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着脑袋回到座位,只见近月笑得花枝招展,真是醉得不轻。红晕浮面,秀口若丹,一身淡粉色轻衣连着白色裙子,比往日多了几分成熟诱惑。
“近月,你看你喝多少了,这都半坛红尘进了你腹中吧?”兰庭奇没好气的摇摇头,这下就更加麻烦了。
近月痴痴一笑,“奇大哥,来,干。干杯。”她将杯中的残酒,又是一饮而尽。
“我。。。”兰庭奇骂也不是,说也不是。也端着酒闷头喝起来。这红尘酒,入口绵软,回味韵长,但是后劲却极大。
兰庭奇寻思着有没有能暂时当做抵押的物品,上下翻翻找找,除了夏晓给他的令牌之外,其他东西一看就不值什么钱。
令牌不大,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应该能值点银子,单单是令牌外边的一层黄金,就够抵押了吧。
夏晓送给自己令牌,应该和花坛中死去的女子有些关系。难道就因为近月名字和她相似?兰庭奇想不明白,也索性不再想。到是这令牌用来开路,还真是方便,上面扭扭曲曲地几个字,兰庭奇一个也不认识,自也无关紧要。抵押之后,一定要尽快赎回。
“近月,喝够了,就准备走。你看都醉成什么样子了。”兰庭奇抓住近月一只手,轻轻摇了摇,看她恍恍惚惚地,也不知能不能听进去。
高兴的时候,近月以前也从没如此过,今天怎么了?她撑着香腮,眼睛有些迷离,嘴里轻轻说着些什么,兰庭奇也听不明白。
“小二,结账。”兰庭奇喊道,先把近月弄回客栈去才是。
“来呐。”小二尾音拖得很长,人到话音才止下,”客官,一共是二十八两三钱银子。按照规矩,上了十两就免去零头,一共是二十八两。”
早就知道价钱不会太便宜,兰庭奇也不吃惊。有些尴尬地说,“我今儿出来,银子忘在了车上,身上零头不够。你看看这东西,能暂时抵押不?”
小二接过兰庭奇扔过来的令牌,看了看,也认不得是做什么的。但看上去还是有点价值,他得和掌柜禀报这事。
“客官,你们稍坐,我去去就来。”
。。。
“等这么久还不来,小二脑袋烧坏了,识不得路了吧?”近月趴在桌子上,酒喝了有些兴奋,睡不着。
兰庭奇哭笑不得,这还是自己的妻子吗?平时可不会背着人说他人不是,“近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近月按住桌上的酒杯,滚来滚去,笑了笑,“没事,离石爷爷死的时候我都没哭,怎么会有事儿?”
“近月,离石爷爷是老了,和为你打开心窍没关系。”兰庭奇恍然,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吧。
他起身走到近月身旁,和她座在一起。“近月,别胡想。”
近月没有哭,她知道自己以后必须要坚强,自己太软弱会连累奇大哥的。她闭上眼,以为可以不去想这些事情。但十年的点点滴滴浮现,终于还是化作一滴泪,从眼角垂下。
兰庭奇心疼地拍拍近月的肩膀,这些事强求不来,看不透他也没有办法。
“二位大人,在下来晚了,还请见谅。”
兰庭奇一心放在近月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回过头只见一肥头大耳,面带红光的胖子正在对自己说话。。
“掌柜的,别说这些客套话,那东西能抵押吧?我明天拿了银子过来赎,可别弄丢了。”兰庭奇没心思和他废话。
胖掌柜擦了擦头上的汗,他刚刚从两条街外的红楼赶来。一路小跑,再加上他身体太胖,自然又累又热。
先前小二找到自己,还以为出了大事。结果说是有人想抵押东西,也就没当回事,却又见小二拿出这块令牌,直吓得他魂都丢了一半。
腾龙令,这是帝国九十九块腾龙令牌中的一块啊。他以前也是无意间得知这腾龙令的秘密,据说腾龙令是由大惠始皇时期铸造,用来分给他的九十九名追随者,好让他们在大惠疆域内可以横行无忌,安心替自己办事。
掌柜心里已经做好店面被砸的准备了,腾龙令在手,就是郡守也得给几分薄面,现在这事看来麻烦了。
当他赶到店里的时候,心这才落了一半。直到听到兰庭奇并无恶意之后,他才完全放下心,还好,这名腾龙卫不是嚣张无礼之人。
“大人,这是你的令牌。大人可别折煞小人了,你能到鄙人这吃饭,小人就深感荣幸,哪里还敢找大人收银子。”掌柜躬着身,将令牌捧在手上,显得尊敬无比。
兰庭奇一愣,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由。他伸手接过令牌收好,“嗯,明天我会叫人把酒钱送来,我不是白吃白喝的主。”
掌柜不敢做声,恭敬地立在一旁,眼见兰庭奇正准备扶那女子起来,便知道他准备离开了,连忙吩咐小二去准备车马。
“奇大哥,我没事。让你见笑话了,不过都已经过去,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近月清醒了一些,但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只得由兰庭奇扶着向外走。
在这红尘中,饮尽了红尘,终于要放下了吗?放下也好,这红尘中便作为最后一站,既然离开,就忘了它,忘了它之后,便是另一条崭新的路铺在前方。
。。。
出了酒楼,外面已经点起万家灯火。
兰庭奇扶近月坐在车厢里,自己也挨着坐下。跟马夫交代了地点,就不知该做什么了,近月这会又来了睡意,靠在自己肩头。
他静下心,每次看到近月伤心,他都心痛难言。说来还是自己实力不够,他可以不顾生死,乐做庸人。但是近月不行,她是自己的妻子,他只能勇敢向前才能保得她的安全。
一阵风吹过,把车窗的帘子吹得呼呼做响,兰庭奇控制着气血之力缓缓行遍全身,开始向第二个心窍发起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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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结伴邀行
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夜来香客栈的时候,月至中天,虫鸣声此起彼伏。
马夫姜用还等在客栈门外,坐在一块青石马墩上。他是临时被庄家调来充当马夫的,一路劳碌奔波,却也无所怨言。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粗布衣服,难以掩盖的健壮身体。
他起身将二人迎下马车,见到近月躺在兰庭奇怀中,已经沉沉睡去。
“姜叔,带一下路,近月她睡着了。”兰庭奇小声说道,又对来时的车夫说道,“这位老哥,你先等一会儿,我把你家掌柜的钱还有车费拿下来给你。”
姜用诧异地看了看兰庭奇,“钱用完了?”不过也不细想,就掏出银子付给了车夫,示意他可以走了。
兰庭奇抱着近月,手里还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就往客栈里面走去。
。。。
安顿好近月后,兰庭奇道,“姜叔,我们到下面说去。”
客栈下面有一个花园,不大,却还算雅致。现在客栈的客人,差不多都睡了,兰庭奇也不敢大声说话。
“姜叔,先坐,我去找店家拿点酒菜。”
到了柜台,只有一个书生模样的年青人守在哪里,眯着眼睛打着瞌睡。
“喂,兄台,能否讨点酒喝?”
“今天怎么没见过你”那人揉了揉眼睛强打起精神,”要什么酒?还要吃食不?”
“早些时候我让叔辈前来订的房间,刚刚上楼兄台可能睡着了。就来一斤梅子酒,再来点花生肉干就成。我在后园,待会劳烦兄台送来。”
那年轻人憋憋嘴,“注意小点声。”他叔辈?今天只有一位马夫来开了两间客房,看来是那马夫了。
来到后院,兰庭奇坐下轻声问道,“姜叔,今天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说来有些麻烦。”姜用叹了口气。
“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麻烦不成。”
“这事目前还不能肯定,我今天在城门的时候,见到了很多风瑶来的难民。”
难民跑到定安城了?为什么自己一个都没见到,兰庭奇疑惑的问道,“姜叔,我今天在也一直在城里,怎么没见到那些难民。”
姜用正准备说,见到店家来了,就装作无事的叹道,“今天的月色真圆,一颗星子都看不见。”
那人嗤笑道,“这月色哪里有是方是圆一说,该是月色皎洁,不见星辰才是。”
他放下酒菜,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二位如不嫌弃,我陪二位喝几盅如何?”
兰庭奇示意姜用不要多心,笑着道,“如此甚好,我们从远处来,正想问问这城中之事呢。”
“那就叨扰二位了,在下邢斐。”年轻人拖张凳子坐下,笑着对兰庭奇点了点头。
“我名兰庭奇,这是我家叔叔姜用,见过兄台。”姜用和渔夫亲如兄弟,兰庭奇叫声叔叔也在情理之中。
邢斐道,“兰庭兄,这些俗套礼节就不必拘束了吧?说了这一会,就他姥姥的感觉浑身不自在,有什么事儿问我就行。”
“行,来邢兄,把酒满上再说”兰庭奇为他满上酒。
“你们是不是要去风瑶?”邢斐干脆地道出这事,这也是他过来的目的。
姜用听到此话突然站起身,脸上青筋横亘,手握成拳。他疑心邢斐是有意打探情况,会对小姐公子不利。眼看就要一拳往邢斐脑门子上击去。兰庭奇大惊,这要坏事,哪里还敢多想,只能尽最快的速度去抵挡住姜用的攻势。
“啪。。。”
一真酸麻传来,兰庭奇忍不住把手缩回。却看见姜用力道被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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