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愁死我了。”
“啥……大户姨娘还需要绣东西来贴补周兄你这不是说笑吧，谁都知道大户姨娘那是吃香喝辣得。”
“你说的那是碰到好主母的，碰到那些不好的，有你苦吃的，扣你的月俸，三天两头找点错处敲打，这些都是平常事。要是碰到那些捧高踩低的小人，那更是苦不堪言，使唤仆人，你都得塞银子。这不这姨娘就是个例子。听说还是生了个女儿的呢？”
“我说呢，要是生了个儿子就不是这情况了，谁要她生不了儿子呢……”……
林寺远在旁边听了些后，眉头皱了皱，心里庆幸自家的妻妾和睦，这一想，出府时心里觉得妻妾待遇差太多的不平衡感觉又平衡了，这人一有比较，就知道自己现在拥有的是好是歹。
……
出京城迎娶前3天
“夫人，出事情了。”
正看着宇儿练字的雅墨抬头看着一脸焦急的青儿，让旁边的丫鬟伺候好小少爷便随青儿一起来到堂间。
“出了什么事情，你这么慌张？”雅墨一脸奇怪的问。
青儿上前凑进雅墨的耳旁嘀咕了一阵，只见雅墨脸色变了变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青儿低声道：“应该是真的。”
“去把管事叫过来。”雅墨沉着脸，她没想平静了20几天的内院会出这乱子，这吕姨娘也真大胆，竟然敢私自怀上身孕，她就不怕她没这个命生。
不一会管事嬷嬷战战兢兢的进来：“奴才给夫人请安。”
雅墨厉声问道：“我来问你，吕姨娘那是否怀孕了。”
管事嬷嬷一听赶紧跪下道：“夫人饶命，奴才……奴才一直都有给吕姨娘送避子汤的。”
雅墨怒的拍桌子道：“那她为什么还怀上身孕。”
管事嬷嬷拼命磕着头：“夫人明察，奴才是真的每次都送了，而且都是亲眼盯着吕姨娘喝下去，只是有几次，奴才送了去的时候，那个银儿会上来拉着奴才说些话，奴才才没亲自盯着，或许……或许……”
雅墨闭了闭眼，再睁开一片清明：“你现在跟我去上房去见老太太，此事如何处理还是要听老太太的。”
管事嬷嬷一听，鼻涕眼泪一把道：“夫人您可一定帮奴才说说好话，奴才是真的冤啊。”
雅墨看了眼，径直带着青儿向门外走去，管事嬷嬷看了赶紧爬起来，心里恨死了那吕姨娘，自己真不该贪那一点银钱，存着侥幸心里给吕姨娘喝一半。
这个时候吕姨娘正满脸幸福的抚着肚子，上次求庄子不成，银儿就又帮着想了这个主意，说趁着县主还没进门，赶紧怀个孩子，这样孩子一出来，就比两个妻的都大，而且上头已经有嫡子，真算起来也不算违规。
“等到姨娘的孩子一落地，成了二房，再跟老爷哭诉没丰厚嫁妆，怕以后连累了二少爷，按老爷宠姨娘来说，必定会考虑的。”
吕姨娘边回想边轻笑了出来。
34
34、彻底死心 。。。
雅墨先进了堂间，对着正座上的老太太福了福身子：“母亲，儿媳有事禀报。”
老太太笑着问：“什么事。”
雅墨看了看老太太，有些为难的开口：“今儿青儿跟儿媳说，吕姨娘有身孕了。”
“什么？这消息可准，请了大夫没。”老太太一听，惊的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异样。
雅墨有些疑惑，但声音还是平静的道：“母亲，您别激动，先坐下。”
老太太这才发现自己失态，连忙坐下，调整心情后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消息可确实。”
雅墨看了下青儿，青儿上前道：“回老太太，是吕姨娘院子的丫鬟来禀报说姨娘葵水迟了日子，早晨还恶心，怀疑有孕。”
老太太仔细看了青儿两眼，脸色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雅墨安静的没有说话，心里对吕姨娘鄙视一番，别人怀孕都遮着捂着，就怕头三月胎儿不稳遭人暗算。她倒好上赶着使人来说，是自己平时太仁慈了，还是那未进门的县主好欺负。
锦绣偏头看了眼夫人，一脸平静端坐，一点都看不出怒意或者吃醋，平常的好似在说吕姨娘伤风咳嗽一样，这夫人果真是有心计啊，这么不动声色，告诉老太太，这样的话，不管老太太如何处置，她都可以袖手旁观，时候完全可以推的一干二净，可真厉害。
雅墨没察觉锦绣的打量，这次她没请大夫确认就来报告老太太，其实也是投石问路，看看老太太究竟会如何处置。
老太太掩不住头疼，但眉间却隐隐透出喜色来，这府里毕竟多年未有新生命，而且寺儿的子嗣只有宇儿一个，现在那吕姨娘若真怀孕了，虽然犯了规矩，但肚子里毕竟是林家子嗣。这人上了年纪，对孙子辈的渴望都不小，自然是希望子孙越多越好。
只是自己这位媳妇还没身孕。这下事情有些棘手。老太太收敛表情，眼神微敛，脑子转了起来。老太太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媳妇，盘算下道：“墨儿，此事寺儿可知道。”
雅墨抬眼看了下道：“儿媳还未曾告知，至于吕姨娘那有没说，儿媳不知。”
老太太从手腕上脱下佛珠拿在手里一颗一颗转着，沉吟很久道：“墨儿，你对吕姨娘这件事情是如何看的。”
雅墨站在堂间，感觉身上一阵阵冷意，老太太如此拖延询问，难道是打算留下这个孩子闭了闭眼，雅墨冷着声音道：“媳妇觉得应该按规矩处置。”
锦绣和青儿都知道，这个规矩是什么，妻未孕，妾先孕，就只能喝落胎药将未出世的孩子打掉。
老太太眼中厉色一闪；声音稍微沉下道：“墨儿，吕姨娘虽然这次犯了大不是，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我们林家子嗣，也是你的孩子。”
雅墨手紧紧的握成拳，很好很好，真把我当成软柿子，什么都能忍是吧，林家子嗣？老太太你当年怎么也不想想林家子嗣这四个字。雅墨低着头，努力的压抑着怒气：“母亲，过半个月县主就要进门，儿媳不认为县主能毫无芥蒂的对待吕姨娘这件事情。”
老太太看了看，一向大度的儿媳此刻有些尖锐的样子，很是不舒服的皱了皱眉，但她也知道儿媳这话说的在理。“此事晚上等寺儿回来再议，为娘现在问你，这吕姨娘怀上孩子的事情可有查清楚。”
雅墨也知道这林寺远不在也说不出个什么事情，也压住心里不满道：“负责给吕姨娘送避子药的管事嬷嬷儿媳已经让她在堂间侯着，母亲可是需要现在审问。”
老太太：“恩，锦绣去把人给带进来，都是这些做事偷奸耍滑得起子小人，府里才会有那么多糟糠事，墨儿你也坐下吧。”
雅墨没有应声，径直往厅上的凳子坐了下去。老太太定定看了看雅墨，手捻着佛珠没有说话。
赵管事一进厅，就跪在地上直磕头：“老太太恕罪，老太太恕罪。”
老太太面沉如水，眼皮也不抬，轻飘飘的问：“你要我恕你什么罪。”
赵管事一听愣了下，抬头看了看夫人，难道夫人刚才没说自己的事情，这么一想，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
锦绣一见，厉声道：“赵管事不回答老太太的话，这怎么的还好好的给自己打上了。”
赵管事赶紧磕头：“老太太奴才有罪，奴才有几次送避子汤的时候跟着那银儿去了隔壁厢房聊了会，没有亲眼盯着吕姨娘喝下去，才使的现在出了这事，老太太奴才有罪啊。”
雅墨冷眼看着赵管事那番做作姿态，没有发一个音。雅墨就不信了，就几次没喝下去，就能怀上去，这中奖率也太高了，尤其这避子汤，吕姨娘都喝了快二个多月，就停几天，那药性难道就没残留功效。
老太太一脸厌恶的盯着赵管事：“这真假如何，我现在也不去追究，你要是坦白的好，我倒可以酌情减罚。等下午请了大夫给吕姨娘诊脉，看看月份，再问问这避子汤是否中间停了几次就能怀上的几率大还是根本就没喝怀上的几率大。”
赵管事一听，吓的脸惨白，其实她也不清楚这避子汤停了几次是否能怀上，要是那个大夫说没有，那到时她……“老太太，老太太，奴才真给送了，吕姨娘也喝了，只是……只是……”
老太太看着对方，沉着脸，紧握着佛珠，怒喝道：“说，做了什么就说什么，要是你再有半分隐瞒，定不饶你。”
赵管事缩着肩不住的点头：“是是是，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在20天前，吕姨娘的丫鬟找到奴才，说想让奴才以后给吕姨娘送的药煎的薄点，多掺点水。奴才起先不同意，可是后来银儿姑娘说，只是药薄一点又不是不给送，就算到时怀上了，只要奴才往外一推别根本不知道。后来……后来……又给了奴才30两银子，……奴才……奴才就被懵了心……老太太饶命啊，老太太饶命”
老太太猛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好……很好……为着30两你就敢背着主子行事，那要是别人给你300两，是不是连主子都敢卖了去。”
赵管事早吓成一摊，只知磕头求饶，老太太唤了粗使婆子进来：“把这奴才给我拖到院子中，打30大板，让那些敢背着主子行事的奴才看看，是个什么下场。”
两个婆子应声从两边操起找管事的胳膊就往外拖，“夫人，夫人，您慈悲，您救救奴才啊……夫人。”
一个婆子嘀咕一声用手捂着赵管事的嘴，这才清净了下来，不一会院子里就传来板子落在身上的声音和赵管事的喊叫的声音。
雅墨坐在凳子上，一直低头闭眼，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表情肃穆。直到外面没了声音，婆子进来回到板子已经打完，雅墨才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虽然硬起心肠，但雅墨知道，这种古代的体罚，还是让她觉得残忍和难受。
老太太交代先把人锁到柴房，等下午大夫来了后请了脉再做决定。
事毕后，雅墨也起身告退。老太太看了眼道：“墨儿，你能这么对宇儿，娘就知道你是心善的，不管孩子的生母是谁，你都要记得，他们也都是你的孩子，你回去要都想想，晚上和寺儿一起到娘这。吕姨娘那你先给请个大夫。”
“是。”雅墨淡淡的应完，就走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