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歌脖子一歪,我没什么意思啊……
“你是不是不高兴?”
“什么意思?”
秦洛歌:我真的只是字面意思tvt
此时齐蛮渊终于等来了他要的东西,影卫送来的字条被蹂躏成一团直接丢到燃烧的烛台上,随着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伴随着一阵恶臭散落成灰烬。
老七看着那团灰烬,单膝跪地的姿势一动不动,脖子梗者,“还请王爷三思!”
齐蛮渊瞥过去一眼,“三思之后呢?”
老七不说话了,心想着三思之后人就没了,这天下就太平了啊,不过他也清楚的知道,只要这句话说出来,没了的就是自己。
“本王还从没被人卡着脖子威胁过,有人敢,本王怎么也得给个反应不是。”
“可王爷那是陷阱!”
“是又如何?!”
老七真的是豁出去了,“恕属下直言,此人不值得王爷冒如此大的风险,王爷身边什么样的人没有,为何非要在一个算命先生身上如此费心费力!”
“呵呵……哈哈……”
不仅是老七,凡是周围能听到这笑声的影卫心里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王爷很少笑,表情与心思一样深的难以预料,如今那么大的笑声,真不知道代表什么……
反常即为妖,人人都知道,事情真的不好了。
大笑过后的齐蛮渊忽然安静下来,整个大厅都非常安静,虽然很多时候王爷身边都是安静的,但不像今天这样死气沉沉……没有斜着眼睛看人,没有端着杯子抹茶沫,连最常见的皱眉动作都没有……真的是安静,安静的让人不安。
齐蛮渊坐在那里,侧着头,朝着旁边的柜子看去,那是以前念久经常待的地方,还有窗外的花枝,头顶的屋梁……总是在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冲自己张牙舞爪,那是最初的念久,还不是十三,更不是季川……
“是啊,本王身边什么样的人没有,各种人才,各样美人,”齐蛮渊自嘲的笑笑,偏偏就有那么一种人,他长得很平凡,更是没有才华,但就是、就是忍不住让你想起、惦念,一旦念上了就再也放不下,长得不好看又如何,这样就少有他人人惦念,又蠢又笨又如何,他是王爷,有的是能耐放得他蠢笨,自己可以又打又骂,但就是他人说不得……
总得有个人可以让自己那么惦念,终于有人让自己那般惦念。
秦洛歌不知道从那里采来一大捧红艳艳的罂粟花,整张脸都喜气洋洋的像是献宝一样,期待的看着张文宇。
张文宇脸色顿时不好了起来,他现在不能动手,更不能对眼前这人发脾气,一嘴银牙快要被咬碎最后也只蹦出一句“谢谢。”
“红色的,很漂亮!”秦洛歌学着张文宇的样子坐在石凳上,眼神瞟向对面那束花。
张文宇忽然觉得非常烦躁,完全没有理由的烦躁,整个脑袋都嗡嗡响。
“我不喜欢红色。”张文宇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这话也不算是假话,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喜欢那些女人才喜欢的颜色,况且这种颜色太扎眼,跟血一样。
对面的秦洛歌不再说话了,张文宇看过去一眼,见人低着头,又忽然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掉,黑色的纱衣后摆被风吹得卷在一起,露出里面本来的大片红色的长发,热烈的就像是自己手中这束话一样,张文宇觉得头更疼了。
已经是黄昏时分,如雪的残阳逐渐消失在西方天际,逐渐加重的昏黄已经阻碍了人的视线,衣衫褴褛的人蹒跚的走在蜿蜒的山林小道上,他的腿脚不利落,一个小小的山丘都能让他摔一个跟头,但是那人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摔倒、爬起来、继续走,摔倒、爬起来、继续走……简直就是一个被操纵的木偶一般。
手指从凹凸不平的脸上的拂过,嘴角的温柔像是在抚摸情人细软的脸颊般,口中喃喃:“慈安,哥哥来找你了……慈安,你要等着哥哥啊……慈安,哥哥再不会让你受人欺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六章 结局(三)
念久在双手双脚都被绑着的情况下竟然磕磕碰碰的睡了一夜;太阳光从狭小的缝隙里穿进来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些日子;那时候自己还是一个连身体属性都不明确的东西;比起当时的情况来,就算是现在这种境遇,居然也有一种欣慰的感觉。
“虽然还是自己一个人,不过到底算是个人了,有进步了哟~”
念久微抬着头;好像这样就能有阳光洒在脸上;双眼微闭;嘴角翘起;苍白的脸色与抖动的睫毛却给人一种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感觉。
可有什么可哭的呢?其实可以哭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早就不习惯流眼泪了;不管是自己一个人还是身边有人陪的时候。
那些委屈早就在心中过滤了千遍万遍,渗透骨髓发丝,但最终也不能转化成液体,变成眼泪流泻出来,不是哭一点就少委屈一点,那眼泪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原本就不是一个喜欢与人争抢的性子,却偏偏总是沦为争抢过程中的牺牲品,没人疼没人爱,三番四次被人掠夺走了还都是靠着自己摸爬着出去,原本以为终于有了个靠山,但这山又貌似对自己嫌弃的要死,唉。
上面传来很轻微的脚步声,念久立时警觉起来,是有人来救自己了,还是呼延准那个神经病一大早的跑来冲他发神经?
脚步声在门外戛然而止,念久的心也跟着悬在了喉咙眼。
门外的人似乎目标不是很明确,脚步散乱,而且声音一深一浅,显然是坡脚或者腿部有伤,犹犹豫豫,不确定要不要进来,念久眉头微皱,难道没还有第三种情况跑出来添乱么?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又有脚步由远而近,念久的紧张感顿时消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第六感太强烈,这时候能带给他这种憋屈感的人除了呼延准没有第二人选。
“吱嘎”,门应声而开,念久扭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迷入眼茫的一片,太阳光下混合的尘土特别清晰,甚至阻挡了念久的视线。
“他是谁?”
这个人的声音低哑难听,但是情绪很紧张,问出一句话都要喘几声。
念久缩起身体把自己藏到阳光不能直射的地方里去,这才看清来人。
“白慈孝?”念久很诧异,白慈孝为什么会和呼延准在一起,心中隐隐有所猜测,对于身陷囹圄的自己来说这真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白慈孝拖着腿走近念久,视线在他身上来回看,转身对着呼延准发脾气,“你带这个人回来干什么?他是齐蛮渊身边的人你知不知道!只会给我们添麻烦!”
呼延准不耐烦的瞥白慈孝一眼,转而盯着念久,鹰爪似的手指勾着念久的下巴,买东西看货色的眼神,“他当然有用,至少比你有用。”啧啧两声,“说起来,这张脸倒是和令弟有几分相似啊。”
“他怎么比得起!”白慈孝有气,他本来一张脸就凹凸不平,现在扭曲在一起更是可怖,“他人呢?我要见他!带我去见他!”
呼延准移开手指,眼神从念久脸上掠过,看样子是在衡量接下来的话要不要避开他。
白慈孝在一旁不依不饶,呼延准终是没了耐心,“你急什么急?人在我手里当然好好的,等我过会带你去看他就是。”
白慈孝还想再吵,听了呼延准的话忽然就安静下来,两只手抱在一起相互搓着,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是在笑还是在哭。
念久心里咯噔一声,如果他刚开始还不知道这两人口中的那个“他”是谁的话,现在看了白慈孝的表情也由不得他不乱猜,转而不可置信的看着呼延准。
呼延准也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和白家人很熟?不对,听说你是梨花镇的人,可你刚才的表情分明是猜到了什么,怎么,是齐蛮渊告诉你的?”呼延准有些想不透,凭他对齐蛮渊的了解,并不会有这种举动的必要,那么这个神棍是凭什么猜到的呢?
呼延准的态度无疑也加重了念久的猜想,“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呼延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毫无情绪的肌肉的拉扯,“做了什么?当然是大好事!”伸手拍拍身边还在抱着手碎碎念的白慈孝,“你说我做的是不是大好事?”
“是,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白慈孝的态度和之前有着天壤之别。
念久觉得自己身边站着的根本就是两个疯子。
疯子的世界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但是却严重影响了正努力把自己定位为“一般人”的念久。
呼延准冲白慈孝勾勾手指,“把这人给拖出来,手脚都不能放开。”
白慈孝也不问为什么,一脚把念久踹倒在地,拉着他捆在手上的绳子还当真就给直接往外拖,呼延准给下完命令之后就直接出了房间,白慈孝非常焦急的想跟出去,但看看躺在地上的念久,心里一急又给补上去一脚。
念久被绑了一天一夜手脚都早已失去了知觉,一脚被踹到地上混身上下简直是疼到了骨子里,切切实实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这边还没缓过来又被补上一脚,憋了一晚上的泪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完了,泪腺都被痛觉神经给控制了。
清晨的阳光已经很扎眼,放眼望去满目都是被露水洗涤过的鲜绿,念久看这风景心中难免自嘲,他是不是和这竹林有仇,不管怎样都摆脱不了这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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