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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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医妃-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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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飞快滑过,这几日半夜虽然都有半夜提刀而来的人,但都被明月和彩云两人一脚一个踢了出去,而柳盈那边,也暂时安静了下来。

而这日,一个消息却传到了整个行宫。

成元帝下了圣旨,为了让周国和南国的人见识楚国的繁华,准许各个皇子臣子带着自己的未婚妻各自游览花灯节。

消息传来的时候,江蓠倒没什么情绪,倒是清歌高兴的跳了起来了。这几日她就不断地在江蓠的耳边唠叨着花灯节,各种想要去看一看的念头止也止不住。如今这圣旨一下,她们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去见识见识了。

江蓠摇头道:“清歌,那是皇子大臣要来迎接才能出去,你瞎高兴什么。”

江蓠的这句话一说,仿佛一盆冷水兜头倒了下来,清歌的脸立马一哭丧:“就是啊,那个九殿下早就不敢见人了,怎么还可能来接姑娘去看花灯。真是的,您要是指给别人该多好!”

江蓠一把敲在她的额头上,道:“你又在胡说了。忘记姑娘我告诉你的了吗?”

清歌捂着自己的额头,看着江蓠,撅了撅嘴,低下头不满的咕哝道:“本来就是嘛……”

江蓠呆在院子里,下午的时候隔着几个院落也听到柳盈和贺月姚那边热闹了起来,清歌站在窗前,兴致缺缺的,听着别院的热闹,反衬得这里的冷清,心中又开始为自家的姑娘愤愤不平起来。

江蓠倒是安坐,任凭那边闹得欢天喜地,一个人捧着秋日收集的瓜叶菊泡茶喝,一边喝茶一边悠然的翻着书,丝毫不为外面的情况所动。

清歌在旁边转来转去,听到那笑声就从这宁馨苑外面传来,那些丫头高高而得意的炫耀,说是迎接的马车是如何华丽,带来的礼物是多么不凡,来迎接的人又是如何的风度翩翩。

她忍不住的道:“姑娘!你看看她们的嘴脸!还要专门转到咱院子外面来嘚瑟!”

江蓠轻轻翻了书,转头看着清歌,微笑道:“生什么气?清歌,我们何必羡慕他人?这样清闲的日子有些人想得也得不到。”

清歌一把将门窗给关上,埋怨道:“恐怕就姑娘你是这样想的了。”

江蓠笑而不语。

夜色降下来的时候整座行宫彻底的安静了,因为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所以行宫里的侍者都开始挂花灯,不一会儿远远近近的都是灯火通明。

江蓠并没有觉得如何,对于楚遇,虽然得他两次相救,可是她对他的戒心更甚。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自己与他从未见过,毫无交集,自己所处的环境也绝对不会有能和他攀上关系的人,他那样对自己,到底是何等用意?

江蓠本来便睡得早,今晚也毫不例外,打发着清歌去睡之后,便一个人躺上了床。

正睡得迷迷糊糊,却听到一把声音喊她,江蓠睁开眼,却是明月。

“怎么了?”江蓠问道。

明月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亮,对着江蓠道:“姑娘,咱们出去看花灯吧。”

江蓠呆了一呆,道:“你自个儿去吧,我……”

明月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般。

江蓠心中叹了一声,自己不出去恐怕她也不出去的,这丫头毕竟还小,她只好穿了衣服站起来,想去拉清歌,但是明月却道:“清歌姐姐睡了,姑娘就我们吧。”

江蓠心中疑惑,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还是没有多想,只有点点头。

明月带着清歌上了一辆小马车,然后趁着夜色前行。

------题外话------

某吹:阿蓠啊,你怎么就这么上了贼船呢?九毛那家伙我管不着啊!

九殿:阿蓠,快到我怀里来……

章节、第三十五章:真容

马车虽小,但是平稳,彩云和明月驾着马车在外面,江蓠在里面,睡意还没有完全的消散,便轻轻的拉开车帘让冷风醒一醒。

拉开帘子不一会儿,眼前的暗色突然转换,明亮的花灯在黑暗中宛如莲花盛放。

细碎的雪粉无声的飘下,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的热情,虽然隔主街还很远,但是那股子热闹劲,一*的泛进她的耳朵里,让人听了便心生欢喜。

明月和彩云驾着马车,竟然没有往热闹的人声处前行,反而在半路便转了道路,向着偏僻的地方行走。

江蓠心中虽然奇怪,倒也没有多问,便安安稳稳的放下帘子,一个人等着。

不知道行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明月在外面道:“姑娘,到了。”

江蓠听了,便掀了帘子自己下去。

梅花的冷香扑鼻而来,如白雪皑皑沿着河流的两岸堆簇,花灯挂在梅枝上,将盛世灯火倒映入流水,恍如玉带。

一叶小舟泊在岸边,挂着一盏琉璃灯,灯罩上是一幅寒梅图,用流云般的字迹提着一句小诗:

十分清瘦更无诗。

有些念头开始坐定,江蓠的心里勾出一丝苦笑,这算什么?自己真被这两个丫头给带上贼船了,但是都到了这里,若是矫情的不管不顾的回去,倒是落了下乘,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打打招呼。

江蓠的目光扫过明月和彩云,她二人都悄悄的垂下了头,明月的手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衣角,头上渗着一丝冷汗。

江蓠心下怜惜,轻轻擦了擦自己脸上的雪粉,然后朝着那小船走去。

江蓠在外面顿了一下,便轻轻的踏上了小舟,站在外面的问道:“不知九殿下有何贵干?”

里面没有回答,江蓠疑惑了片刻,然后伸出手去掀开那帘子,可是刚刚将手伸到帘子处,小舟不知怎地微微一荡,江蓠身下一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温凉温暖握住,手被拉入帘子。

江蓠的心一跳。

隔着帘子,她的手被暖着,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手背上轻轻的放着,船舱内暖意融融,自己微凉的手在里面渐渐暖和,但是那轻轻握住自己的手却让她觉得滚烫,她几乎都可以描绘那手指的轮廓,清瘦如梅枝,每一笔落下去都有千钧之力。

寒风一吹,河岸的梅花花瓣纷纷扬扬,清香浓郁,在寂静的河水中漂浮起来,然后打着一个小圈飘向远方。

仿佛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心在跳动。

江蓠将自己的目光转开,正待开口将自己的手收回,却不料他轻轻的放开了手,然后,一只玉笛自帘子内伸出来,轻轻的挑起帘子。

江蓠将目光转向他,顿时呼吸一滞,仿佛所有的灯火瞬间黯淡,只有那张容颜浮起来,然后沉下去,狠狠的印下。

佛龛上寂寞昙花,炼狱内九重沙华。

深衣如雪,发黑如墨,这世间所有的风景,仿佛与朝阳明月相对,瞬间消失了光辉。

飘逸的身影在孤灯中如天边孤傲的山峰,一拂袖间仿佛将清风明月撒开,流光一瞥千种风华,淡眉一展绝世无双。仿佛岁月荒芜的尽头看见一抹苍翠的颜色,将心眼里满满的涌上浸润,眉目朗朗灿如皓月,行动之间仿佛齐云高山,令人难以望及。

在这一刹那,似乎天地都静了。

薄唇微微,让人想起寂寞的岭上花,但是哪种花色能比拟这般绝艳的颜色,亦或者哪种花能抵挡这浩瀚与英气,那种睥睨天下的风姿,恐怕这世间一切的比拟都是俗的。

他长眉一敛,温柔的双眼含笑,深邃坠落漫野星光。

一把声音低沉优雅的响起,仿佛随着这粼粼波涛,婉转的流到天荒地老去:

“雪冷,莫要伤了身子。”

他的话语再过平常不过,仿佛是远来故友经年相逢,他们非是素不相识。

江蓠的心中生出莫名的感觉,那容颜惊艳之感令她心弦巨震,但是他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那渺如云山之远的距离瞬间拉近。

江蓠微微一笑,强压下那莫名的心跳之感,然后随之踏入。

帘子落下,一盏青灯光辉笼起来,温暖浸满身子。

小舟内别无他物,一个小几,几上杯酒鲜果,在这个时节显得弥足珍贵。一枝梅花插在船篷上,欲开。

江蓠看了看,在他的对面坐下,软垫上垫了狐皮,柔软温暖。

她刚刚坐定,楚遇手伸过来,执了一杯温酒,含笑递到她的面前:“暖暖身子。”

江蓠看着他指骨分明的手指衬在乌瓷之上,说不出雅致风流。

江蓠几乎不敢多看,甚至连拒绝的话也无法说出,只能伸手拿了,颔首道:“多谢。”

楚遇只是微笑,看着她慢慢的饮下,道:“抱歉,半夜将你叫醒。”

江蓠将手中的乌瓷杯放下,道:“无事。”

楚遇低头,缓慢优雅的将小几上的一个乌瓷杯拿起,一边执了旁边的青花茶壶,倾泻进入,一边道:“这么些日子,我身子原因多有不便,今日花灯节,便想趁这个机会与你看看。这是三针雨花茶,你尝尝看。”

他说话的时候薄唇飞起好看的线条,长眉舒展,仿佛一笔未干的草书,却因为那剔羽般的长睫而浮起令人心动的温柔。

江蓠在想,这般的男子,若不是深居不出,又怎会让光芒落于萤火?

江蓠看着那清凉的茶水,心中微微的惊讶,这三针雨花茶说是十年才得一两,乃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便是泡茶的水也多有讲究,否则便会乱了这茶味。传说这茶水须得是清明节雨水,立夏露水,霜降霜露,小寒雪水各一盅,由名家之手汇合煮酒,才能得一杯。

江蓠很是爱茶,见到这等绝品自然算是心痒难耐,她伸手拿过,心中忐忑,既想尝一尝这味道,又害怕这传说中的雨花茶不及自己的想象,她小心翼翼的饮了一口,一呆,继续再饮。

馥郁的茶香在唇舌间流转,味道初淡渐浓,如冰雪流于夏日,暖风穿过寒冬,妙不可言。

江蓠忍不住问道:“不知这位煮茶的大师何处?我能否一见?”

楚遇正在拿着茶杯的手一停,一双眼睛含笑看来。

------题外话------

某吹:九毛啊,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煮茶啊,我怎么不知道?

九殿:劳资为了劳资媳妇专门学得,劳资可是学了三天啊。

某吹:三天啊……

九殿:你以为劳资像你这么笨?

某吹:我以为你只需要一天的,九毛你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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