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送下,两道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教学楼下。
而姚佳也终于回过神来,她微张着嘴,猛的吸了几口气,方才平复了心境。
——
回到教室以后,西门妆便甩开了沈尔的手,兀自落了座,便再没有理他了。
看见他们两人手牵手一起回来,丁晨本想打趣几句,不过一见西门妆面带杀气的样子,他到嘴的话又咽下去了。毕竟,这世上最恐怖的事情就是女人发火!而西门妆很显然有发火的征兆!
不过,是什么事让她这么生气?丁晨倒是十分的好奇。
上课铃敲响,许未阳步进了教室。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扫一眼西门妆,然后开始讲课。
丁晨盯着沈尔的后脑勺看了半晌,又忍不住扭头去看左前方的西门妆。沈尔一边翻书,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西门妆的侧脸。俊脸荡漾着深邃的笑,让人捉摸不透。
他的确很开心,西门妆果真阻止了姚佳!这么说来,他赌赢了。
说什么他有病,每每想起,都觉得好笑。
“沈尔同学,老师是在跟你讲笑话吗?”一道身影压下,教鞭落在他桌角。
沈尔回过神来,精神抖擞的抬眸,望了一眼站在他桌前的许未阳。那个女人自从郄平被执行安乐死以后,就一直跟他过不去似的。每次上课,总喜欢找他的茬。要么就是尖酸刻薄的问题,要么就是直言不讳的教训。他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可是郄平的事情又不是他一个人做的,为什么她偏偏对西门妆毕恭毕敬的!
“老师问你话,你还在发什么呆!”教鞭再次挥下。
沈尔起立,规矩的站着,“报告老师,不是!”许未阳说什么他没有听见,但绝对不可能是在讲笑话。
“那你笑什么?”
“没什么,笑是人类情感流露的方式之一,我高兴当然要笑。难道老师,更希望看我哭吗?”他说着,无辜的眨了眨眼,正视许未阳的眼睛。
他的声音十分温和,极富磁性,令班里的女生沉醉。
许未阳却是面色一变,眯了眯眼,挑眉,“那介不介意我问一句,你在为什么事情高兴呢?”
沈尔亦是挑眉,学着她眯起双眼,扬唇:“老师,我虽然是你的学生,可我也有自己的**;你虽然是我的老师,却也不能侵犯我的**吧!”他说得头头是道,许未阳半晌也接不上一句话,只得点了点头,咬牙转身,回到了三尺讲台之上。
沈尔落座,转头看向西门妆。
那少女却是目视着前方,似乎对方才的事情恍若未闻一般。
这样僵持的气氛,持续到下午放学,回到西门家的别墅,都没能打破。西门妆用了晚膳,便早早的回房去了。
落地窗外的天色渐渐深浓,黑夜即将来临,西门妆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下午在操场上那一幕,始终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姚佳的话也始终响在她的耳畔,让她心乱如麻。
在她的心里,沈尔到底处在什么样的位置?
他是她的妖仆,应该算是下人!可是他也是他的同学,也算得上她的朋友。这样的位置才是适合沈尔的,可是她对他过于在乎,已经超出她的想象。
窗外一阵清风吹来,西门妆靠在床头,低垂着眼帘,目光很恍惚。就连那小阳台上,何时多了一道身影,她都没有发现。
叩叩——
房门被敲响,西门妆回神。抬目的一刹却是愣住了。
眼底倒映出那少年的身影,像是浓墨描摹,抹擦不去。房门再次被敲响,西门妆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起身便要去开门。
“二姐,是我!爸爸让我给你送点水果过来!”
听见西门邪的声音,西门妆的脚步便停下了,薄唇轻启,便道:“我已经睡下了,不吃了!”
门外,西门邪微微惊讶了一下。尔后讪讪的端着果盘向自己房间走去!嘴里却还在嘟囔着,今晚怎么回事?睡这么早!
等到门外的脚步声远去,西门妆才幽幽的回头。目光再次看向那小阳台,阳台上已经没了沈尔的身影。莫名的,心里升起一股失落感,她垂下了眼帘。
“我没走!”耳背吹来一口热气,少年温润沙哑的嗓音响起。
西门妆的身体一颤,仓皇回身,却是与少年撞个满怀。下意识的,她收脚后退,腰间却环上一条手臂,阻止了她后退。
沈尔的眼里含着浅浅的笑意,他一手揽在西门妆腰际,一手微抬,拂过她的耳际,为她拢了拢耳发,“你今天干嘛不理我?”
两片薄唇微启,气息吐纳,轻轻拂过西门妆的鼻尖。
少女的眸色微微一滞,忘了思考,也忘了挣脱他的禁锢,只是呆呆的,任由他抱着。
沈尔接着道:“妆,你这样我很难做的!”对他忽冷忽热的,着实让他心痒难耐。
张了张嘴,西门妆蹙眉,什么也没说出口。可是那细微的动作,却叫沈尔看得痴迷。他的眼帘低垂,目光落在怀中少女那殷红的唇瓣上,不由得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想起白日里西门妆对姚佳说的话,他又笑了。
唇角的弧度恰好,凝望西门妆的目光温柔得能溺出水来。
脑袋微低,唇瓣压下。西门妆略惊,缩了缩脖子,扭头。
“别动!”少年沉声,落在她鬓角的手舒张,修长的手指穿过她乌黑亮丽的发,掌着她的后脑勺,将西门妆的脸转向自己。那命令似的口吻,叫西门妆一愣。
未等她回过神来,两片薄唇已然压下。迅捷、准确,擒住她的唇瓣,便不肯放开。
呼吸一滞,双目圆睁,胸腔里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西门妆傻了,被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吓傻了!
低垂的眼帘微微掀起一条细缝,沈尔打量着她,那近在咫尺的俏颜,让他的心跳逐渐加速。覆在她唇上的唇动了动,轻轻允吸,不敢太过用力。他一动,西门妆的瞳孔便咻然缩紧,两手情不自禁的撑着沈尔的手臂,推不开,便只能捏着他的衣袖。
紧闭的朱唇被撬开,少年生涩的吻让西门妆面颊发烫,红霞遍布,像是抹了胭脂水粉。她能感觉他的急切,揽着她的手更为用力,却是将西门妆一把抱起,向着落地窗外步去。
夜风缱绻,从小阳台上吹过。撩起了少女的长发,也吹动了少年的短发。
沈尔细腻的吻着她,动作轻柔,却又狂热。揽在她腰际的手微微用力,将西门妆的身体往后轻轻一推,将她死死的抵在了栅栏上。一手掌着她的后脑手,一手握着她的纤腰,将她的身体揉向自己,让两人间的缝隙化作最小。
他,不断地加深那个吻,呼吸也逐渐紊乱。而一直处于被动的西门妆也开始粗喘连连,揪着沈尔衣袖的手时紧时松,那原本圆睁的双目也早已合拢,将自己置身于黑暗中,任由沈尔肆意妄为。
风微凉,呼吸却是温热的。半晌过去,少年放过了她,最后允了允她的唇角,方才缓缓的启开眼帘。
天际的繁星映在他的眸中,那迷离的眼神如云雾,其中**暗涌,最终默默沉去。
西门妆还闭着双眼,小巧的唇被吻得艳红,似是抹了鲜血一般,如玫瑰,娇艳欲滴。
她的胸口起起伏伏,心跳尚未平定,捏着沈尔衣袖的手缓缓放松,那双美目也终究启开。入目的便是沈尔俊朗的容颜,唇角的弧度恰到好处,眼里的笑意毫不遮掩。他揽着她,落在她后脑勺的手滑下,握住那圆润的香肩,“你说的,我有病,不能亲!那么刚才,你已经帮我治好了!为了报答你,以后我的吻只给你一个人!”他说着,轻声细语,生怕太大声,会打破这美好的氛围似的。
“你说什么?”西门妆愣愣的看着他,好半晌才平复了心境。
“我说,你把我的病,治好了!”他耐心的回话。
西门妆却是呐呐的道:“什么病?”
沈尔哭笑不得,他想,西门妆一定是被自己吻晕了!
“你说是什么病,就是什么病!艾滋病也行!”他的语气忽转戏谑,端详西门妆的目光闪了闪,揽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一听‘艾滋病’三个字,西门妆便清醒了。本欲松开的手一瞬收紧,捏着沈尔的衣袖便猛的一拽。
唇瓣二次重叠,少年的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却就势啃咬西门妆一口,得意地笑。在她发飙之前,松开了手,退后几步。果然,一道劲风袭来,西门妆一记扫腿,拂过他的面颊,轻灵落地。
“沈尔!”西门妆无法抑制的喊了一声,那少年却是退回了房里,面带讨好的笑。
“小姐息怒!”少年一昧的后退,唇角的笑意不绝。方才那缠绵的一吻,比这世上任何事物都美好。他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若不及时松开她,远离她,怕自己还会更进一步的索取。
西门妆息怒不了,她却也不是恼沈尔。而是恼自己!
方才那辗转的唇让她迷醉,而正是因为自己沉醉其中,没有及时推开沈尔,才会生出事后的后悔。她恼的是,自己竟然沉醉在沈尔怀里,被他吻得无法自拔。
叩叩——
房门再度被敲响,门外又一次传来西门邪的声音,“二姐,快开门,爸爸说你晚饭没怎么吃,怕你饿着,让我给你送甜点来了!”
未等西门妆回话,沈尔已经趁机消失了。屋里只剩下少女一人,为方才的事情恼怒,愤愤的去开门。
房门拉开,西门邪半扬的手险些敲到西门妆的额头。
“二姐?”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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