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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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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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眼中满是晶莹的泪,“我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能坏到什么地步呢?恨只恨我即便是豁出性命去,也未必能扳倒吕妾媵那个狠心的女人!”

萧容看着赵妾媵的脸,心跟着颤了几下。最终,她声音如蚊地开口说道:“也不是不可以的。”

萧容这一声说得太轻,轻得赵妾媵根本都没听到。赵妾媵依旧推搡着萧容,催促着她快快离开。

萧容沉下脸来,直直地望着赵妾媵,加重嗓音重复道:“想要扳倒吕妾媵,也不是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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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妾媵这回总算听清了萧容的话,怔住了。

在吕妾媵的叫嚣下,大帅府很快就沸腾了起来。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魏荷语就出现在了揽月阁。

萧容抬起眼看了看魏荷语,恭敬地向她顿首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魏荷语却一脸威严地皱了皱眉,冷声道:“还知道我是夫人就好。来人,把她们俩都带走。”

萧容眉头都不皱一下,起身扶着赵妾媵,温声道:“赵妾媵有伤在身,就由奴婢扶着吧。”

魏荷语再次皱眉,萧容似乎冷静得有些过头。

萧容本以为魏荷语会将她们带去慧心阁私下处理了,却不料几经转折,来到了永华大堂。

一踏进永华大堂,便听得尖利的哭声响起。萧容循着声音望过去,见吕妾媵跪在堂下失声哭着,一抹鼻涕一抹泪。听到动静,她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喊着:“大帅,大帅一定要为卑妾做主啊!”

萧容抬了抬眼眸,这才发现堂上还坐着一个大活人。

穆卿定定地看着萧容,脸上非但没有怒意,反而显出几分惆怅。

萧容扶着赵妾媵一同跪下向穆卿行礼,整个永华大堂便只余下了吕妾媵的哭喊之声。

“大帅,你一定要为卑妾做主啊!”

吕妾媵的哭喊声凄厉得就好像这大帅府刚死了人一样。萧容实在佩服她的演技,本欲抬起头来看看她的神情有多么凄苦,却不料见到她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萧容不由得暗自唏嘘,这吕妾媵对自己都下得了手,还真是够狠的。

正想着,吕妾媵突然回过头来,阴狠地瞪着萧容,低斥道:“萧媵侍,你对我不敬,我都忍了,谁让你是大帅的宠妾呢?可是咱们好歹姐妹一场,你为何要如此狠心啊?”

萧容漠然地看了一眼哭得稀里哗啦的吕妾媵,然后望向堂上的穆卿,“大帅,奴婢只是见到吕妾媵在打骂赵妾媵,因此上前劝解,并未打伤吕妾媵。这条血痕,也绝非出自奴婢之手。”

萧容说着,一脸坦然。

可穆卿却只是凝视着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这些话。

整个永华大堂顿时安静了下来,显得有些诡异。

直到吕妾媵再次哭喊起来,“不是你,难道还是我自己把自己抓成这个样子的吗?当时陈妾媵和奴才们都看见了,都可以作证的!”

穆卿依旧凝视着萧容,一语不发。似乎这并不是一场审讯,而是他们之间的会面。

立在一旁的魏荷语实在是受不了这样僵硬的气氛,轻咳两声,上前去瞧了瞧吕妾媵的伤势。她悲悯地摇摇头,眉头深锁,一脸忧虑地说:“这下手也太重了点。萧媵侍,平日里你都恭顺得体,如今为何变得如此乖张凶悍?”

萧容无奈地笑了笑,魏荷语果然不愧是魏荷语,三两句话便能置人于死地。同样是在将别人往地狱里推,吕妾媵只能鬼叫一样地哭丧,而魏荷语却能做得如此有正室风范。

萧容拉住一旁的赵妾媵,迅速撩起她的衣袖,一块块淤青立刻呈现在众人眼前。

“吕妾媵多番虐待赵妾媵,这也是证据。夫人不妨前来看看,吕妾媵下手究竟是轻是重呢?”萧容的嗓音沉沉地,与吕妾媵那尖利的哭丧声有了相映成趣之效。

魏荷语略显尴尬地眨了眨眼,最终抹不过面子,只好走了过去,假意地瞅了瞅赵妾媵的手臂,的确是青青紫紫。

魏荷语眼珠轮了轮,对赵妾媵说道:“赵妾媵,如今大帅有在这儿,你不用怕,老实交代,这些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184章 拼死一搏

萧容抬起眼看了看魏荷语,她的神情分明是凶悍的,语气分明是威胁的。与其说是在鼓励,倒不如说是在警告。

萧容深吸一口气,转过脸来对赵妾媵点了点头。

萧容不知道她这个鼓励的眼神究竟能不能起到作用,虽然她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她的眼神中已经包含了无数的话语。似乎在告诉着赵妾媵,如果不能抓住这次机会,那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赵妾媵的眼神闪烁着,萧容知道她在害怕。

可赵妾媵还没开口,吕妾媵又哭喊了起来:“大帅,她打伤了卑妾,居然还想反咬一口!她们俩根本就是狼狈为奸,她们的话又怎么能信?”

“狼狈为奸?”听到这儿,穆卿冷笑一声,终于开了口,“那吕妾媵倒是说说看,她们如何狼狈为奸?”

吕妾媵被穆卿这声冷笑弄得莫名其妙,顿了顿,才开口道:“赵妾媵她……成天都往那钟翠阁跑,俩人成天窝在一起,打着研究刺绣的幌子,背地里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吕妾媵吃吃地说着,却也觉得似乎有些站不住脚,她想了想,接着道:“其实卑妾一直疑惑着,严媵侍为何会突然自尽,说不准就是被她们俩给害的!”

听到吕妾媵这句话,魏荷语的脸都煞白了。不待吕妾媵再说一个字,魏荷语便冷然地打断了她:“吕妾媵!就事论事即可,瞎扯严媵侍的事情做什么?”

吕妾媵被魏荷语这样一吼。只得噤了声。迷惑地瞅了瞅魏荷语,见魏荷语的脸阴沉得可怕,吕妾媵只得怯生生地垂下头去。

她不知道魏荷语怎么突然就变了脸,因为她不知道魏荷语忌惮着严媵侍的事情。

穆卿却并未注意到所谓的严媵侍。他脸色一变,问道:“刺绣?赵妾媵你说说,什么刺绣?”

萧容错愕地看向穆卿,心想他也太抓不住重点了。现在明明是在审问谁才是行凶的恶人,他怎么反而追问起刺绣的事了?

而赵妾媵这次却很乖巧地回答了穆卿:“是萧媵侍想要学鸳鸯刺绣,因此卑妾才会日日前去钟翠阁。”

萧容窘迫地将头埋下去。虽然赵妾媵说的都是事实,但萧容却很紧张,比听着魏荷语那威逼的话语都还要紧张。

听到这儿,方才一直沉着脸的穆卿竟轻轻笑了起来:“那萧媵侍学得如何了?”

这下不仅是萧容,连魏荷语也跟着诧异了。

赵妾媵抬起头来张望着穆卿。见他温柔地笑着。这才壮着胆开了口:“萧媵侍……萧媵侍她学得很认真。也很勤奋,一般初学者都要七八日才能完成的绣品,萧媵侍不到三日便能绣好。”

穆卿一听。笑得更开了,“那就将那刺绣呈上来让本帅过目。”

萧容心中一紧,她那刺绣还没来得及做辅针呢,丑成那个样子如何给人看?正在萧容思量着该如何回绝穆卿的时候,赵妾媵开了口。

“大帅,萧媵侍辛辛苦苦做的刺绣,却毁在了吕妾媵的手里。”

赵妾媵这话一出,众人都惊住了,包括萧容。

萧容疑惑地拉了拉赵妾媵的衣角,似乎在询问着她为何要说出这件事。萧容自然知道那刺绣极有可能已经被吕妾媵做了手脚。因此已经暗暗让巧如将它烧掉了。如今都已经毫无证据,赵妾媵这样说出来又有何用?

可赵妾媵这次却丝毫不理会在一旁使眼色的萧容,而是一脸正色地说道:“大帅,吕妾媵想加害萧媵侍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之前连三小姐想要进府,也是吕妾媵从中相助,后来还害得萧媵侍差点溺湖而亡。当时陪着连三小姐游览大帅府的人,就是吕妾媵!眼睁睁看着萧媵侍而不肯相救的人,也是吕妾媵!”

萧容听着听着,急了。她猛地拉住赵妾媵的手,沉声说道:“赵妾媵?”

萧容实在不明白,赵妾媵为何拿这些来说事。虽然这都是事实,但是没有证据的东西,在这大帅府内就成不了事实。

赵妾媵依然不愿罢休,继续说道:“吕妾媵三番五次想要害萧媵侍都未能得逞,这次竟在刺绣上动了心思。她趁着卑妾将做完辅针的刺绣送回给萧媵侍的机会,强行往那刺绣上撒毒粉,还威逼着卑妾不准声张。卑妾迫于吕妾媵的权威,只得任其摆布……”

赵妾媵说着,神情却越来越泰然。

萧容倒吸一口气,然后望向吕妾媵,吕妾媵的脸都已经惨白惨白。

而堂上的穆卿却已是震怒。

“吕妾媵,可有此事?”穆卿瞪着吕妾媵,低沉的声音彰显着他难以抑制的怒气。

吕妾媵这回是真的吓得流出了眼泪,她俯下头喊冤:“大帅明鉴,卑妾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啊!”

萧容的心渐渐收紧,因为那副刺绣她已经让巧如烧毁了,如今吕妾媵死咬着不肯承认,那也无可奈何,说不准到最后赵妾媵还落得个诬陷的罪名。

正在萧容思量着该如何从中找到突破口的时候,赵妾媵再次开了口。

“大帅,那毒粉叫做五花五蛛粉,是用五种剧毒蜘蛛做引,与五种毒花共同制成的毒药。沾染上这样的毒粉,并不会立即毒发,可如果一天之内都未曾清洗干净并敷用解药的话,皮肤就会发红溃烂,偶有严重者还会弥漫上全身,令人痛苦不堪。”

听着赵妾媵这样说着,萧容顿时心中一阵凉意,幸好她及时地清洗了手,还涂了夏如璎给的药。不过一想到那毒花和毒蜘蛛,还是心有余悸。

即便赵妾媵说的是事实,可现在的情况却对她很不利,一来那刺绣已经不在,二来萧容现在根本就没有中毒。这样的话语,叫人如何信服?

因此吕妾媵才会继续喊冤:“大帅,赵妾媵根本就是一派胡言!那刺绣分明是萧媵侍拿去让赵妾媵帮着做辅针的,与卑妾毫无关系,卑妾根本就没机会下毒啊!况且……萧媵侍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哪儿有中毒啊?”

吕妾媵满脸委屈地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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