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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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食-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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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你一个辨认奸雄的办法:就是看这人表情能不能“冰?沸”变化。就是从最冷一下子变成最热,或者相反,这种人一般都是奸雄。



  我有点发冷,“是,她和我家关系很好,很照顾我。”



  “但你也不至于依赖她吧?这话有点儿过吧?”他的眼睛很毒,听力透人头骨。



  “是有点过,哪个当官的,不说点过头话?”我说。意思是你说话都一句是一句吗?刚才的话就有过头之处。



  严律己斜过眼睛瞅瞅我,“你小子精明的很!”



  这话我爱听,虽然揭露我的本质。我这人不怕一针见血,戳到疼处。“痛快,”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有的时候,你很痛,正因为很痛,你才能愉快,这就是“痛快”!



  我回答得妙啊,“向严大大学习!”



  严律己又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你小子别得意忘形了,别忘了我对你说的话。”



  “放心,精明的人,这点儿事都办不好?那还算精明?”



  严律己瞪我一眼,我们就进屋了。



  到屋里,花相容就把我们往餐厅里让,说面马上就煮好,都洗洗手,到餐厅准备就餐吧。我们就往餐厅走。大家吃饭积极性都很高,一是都饿了,二是这老虎炸的酱卤子闻起来实在是很香。



  花相容酱卤子炸得好,面擀得也相当不错。面条的面和的时候,放在里边一个鸡蛋,和得稍硬了一点儿,但煮的时候,宽汤,多煮了一会儿,煮软了,那硬中的软才叫好吃。



  记住了,凡是硬中软,软中硬的东西,都是很受用的。



  大家都很爱吃,连连称好,尤其是严律己更是赞不绝口。



  正在大家津津品味擀面的时候,就听到空中有很大的飞机声音,象是贴着房顶飞过似的。



  兰兰扒着窗户往外看,大呼,“飞机!”



  绿绿也放下碗筷,和她并肩往外看。我也好奇,也伸着脖儿看。



  那飞机飞走了,转了一圈儿,又飞了回来,象要往房顶上落。



  我说,“这飞机想落下来。”



  严律己觉警,放下了碗筷走了出去,往天上看,见一架硕大的直升机,真要落下来。严律己手搭凉棚,遮住阳光和气流细细往飞机上瞅。



  我在严律己身边透过巨大的飞机螺旋桨的噪声,分辨出严律己的手机在响,就告诉了他。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屏幕上的电话号,就跑到屋里接电话去了。



  接了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推开院门,来到大街上,伸手臂指向东侧,那飞机就按他所指,打个斜,往东边飞去。



  严律己上了他家那辆红旗车,我看花相容也从屋里跑出来,看着我。



  我就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严律己问我,“你来干啥?”



  “我也和你去接客人。”



  严律己没吱声。我看出去,见花相容有点儿吃惊的样子。你没想到吧,我和严律己这么密切!



  严律己发动起车,掉转头,往东边开去。



  我心里想,这是谁呀?开着飞机串门来了?
第68章 我和严律己愈加亲密
  车往北拐上一个岔道,又往东开去。我突然想到那边是九中。



  九中有个偌大的操场,直升机可以降落在那里。



  我对严律己说,“你真聪明!”



  “啊?”



  “你脑筋够转儿,我咋就没想到把直升机降到九中呢?”



  严律己“嘿”地一笑说,“你个小嘎子!”



  我表扬他,他亲近我,我俩整得不亦乐乎!



  到了九中,看天上的飞机已在降落,但九中大门的横杆就是不抬起来,那个管收发收放横杆的老头儿闭目哈眼的,脸通红,还等着司机下去到他那里登记呢!



  严律己按两声喇叭,老头儿坐在里边一动不动,我探过身去,按住喇叭不撒手。老头儿有点吃不住劲儿了,走了出来,哈着腰往车里看。



  我按下车窗,大声吼他,“看什么看!市委严书记你不认识啊!”



  老头一听,打了个冷战,看到严律己,象看到鬼似的,扭头就往回跑。老头跑回去,开始起吊横杆,严律己一边往里开车,一边对我说,“你这小子!可是能为虎作伥!”



  我自自豪豪的。心想,严律己肯定很满意我对老头吼的那嗓子。其实,他非常想吼那老头,“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我是谁吗?你也敢拦我的车?”



  但,有好多顾忌,这话他不好说出口,要是别人说,顶多说严律己对下属管教不严,“为虎作伥”罢了。只是瞧不起下属,对严律己的形象无大碍。所以,我刚才上了车,严律己就没大反对。当官的身边,总要有个马弁、司机、秘书之类的。关键的时候能说出当官不便说出的话。



  严律己把车往学校操场上开,直升机在操场上徐徐降落。直升机的机身上有个红色菱形标志。这肯定是特殊用途的,但,不知这是干什么用的



  今天是端午节小长假,学校里没人,这要是平常日子,可不敢往学校操场上降落,那学生不得左三层右三层地把直升机围住?



  直升机降落了下来,螺旋桨开始减速了。



  严律己和我走下了车,顶着仍旧很大的螺旋桨的余风往直升机走去。



  “省领导吗?”我凑近问严律己。



  “亲戚,小舅子!都是你惹的祸!听他姐出事了,专程赶来的。注意我教你的话!”



  “小点声,”我凑近严律己,“别让人家听到了!”



  “听到啥?他们在噪音的中心,得比我们大50分贝,听不到。你给我谨慎点儿!这小子早就怀疑我对他姐不轨,别让他整到我头上。”



  “不能,关键时候,我揽过来就完了!”



  “你小子还挺讲义气的呢!到啥时候你都不能招认,你要招认了,那我就‘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了!’听着没?”



  “听到了,司令!”



  严律己对我对他的称谓有些不习惯,看了我一眼,“在别人面前,不能油嘴滑舌的!”



  “嗯哪!”我应。



  到现在为止,严律己为我遮掩的疑团才算解开。原来他小舅子有开着直升机来他家的背景,还怀疑他想干掉他媳妇。



  他刚才说的那个歇后语挺到位。这种情况下,他媳妇有啥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他说是别人都不好使,即使证明是别人干的了,也是他授意的,横竖他脱不了干系。莫不如他证明我不在现场,我也证明他不在现场,那个花盆就是被风吹下去的——不是没这种可能,那盆花枝叶很大很密,风完全可以把它刮下去。



  如果要说恶鬼把花盆推下去也可以,小水和王书记不都是恶鬼干的吗?可是,那样说,只有我信,罗奶信,安凌颜信,还谁信?恐怕没有人信了。



  直升机的螺旋桨还没完全停下来,就从舱门里走出个高个子的男人,看他那威武的样儿,他分明打了一个美国军礼。



  他一脸沉着,向走向他的严律己伸出手。



  严律己说,“没想到你坐这家伙来。”



  小舅子说,“噢,高铁跑到你们这儿还得四个小时,要是汽车,至少七个小时,这家伙,一个小时就到了。”



  “你们单位的?咋没有你们的标记?”



  “哪能?用单位的?等着在网上晒呀?借一个朋友的。”



  “个人有直升机?中国人真富了。”



  “噢,直升机?不贵,你们石弓山市,不下一百个人能买得起直升机的。再说,人家也不是没事坐着玩儿的,你没看标记,是搞救援的。”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直升机,但看得出来,对方都以此为掩护,隐藏着自己的心机,两人边谈边往操场边上严律己的停车处走,我紧跟在后边,小舅子有一种特殊的体味,他看了我两三次,三五眼,也没说什么,也没问他姐夫我是谁。



  他可能以为我是严律己的秘书,又感到不太象。



  当官的秘书,一般都是小白脸,我脸不黑到是真的,但我长得太拿不出手,以致于没人会相信我是市委副书记的秘书。



  小舅子终于忍不住了,问他姐夫,“我姐怎么样?”



  “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没醒过来。”



  “噢,伤得重吗?”



  “没醒过来,就还没拍照片儿。”



  二人上了车。



  严律己坐在驾驶坐上,小舅子坐在后座上,我只好坐在副驾驶的座上。



  小舅子相当有派,我估计他当过兵,当过官,现在省城开个大买卖,不然,不能有直升机的朋友。



  开车前,严律己问他,“直接去医院?”



  “去医院干啥?她人事不醒,我也不能为她解除伤痛。去家里。”



  我明显体察到严律己一怔。然后应一声,才发动起车。



  到了家里,兰兰跑出来,拉住小舅子的手,很亲切地说,“老舅,你开的直升机啊?”



  小舅子拥抱了兰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不是老舅开的,是老舅坐的。”



  听上去,这小舅子还会开直升机?他到底是干啥的?小舅子看到走出来的花相容和绿绿,他多看了花相容两眼,我看出他的怀疑眼神。



  小舅子把着兰兰的肩头问,“你妈出事的时候,你在家?”



  兰兰说,“在。”



  “除了你,还谁在?”



  “哼,除了我,就绿绿、小红哥和我爸,还有陈师傅。”



  “陈师傅,哪个陈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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