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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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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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让他赎罪。”

    身为一国之君,有什么罪孽如此深重,让他在临终之前都不得安生?甚至于,非要把这个皇位塞给她,才能弥补他的罪过?

    难道仅仅是因为洠в斜;ず眯陌娜耍峙伺脑倒事穑坎换崮茄虻サ摹

    待回宫后,坐在那宽大而冰冷的龙椅上,双手握住了两旁的金龙吐珠扶手,李长歌陡然觉出了一点凄凉的意思。

    或许,这就是帝王孤绝之道。明明是坐在可以睥睨天下的位子上,放眼望去的却不是锦绣河山,而是黑压压一片的人群。所能看到的,也只有那些臣子的头顶,洠в幸坏滥抗飧矣谕A粼谧约荷砩稀

    长歌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双眼睛,只是那眼睛的主人,现在大约已经回到燕国,重新面对群狼环伺的局面了吧。

    忽然很想见到他,告诉他,自己终于做到了。她在父皇灵前堂堂正正地打败了南宫昀,亦从李明月手中夺回了皇位,只可惜满朝文武各怀心思,连一个真心替她高兴的人都洠в小O喾矗嬲狭苏飧鑫蛔樱鸵悸歉嗟氖虑榱恕

    约束与制衡,处理朝政就像是在走独木桥,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永远都把握住平衡。

    倘若他在这里,一定能给她许多意见。然而,一个更为严酷的事实陡然浮上心头。她已经是唐国的女帝了,而姬少重却是燕国的皇子,有这样的身份约束,他们现阶段是再也洠в性谝黄鸬目赡芰恕

    有得必有失的道理她懂,然而她的得失却与这世间的大多数人不同。

    得非所愿,失之心痛。

    李长歌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竟完全忽略了其他的事情,直到南宫昀提高了音量,她才略带茫然地抬起了眼睛。

    她的这番神情落在南宫昀眼底,自是又引起了些许恼怒。

    而她竟然只是微微一笑,礼貌垂询:“南宫大人刚刚说了什么?”

    也不知她刚才想到了什么,对他说话的态度竟一改往日的笑里藏刀,南宫昀微微皱眉,却不得不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南疆蛮族前來恭贺新皇登基的使臣已经到了,不知陛下何时拨冗接见?”

    长歌眨眨眼睛:“还有多少要來的使臣?”

    “夏国景侯尚盘桓京城,故夏国已言明不会另派使节,除此之外,大周使臣已到半路,燕、宛两国的使臣也已动身,相信诸国使臣在半月内就会抵达京城。”

    听到那个“燕”字,李长歌眸光不禁一黯。

    “既然如此,便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再一并接见不迟。”她淡淡道。

    南宫昀却再度拱手道:“陛下请三思,南方蛮族首领向來脾气暴躁不服管束,陛下尚未举行登基典礼,如今正是根基不稳的时候,若是怠慢了來使,恐怕会使边疆酿祸。”

    他还是像前世一样,说起话來口口声声都像是在为她打算,只是这样一副忠义面孔背后的肚肠,却是南辕北辙。

    李长歌不由得嘲讽地想到,就算她好声好气地接待了南蛮使臣,也不见得边疆就会太平。若对方执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寻衅,其背后也多半是南宫昀怂恿的。

    她懒懒开口:“不知这南蛮首领,官封几何?”

    南宫昀不妨她竟问出这么个古怪问睿故钦帐荡鸬溃骸肮俜舛罚劫合嗟庇诙群睢!

    “那就是了,”长歌语声转冷,“就算是那首领前來朝见,也一样要俯首称臣,更何况是他派出的使臣,南宫大人身为丞相,不想着该如何安抚缓和关系,难道还要君主低声下气地去讨好不成?”

    “臣知罪。”南宫昀忍气道。

    李长歌嘴角斜斜挑起:“那么便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好好替我去招呼那南蛮使臣,若是他们有何怨怼,便是你的不是了。”
第201章 太皇太后
    将南宫昀推过來的烫手山芋抛回他手中后,李长歌挥袖退朝,方退回到后殿,便忙不迭要绣昙把她发上的金冠解下。

    她头上所戴的冠冕还是曾祖母的,只不过曾祖母登上皇位时已是出嫁新妇,金冠戴在高高的发髻上也有所依凭,不比她是未嫁之身,长发不可挽起,直被那沉重的冠冕勒得头皮隐痛。

    绣昙小心翼翼地解下金冠,又取了玉梳來替她梳理长发,才梳得两下,就有丝缕长发飘然落下。

    长歌眼角余光瞥到发丝,苦笑道:“若戴得久了,迟早变成秃子。”

    绣昙忙蹲下身子将那些落发掩了,宽慰她道:“平常人梳头发也要落下不少的呢,更何况公主迟早要嫁人的,到时候可以梳起发髻,就不会这样勒得生疼了。”李长歌虽并未行登基大典,但已是实际上的女皇了,只不过绣昙一时还改不过來,仍以公主相称。

    本是一句平常的话,长歌眼底却掠起了些微警惕:“你可是听到什么了?”

    绣昙默然片刻,才低声道:“是从太后那边传出來的,今天是内外命妇前去觐见太后的日子,中途有人提及公主的婚事,说是女子执政不可长久,还是尽快定下婚事,也好找个帮手。”

    太后,如今大约也要称太皇太后了,自从先帝驾崩后,她便一直卧床不起,身体日渐衰弱。只是虎病威犹在,换而言之,如今皇族内最德高望重的便是她了,倘若要提及婚事,自然是要她开口最为恰当的。

    李长歌冷笑一声:“明摆着国丧在这里,竟还有这样的胆子提婚嫁之事。”

    绣昙困惑道:“会不会是大公主在后面弄鬼?毕竟今天去的都是女眷,在去太后宫中前曾先去探了皇后……皇太妃的病,那个时候大公主也随侍在侧……”

    那位从前的皇后,如今也换了称谓了,她虽是李崇的皇后,但却并不是长歌的生母。所以在长歌继位之事尘埃落定后,她并未顺理成章晋为太后。她是李崇发妻,所以从一开始就洠в凶鲥墒钡姆夂牛圆荒芟衿渌四茄怀莆程

    不过这宫里折中的法子多了去了,竟只将她称为皇太妃,倒也算是恰当。将來她能否被尊为太后,就要看李长歌在登基典礼上是否肯下旨晋封了。

    “不会。”长歌摇头,如今对于自己而言,成婚对巩固地位有好处,李明月怎么会做这种损己利人的事。

    但空穴來风必然有因,一定是有人打了这样的主意,至于是谁……

    李长歌尚自沉吟,已有宫监迈着小碎步进來跪下:“陛下,太皇太后请您过去一叙。”

    长歌与绣昙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是一模一样的四个字:來得好快。

    看來,太皇太后是被人怂恿的动了心思。她既然开了口,李长歌也少不得要去走一趟了,自从李琰大婚那日出了事之后,她还未与这位皇祖母打过照面,哪怕是在父皇落葬的时候,那老太太也洠в新睹妗

    这老人的安静,真是特别反常。

    当真正看到太皇太后时,李长歌仍是恭敬执礼。看着她行礼的动作,太皇太后点头叹息:“你这孩子,从一來的时候我就看你不一般,如今果然是飞凤冲天。”

    她这话虽说的都是好话,但那语气听在耳中却觉得别扭。

    长歌直起腰身,目光清炯:“皇祖母若是有什么想说的直说便是,何必打那么多的弯绕,白白浪费光阴。”

    太皇天后刚才还勉强堆起的一点笑容如今已消失在脸部的褶皱中,声音也冷了几分:“好啊,果然是羽翼丰满了,如今也不拿出从前的那股亲热劲儿來了。”

    她说的是李长歌初进宫时,彼时为了自保和立足,长歌曾有意依附于她。若说是完全洠в邪敕窒胍趾玫男乃迹且彩遣豢赡艿模皇恰钜馓趾糜质侨绾危

    “就算是那样做了又怎样,您还不是丢下我在这里,自己动身去温泉行宫了么?”长歌冷冷道。

    太皇太后眼底划过一道幽幽暗光:“你这是在记仇吗?”

    李长歌一时间默然,如果真是记仇的话,那么可圈可点的事太多了。前世里纵容李明月和皇后欺凌于她,今生又是屡次怀疑,原來这世上的道理并非那样简单,你对旁人的好坏,未必都能收到等同的回报。

    于是她只微微扬眉:“您是我的皇祖母,是父皇的生身母亲,血脉相连是永远改不掉的,作为后辈,长歌定会让您在宫中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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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能忘本,所以,不管今日太皇太后如何疑她怪她,她都不会去做任何不利于对方的事。

    太皇太后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注视她良久,终于轻轻点头。

    “或许都是天意,”她最终如此感慨道,仿佛皮囊中的精气神都被抽去了一般,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衰老几分,“你去吧。”

    李长歌并未立刻转身,反倒微微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太皇太后找了她來,就是为了要说这么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难道她不是听了旁人的怂恿,要來催促她找一个王夫的么?又或者是对于她继承皇位一事表示质疑,甚至于打听孙儿李琰的情况……

    然而之前设想的种种都洠в蟹⑸矍澳谴勾估弦拥奶侍螅菇庑┤苛炭惶帷

    看到她眼底的疑惑,太皇太后勉强扬了扬嘴角:“还活着就好,不是吗?”

    李长歌眸光一颤,陡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所谓的活着,指的是李琰。原來太皇太后虽然耽在宫中不问世事,却还暗中关心着唯一的孙儿的情形。

    她能说出这句话來,便是表明已经了解了李长歌的苦心安排了,就像……就像那位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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