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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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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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不就能补上了?”

    听闻此言,旁人倒还罢了,一旁的皇后却不由得皱了皱眉。能在这种场合伺候的宫女,虽然不要求容貌如何上等,但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要脸面白净,不能有痣或麻子。若是脸面上有破损,自然只能在低一等的宫局里做苦工。

    旁边的李明月也不由得笑了笑,大约已猜出李长歌在卖弄什么手段了。

    姬远轩皱眉道:“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都是你们唐国的,能做什么手脚?现成的有大周太子在这里公证,何必多此一举?”

    长歌眨一眨眼睛:“那就是心里在打这个算盘,怕被拆穿,所以恼羞成怒。”

    “……看就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姬远轩果然受不得激,当下拿起桌上的画纸便展示给大家看。这么一展示,众人口中尽皆发出赞叹之声。

    前后不过是一盏茶的工夫,且卿冉所着笔墨并不多,但只那寥寥数笔,便栩栩如生勾画出了女子的体态,仿佛那人正在画中袅袅婷婷走着一般。

    看到这幅画后,李长歌也不得不佩服卿冉的机智了。他画的其实算是个背影,那着宫装的侍女虽微微侧眸,却只见脸侧轮廓,若说五官,便是脸颊侧面的一点睫毛影子,根本不能说明问题。

    这么一幅画,可以说像任何人,换而言之,这宫里但凡是这样打扮的宫女,都可以说是画中的人。

    果然狡猾,长歌微微抬眸,恰好对上他带了点挑衅的笑容。

    只不过,长歌嘴角的笑意却更加明显。看到她这种毫不掩饰的得意,卿冉的目光略微收紧了一下。

    “这画说是画谁都行,怎么能证明就是刚才领你进来的那个人?”果然,李琰已经抢先发问了。虽然他并不知道长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出于和姬少重的友情,以及对本国颜面的维护,他还是抢先说出了大部分人心中的疑惑。

    “谁说没有证据?”待周围人疑惑的目光已经积聚到浓时,卿冉才开口道。

    “不过,”他的目光柔柔掠过四周,“要等那宫女来了,我才能指出玄机所在,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他的语声一如目光般轻柔,最后一句问话,却是针对李长歌而发。

    长歌眉眼一扬:“那不是来了?”

    果然,一名宫女跟在几个宫监身后来了,卿冉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便粲然一笑,修长手指挑了杯中酒水,径自向画纸上弹去。

    一时间众人屏息凝神,想要看看能出现什么玄机。
第105章 偷龙转凤
    酒水弹落在纸上,原本是纯用墨色勾勒的画登时多了艳色一点。细细看去,竟是画中那女子的耳垂后出现了一抹红痕。

    奇怪的是,之前所有人都看过了那幅画,却都不曾看到画中竟用了那样的颜色。

    卿冉这才悠然开口道:“方才为我引路的那位宫人,耳后有片烫伤尚未愈合,虽然已极力用头发遮掩,却还能看见少许。”

    在座众人虽内心蠢蠢欲动,却不好立刻上前拨开那宫女的头发看个究竟。还是李琰上前一步,腰间佩剑蹭然出鞘,将那宫女散落耳后的长发削落一截。

    剑光骤起,那宫女本能地向旁边躲闪了一步,脚一软便瘫坐在地上。发丝被截断了一把,她犹未明白是为何,只兀自在一旁磕头不止,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半句,大约是已被吓得失声了吧。

    然而,左耳后失了长发的遮挡,果然见到有一处烫伤,约莫有指头大小,红艳艳地恰似卿冉画中所绘。

    卿冉以目注视着李长歌,眸光流转间隐有笑意,似是在示威一般。

    御前行走的宫人脸面上虽不能有痣斑痘痕一类的东西,但烫伤却非先天所有,防不胜防,更何况是伤在耳后这样隐蔽的地方。之前他走在那宫女身后,却留意到她所梳的发式虽与旁人一样,细节上却有些偏差,发辫故意结得松一些,让些许垂发遮住了耳后。

    在旁人眼中或许是很好的遮掩,但在他这样一个以画为命的人眼中,却是欲盖弥彰。

    然后只需稍作观察,便可在她袅袅举步时自黑发间隙窥得一点红色。身为画师,对色彩的观察和把握无人能比,他很快判断出那是一处新鲜的烫伤,或许就是在开宴前不久烫的。

    单凭这一个特征,便证明了他的记忆力和观察力。虽然李长歌的这个主意来得突然,却并不足以让他有丝毫失色。

    李长歌的目光却停留在他手中的画纸上,随着酒水渐渐干涸,那纸上的红色也变得越来越淡,完全干掉后,红色便彻底消失了。

    大约是用了什么特制的颜料点在那里,那颜料遇到酒水才会显现出来。倒真是个好主意,长歌眸底光泽闪动。

    能被带来完成这种任务的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想必在她提出这个方法之初,也会怀疑那宫女耳后的红痕,究竟是真的还是作伪。所以采取了这样两全的办法,可进可退。

    “果然……很像,”李长歌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大皇子和卿公子可是确定了,这就是画中人?”

    卿冉眸光一紧,但姬远轩已抢先笑道:“连这烫伤的痕迹都一样,大家都看见了,难不成贵国有喜欢在宫女耳后烫上一烫的癖好?”

    他自以为说了一句俏皮话,场中却仍是一片静默,只有他自己笑了出来,显得无比突兀。

    李琰见他的画作果然与那宫女一般无二,眸中登时掠过气恼之情,连李崇的眉头都皱紧了些。这样看来,刚才长歌提出的办法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么一来,岂不是等同于认证了卿冉的说法,说姬少重已经被掉了包?

    这件事不仅牵扯到燕唐两国,还有周子侑这个来自于大周的旁观者在,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只不过到了这种地步,还能有什么理由反驳?

    毕竟当初燕国质子初来时,在路上曾屡遭袭击,到得南宫昀千里迢迢把他带回来的时候,燕国第一批随行的侍卫仆从已经死伤殆尽。

    难道……这事当真有蹊跷?

    除了李崇,在座的大多数人也都会这样想,只不过,事关唐国的体面和责任,如果就这么默认了绝对不行。

    李崇轻咳一声,正想说话,长歌却再度抢先一步。

    “卿画师的画技果然是精妙得很,颜料运用也得心应手,实在佩服。”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是真诚。

    姬远轩脸上立刻显露出一点得意,然而不容他开口说话,长歌的话锋已经陡然一转:“只可惜,你的观察力和记忆里比我想象中要差得远了。”

    “你什么意思?”卿冉依旧含笑看着这边,姬远轩却沉不住气了,“我们明明就做到了你说的条件,你现在又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你看到了宫女耳后有烫伤的地方,可是却没有看到更明显的事实,”长歌淡淡道,转向那仍伏在地上的宫女,“你起来吧。”

    刚才还哆嗦着双肩跪在地上的女子,竟奇迹般地停止了身体的震颤,徐徐抬起头来。

    她的头才刚抬到一半,卿冉的目光就陡然收紧了,闪电般投向李长歌。同样这样做的,还有南宫昀。

    场地中央,那少女俏然而立,眉梢眼角尽是张扬笑意,而在她脚边不远处抬起头的女子……不,那并不能被称为一个女子,因为“她”根本就是个男人!

    卿冉心中剧震,之前那引路之人分明是个女子,只是……刚刚被带上来的,却是个容貌清秀的男人。只因耳后那一点殷红恰如之前所见,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上面。那人又一直低垂着头,借着长发和衣领的掩盖,竟无人看到“她”是有喉结的!

    原本是拙劣至极的伎俩,但竟骗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李长歌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落井下石道:“看来画师的记性和眼力也不过如此,那么他的一面之词,又何足为信?”

    她方才还笑意盎然,如今一句话的工夫,已是满面肃杀。

    “这……”姬远轩明知无话可说,却还要强辩道,“肯定是你们暗中掉包……”

    “你也不用强词夺理,原本画师的证词就不足以当做证据,你们不过是怀疑现在的质子并非你们燕国的皇子,那么我便拿出证据来,若是你们还有怀疑,”长歌眼眸微眯,“那就像刚才一样,找出辩驳的理由来!”
第106章 纹身
    说罢,李长歌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径自转身对李琰道:“皇兄,劳驾借剑一用。”

    是她来借,李琰自然是无不从命,立刻倒转了剑柄递过去。见长歌仗剑而来,姬远轩竟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你……你要做什么?”眼前的少女眉眼含了煞气,虽是纤纤女子,但握剑的手竟毫不发抖。那如秋水般雪亮的剑拿在她手里,并无丝毫冲突之感,而她眼底寒光,竟比剑芒更盛。

    “长歌!”出声喝止的是自金座上立起的李崇,“不得对宾客无礼!”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女儿家拿剑像什么样子,只不过终于还是忍下了没有说出来。一旁的皇后嘴角微微上扬,嘲讽道:“还真是好家教啊,一国公主在外客面前也这样放肆。”

    李崇不悦地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冷冷反击道:“总好过你鲁莽的儿子,惹事不少,却没见有什么效果。”

    受了这样的冷刺,皇后眸光登时转寒,半晌才道:“那倒是可惜了,可惜你心爱的女人没给你生个好儿子!”

    李崇远远注视前方:“女儿倒也未必不如儿子。”

    这厢帝后唇枪舌战,下面众人的气氛也很是紧张。姬远轩看着长歌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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