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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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赵- 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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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种因素都在约束着赵国。他们也只能做些口头上的威胁,根本不可能采取实质xìng的举动,虽然口水战还在升级之中,燕王却已然饶有兴致的把自己当成局外人看起了热闹。

    燕王当然有理由好整以暇,不过赵胜也不单单是要把燕军从齐国吓退那么简单,他有许多事要做,然而这些事有些是明面上的,但更多的还是暗中的动作,而且……有些事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就在“是可忍孰不可忍”发出去的第二天晚上,一行人悄悄来到了河间,领头的就是刚刚从齐国赶回来的冯夷。

    冯夷此次赴齐收获颇丰,不但通过救田法章以及在莒邑的一番活动,很容易的便使齐国核心层面在确信赵国站在他们一边的同时增强了抗击燕军的信心,同时还顺利的在即墨找到了田单。

    田单在临淄虽然只是个小吏,但进退有据,不但得到了匡章的赏识,而且在近支族众之中非常有威信,在临淄城破之前已经带领家小族人逃出了城去,果然如赵胜所知的那样逃去了即墨。当时正逢骑劫兵盛之下功城紧迫,即墨守军力拒之下虽然拖住了燕军的步伐,但即墨将军却也战死了,即墨城一时间险些陷入混乱。

    是时齐国只剩下了莒邑和即墨两地,齐国的宗室权贵和士卿大夫绝大多数或死或降,剩下的一小部分也大多逃到了莒邑,于是田单这个在临淄根本无人知晓的宗室中人便到了大显神威的时候,居然被即墨军民推举为了没名分的即墨守将,而且借着即墨将军战死,即墨具名同仇敌忾的劲儿一鼓作气将燕军赶退了十数里,重又占据了数处战略要地,使即墨防线再次得到了巩固。

    然而名分这个东西很是奇怪,虽说都是虚的,但却往往会被有心人扯大旗谋虎皮,田单虽然是齐国宗室中人,但逃到即墨的齐国宗室和士卿大夫却不只他一个,比他身份地位要高的大有人在。这些人危急关头挑不起大梁,但在危机暂时解除的时候,谋权之心却陡然而升,于是田单刚刚为包围即墨立下汗马功劳,紧接着又成了众矢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将他拉下来取而代之。

    就在这群丑乱舞,很有可能被骑劫有机可乘的关键时刻,冯夷带着田法章的使臣极是适时的进入了即墨城之中。这一锤定音之下,即墨城终于转危为安,而得到了朝廷正式任命的田单在知晓了前因后果之后更是唏嘘不已,向着西方大礼参拜了下去,虽然冯夷他们一直拉拽,他却良久都没有起身。

    总算是老天保佑,要是冯夷他们晚到几天,即墨的抗燕形势很有可能将是一番不堪收拾的局面。赵胜暗呼了一声庆幸,然而还没等他从这番讲述之中回过神来,冯夷却极是神秘的靠近了过来,一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一边小声说道:

    “公子,小人刚才进河间城时恰巧收到云台那边传给公子的一封密信,邯郸那边……怕是出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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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

    “邯郸?”

    冯夷这句话说得实在有些突兀,赵胜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第一时间想到了会不会是宗室近支里有人趁自己不在邯郸时要挑出什么事来。**()

    不过这仅仅是赵胜的一闪念,毕竟北征时宗室们小小地闹了一场以后迅即被他压服了下去,此后相互之间多有妥协,虽然曾经冒出过赵正挑事的小小波浪,但赵胜并没有做什么当真会危及宗室利益的事,他们在合纵伐齐时没闹,这次更没有闹事的理由。

    然而明面上没闹却不等于宗室们暗中没动手脚,通过抗秦、北征、伐齐以及在国内集缁缕,开发北三郡等等动作,赵胜已经一步步确立了自己在朝堂、军队甚至民间的威信。虽然宗室们并不十分清楚赵胜坐镇河间,连连对燕国发起挑衅的后招是什么,但单单赈济河间灾民本身在他们看来也是赵胜在收拢民心。而收拢民心只能有借此摆脱宗室掣肘,重兴赵武灵王诸般政策,从而坑害宗室利益一个目的。

    从宗室的角度来说,赵胜在台上就是他们的眼中钉,只有把赵胜轰下台大家才能相安无事,对此双方都心知肚明,那么暗中的动作无意中着于明面也不是没有可能。赵胜并不怕宗室们给自己使绊子,但在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若是真出了事终究还是他极其不愿看见的。

    赵胜迅速将那个锦囊接了过去,开了口从中取出一副字绢,连忙走到灯下细细的看了起来。冯夷急忙跟了过去,极小心的压低了嗓音说道:

    “除了这封信,云台另外又给小人传了封密信。就在五天之前,大王忽然发下明喻。令叔段交卸云台署差事前往魏国大梁干办。接替前些时rì风疾而亡的吕中管理云台署韩魏事务,而他留出的职务则由何值接任。何值是王宫扈从都尉,先前哪里做过云台的事?

    刘元百思不得其解,便问带何值前来传令的徐韩为徐上卿大王这是何意。结果徐上卿说,公子如今正在河间忙得不可开交。无暇他顾,朝中的事大王自然要多过问一些。而且……”

    冯夷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没敢再往下说,赵胜见他忽然间住了口,下意识地将目光从密信上挪到了冯夷脸上,低声问道:

    “而且什么?”

    “诺。”

    冯夷紧紧地咬了咬牙。微一俯身接着说道,

    “而且徐上卿说了没几句便有些恼,责问刘元说:大王虽说将云台署交由公子和他打理,但云台中人也别忘了自己的俸禄是从哪里来的。难道还是先前的墨家,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连大王都调不动人不成?”

    “徐上卿当真是这样说的?”

    赵胜听到这里猛地倒吸了口凉气,怎么也不敢相信徐韩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徐韩为这人一直以来都是个笑面虎的形象。虽然在下属面前也保持着上官的威严,但几乎从来没说过这么重的话。而且徐韩为与赵胜之间一直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利害牵连,赵胜之所以保举他与自己同管云台署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他更不应该在几乎相当于自己一系的云台众人面前如此表现才对。

    发火,责骂,训斥云台署墨家子弟不听大王调令……赵胜心里突地一跳。猛然合上了手中的密信,唯一的念头只剩下了一个——徐韩为难道在指桑骂槐,另有所指!

    这不可能!赵胜登时心念百转:徐韩为能有什么目的?如果朝中出现了什么他难以驾驭的事,他不可能不跟自己说,而此时的表现显然有些反常了。为什么会反常?云台署不听大王调令?云台署并没有不听呀,仅仅只是有疑问罢了,他为什么要大动肝火?他到底要说什么?“公子”。“他”,“大王”……大王?!

    冯夷是云台的司官。同时又是赵胜的亲信,可赵胜却是赵国的相邦。赵王的兄弟,因为赵国宗室的压力,这哥俩本来就是一头的,那么赵王动了冯夷的班底那就相当于动了赵胜的班底,动了赵胜的班底岂不是动了他自己的根基……

    整个赵墨特别是冯夷对赵国的忠诚其实很奇怪,并没有与赵王的过多联系,一切都是从赵胜这里转折过去的。要不然冯夷也不敢将这种委屈用这种直截了当的方式告诉赵胜。赵胜明白这一点,赵王也不可能不明白,也就是说“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确实是令赵王颇为头疼的事。然而赵王刚刚从河间回去没几天就突然来这么一手却实在有些突兀了,毕竟就在几天前他们还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关系,那些反对赵胜的赵国宗室近支怎么可能这么快便达到挑拨离间的目的?

    唯一能达到这一目的的可能只能是赵胜做了什么令赵何自感权位受到挑战的事,但一直以来赵胜都在这方面很是注意,宗室们又从哪里去抓痛脚?就算他们挖坑设绊儿的当真找到了什么借口,以至于达到了挑拨离间的目的,以赵造、赵谭的心机又怎么可能将这事做的这样明显,甚至可以说幼稚?一切的一切都透着怪怪的味道,赵胜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理清楚问题出在了哪里。

    冯夷并没有给赵胜过多的思考时间,见赵胜注意上了,忙重重的点了点头,低声应道:

    “小人不敢说一句假话。徐上卿只是责问了几句,见刘元不敢吭声了便渐渐消了气,又说大王将叔段调去大梁,也是看着叔段对韩魏极为熟悉,而且是云台之中压得住阵的人,前往大梁接吕中的任恰是最佳人选。大王自会知会公子,让他不要过多疑虑,何值虽说只是行伍之人,但身为大王近臣,做事极是稳重,到云台来坐镇也是极佳的人选,希望云台中人当以家国为念,不要拿他当外人。

    这些倒还没什么。只是。只是。大王不但将叔段调去了大梁,还将三十多名云台干臣一同掉拨了过去。所空职缺一律由外人补漏,绝没有一个从他处调回来的云台郎。

    公子,小人倒不是嫉恨别人篡了赵墨的权,只是云台所行之事非比寻常。大王如此调动,将不懂其中干系的人随意安插进云台之中,岂不是乱了套了么?今后各处安排都需重做,要想稳下阵来哪是一时半会的事?何况如今天下纷纷,更是不当其时。小人,小人实在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又能怎样……赵胜忽然间有一种预感,或许宗室们当真已经达到了挑拨离间的目的,而眼下这件看似荒谬幼稚的事或许就是他们撺掇大王对自己的一种试探,就是要看看自己的态度。大王是个柔弱犹豫的人,并没有太多的主张和心机,难说能想这么深。而这恰恰是宗室们可以利用的地方。如果是这样的话……

    赵胜一阵释然,点了点头笑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大王这样做也并没有错。君为一国之主,朝堂之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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