堵在门口,听到桑柔说这些话,都惊讶不已,这时看到顾珩本淡漠的表情在她说出最后一句话时,顿时怒气毕显,他盯着她,说:“桑柔,你自己的命就这么不珍重?穆止为救你这条命死了,多少暗卫为了保护你而命陨,还有成束,至今还未伤愈,而你就这样说不要就不要?”

    桑柔微微怔住,而后别开眼,低低说:“是,我的命,并不值得他们这样的牺牲。”

    顾珩脸上的怒意更甚,垂在身侧的手紧捏成拳,众人不禁心惊,只觉

    得顾珩似下一秒就要狠揍桑柔一顿。

    桑柔这时却抬头,无惧畏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并非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只是,有太多时候,很多事情不可掌控。我仍庆幸自己能够活着,看这无限河山的大好风景。正是因为那么多人为我牺牲,我才觉得自己不能白白浪费自己剩余的年岁,我必须要做一些事情,让生命发挥一些价值,才不枉费了他们的以命相救。”

    崖上清风吹起,撩卷着桑柔的细发飘散开来,如黑缎在风中扬展,她脸色孱弱白皙,表情却倔强坚定。

    她继续说:“我承认我有私心。我的目的,太子很清楚,纵使我再相信太子,我也不能忍受自己什么都不做枯等结果。你不懂,这样眼睁睁看着时间流逝,生命耗尽的可怕。我怕死,但更怕等死。就让我跟你去吧。即便不能出谋划策上场打战,在一旁给你端茶送水也行,让我有点参与实施进展。如果……”她脸上有些气馁,眸色暗下来,叹口气,“太子真的觉得我跟在身旁会拖累你,那便放我走吧。我自己的事情,我再另辟他法解决。如果能留着命回来,再报太子救命之恩。”

    顾珩看着她,眼色深了深,明知她在以退为进,却还是忍不住心头恻隐翻涌。

    ***

    在逐步增加更新字数。

    还有,看这一部分的标题名,应该可以猜得到,桑柔即将得知顾珩的身份……风雨欲来,备好雨具哦!

    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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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9。风月正情浓(19) 你可以任性,我许你任性(5K)
    华栖回来后,脸色很不好,桑柔看看叶广泽,想想就知道该发生了什么。她带着华栖去换衣服。

    雨没过多久就停了,大队上路。

    桑柔在人群中找寻了下,没见到那银面女子,也就是项子莘。她不明白项子莘为什么会和顾珩牵扯到一起,曾经她还一度以为项子莘也是喜欢穆止的。

    深爱穆止却参与顾珩太子妃甄选的项子衿,放着大家小姐不做却给顾珩跑腿做暗卫的项子莘,这项家的两小姐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耘。

    还有项子莘为何去了穆式商号的店铺,而且那老板好似是她的熟识……

    顾珩,项子衿,项子莘,穆式商铺,穆止……

    桑柔心里猛地一跳,一个想法突然蹦出来……

    **踝*

    晚上,人马在一处村坳落脚。

    上镇的官员早就在他们出发前送了信给沿途的乡村市镇,叫他们准备好接待事宜。

    顾珩一行人也无需低调,直接被迎着住进了驿站。

    晚膳后,顾珩却突然叫桑柔陪他出去散散步。

    桑柔低着头,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想,我可以说不吗?

    顾珩没说话出了门去。村长在前方带路,成持尾随。

    桑柔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

    三面环山的村子,在黄昏中尤显得静谧,半暗未暗的天光星辰,忽隐忽现的灯火人家,似有似无的人语鸟鸣,若有若无的民歌山谣,让人恍然觉得此处该是桃源,落于凡间,远辞嚣嚷。

    晚风微凉,桑柔拢了拢外裳,顾珩的声音蓦地从头顶传来:“冷?”

    桑柔一惊,抬头,不知他何时站到了自己跟前,原先那位村长也不见,而成持远远低跟在后方,在渐浓的暮色里只见一个幢幢人影。

    “村长已经回去了,你找他?”顾珩眼里有点笑意,他手中提着一个灯盏,蜡黄的油纸包裹的竹笼中燃着一只白烛,火光跳动,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这人简直好看得令人发指。

    桑柔不知为何,伸手接过顾珩手里的灯,将它背到身后,她的身子挡住了本微弱的光亮,抬头便只能看清顾珩的轮廓。

    她仍旧经常做有关穆止的梦,但是能完整看清他人的次数很少,每每梦里只有一个简单模糊的轮廓,站在她触手可及的距离之外,任她如何呼唤,也不肯走近一分。

    而记忆中的梦里的那个景象,与此时此刻眼前的这幅模样,太像。

    桑柔背后的手开始颤抖,呼吸有些重,心口位置的疼痛在四野寂静的空寥里显得尤为清晰,浓烈地似要将她淹没。

    她有时候会想,那么容易轻信顾珩,到底几分是因为他与穆止相似。于这凡尘天地间,已经是如何都寻不回那个人了,那就离与他相似相近的人和物近点儿,不可救药地解救心中枯竭的希望。

    关于穆止与他的关系,她心头仿若揪扯一团浓云密雾,看不真切,想不明白。最大胆的一个猜测便是,穆止一早便是顾珩的人,于燕国开拓商业,入定平侯府做俞啸的幕僚,其实一直做着顾珩的眼线。确切目的,她不清楚,但摸清燕国官政情况,怎么说都是有利而无一害。

    如果顾珩在身为质子人身受桎的情况下,就做了这样谋近裨远的布局,那他真的太可怕了。

    那穆止的死……她看着他,忽然想质问,穆止的死是否与他有关?

    时间正好对接,顾珩回国,穆止身死……

    “桑柔?”黑暗中,顾珩唤了一声,声音有些沉。

    桑柔压了压心头的纷杂情绪,摇头说:“哦,没有!灯盏我来提吧!”说着径自提着灯走到前面去,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人没动静,停下来,问,“怎么?还要往前走吗?”

    顾珩就那样看着她,半晌说:“不用了,回去吧。”

    “嗯。”桑柔又快步转回来,仍旧走在他前头,为他引路照明。

    一路无言,四下无声,周围群山的阴影厚厚压过来,长长田间阡陌上,只见一点渺渺的灯火,缓慢移动。

    第二天,顾珩临时改变了行程,决定在此地再逗留几日,带着叶广泽他们一大早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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