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不苦爱情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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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不苦爱情不甜-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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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摇摇头,“她什么也没说。”

韩应仁的一对浓眉蹙到了一起,眉心蹙出了一个川字。她什么也没说。意味着什么?是已于他无话可说,还是不知该怎么说?是不想见,还是想见却怕见,或者是根本就不愿再见?什么也没说。这倒真有点儿神仙也犯难的处境了。他拿起勺,有些僵硬地缓缓地搅着杯里的咖啡。搅着搅着,忽然想起来似的,抬头问他们:“对了,都忘了招呼你们了,你们喝点什么?我请。”

“不用了。我们还得去买东西呢。下个礼拜结婚,要办的事挺多挺紧的。”艾米拽了拽吴影的袖子,示意他站起来,微微笑了笑,说,“有时间的话下礼拜过来观礼吧。今天就不陪你了,我们还得赶时间呢。就先走了啊。”

韩应仁站起来目送他们紧挨着一起离开,全然坠入幸福爱河的模样,眼神里尽是羡慕之色。

前思后想之下,韩应仁决定亲自去一趟文澜的住所。想着艾米与吴影这幸福的一对,他不仅仅是心生羡慕了,还衍生出了一丝忧怕。忧的是从艾米那儿听闻文澜已有了稳定的交往对象,怕的是自己还没见着她的面她便也同艾米一样地挽着别人的胳膊走上红地毯。于是,咖啡都没及喝完,他便结帐离开了茶座,打了的,直奔文澜的住所。

努力也好,挣扎也罢,总该要争取的。

更何况,他还心存一丝侥幸的希望:文澜其实还是爱着他的。不愿见他,不置一词,这样的态度里,多少也该有一些暧mei的味道吧?既然暧mei,那么,也就难说爱与恨了。再说,恨也是因为爱,不是吗?爱之深,方才恨之切!韩应仁勉强地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车窗外,阳光不觉间黯淡了下去,渐渐地没了。天空里转而积满了浓云。街边上的绿化带里,树枝摇舞了起来。

起风了。

文澜的住所离市中心不远,坐着车转眼即到。那是一幢别致的小高层。文澜住在六楼上。六,这个数字,一直是文澜相当喜欢的。记得当时选房子的时候,文澜想也没想的就要了六楼。当时她还说,六是顺的意思,她希望什么都可以顺顺利利的,不要那么繁复,不要那么伤脑筋。因为,她喜欢简单。

仰头望着六楼文澜住所的窗口,韩应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上了楼去,站定在门外,稍稍地迟疑了一会儿,他伸手按下了门铃。等了半天,里面毫无动静。出去了么?应该不会吧?艾米说她在家的。再按门铃,又等了会儿,还是没动静。韩应仁皱起了眉头。她是换了手机号码的,所以,没法用电话联系她。莫不是真的出去了,不在家?又尝试着敲了敲门,可惜还是无人应门。无奈之余,他想到了等。也许只是出去买点东西?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他想了想,决定留在这儿等待。

拎了拎裤管儿,一屁股坐在楼道里,点燃了一支烟。

第二章

一场觉没头没脑地睡下来,醒来的时候,昏天暗地的,恍如隔世。打开手机看时间之前,竟然都差点记不起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了。文澜拿起手机,开了机,脑袋与表情一样的,有如混沌初开。一看时间,乖乖不得了,这一觉算是睡足了。六点多。这外边的天也该黑了吧?这一觉睡到现在,看来晚上即使不开夜车也没得睡了。

伸了个懒懒的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下了床来,拉开厚厚的绒缎窗帘。嗬,外面还真是天黑黑了。街灯都亮着呢。再仔细瞧瞧,没有星,没有月。合着明天不会是大晴天么?会不会有雨?

嗨。管它有没有雨有没有太阳呢。反正她又不出门。手头上的稿子没完成,她怎么出得了这个门?那个总编可是一天好几通电话的来催着呢。“书被催成墨未浓”。要是如诗一般还好些。可要命的是,她头顶上的这个总编催稿子就跟个催命似的,只怕是恨不得亲临现场来掐着她的脖子催她加速度呢。

拜托!她的工种可是文学创作呢!催?催就能催成稿催好稿了吗?不知道他自个儿有没有干过基层。催。即便是受他催的加了速度,那完结出来的稿还能一样那么有深度有内涵吗?

揉着睡的有些肿胀的眼睛,进了洗漱室,洗漱一番出来,走进厨房。肚子真是饿了。中午也就随便煮了碗方便面吃了便睡,打从艾米走直睡到现在,肚子还真空空如也了。里面仿如有只青蛙在叫唤着呢。可是,该煮些什么来吃呢?中午那顿已经够糊弄自己的胃了。

得!这边还没想好都些什么来吃,兜里的手机便开始大动作的震响起来了。文澜是习惯将手机调成一边响铃一边震动的。听不到响铃的时候岂码能觉到震动,不在身边觉不到震动的时候至少也能听见响铃。只要没关机去睡觉,她是生怕漏接掉电话的。这一点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儿“手机奴”的情结。

来电话的,又是那个被她暗底下说是有狂躁症的总编。

不过,令文澜有些适应不及的是,今次总编居然一反常态的没有急急如律令地催稿,反而大方和悦地说要请她吃饭。吃饭?好端端地吃哪门子饭?稿子不想要了?莫非高层有异动?将展开异举?裁员?删档?面对总编的和声悦色,文澜有些悬浮在半空落不着地的感觉。

反正自己也正愁着不知煮什么吃好,倒不如爽快地应邀吧。不管总编出于什么动机什么目的,总得是要给他点面子的。吃了再说。不吃白不吃。肚子真是饿呢!

于是,去衣橱,挑了件醒色的衬衫,下搭了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外罩上一件深素色的短风衣,蹬上不太高的高跟鞋,薄施粉黛,抓起桌上的手提包便开门往外走。关上门,一转身,竟目睹门边楼道口处一地的烟灰和烟蒂。凭着写小说者的感性思维,她刹时间便想到有人曾在此蹲守过,且为时不短。在等人。可是会是谁?在等的又会是谁?她望了望,微微地蹙起了双眉,抬脚迈了过去。

坐在出租车里的时候,文澜的脑袋里还在浮现那一地的烟灰烟蒂。隐约而不敢笃定地,她想及一个人来。想及之时,心里还是不免一悸。

“如意馆”。

十分中式相当古雅的一个中餐餐馆。这是总编约订饭局的地方。

付了车钱,下了车,在进馆子之前,文澜先是好好地端望了一番那红墙碧瓦的古色门庭。相比西式文化,她还是比较衷爱东方的古典美。

走进去。里面,略有些茶馆的缩影。中国味更胜。并且,从服务生的着装到餐桌餐椅到堂内地装饰,一应东方味十足。生意是不错,却也不算得有多繁忙。远远地,便能瞧见某一片熟悉的“地中海”。不用说,一定就是了。就凭着这片“地中海”,想都不用多想,肯定就是先她而到的总编了。走过去,客套地打了个招呼,坐下来。

总编的脸上,今天很有种欣欣向荣之感。出人意表。春天回来了么?天使的光环罩落到他头顶上的那片“地中海”了么?怎么今天这般地和善起来?“吃点什么?自己点!”将点菜单推至文澜的手边。

文澜随便瞧了一眼,说:“就来碗牛肉面得了。”

牛肉面?!总编脸上的欣欣向荣之感似乎突遇一袭秋寒。不过,不碍事,马上便又立地回春了。“这怎么行呢?好不容易的有机会请你出来吃顿饭。怎么能光吃面呢?要不,我推荐几道这儿的招牌菜?”

“啊切!”猛地一声喷嚏。文澜抽出一张面巾纸来揉拭着鼻子。要推荐招牌菜?热情是相当到位的啊。可到底会是什么事呢?关于哪方面?于公?于私?经济上的?人情上的?还是?揉着鼻子,她婉然地摇头。“不需要太破费的。我喉咙不舒服,感冒,胃口也不太好,就一碗牛肉面行了。您不用跟我客气。真的。”

菜单在桌上忽左忽右地漂移了好几个轮回,最后,还是文澜拗不过总编的热情洋溢,把一碗牛肉面分切成了大小几道菜,外加一份心肺汤。其实平日里,文澜对这些内脏很是敏感的。不过,都说吃什么补什么。既然有点儿咳嗽,就索性补补肺吧。

“再来两瓶啤酒!”

文澜惊诧地望着总编由后往前搭落于额间的几缕珍稀的头发,问:“要啤酒做什么?”

“喝啊!”

“我不会喝!”

总编一拍脑门子。“瞧我,忘了跟你说,今天这饭局还有一个人呢。稍后就到。啤酒啊,算我和他的,你不喝,咱不勉强!”

还有一个人?“谁呀?”

“说到他啊。美得你哦!我的文大小姐,你可要走运了!要火啦!”

第一道菜“雪花豆腐羹”上来了,端放于二人中间。稀里糊涂的文澜望着稠稠糊糊的豆腐羹,蹙起了眉头。总编今天着实的很不寻常。说起话来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听得人这心里头有如一团浆糊,不清不楚的。是个什么人啊?怎么就美得我了?还要走运?更胜者是最后一句,要火啦!火?火什么火?难不成是个劈柴烧炉的?生火来了?

所点之菜,已一一端上了桌,啤酒也都开了瓶盖。万事俱备,只欠来人了。可是,那人呢?那个生火的人呢?

“来来来,我们先吃。边吃边等啊!”总编倒真是不客气地自斟了酒还拿起了筷子,且招呼文澜动筷子动口。

“不是还有人吗?等等吧!”

“没事儿。他贵人事忙,应酬多。这会儿敢情在哪个桌上耗着一时半会儿下不来呢!他可说了,让咱们先吃着,说是别把咱的文大小姐给饿坏了。”

哟!这个会生火的家伙还有些人情味!

可结果,瓶空见底,菜光露碟,那个劈柴生火的也没出现。人没到,电话也没一个。反之,总编拨号过去也是无法接通。总编的眉宇间浮出了一个“川”字。好个“川”字!左右均衡,中间力凹,“行笔”之到位,真不愧是个混迹江湖多年颇有作为的总编啊!

文澜以欣赏的角度瞻仰了总编的那个“川”字,而后,向服务生招招手,示意要结账走人。还不走?还等什么呢?火,大概是被熄了吧。要不,来的路上遇上一场急雨给淹灭了?服务生捧着账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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