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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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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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叶走进来,手中提着药箱,走到榻前,与顾珩说:“要换一下药。”

    顾珩点头,谢过。

    鹤枳冷哼一声正要出去,却听得顾珩出声:“我姓顾,单名一个珩,字子牧,齐国章临人。家中房产田产财产看似无数,说起来,皆不算我所有,民所予,将竭力为民所用。家中父亲尚健全,母亲已去世,兄弟姐妹共十七人,排行老三,如无意外,将继承齐国王位。我自是要娶阿柔的,如今只待她点头,我便娶她过门。”

    鹤枳三叶闻言颇为惊讶,两人对视一眼,面色不免凝重几分。

    桑柔摊上的,竟是齐国太子。

    他们非桑柔直亲,却也是看着桑柔长大,自然希望桑柔过得好些,她的终身大事,虽不会干预,但不免会操心关切。

    桑柔从王宫出来,栽了大跟头,他们并不希望她再和权位王族再又所牵扯,特别是做这后宫的女人。

    顾珩似看出他们的担忧,道:“我只会有桑柔一个夫人,亦会竭尽全力让她幸福。”

    本这些承诺他并不想说与他人听,自己心中谨记即可,但他们是桑柔重要的人,他该让他们安心。

    鹤枳眼梢一挑,走上前,出口言带锋芒,咄咄逼人:“若不是你以死相逼,那丫头怕是不会从了你。你之前做了什么事情,让她这般抗拒?既然你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你又何谈让她幸福?”

    顾珩心知自己有错在先,坦诚接受责斥:“是,那是我的错。如今我在弥补。前辈能否帮我个忙?”

    鹤枳看了眼三叶,再望向顾珩:“什么忙?”

    **

    桑柔看着眼前一碗浓黑药汁,眼色暗了暗。

    三叶同样给她把了脉,配了药,他没直说她身体情况,但她心知有些事情终无力回天。

    她闭眼一口闷喝下,满嘴苦涩。

    洞开的窗户让她看见鹤枳三叶桑梓三人在院中不知讨论着什么,而后桑梓离开,往密林外走去。

    她正要出去,鹤枳他们已经进了来。看到她,鹤枳立马横过来一个白眼,说:“你那个要死不活的相好,一醒来就叫嚷着找你了!你躲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去伺候他?”

    桑柔原还想问他们方才在做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忙喝了口水,漱了下口,往顾珩房间走去。

    到了冬日,竹坞里阳光不如外头足,不知多冷,但顾珩的房间门窗皆大开。

    桑柔皱着眉,进去,将窗子和门关起来,回头瞪着他:“干嘛将窗子开得这么大,还嫌自己伤病得不够重吗?”

    顾珩看着她,眼波柔软,说:“我想第一时间知道你来了!”

    桑柔被他说得一噎,一下怒气也不知如何发。

    他语气里隐有怨怼,昨夜她还亲口允了他,让他醒来时一定能看见她,但还是失言了。本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却不知他看得那般重。

    她看到炉子上热着的药膳,小心将粥端起来,说:“先吃点东西。”

    “嗯。”

    她一边喂着他粥,问:“鹤枳老头没刁难你吧?”

    顾珩摇头:“没。”

    桑柔撇嘴,不信。

    顾珩补充:“就是将我的身家财产调查了个遍。”

    “这个死老头!”

    他笑着说:“我还想你的琴技这么厉害,会是师承谁家,没想到竟是赫赫有名的鹤枳先生。而被大梁传成谜一样的传奇人物,竟会是这般脾性。”

    “他隐居久了,浑身上下捂出了一生毛病,你别理他。”

    “不会,挺好的。”

    桑柔嗤声,好个鬼。

    “阿柔……”顾珩又出声唤道。

    “嗯。”

    “阿柔……”

    “嗯?

    ”

    她抬眼不解地看他。

    顾珩拿起一边的帕子,揩了揩嘴,又伸手,将她手中的碗匙拿掉,裹住她的手,拉倒自己唇边,吻了下。

    桑柔身体一颤。

    顾珩说:“我吃不下了,你陪陪我。”

    桑柔不说话。

    顾珩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说:“我动不了,你坐过来些。”

    桑柔犹疑了下,终还是坐过去,被他一下揽入怀中,又掀了衾被,将她裹住。

    “好冷,这样暖多了。”他满足地喟叹,转头,一吻印在她额头。

    桑柔仍有些抗拒,却被他的言语动作一点点软化。

    这样可怕的人,总是知道该如何对付她,捏着她的软肋,对位下招,而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昨夜折腾得太晚,心中惶惶睡不安稳,一早便醒来。桑柔身体本不好,早疲乏之极,如今窝在他怀中,软衾暖怀,便不知觉地睡了过去。不知多久,她醒来,却觉一片漆黑。眼周触感软腻,她动了动,有物什被轻轻拿开,光线慢慢充足起来。

    她睁眼,却见顾珩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声音微哑。

    “我们这算是同床共枕了吗?”他说,“天冷时,你睡觉要老实很多。”

    桑柔被他说得一阵脸热,忙要起来。

    顾珩没有阻止,靠在床头,看她手忙脚乱的模样,觉得心满意足。

    **

    怕顾珩无聊,桑柔打算给他找几本书看。才上了阁楼,就听到外头人语喁喁。从窗台细缝看去,隐约看到一群人影,站到最前方的那人黑色披风加身,头戴斗笠,男子身形,略显几分瘦削。

    竹坞少会有来客。会是谁?

    桑柔抽了几本书,往楼下走去,放下了楼梯,房门已被推开。

    鹤枳三叶等人先后进了门来,身后跟着那着黑色披风的人,紧接着是几个玄衣男子,容样并不陌生,成束以及顾珩其他暗卫。

    披风男子被围簇在人群中,有些看不清容貌。

    桑柔正疑惑,鹤枳等人皆看向她,退开身来,那男子上前,将头上的斗笠一摘,朝着她,唤道:“阿柔!”

    桑柔身形猛僵住,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

    那人走近几步,到了她跟前,笑着说:“怎么?几年没见,忘了你哥哥了!”

    来者正是靖国太子傅笙。

    “哥哥……”

    桑柔喃了声,带着哽咽,傅笙应,下一秒,桑柔已一下扎入他怀中,哭得不能自已。

    “别哭!见到我不开心吗?哭什么?”傅笙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桑柔努力克制着,从他怀中出来,将他仔细打量着。

    往日傅笙一身华裳雍容高贵,模样俊朗,风流倜傥,可眼前的他,满脸胡茬,眼窝深陷,颧骨突出,脸边还有一道细小的疤痕,握着她手臂的手,瘦骨嶙峋,触目惊心。

    桑柔看着眼里又溢满泪水。

    傅笙笑话她:“从前怎不知道你是这般爱哭的人。几年没见,你倒是将年龄倒回去长了吗?”他替她揩着泪水,却忽然顿住动作。

    桑柔不明,看向他,却见他目光落在自己后方。

    她转头。

    顾珩一身洁白寝衣,容颜憔悴,正依靠在门边,望着他们。

    傅笙望着顾珩的目光颇为复杂,静默片刻之后,放开桑柔,走向顾珩,作了一个揖,说:“多谢太子救命之恩。”

    桑柔微惑。

    顾珩面色平淡。

    傅笙的表情却冷硬非常,不似纯粹的感恩,下一刻他直起身子,问:“你受了很重的伤?多久能好?”

    顾珩摇头:“不知。但是靖太子若想要报仇,我随时奉陪。”

    桑柔惊骇,看来傅笙知道他们父王是死在顾珩手里的。

    傅笙说:“如今时过境迁,我也不再遵君子之道。父亲的仇我一定要报,不管你有无受伤!当然,我的命,本就是你救下的,你可以选择随时取回!”说着已经开始把着腰侧的剑。

    屋内一阵铿锵声响,成束等人已纷纷拔剑待战。

    顾珩却一挥手,勒令他们退下。

    “主子!”

    “下去,谁也不准掺和!”顾珩面容憔弱,语气却威严决断不容反驳。

    “哥哥!”桑柔急急跑上去,挡在顾珩面前。

    傅笙不明,皱眉道:“阿柔,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道……”

    “我知道!”桑柔打断,抱着傅笙手臂,低下头,低喃:“我知道……”

    “那你……”傅笙看着她,又转去看顾珩,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踱了几下,瞬即明白过来,“你们……”

    顾珩却已将桑柔一把拉到身后,说:“你我一战,不要牵扯她,更无须她来承担我们之间的恩怨。无

    论你同意与否,若我活着,来日,我要阿柔做我的王后。”

    他目光坚定,掷地有声,桑柔的手被他裹在掌中,听到这样的话,僵了下,却被顾珩握得更紧,他身上的伤颇重,身体只能依靠在门框上做以支撑,却将她抓得那般紧,一点怯意都不许她有。

    桑柔眼角酸涩。

    屋内各人皆在顾珩话中缄默,傅笙也有些怔愕地看着他,视线再转到他们交握的手上,眼波动了动,他看向桑柔,出声:“阿柔,你可想好了?”

    桑柔犹疑:“我……”

    “她无需想这些。”顾珩打断,“暗中囚禁靖文王,以及他的死,我确实负带责任。但他生前,除了自由,其他一切我皆吩咐照顾周全。在得知他是阿柔父亲之时,我便已托信给他,告知他,我已掌握你们的下落,可不久后他便……如今想来,怕是他误会了,担心我是利用他来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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