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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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食-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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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爸电脑里的文件就能打开了,我爸日记里所写的东西,就在她面前暴露无遗了。



  在罗奶家她意思好象说我爸把和她□□的事也记在日记里,她怕让别人看到,急于清理我爸的遗物,找到日记,把她和我爸的段子删去。



  看她现在这样,花这么大的血本搞到我的真实出生年月,打开日记,不仅仅是为了删掉那点儿破事儿吧?



  这样的女人都是不要脸的,她还能那么在乎那个?她另有所图,什么呢?



  暂时还不得而知。但是,她把我出生年月输进电脑,文件并未打开,她气得砸了一下电脑。



  我暗中庆幸。她又把我的生日翻过来倒过去组合了一回,编了一组组新的数据,也没能打开文件。



  我的真魂伏在她的肩头上,吃吃笑个不停,惹得她侧脸往我这边看,我立即噤声。



  我噤声了,她就不知道是我了。



  人可以以这种形态出现,我很兴奋,这不就可以隐身了吗?



  女人有这个好处?女人可以使我隐身!



  花相容想了想,合上了电脑,来到床前,翻找出她的内衣、裤穿挂上,又把她的外衣穿上。



  把一切穿好了,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我,极为厌弃地唾了一口。



  哎呀,妈妈的,老子没招你没惹你,你占尽了老子的便宜,你还唾我,你这个波一奥子啊!



  我想找个东西打她,找啥没找到,况且,我是真魂状态,有什么我也不一定拿得起来。



  看一眼门内的一块磳鞋的地毯,我把它揉皱了,花相容走上去,没想到有个皱褶隆起来,脚尖儿就荡上去,一下子就把她绊倒了。



  这时,她把防盗门打开了,就一个趔趄,卡了出去。



  幸亏她抓住门内把手,不然,非给她来个狗抢屎不可!



  她骂了一句我都不好意思用文字表达的话。



  我直呲牙咧嘴:这么难听的话,要让我家邻居听到了,寻思我家是什么了,怎么跑出去一个骂这么脏话的女子来!



  花相容气急败坏地一摔门,走了。



  我的魂灵到了电脑前,我发现我没法操作电脑,连把电脑掀开都做不到,我只好回到了床前,一下子到我的身躯上,我这才醒过来。



  通身上下一看,感到自己非常脏,就进了浴室,打开了喷淋水龙头,混身上下淋个透,又用上海药皂深入洗了洗那女人给我弄得最脏的地方。



  药皂一股硫磺味儿,因此,人们对于它的消毒效用深信不移。



  我想到,那女人也让我弄得非常脏,她倒不嫌弃我,连用水洗一下都不洗,好象如果我弄到一只碗里,她都能喝下去一样。



  我反复冲洗,都快把一桶太阳能热水用完了,才满意了。



  我用大毛巾擦了擦,顺势裹住了身体。



  来到了电脑前,我是1990年7月22日出生不假,但是,我爸要用我的生日做密码,他一般用我的农历日期,我的公历生日是7月22日,而农历生日却是六月初一。



  果然,我一打出611990之后,我爸的文件立马就解锁了。



  主要有两个文件,一个文件是“日影”。



  我打开翻看一下,基本是日记,扫一眼,大多是我爸的**,我爸这家伙真花呀,把这些都记下来干啥?这是有啥瘾?



  记得有个烟/草/局局长不?把他们单位的女人都搞了,还把搞//女人的感受都记在日记里,我爸的,和那个局长记的差不多。



  按理说,不应当看我亲生父亲的艳/史,这不免有些大不敬,但是这样,我可以了解他都和哪个女人有关系,那个女人有没有丈夫,她的丈夫死没死。



  罗奶不让我主动出击吗?这回可找到线索了,你可能说我这是找借口。



  真不是,人命关天呐,不敢有丝毫怠慢。还有个文件,题目是“花”。



  我吃了一惊,怎么,我爸专门为花相容写一本日记?
第22章 日记并非记当天的事
  这个文件用611990密码打不开,我多聪明啊,我把它颠倒一下,变成199061,哎,这下子打开了!



  因为我知道我爸虽然精灵古怪的,但他有记忆障碍,记什么马虎,比方,他到了这个岁数,也不十分确切地搞明白“巳”和“已”,连“买”和“卖”有的时候他也得寻思一会儿,那他设密码就不能太复杂了。



  太复杂了,他自己都有可能记不住。



  用我生日做密码,无外乎就这两种方式,把61放在前边,或放到后边。



  通常都是放到前边的,这个文件,他打破惯性思维,把61放到后边,就又给密码设置增加了一层难度。



  文件打开了,我有点失望——说错了,我没想看我爸的**,就没所谓的“希望”、“失望”——我看到的,都是一组组数字,很少的几个汉字。



  老爸,你搞的是什么名堂?哪怕你用英文,我也能通过查字典,知道你记的都是什么,你这一串一串数字谁能明白呀?



  密电码?要真是密电码,你停吧,我宁肯不想知道你要表达什么。



  我把这个文件点下去了,又点开他的“日影”。



  冷不丁的,我回忆起我爸临死时那张脸,那句话,就一个字,啊,是“花”!他说的是“花”,而不是“华”!



  那时,他嘴里含着血发音不准,或者,他是个频死之人,面部肌肉已然松驰了,那个字的音就发不准;也许我太紧张了,没听准,使本来是“花”,我听成个“华”。



  我又翻回了“花”文件,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又泄气了。



  “花”怎样,“华”又怎样?



  一串又一串的数字,谁也搞不明白——也许,有一个人能明白,花相容!



  她到我爸的电脑里来找,找的就是这个文件!她能明白这一串串数字的含义?!



  不然即使她打开了这个文件也是枉然。这个文件对她很重要,不重要她不顾一切地这么找寻?



  在公交车上,我要是很冲动的人,忘乎所以地行事怎么办?让人发现了怎么办?



  随后她又跟到家里,和她情人的儿子搞在一起,这就不是仅仅毁三关的问题,突破了最低的道德底线。



  她不追求性的满足,就冲她临走时唾我一口就能看出,她不满意,甚至厌恶和我搞在一起,又强迫自己搞。所以说,这个文件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但那是什么呢?也许,我从“日影”中能找到破解这些数字的线索。



  我又点开了“日影”。



  见里边的记事,不仅仅是这两年的,不仅仅是艳/史,你看这则:



  “我们早上三点钟出发,用半个小时把花卉搬到车上,到市委大会议室还不到五点。



  “市委办事出现这种情况,真是少见:明天八点开会,今天晚上八点才想起要往会场上摆花的事,你说这急不急人?



  “王秘书长(副)说今早五点在会议室大门口等着我们,可是,快到五点半了,他才睡眼惺忪地赶来,昨晚说不上干啥去了,听说他有五个相好的,可能晚上忙活到大半夜。



  “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有的人独守空房,有的人妻妾成群不够忙!



  “王秘书长来了,市委打更的那老头儿才肯打开门。



  “说这是安保起见——开玩笑,一个小小地级市开个会还有人破坏咋地?



  “起花、拉花,是昨夜布置好的,相对容易些,可是往会议室摆花,可就麻烦了,一人一次只能抱一盆。



  “从外边抱到主席台上,我计时,是七分钟。我们就来三个人,这怎么能在八点开会前把一车花摆进去呢?



  “昨天把这个环节想简单了,也是,单排座的货车,驾驶室里加司机也只能坐进三个人。



  “我记得昨晚我向车处提过这事,车处是个邋乎人,手一挥说,‘就一车花呗!三个人足够了!’



  “足够了,看看足够了吧!



  “我最后说,‘咱们跑着搬!’



  “开始,他们俩还不动,看我真跑了起来,他们就也跟着跑起来,七点四十分,严书记来了,看看主席台上快摆完的花,看我大汗淋漓的样子问,‘你叫啥?’



  “我说,‘我叫干实开。’



  “严书记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你去掉一撇,叫“干实干”吧。’



  “从此,“实干”这个绰号就叫了出去。这就是我二十八岁就提为处长的主要原因。虽然,我们这个处才是科级,但我这么年轻,又没人又没钱,就被提到这个位置上,是单位的一把手,实在不多见。



  “在我提职的问题上,老车不会说太多好话,因为他属意于他的铁姘。



  “我虽然是办公室主任,但,不‘卡级’,就是一般干部。从一般干部直接提到处长,一步跨两级。而老车铁姘王丽华是五年的副处了。”



  ——很显然,我爸这则日记记的是他二十八岁提为处长时的事,而他在电脑上练打字、记东西,不过才三年多的时间,也就是说,日记并非记当天发生的事。



  而且,他的日记里,很少写年月日,比方以上这则日记的标题就是《我的绰号》,就是他怎样被人响当当地叫成“实干”的。



  这可以说是他的一个荣耀吧。男人喜欢夸耀,我们东北叫“显摆”。



  想想他坐在电脑前练打字的样子,觉得他很幸福。



  他点一支烟,悠然自得地吸了一口,当烟草的味道被收入到他的肺部,开始触发他美好、幸福的回忆,于是,掉头就向键盘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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