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法神与蛇王- 第23部分

　　　　“哟，小鬼。”不客气地揉了揉德拉科的脑袋，诺亚笑着打了个招呼。而其他的小蛇们看到一向优雅高贵的马尔福乖乖地任由某人调戏，不约而同地挑了挑眉梢。

　　　　“欢迎来到斯莱特林，先生。”德拉科故作镇定地拖出咏叹调般的贵族腔。当然，如果不看那桌子下面拽着衣角的手的话就更完美了。

　　　　“不用先生先生的叫，西弗勒斯的教子总该有些特权。”他摆摆手，“我是诺亚，之前忘记告诉你了。”

　　　　这时午餐终于开始，餐桌上出现了各式各样的菜肴，还想说些什么的小蛇无奈地保持风度开始优雅地用餐，坚持食不语的原则。

　　　　一时间大厅里只剩下格兰芬多那面的喧闹和小獾与小鹰的低语，凭法神大人的耳力有些话完全可以听清。

　　　　“看吧，我就说他是个斯莱特林。”罗恩厌恶地说，“看他和那个马尔福那么亲近，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个人……”哈利犹豫了一下，喝了口南瓜汁接着说，“很可怕。”

　　　　“嘿，兄弟，你可是救世主。”罗恩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难道他会比神秘人还可怕？放心吧，有邓布利多校长在，他做不了什么。”

　　　　赫敏皱了皱眉，转过头担忧地看着哈利，“为什么这么说，到底怎么了？”

　　　　“魔药课的时候我和他对视了一瞬间。”男孩儿不安地用手摩擦着玻璃杯的边缘，“他看着我的眼底没有感情，高高在上。”他舔了舔嘴唇，“那感觉很不好。”

　　　　诺亚拿起酒杯勾了勾嘴角，默默为波特的敏感鼓掌，可惜没有奖赏。

　　　　“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一向以自以为是为荣。”德拉科拿起餐巾擦了擦手，“救世主也不例外。”

　　　　“也许。”法神大人漫不经心地举杯回应对他眨眼的校长先生，然后冲脸色阴沉的男人露出一个诱惑的微笑，“你们院长平时也都像上课的时候那么严肃？”

　　　　“呃，”德拉科一噎，“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吧？”

　　　　“当然不。”一桌子的小蛇悄悄竖起耳朵等待下文，“西弗一直很温柔呢，就是有时候有点粗暴。”他无奈地耸耸肩，然后咬了一口布丁，“恩？你们怎么了？”

　　　　看着一排僵硬的雕塑，法神大人心情愉悦地露出恶作剧得逞的微笑，毛茸茸的尾巴翘上了天。

　　　　///

　　　　午休还没有结束，诺亚和魔药大师就不出所料地接到邓布利多的邀请。理由大概可以猜得到，应当是要见家长了。

　　　　“呵，你可是有一窝好弟弟。”斯内普轻嘲，瞥了眼跟在他旁边懒懒散散的青年。

　　　　“认真算算，他们和你应该是一个辈分的。”诺亚挑眉给对方浇了桶凉水，成功地让魔药大师的脸色变得铁青。

　　　　这样微妙的氛围一直维持到校长室，刚进到屋内的两人一眼就看到有些坐立不安的韦斯莱夫妇。邓布利多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镜片后的蓝眼睛闪烁不定。

　　　　“恩……”诺亚坐在西弗勒斯变出来的椅子上托着下巴，“好久不见？”他用疑问的语气打了个招呼——说实话他有那么点儿觉得别扭，父母的概念于他来说并不清晰。

　　　　虽然曾经有约十年的时间和这个家相处，但显然上辈子所形成的观念不是区区十年可以更改的。印象里更多的是前世父亲冰冷的教导，没有亲昵没有温情，家族里的每个人独立而骄傲——所有软弱的象征，都要被扼杀。

　　　　“比尔……？”莫莉睁大眼睛仔细地看着她的儿子，声调有些颤抖，“是你吗，比尔？”

　　　　“是我。”他不自然地回答，本能地瞄了一眼保持沉默的西弗勒斯，可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亚瑟激动地手握成拳，努力克制自己想要站起来的冲动。莫莉的眼眶发红，伸手似乎是想要确认眼前的人是否真实。

　　　　这是他们的儿子，比尔&；#8226；韦斯莱。他们终于团聚。

　　　　可世事无常，总有一些人只能是悲哀的一厢情愿，无论付出多么炽热的感情都得不到回报。诺亚不懂何为血脉相连的亲情，所以终究给不了他们相应的回复。

　　　　——他只要西弗勒斯就够了，不是吗？

　　　　“回来就好……”亚瑟松了口气，低声叹息。

　　　　而正在法神大人郁闷地向魔药大师求救的时候，校长室又来了人。一只只小鼬走进来，珀西、乔治、弗雷德、罗恩、金妮，显然是邓布利多那个老狐狸叫来的。

　　　　“你这个邪恶的斯莱特林对他们做了什么！”罗恩一眼就看到眼眶发红的莫莉妈妈，再扫了一眼旁边已经被他判定阵营的红发青年，立马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冲过去，“离我们远点，这里不欢迎你！”

　　　　“冷静下来，孩子。”看戏已久的校长先生终于出声，“你们的父母很好，他们只是太高兴了而已。”他慈祥地笑了笑，“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一个好消息。”

　　　　魔药大师一声冷哼，对诺亚挑起眉顺便扔过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这让怨念的法神大人无奈地蔫了下来。

　　　　双胞胎感兴趣地竖起耳朵，金妮站在他们身后也好奇地被转移了注意力，只有珀西若有所思地微微皱眉。实际上刚才在大厅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努力翻腾脑海中的记忆，对于这个红头发的青年他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可这样好看的人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忘记的，记忆中能与俊美联系起来的人……

　　　　珀西忽然愣住，然后不确定地在等待邓布利多继续的安静环境中说道，“你是……大哥？”

　　　　“诶？”诺亚稍微有些惊讶地转过头，“你还记得我啊，珀西。”他点点头，算是承认。

　　　　“什么大哥，珀西你脑子坏掉了？”罗恩仍旧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红发青年。

　　　　“这正是我要说的。”邓布利多的声音适时地传来，“事实上，这位就是你们失踪了十年的哥哥，比尔&；#8226；韦斯莱。”

　　　　“不可能！”罗恩惊恐地拔高了声调，“他刚才还在和那个老蝙蝠眉目传情！”

正文　27、所谓喜欢

　　　　27、所谓喜欢

　　　　校长室内的气氛异常诡异，连邓布利多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刚从激动的心情中回过神来的韦斯莱夫妇听到这么一句惊悚的话，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面色阴沉的魔药大师。

　　　　“你自己解决。”斯内普无视其他的韦斯莱对诺亚说，“最好在我的耐心耗尽之前。”他倚在靠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场闹剧。

　　　　“嗯哼。”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同样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的法神大人锐利的目光扫过邓布利多，最终停留在他名义上的父母身上。

　　　　“我没有义务把一切都解释得清清楚楚。”他下巴微抬的动作和倨傲的贵族如出一辙，“可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有人总是不厌其烦地试探，所以就挑一些告诉你们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双手交叉地支在桌子上，诺亚淡淡地说道。

　　　　“我和西弗勒斯很早就认识了，”有人为这个称呼抽了口气，“然后我们就成为了朋友，经常联系。不过你们也知道他脾气不太好，在十年前我们大吵了一架，”他的语调依旧平淡没有波澜，“所以我就生气离开了。恩，就这么多。”说完他还肯定地点点头。

　　　　“你居然——和一个食死徒成为朋友！”亚瑟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指着他的大儿子，“你知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我的事。”诺亚眼神冷下来——他为这种无聊的质问而厌烦，可还是暂时耐着性子继续下去，“西弗勒斯很好，我很喜欢，还有什么问题吗。”

　　　　邓布利多接过话题，不再掩饰眼中的刺探，“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而且如果用猫头鹰联系的话没理由亚瑟和莫莉没发现。”他皱起眉，纷乱的线索虽然越来越多，却总是无法串成一条线，“因为什么吵架会让你离开十年之久，而且杳无音讯？我想你需要说得详细一点，比尔。”

　　　　“这算是审问？”法神大人冷淡的目光对上老狐狸的，轻而易举地阻挡住对方对他的大脑隐晦的魔力入侵。

　　　　“我们都在关心你，比尔。”邓布利多说，换来对方的一声嗤笑。

　　　　诺亚从兜里摸出来烟点上，深深地抽了一口，“这话你应该去对那个什么救世主说。对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管用。”

　　　　“不过，就算我说我们在十二年前就认识、经常在麻瓜界甚至霍格沃茨约会、因为情感纠葛而大吵一架、我在麻瓜界当了十年佣兵——就是那种拿钱杀人越货的活计——然后在前些天被洛哈特那个孔雀揪到了这儿，你信么？”

　　　　法神大人挑衅地看着已经被一连串信息绕得乱七八糟的邓布利多，如实说道。

　　　　每一个谎言都需要更多的谎言来维持，那样太累，何况也没有必要。诺亚从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可隐瞒的，但他也绝对没有传播隐私的嗜好。

　　　　邓布利多试图拨开重重疑云，可无论怎样都串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么，我先走了。”站起身走向门口，法神大人把烟叼在嘴里背过身随意地挥挥手，“祝你们好运，争取早日打败伏地魔。到了我失去耐心的时候，我可不敢保证……”

　　　　“等等！”变调的女声喊住要离开的青年，是莫莉，“你就没有什么对我们说的？”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如此陌生的儿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怎么能——你怎么敢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微微侧头，诺亚用波澜不惊的眼神回视他们，“看见我这双眼睛了吗，鲜红的。你们每次看着它都会恐惧。”他不紧不慢地陈述，“就算这样，也是真心希望我回去吗？”

　　　　莫莉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

　　　　“而且啊……为什么要总是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呢。”他叹息般地说，“我最讨厌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了，还是用实力说话比较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