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雄不觉奇怪,她人去了何处?忙是伸长脖子再朝里面看了看,隔了床仍是看不清楚。
隐约可见那有个褐色衣柜,衣柜门半开着,门总有半个身子大小,能够让一人进出。
此衣柜里定是有问题,或内藏有人?且乃藏的是男人,平日她人不出家中半步,那此人又是何时进去?不会一直在其内,那吃喝是否也都在柜中。
皇甫天雄又是看了会儿,见仍是无其他动静,只是不时传出嬉笑声,听声音夹杂有男声。
顿时恍然大悟,暗暗惊喜,怪不得她死守此屋,原来其中有此缘故。此下已是完全肯定,房内藏着一动心男子,夜间再与其偷乐,简直就是黄金屋,乐在其中,何需外出!且能落的过守贞好名声。
皇甫天雄长长叹口气,自己判定无错,此洪氏果然非善女,那柜子正是藏污纳垢之地。又是待了片刻,皇甫天雄见那洪氏未再有其他动静。
忽想起那李秀才,莫非房中之人是他,不如去李家探看番,看看有无动静。深吸口气便是朝隔壁房而去,趴在房顶掀起瓦片。
却见灯光亮着,不见人影。皇甫天雄左看右看,也是未见他人。
他会去何处?难不成正在那洪氏房中?
为探看究竟,不由耐心等待起来。房顶上夜风呼呼,比先前大了些,带着几分寒意,吹的脸上生疼。
皇甫天雄用手将衣衫朝头上拉了拉。等了近一盏茶功夫,也是未看见那李秀才人影。灯亮着,表明他刚刚还在,他会去何处?
正当皇甫天雄有些焦虑时,忽听的里面传来有几声响。
不由朝那里看去,只见李秀才一边掸着身上衣衫,一边朝房中走来。接着匆匆地梳洗番,吹灭了灯上床睡觉。
皇甫天雄大喜,看来此中有极大疑点。忙又轻轻跑到洪氏房顶看起,果然里面也是无了灯光。
如此看来,洪氏和李秀才关系非是一般邻居关系,他们或许有着非同正常的男女关系。
这般说来那么洪氏男人的死则存在极大疑惑,想不到又是牵出一桩疑案来。
皇甫天雄涌起阵阵的冲动,极想下去细细看个究竟,不过待以后可查起。想着先不要惊动他们,还是那边事情重要,便是迅速下了房顶,朝那客栈跑去。
回到房内坐定,起身将头伸出房门,悄悄地朝着东面看了看。
除了走廊上灯笼发出幽暗的光芒,那几个房间房门紧闭,也未听的声响。
皇甫天雄关好门,不断地来回踱着步,看来柳河西县是必去不成了,自己不能看着麻芸秀见死不救的。
想着还是先歇息起,便是匆匆地梳洗了番躺下睡起。
次日尚是晨色茫茫。五鼓敲过,皇甫天雄便是起床,唤过小二取了馒头,骑上马出了丽丘县城。
丽丘离柳河西县也有百来里路,骑马到那里也要半日。官道上来往行人稀少,有着几位客商与家仆推车押着满满的货物。
皇甫天雄一路马不停蹄,催马加鞭地往柳河西县赶去。
终于在午后赶到了柳河西县地界,皇甫天雄又是一阵紧赶,不多会儿便是到了柳河西县城郊。
皇甫天雄犹豫着,如此进去定是被人认出,不如趁黑进城吧!
此时听得边上哗哗流水声,转头望去,那里景色真美,绿色匆匆,清澈河水向东奔流,自己魂牵梦绕的柳河!
河边一大滩头,露着半黄半绿的草地,皇甫天雄不由一亮,策马朝着那里走去。
走下马来牵好,皇甫天雄找了处挡风地方,从袋里掏出馒头,吃将起来,不如干脆呆在此等到天黑。
天时阴时沉,冷风呜呜,皇甫天雄半依在树下,拉起衣领,将腰刀用双手搁着,扯去包着的布匹,握手挥了挥。
渐渐地夜色降临,今日阴沉的天黑的快。
伴着呼呼北风,气温比昨日又似乎降了不少。
皇甫天雄的心抽紧了,近半年时间不见,不知她现下可好,想着等下马上可见到她了,心里顿时七上八下。
皇甫天雄用黑布蒙住了脸,骑上马朝城内而去,眼看城门即将关闭,忙是吆喝起,飞快地进了城。
看着熟悉的街道,皇甫天雄不由呆愣起,想起李友亮一家,涌起阵阵悲痛!他们永远长眠地下,可恨的是自己未尽到一份孝。
皇甫天雄长叹口气,是自己害了他们啊!如自己不穿越到此,相信他们一家小日子过的温馨舒畅。
街道两边酒楼、店铺门前挂起灯笼,昏黄灯光朦朦胧胧看不清人形。皇甫天雄纵马朝麻府走去。
让自己仇恨厌恶的麻府,现在我来了。要不是看在麻芸秀份上,自己才不会过来!就让那些歹徒好好洗劫一番。
想起麻芸秀,皇甫天雄一阵激动,两腿一夹,快速向前骑去。
在离麻府不远处找了家客栈住下,安排妥当,便是匆匆地朝麻府走去。
第八十章 彪哥进麻府(求收藏、推荐)
现应是酉时末,外面一片漆黑,麻府里灯火通明。
皇甫天雄熟悉地番强进入麻府,穿楼绕林,来到麻芸秀房前,攀着树梢上了阁楼,悄声紧贴台柱后面。
内心不由激动起来,近半年未见,不知模样有无变化。
静听房内,却是无丝声响。看情形她不在屋内,皇甫天雄不觉好奇,悄悄想进去瞧个究竟,却忽然听的响起阵脚步声,忙是又躲在台柱后面。
“小姐,二娘唤你过去,是不是为宫中拿来的‘红翡翠滴珠耳环’与‘银质四蝶步摇’二样宝贝。”
皇甫天雄听出说话的人正是红菱,仍是这般清脆。
麻芸秀‘嗯’了下,接着轻语道:“她说爹答应将那二样宝贝中一件给她,未想到都给了我。她便是私下里要我让她一件。”
听的她声音,皇甫天雄叹起,仍是这般柔声莺语,许久未听起,犹感亲切与动听。
“你应她了?”
“我给了她红翡翠滴珠耳环!”
看的出麻仁人甚是疼爱他这个女儿。
红绫怪着:“小姐你真是心太好了,瞧她就不是个好东西,整天斤斤计较的,找着老爷要宝贝,她自己房内不知藏了多少金银珠宝呢?还真好意思开口。”
“这些宝贝藏个几件够了,要多了也是无用!”
二人沉默了下,红绫道:“小姐,你也不要感伤。若你与公子有缘定会相聚。”
麻芸秀一声叹气,“现下都不知他在何处?是生是死也是无半点消息。”
皇甫天雄听了一阵感动。听得红绫又道:“小姐听人说,那皇姑婆有意将你接到宫中参加选秀,被老爷给拒绝了。”
麻芸秀嗔怪着:“你都从哪里听来的?”
“有没有这回事?若是小姐进了宫,瞧你俏模样定会被皇上看中,到时可就成为皇妃了,说不定日后还会成为皇后!”
“瞎说什么啊!”接着红绫轻叫声。
想来定是被麻芸秀敲打番,“爹怕我以后在宫中受不得那种明争暗斗,故而拒绝了。”
皇甫天雄一惊,若是她进了宫,凭她才貌与身世被皇上看中倒是有几分把握,不过她难过验身一关,因她已非处子之身。
“别说,老爷真是将你当的掌上明珠!”
麻芸秀叹了声:“可惜我伤透了他老人家的心!”
“是不是老爷又给你提亲了!”
见对方沉默未语。红菱道:“不过小姐你也耽误不起啊!今年已是十六,过了年便是十七!再说你也不能老是拒绝老爷的说媒啊!”。
“心里有了人,嫁与他人也是没什么意思。”
“可你也不能一直不嫁人啊?”
麻芸秀没有应声。皇甫天雄心里也是不断地叹起,是啊!该找户门当户对人家把自己嫁了,何必为我这下人而误了自己!
皇甫天雄悄悄地从窗台缝隙朝内望去,只见那麻芸秀端坐梳妆台前,黑发散落垂肩,绿裳衬骄身,依然那般楚楚动人,还多了股成熟优雅韵味。
不由涌起阵冲动,真想上前抱住她,对她轻语起,你想的人就在面前。
皇甫天雄静静地看着,强忍内心冲动,现下只能远远祝福她,若日后有机会建功立业再来迎娶她。
想着也是长长叹了口气,此机会恐怕渺茫啊!尚不知自己日后会是落得怎样结果?且与他麻家有着不共戴天仇恨——
正想着,听的有人喊道,“着火了!着火了!”麻芸秀和红菱也是惊起,快步走到楼台上朝外看去。
只见离大门最近的库房冒着火光,浓烟冲天,有人敲锣打鼓在麻府来回喊着‘救火’,不少下人来回提桶泼水。
皇甫天雄不由一惊,那伙贼人不是说后日来麻府,想不到他们提前来了,莫非遇着什么事了?
趁她二人探看起,转身进了那门帘后面,溜出了麻芸秀房间。
皇甫天雄偷偷地进入好晴阁书房前密林里,爬上颗高树,扯下面巾,将腰刀横放身上,冷静地观看起。
库房里火烧的正旺,红透半边天。现下秋高气爽的,正是易燃季节。麻府大批下人提着桶前去浇水,可那杯水车薪,毫无济事。
此倒是个好计策,先是弄个火灾,而后趁乱进府内打劫。皇甫天雄暗暗称赞起,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麻仁人老恶人等着受罪吧。
不会儿,正在提桶泼水的下人们纷纷扔了木桶,大喊着‘救命’,撒腿朝府中跑来。
再看那边,麻仁人带着帮家丁朝库房赶去。
熊熊的火光中闪出群人,皇甫天雄定睛看起,正是那彪哥一帮人,细细地数了番,总有十几个人,原来他们已是有不少人已在柳河县街上埋伏起。
看来对麻府的洗劫估计筹划段时日了。
彪哥几人见了麻仁人、麻全与家丁,迅速地围着一圈,手拿着弯刀,个个都黑布蒙着脸,露着双眼凶狠狠地瞪起。
皇甫天雄下了树,钻出密林,穿过廊桥,躲在离他们不过十几步远的假山边后看起。
别看平日里麻府几位打手甚是嚣张,此刻也是有些哆嗦着。
那麻仁人显得几分镇定,笃了下拐杖,喝道:“你们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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