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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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食-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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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哥说,“你把车打开。”



  “干啥?”



  “检查,让你打开你就打开!”陶哥突然吼了起来。



  混血儿吓着了,回头就要跑,陶哥伸手把门顶住了,对有些发抖的混血儿说,“信不信我把你抓进去?”



  “凭,凭啥呀?!我又没开车撞人!”



  “那是谁开的车?”



  “鬼,鬼开的车!”



  “你少跟我扯,把车钥匙给我!”



  混血儿看无路可逃,抗又抗不过,只好打开屋里一张写字桌的抽屉,从里边拿出一串钥匙,甩在桌上。



  陶哥把那串钥匙用手勾起来递给了我,冲外一摆头,意思让我去开车门,他仍旧看着这混血儿,怕他把我们唬了。



  我拿着钥匙走了出去。



  把钥匙插到车门的锁眼里,把车门打开了。



  然后透过窗子向陶哥摆了一下手,示意把车打开了。



  陶哥就走了出来,还没等走到车旁,就听到噼里啪啦跑走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混血儿象见了鹰的兔子似的,向南边疾跑出去。



  看到我们追不上他的时候,他站下了,冲我们这边喘着喊着说,“不是我,是鬼,是鬼开的车!”



  我和陶哥相互看看,陶哥说,“小二毛子!小小的年纪唉!”



  陶哥的意思是不必理会这混血儿。



  我却听出混血儿说话有蹊跷,后来果然证明我的怀疑有一定的道理,不过,陶哥对此不在意,我能说什么?



  干啥事儿,不都得有个大小尊卑不是?
第9章 罗奶不姓罗,姓爱新觉罗
  网上几乎天天都有灵异事件报道,但警察不信这一套,他们仍在坚持“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



  陶哥领我去搜查那辆车,是想看看那辆车是否有安装遥控装置的可能。



  “把一辆普通的面包车安装上遥控装置,用它来撞人犯罪,还不如相信灵异呢!”



  陶哥搜查完这辆车,把他的意思说出来,我说了以上的话,陶哥跟我急了,“那你让我咋整?瞅明白的,车里没人,不相信有鬼,就得相信高科技呗!不地,你说让我咋办?”



  倪亚劝我,“算了算了,你别跟他犟了,那明显就是灵异,咱去问罗奶去吧。”



  罗奶是我爸的干妈,听我爸说,罗奶不姓罗,姓爱新觉罗,是皇族。爱新觉罗氏后改成五大汉姓,即金、赵、肇、罗、艾。



  世居今辽宁省新/宾县一带。原为建州女真之一姓,据传其始祖为布库里雍顺。



  按清制的**哈赤之父塔克世直系子孙为宗室,束金黄带,后俗称“黄带子”;



  塔克世伯、叔、兄、弟之后裔为觉罗,束红带,后俗称“红带子”。



  罗奶是黄带子,是上过刀梯,可使神灵附身,能除邪魔病患的大萨满,当年她当过宫廷萨满,做过萨满太太。



  她到底是罗建成的奶奶,还是罗建成爷爷的奶奶,就说不大清楚了。



  因为罗奶说她在宫廷里做萨满的时候,同治爷赏赐过她东西,她谈的朝廷一些事,基本以同治朝为主。



  她要真是那个朝代的人,就应该是罗建成爷爷的奶奶。年龄在一百五十岁以上。



  不过,她从不说自己的年龄,别人追问,她也不不说。她说,记那个干啥?追问紧了,她就说忘了。



  她应该很老,手掌象粗砺的树皮,小时候我身子痒了,就喊她,“奶奶,你给我摩挲摩挲?”



  罗奶就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用她那粗砺的手掌摸抚着,特别解痒,特别享受。



  罗建成原来是石弓山南坡的护林员,有一次我爸去石弓山作林木调查,在森林里迷了路,又遇见了狼群,是罗建成救了我爸。



  我爸和他进了护林员的撮罗子,两人煮的狼肉,喝的烧酒,谈到大半夜,越谈越对心思,两人就走出了撮罗子,对着一轮满月,焚香祷告,结成义兄义弟。



  我爸和罗建成下山,到了他家,见到了罗奶,罗建成指着炕上坐的罗奶说,“这是玛玛克钦。”



  玛玛克钦在满语里是“老奶奶”的意思,我爸只听到一个“玛玛”,就听音生义,把“玛玛”和汉语的“妈妈”混为一谈。



  再说,满族男人显老,女人不显老,说罗奶是罗建成的妈妈,还是说得过去的。我爸就“扑通”一下跪倒地上,冲罗奶就磕了三个头,“妈,儿子给你磕头了!”



  罗奶和罗建成都愣了,他们用满语交流两句,两人就哈哈大笑,这一笑,把我爸笑毛了,我爸就问罗建成为什么笑。



  罗建成就解释玛玛克钦,我爸一听,为自己的鲁莽羞红了脸,慌乱要改口,罗奶制止了,“你就叫妈吧,我听着挺受用的,再说,要拜,只能拜干妈,谁听说拜干奶奶的?你们汉族人不也是这个说法?”



  我爸说,“那不行,那样的话,我和建成兄弟不差辈了?”



  罗奶说,“你寻思他们没差辈呀?早不知差到哪儿去了。”



  我爸去看罗建成,意思是问他,他们一家也差辈儿吗?



  罗建成点点头,“你以后和我玛玛克钦唠嗑你就知道了,她其实是同治朝的人,而我还管她叫玛玛克钦。记得我小时候,我的马法(爷爷)就叫她为玛玛克钦。他也让我叫她玛玛克钦。”



  这时罗奶说,“在早啊,人的寿数短,只活到玛玛克钦就差不多了,再往上就没有称呼了。你们汉族也是,你们的奶、太奶、祖太奶,再往上怎么称呼?也没有了。



  能看到五辈人,都快成精了,有几个能看到六辈人的?所以,就不用想再往上怎么叫了,你呀,别想辈不辈的,就叫我妈妈行了,我算命打卦的一生有十个儿子,就生了九个还寻思算得不灵呢,紧赶慢赶到底又赶来一个儿子!”



  我爸一听罗奶这么说,又跪在地上磕头,脆生生地叫妈,这个干妈就算认成了。



  罗建成和他的阿什(妻子)仍旧住在石弓山南坡上。他们的两个女儿要上学,要脱离那原始生活,就从大山里走了出来,搬进了石弓山市区。



  为了照顾两个孙女(就不管是几辈的孙女了,更何况两个女孩不象她们的爸爸叫她玛玛克钦,索性就叫她奶奶了),罗奶也跟着搬进了市里。



  他们住在西郊,从市里坐车,要坐上半个多小时才能到,我是打车去的,能提前十分钟就到了罗奶家。



  罗奶家住独门独院,三间平房。



  据说给罗奶盖这个房子时,罗奶有挺多要求,一、房子的墙壁最里层要用碗口粗的松树给码一圈儿,模仿他们山里的撮罗子,能时时闻到松木味儿;二,屋里、院外都不准抹水泥。顶多在院子里用砖铺一溜甬道,防止下雨下雪泥泞不好走路。



  这两条,我爸都一丝不苟地照办了。



  那时,我爸虽然只是技术员,但是,罗奶属于最后的萨满,国家有政策,市领导有说法,所以建房选址,所用木材什么的,一路绿灯。



  这房子一砖一瓦都是我爸经手的,罗奶住进之后,生活上,还保持她原来的规律、饮食,比方冬天吃干菜、窖菜、酸菜、咸菜,都照罗奶的意思做,所以一到秋天,我爸得扎扎实实地忙上几天,才能忙完入冬的准备工作。



  那几天里,我爸和他们单位的同事(大多是女的),以及居民委的人都聚在这个小院里,边干活,边听罗奶给他们讲萨满的故事,同治朝皇宫里的事情。



  有一个女的,还偷偷记了下来,听说她将此写成了小说,在起点中文网里发表了,引起了轰动和追捧,因为这是读者们从没读过的情节,和电影、电视里的演的也不一样,新鲜、别致。



  我到罗奶家,快到中午十二点了,我刚要上前去拍门,门从里边开了,小波一下子挂在我脖子上,“果然是你来了?!”



  哎,她怎么知道我来了?
第10章 神器额其合、神刀
  “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奶说的,奶说你今天肯定来。”小波一脸嬉皮相,她管罗奶叫奶。



  她今年十三岁,上初中。



  小学上的是这附近的满族学校。教学质量差,还是学满语打乱了她的思维,上了初中,学的不好,经常旷课,动不动就编出学校有这个事那个事,不上学。



  你细一打听,十有八九是她编的慌,罗奶让我开导她。



  我把她的课本拿过来,问她书中的几个问题,发现她“断档”厉害。



  我们现在的课本,尤其数理化,都有连续性,一断档,上下接不上,那是没个学进去,老师在上边讲,她都不知讲个啥,那咋学?



  所以,我劝罗奶,别让她上学了,找个啥事儿干吧。



  罗奶说,“她这么小,啥事有她干的?”



  那是没招了,她就那么丢丢当当的。



  我说,“学校又有啥事不上学?”



  “上学,咋不上学?谁说不上学?午休。”小波的脸离我的脸很近,说话直往我脸上喷气。



  “你下来,让你小红哥进屋!”罗奶这时推开窗,冲小波说。



  小波对我说,“我真想亲你一下!”



  我偏过脸去,“那你就亲一下吧。”



  “亲脸蛋儿,没意思。”



  我心头一紧,这小丫头几天没见,又和谁学了这一套?我推她下来。



  她放开了我的脖子,出溜一下落了地。



  其实,她几乎和我一般高,只是刚才窜到我身上后,把两小腿弯到后边了。



  小波下了地,转到我身的一侧,拉住我的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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