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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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赵- 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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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眼下当务之急你我又不是不知,紧紧抓住尚且不知能不能成事,若是放了手却必然会功败垂成,今后大赵再也难寻机会,这时候平原君能退么?”

    如果不是发生了赵何绝嗣这件事,吴广是怎么也看不上赵造的,他一直以来都很看好赵胜,觉着他必然能重兴赵国,而且摆在面前这封信也确实说到他心里去了,可是赵造说的也没错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这封信字里行间看似透着真意,但谁又能说赵胜一定不是借这个借口拒绝交出权柄以谋君位呢。

    吴广说得理不直气不壮,可赵造的理儿却是足足的,没等吴广说完便急忙打断他的话说道:

    “如今跟先前不一样,成不成事那也是他的功劳,难不成吴太仆还指望他再将功劳推到大王身上?老夫看这事儿也没必要说那么多没用的,说来说去大王绝嗣的事至少在咱们和平原君之间都已经不是秘密,看平原君的意思,要想让他自己交出权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既然他明刀明枪了,咱们害怕什么明刀明枪?

    大王,有件事原先臣害怕说出来大王要说臣挑拨,如今么,臣不说也不行了。上次平原君奉命北征的时候曾经抓过一个胡人。那个胡人也不知是不是饿晕了眼,居然将平原君错看成了先王,扑通扑通的磕了好几个头不说,还把平原君叫做‘撑犁孤涂’……”

    “你说什么!”

    “撑犁孤涂”这四个字顿时惊着了赵何,他猛然一阵哆嗦,可还没来得及生气,赵造又接上了话道:

    “没错,这事儿看见的人不止一个。那个胡人乱叫唤也就罢了,只是没想到平原君竟敢安之若素,还说什么他是‘撑犁孤涂’之子。大王您说说,这是什么意思?大王要是不信老夫说的话不妨把赵俊叫来问问,那天赵俊就在平原君身边,他可是亲眼看见的。那天赵奢也跟着平原君,不过大王问他没用,赵奢这人摆明了死认平原君一头,大王要是问他还不如不问。”

    “这,这,这……”

    在赵造对那件事的巧妙剪切之下,赵何的脸顿时刷的一下全白了。一旁的吴广虽然完全能听出赵造的挑拨栽赃之意,但忽然想到只有赵胜倒了万事才能彻底干净,所以虽然满心里觉着对不起赵胜,却也只能紧紧地咬着牙一声不吭了,只有一个声音不住的在他脑海里不住回荡:大赵当真要垮了么,可用者大王不能用,却只能倚赖这般龌蹉之人,先王啊!大赵真的要垮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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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内外同争】………

    表情这东西根本琢磨不透,就像一千个人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同一个表情在不同的人看来其含义也不同,什么叫安之若素?

    赵造在赵何面前玩儿的就是心理战法,他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又是赵何叔爷爷,说看着赵何长大一点都不过分,还能不知道赵何是那种优柔寡断的xìng格。现如今明面上是赵何的王位保卫战,事实上却是新旧两派的权力争夺战,赵造好容易把赵何这个金疙瘩握在了自己手里,怎么肯因为赵胜一封看上去想求和的信把赵何感动一把之后再拉回去?

    政治斗争不是请客吃饭,虽然看不见硝烟,但到了关键时候同样要死人,赵造赔不起,也只能用绝杀的手段牢牢捆住赵何。赵何不管再怎么优柔寡断,对王位却是丝毫不敢放手的,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他的xìng命。这样的情况之下他的神经想不敏感都不行。所以“撑犁孤涂”那事对他杀伤力自然很强,毕竟这牵涉到赵胜会不会对王位有兴趣。

    在赵何看来,自己一趟河间之行就已经多少品出了些王位的三昧,当赵胜在云中坐拥十数万大军,手指一挥万众应诺之时怎么可能不产生些对君位的渴望。其实赵胜在被那个胡人称为“撑犁孤涂”时是什么表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是不是真的发生了,如果没发生还好说,如果当真发生了,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人告诉过赵何一声,这就已经足够赵何心惊了。

    赵造分寸拿捏得很好,说赵何要是不信可以去问赵俊,这意思就是有人证,绝不是胡说。可问题是这个节骨眼儿上赵何怎么敢当真去问赵俊?就算真把赵俊叫过来问上一问,赵俊能说什么?他除非是傻子才有可能承认发生过这事。道理不很简单么。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你又在现场,为什么这么久了连提都没提过,是不是想拥护赵胜造反?然而赵造既然敢说的这么肯定,自然不可能是完全的无火之烟,就算赵俊再怎么否认。最终的结果还不是越来越让赵何疑心。

    不管怎么说赵何也已经被这件事儿给套进去了,刚才看见吴广和赵造争论不休的时候多少还有些疑虑,这时候就连吴广都不吭声了,那他只能顺着赵造的思路去想了。手足无措的“这”了半天,脸sè由震怒之下的通红逐渐变成了惊惧之中的惨白。嘴唇一哆嗦,脱口说道:

    “这,这可怎么办!”

    着了……赵造斜斜的瞥了瞥一旁黑着脸不做声的吴广,再开口时却有装起了好人:

    “大王,这事儿以老夫之见,当时平原君也未必当真有什么****之心,好听话谁不爱听呀。可问题是当时平原君是没机会。就算什么非分之想也只能过过耳瘾,现如今有了机会又会如何老夫可实在不敢说。再说大王这里还没怎么着呢,他便给大王来了这么一封信,大王难道还没看出来不成,这不摆明了是在叫开面儿的告诉大王他早就知道大王绝嗣之事么。

    平原君既然早就知道大王绝嗣,要是当真忠心。又为何不好好的想办法从朝堂上淡出,反而又折腾出这么多事儿来?又是伐齐又是赈济河间的,虽说都挂着大王的名义,那还不是他的功劳,这不摆明了是让人看看他才是大赵真正的顶梁柱,大赵有没有大王都一样么?

    大王,这些事不琢磨相互也扯不上关系。可琢磨琢磨却不是那么档子事儿,老夫实在是越想越心惊了。”

    “赵胜。你,你……你其心可诛!”

    在赵造偷换概念的推理之下。赵何果然越琢磨越不对味,心惊渐渐变成了愤怒,紧紧地捏住拳砰的一声砸在了御案之上,震得几面上的各种金玉用度登时哐啷哐当地一阵乱响,半晌才渐渐从暴怒之中稍稍冷静了一些,侧着头左右看了看赵造和吴广,愤然问道,

    “王叔祖,太仆公,你们看此事应当如何处置?”

    “老夫看么……”

    “大王。”

    没等赵造慢悠悠地说出自己的看法,一旁的吴广却已经走到预案之前对着赵何一躬身打断了赵造的话道,

    “上柱国所言终究只是个人猜测,大王万万不可因为一时气愤乱了章法。云中那件事实在无法得知情形如何,如今的局面下也没办法去问赵俊、赵奢他们,所以只能存疑。而且就算有其事,那也未必当真是平原君有什么妄想,以此推测眼下的事实在证据不足。

    目下最重要的并非收集平原君的罪证,那毕竟是鱼死网破的做法,不论谁胜谁负都非大赵之福。眼下第一件要做的应当是好好看看平原君这封信的真意。以老臣愚见,平原君此信言之切切,未必全像上柱国说的那样是在威胁大王。

    不过正如上柱国所说,北征也好、伐齐也好,赈济河间也好终究都是使平原君权重之事,若是再任由其继续下去,不论平原君怎么想,大王也只能更是难堪。虽说平原君说的没错,此事关乎大赵长远之计,但与嗣君之事相比却只能忍痛弃之。

    削平原君的权才能保证继嗣之事不受掣肘,虽说平原君所涉之权布于朝堂内外各处,但最关键的还是军权,只要诸将愿惟大王之命是从,其他方面都好说,平原君也只能被迫退让,所以平原君这封信必须要驳。不过平原君若是一心在此事上,而且又有不臣之心,免不了会在大王驳斥之后将大王绝嗣之事传的沸沸扬扬,以此迫使大王退让,以求将军权完全控制在他的手里。这样的话驳斥之前还需先安抚住军中几位重要将领才行……”

    “太仆公是说牛翦他们?”

    赵造刚才被吴广抢了话头,满心里正不乐意,暗中早已经打算好了要想办法把吴广排挤出去,独自控制赵何。然而排挤吴广并不像排挤赵胜那么容易,毕竟现在赵何已经跟赵胜杠上了,而在赵何心目中唯一能够不用疑心的只有吴广。所以这事儿并不是那么容易做。正在一旁打着算盘呢,陡然听见吴广提到需要先抓军权这件事,不觉暂时放下了排挤吴广之心,连忙接上了话头。

    吴广因为赵造刚才搬弄是非的事正满腹怨气,哪有什么好脸给赵造看?可是现在正是需要团结在一起对付赵胜的时候。内斗万万要不得,所以他虽然一心的气,但还是停下话头对赵造点了点头道:

    “下官正是此意。”

    吴广说话的时候一直板着脸,赵造又不是三岁孩子,还能看不出来?不过抓军权这事确实重要。要是没有这一点什么都是白费,赵造就算看得出来吴广的愤恨,也只能装作没看见,捋着胡子略略思忖了思忖才道:

    “嗯,大王,此事老夫先前倒是与太仆公商议了商议,只是仔细想了一想怕是没那么容易。牛翦一向与赵胜交好。咱们又没办法将大王绝嗣的事提出来,这话还真不好大说,难道硬往平原君身上泼脏水么?这怕是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泼脏水的事你少做了么……吴广恨恨的咬了咬牙,沉声说道:“下官倒是有些主意,只是能不能成事还没有十足把握。既然上柱国一时之间不好出面说话,就由下官去见一见牛翦好了。”

    吴广说自己有办法。可是却不肯把办法说出来。赵造越听越觉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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