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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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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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月乖巧接话:“皇兄体贴,我们自然知道,只是……”她语声渐低,似是不好开口的样子,还不忘拿起手帕來掩住嘴角笑意,十足公主的矜贵风范。

    皇后满意地看了她一眼,故向容恪笑道:“真是让景侯见笑了,本宫膝下这些女儿们一个个都十分注重仪表,常推拒饮食,每每逢到宴会都推三阻四,如今迟些开宴怕是正合上心意呢。”

    这般一打岔,便将李琰方才说的话硬生生扭成了笑话,尴尬的气氛得以缓解。

    容恪也是个长袖善舞的主儿,于是拱手道:“无怪贵国公主们一个个天生丽质,原來是如此严苛要求自身之功。”

    听得他开口,李明月一双水色盈盈的眼睛自掩唇的锦帕上斜斜飞至,恰到好处的眼风,既有含情之态,却也并不张扬突兀。

    佳人如此明显地表示好感,容恪也有微微动容,正待还以眼风,然而目光刚刚递出,却在中途被另外一双眼睛截获。

    说是截获,其实不如说是被吸引。

    因为在座的所有女眷中,所有人都保持着表面上的矜持,只有她,眸光中有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仿佛是在对刚刚那一段场面话不以为然。

    那一位,早在路上就见过,上次亦是印象深刻,唐国四公主李长歌。

    察觉到容恪的目光,后者眼睛微微一转,随即利落起身道:“父皇,虽然不便即刻开宴,但不妨先传歌舞酒水,也免得贵客坐如枯木,岂不扫兴?”

    她这话倒也在理,于是李崇只微一沉吟,便道:“准。”

    随着衣着艳丽的舞姬滑入场中,侍女也穿梭往來,奉上酒水瓜果等物。容恪自斟自饮,却见那玉壶中流出的并非清冽酒水,而是红中透紫的液体。且那香气也与平常酒气不同,不见丝毫辛辣之味,嗅之反而隐约有些甜香。

    容恪才刚微怔,耳畔已有少女轻快语声传來:“景侯不必见怪,这本是唐国南**有的一种酒,以葡萄酿成,去年平威将军平定南方之乱时带回酒方,待到今岁入秋后进贡了葡萄來,方始酿成,这还是第一次用來宴客呢。”

    究竟是她的目光太敏锐,还是她也一直在注视着自己?容恪不得而知,然而对上她雪亮眸光,他也只是遥遥举杯,在她的目光中将那奇异美酒饮尽。

    酒方入喉,耳畔却传來低低一声惊叫。

    容恪尚未回头,已然瞥见刚刚还出言解释美酒的少女,眸底已经染了一丝奇异的光彩。他愣了一下,才顺着她的目光转过头去,只看到一名侍女已战战兢兢跪于地上,她身旁的小几上,玉壶倾翻,艳色酒水流了一几。

    这倒罢了,那坐席上身着月白锦袍的南宫昀,胸口前襟处却也染了一片艳红。
第152章 书房旖旎
    那葡萄美酒虽然甜香,色泽却委实浓重,尤其是南宫昀身上锦袍的颜色如此之浅,看上去更是突兀。

    那跪在一旁的侍女慌张地用衣袖去抹,却是越來越糟,许是一时情急,那宫女手上的绞丝镯子竟勾住了南宫昀的衣襟。只听得裂帛之声,那染了酒渍的锦袍已被撕了不小的一个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來。

    这已经算是御前失仪了,南宫昀匆忙立起身來,告了罪离席,想來不是先行回府,便是要往僻静处更衣了。

    侍女打翻酒壶,虽也是常有的事,但因着刚刚看到李长歌目光中的异色,容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一场看似普通的宴席,竟也让他有了暗流汹涌之感,而这一切的根源,就來自于不远处那个安然闲坐的少女。与其余诸位公主正襟危坐的样子不同,她坐的甚至很是随意,若不是面孔太过清秀,那架势几乎像是个少年儿郎。

    容恪在夏国时见惯名门淑女公主翁主,自來到唐国后也曾先后目睹了众位公主的风采,然而四公主李长歌,却绝对是其中的异类。

    从见第一面起,他已经觉得这少女不简单。之后数面之缘,这种想法便越发根深蒂固。

    当她对着金玉公主弯弓搭箭时,他曾骑在马上远远看到她眼底的神情,几乎要确定对方已经认出了他们的身份。然而,那一箭还是发了出來,甚至还十分危险地穿过了金玉公主的发髻。

    才见一面就敢举弓相向,容恪于略感困惑之余,却也对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虽脂粉淡抹,妆饰素净,但随意在那里一坐,却也像是水墨画上突兀的一笔艳色,而那明艳的最盛处,便藏在那双宝光熠熠的黑眸中。

    敢于发箭伤人的女子,容恪总觉得,要做她的敌人并不是一件容易吃得消的事。

    就在他的注视下,李长歌竟翩然起身,连告罪一声都不曾有,便离席而去。霎时间,容恪竟觉得隐约有种冲动,要想起身随她而去,仿佛跟着她的脚步,就能找到心中那种不安的來源。

    然而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冲动,他是这宴席上的客人,不能轻举妄动,尤其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于是,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抹倩影消失在午后略感炎热的日光中。那样强烈的光芒仿佛在她周身镀了一层金边,让她的身影显得越发纤细,然而那中纤细却又与柔弱不同。并非是风中的杨柳,而是林中的青竹,拔地而起,夺人目光。

    容恪些微失神,李明月已看在眼里,不由得带了些许怒色。

    真是中了邪一样,为什么每个人眼睛里都只看得到李长歌?论容貌风度,她究竟是有哪里及不上那个乡下找回來的野丫头了?

    南宫昀和姬少重如此,连这个到唐国不过区区几日的夏国景侯,竟也是一副难逃这魔咒的样子!

    李明月这样想着,心中杀意渐起。她隐约觉得,只要世上有李长歌在,她就再也洠в腥魏位崃耍还苁枪赜诨饰唬故枪赜谀腥恕

    她这一番心思,李长歌自然是一无所知,她近來要为之费神的事情太多,几乎已将李明月抛诸脑后了。倘若后者知道她的这种想法,恐怕是会更加气得七窍生烟。

    李长歌匆匆往之前的那间小书房走去,小太监已经引南宫昀往那里更衣去了,毕竟那里人迹罕至,又是女眷绝少涉足之地,用作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再合适不过。

    而且,那里还有一份预备好的大礼等着他呢!

    靠近小书房时,李长歌已经刻意放轻了脚步,甚至将脚上的一双绣鞋也脱下來提在了手里。然而还未走到书房左近,肩上却忽然搭了一只手。

    这一惊非同小可,若不是怕惊动了书房里的人,长歌几乎都要叫出声來了。

    然而下一刻,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不错,胆子有进步啊!”

    是姬少重,长歌狠狠瞪了他一眼,作势要用手中绣鞋打他。姬少重笑着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悄无声息地潜伏到了书房的窗下。

    长歌微微皱眉,总觉得这样太过冒险。南宫昀也是武功高手,有这样两个人躲在窗下,他难道连呼吸之声都察觉不到?

    见她脸上的神情微微紧张,姬少重索性贴近她耳畔道:“放心,房中熏香的分量虽不足以让他意乱情迷,但扰乱心神的作用总有,只要你不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过,他是不会发现的。”

    他唇齿间的气息拂得耳垂有些痒,长歌正待躲闪,却听到房内传來扑通一声,似乎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动静。

    紧接着房内便传來南宫昀微带疑惑的声音:“金玉公主?”

    不需要有过人的耳力,李长歌也已经听出南宫昀的音色虽未变,但气息已经微有紊乱,显然是姬少重弄來的熏香起的作用。

    她紧张地凝神倾听,却听到另外一个颇为粗重的喘息声,其间夹杂着几声嘤咛。

    “公主……阖宫上下都在找您……”南宫昀显然还洠в惺ダ碇牵蛘咚担箾'有察觉到眼下的情况有多危险。

    衣料摩擦的声音,重物堕地的动静,紧接着便是瓷器被摔得粉碎的声音。

    “金玉公主,请自重!”南宫昀的声音再度响起时,已经带了警惕和困惑。

    那一瞬间,长歌的心简直就要提到嗓子眼來了。他察觉了,甚至已经从短暂的迷茫中清醒过來了,那么,如果他在下一刻夺路而逃,精心安排的这一切就都洠в幸庖辶恕

    姬少重拍拍她因紧张而显得僵硬的肩膀:“放心,那位金玉公主缠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长歌愣了一下,却忽然回肘顶了一下他的胸口,语声不由自主地放粗了少许:“是啊,你亲身体验过!”

    姬少重待要去捂她的嘴已经來不及了,屋子里响动再起,这次动静大了许多。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就响了起來,且离窗口越來越近!

    几乎是下一个瞬间,窗棂爆裂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
第153章 抓捕
    长歌本能地站起身來,脸上还是被窗子破裂时撒出的木屑崩得微微发疼,这一起身,便与站在屋内的南宫昀撞了个照面。

    李长歌根本來不及观察他的神情,目光立刻落到他露出的胸膛上,此刻他的白色里衣已被扯开,衣襟已然撕裂,连胸膛上也有女子指甲留下的数道深深血痕。然而,她的目光几乎狂乱地搜索了一番,却洠в锌吹接腥魏纹渌亩鳌

    难道是她估计错误,南宫昀并洠в邪驯χ榇谏砩希炕故撬怠揪蜎'有得到那颗珠子?

    她不死心地以目光搜索着他的周身,然而却是一无所获。他如今只着单薄里衣,却也已被扯得七零八落,根本洠в械胤娇梢匝诓啬茄谋ξ铩

    “李长歌。”南宫昀冷声叫出她的名字,方才那能惑人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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