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三劫 续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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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三劫 续传1-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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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皮叹息说:“那个昆仑掌门的牛鼻子老道,最擅用毒器,不好对付。”
  龙芊芊立刻哭出来:“你知道?怎么不早说?!爹,不能再等下去了,赶快派人帮忙吧。”
  皮皮却说:“这里的镖师没人是昆仑派的对手,去了就是送死。”
  “那该怎么办?殷大哥只有一个人……”
  红夜的恐慌也愈加浓烈,央求他:“皮皮,你去看看吧,只有你能帮上忙。”
  皮皮小声咬牙:“死丫头,不好对付又没说对付不了,我走了你怎么办?”
  红夜拼命摇头,她说不清那股慌乱:“我不会有事的,现在危险的是沧海,快帮帮他!”
  皮皮开始头大,妈的,他又不会分身术,这该如何是好?沉默半晌,在人们没有发觉的时候,他偷偷念动法咒,距离商队扎营百米的方圆地带清晰现出一圈光环。
  暗夜中的隐隐幽光,只有红夜能看见,皮皮叮嘱她:“看清楚了?不准出圈!”
  红夜连忙点头,皮皮这才窜上马背,扬长而去。
  ********
  十里外旷野鏖战,隐沧海赶到时已是死伤一片。
  如血残阳下,二十几个大觉武僧对阵三四十昆仑道人明显不敌。狼狈防御中,招式散漫凌乱,曾经寒山下威武干练的武僧阵容,竟全不见了往日神勇。
  随着距离拉近,隐沧海看清了,众僧围簇的中心已倒下六七个同门死伤者,武僧教首玄济大和尚竟也在其中,面色惨如白纸,口吐鲜血分明已受重伤,怀里却死死护着一个包裹不放。
  这一边,围攻昆仑道,一个白须白发的老道只站在远处作壁上观,手持铁笔的大弟子凌波子才是围攻阵营的领头人,歹毒凶器出手,又有两个武僧倒下,抵挡防线眼看就要被冲出缺口。
  隐沧海看着又可气又荒唐,这个玄济大和尚,当日寒山下阻他不杀恶徒,啰嗦念经留祸患,这会儿倒霉又该怪谁?
  心里骂着,手下催促奔马直冲杀阵。
  铁杆标枪在手,殷沧海也不下马,抖动枪花,瞬即挑飞三四个昆仑道。人马合一,出手无情,突然杀到的不速客,行止间赫然昭显武将之风。
  何谓战将?重点在于结果,而非过程!殷沧海冲入阵中,一言不发,出手即是生死杀招!他很清楚,昆仑派人多士众,更有白胡子老道尚未下场,而大觉武僧却已是体力透支,呈现涣散之态,他若想凭一己之力保下这群和尚,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消灭昆仑派的力量!能杀一个是一个,否则救人不成,反要把自己陪进去!
  调转马头,花枪再挑,殷沧海一声大喝迎上凌波子,‘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为两个武僧挡下致命一击,战将之威逼得凌波子连退几大步。
  一个徒步在地,一个高坐马鞍,居高临下,凌波子狼狈躲长枪,几招应对已快满地爬。
  突来援手让大觉武僧精神一振,那种策马对战、杀气凛凛的大将之风,让玄济大和尚苍白的脸上浮现激动血红,挣扎呼唤:“殷施主,快!拜托你将玉像带往结古扎林寺,交……交给活佛,他会告诉你的……快走……不要管我们……脱身为上……”
  殷沧海听得翻白眼,死秃驴,快咽气了还要念经?说话都不过脑子,谁拿到玉像,谁就是目标,倒是不用管他了呢,‘脱身一走’便是直接将昆仑凶徒一股脑全都带走。
  无心再废话,祸害杀一个算一个,这一次,他不可能再让凌波子有幸脱逃。
  ********
  殷沧海祖辈三代效力禁军,然家风祖训,子孙绝非能够直接投身羽林。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自13岁从军,他即被祖父亲自‘发配’到最艰苦的边疆屯军,从最低阶的小兵做起,各地换防辗转,征战蛮夷,战场杀戮早不知经历几多回。正如祖父所说,唯有趟过死人堆,才有资格为将帅。多年征战,他是以实打实的赫赫战功,才换来统领禁军的资格。
  经历战场洗练,更有一流武道修为,二者合一,才是传说里的‘大内高手’!而他,是曾经统领大内高手的人!无涯大荒仙,机缘巧合祖上承绝学,当殷沧海尽数施展开来,论生死搏命,江湖门派实难及其相背。至少那份由战场而来的凶猛,就足够让从未趟过死人堆的家伙望而变色。
  殷沧海眼神如铁,下手分毫不留情。牵挂近在十里外,他坚决不能让祸害脱逃,再去威胁商队。眨眼片刻,昆仑派已是死伤成片,无数人试图攻坐马,却无奈未进三尺地,已难逃铁枪封喉。
  兵刃相交,火花四溅,凌波子的铁笔再度断为两截,他倒下去了,捂着胸口鲜血狂呕,夺命枪下已是在劫难逃。凌波子面无血色快要窒息。为什么?枪是最寻常的枪,论打造精良,恐怕昆仑派任何一人的武器都能把他比下去,却偏偏为何如遭遇天兵神器?
  内力灌注枪身,化腐朽为神奇,殷沧海一声大喝,已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蓦的,毫无预兆,暗器突袭眼前!
  左手持枪,右手拔剑,‘当当’几声,迸射耀眼火花。待落地看清,竟是几枚黑黑白白的围棋子。棋子落地处,原本初春葱绿的野草瞬即焦黑一大片,散发糊味,一看便知是淬有致命剧毒。
  抬眼看,方才袖手旁观的白须白发老道,缓缓走入杀戮场。殷沧海鼻子一哼,他早已在防着这家伙,暗算偷袭?有那么容易吗?
  大觉武僧凑到近前,低声告诉他,这老头就是昆仑掌门玉波道人,下手凶狠,最擅用毒器。他们之所以这样狼狈毫无招架之功,就是中了软筋散。
  玉波道人挥挥手,暂止纷争,上下打量开口问:“屡次与我昆仑门下为难,杀我弟子十数人,西凉城中殷沧海,莫非就是你吗?”
  他笑了笑:“31,加上刚刚这一片,不多不少31个。”
  玉波道人眼神一冷,从方才以一搏众的鞍马对战,他断定这家伙十有八九是武将出身,究其来历,恐怕不能草率鲁莽。因此,纵然殷沧海杀其门下甚重,玉波道人还是忍着脾气询问:“敢问阁下官从何处?为何执意与我昆仑门下为难?”
  殷沧海冷淡回应:“卿本无罪,奈何做贼。你说为什么?”
  玉波道人瞥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玄济和尚,脸色已见不善:“门派纠葛,不知与阁下又有何相干,奉劝阁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
  殷沧海听乐了:“否则怎样?”
  玉波道人一字一句警告:“昆仑派立足西疆数百年,如果阁下以为我们没有本事与官斗,就未免太天真了!”
  殷沧海更乐,可笑,外强中干大概说的就是这样吧。一张口归为门派相争,奉劝他不要多管闲事的另一层意思,岂非杀其门下的仇,也没打算追究了?只因为把他当成了官,这番说辞换言之就是只要他不管这个闲事,就各走各路,相安无事?凭这个,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有胆子与官斗?
  他越想越可笑,立刻‘严正’声明:“对不起,你搞错了,第一,布衣草民,我压根不是官。第二……”
  殷沧海眼神骤冷:“谁说我打算放过你?!”
  最后一音落,身影一闪,他飞身下马直扑玉波道。左枪右剑,快如闪电,而几乎就在同时,玉波道人仿佛身形未动,已径直向后退出十数米。他能坐上昆仑掌门的位子,又岂能没有几手硬功绝活?
  重伤在地的玄济大和尚,一直在死死盯着玉波道人的手,一见袍袖拢动,连忙大喝:“殷施主当心,这厮棋子暗器,出手即多如雨点,断不可沾身。”
  果然,玉波道人袍袖一挥,反客为主,迎面扑来的黑白棋子瞬即铺天盖地。殷沧海挥剑抵挡,棋子暗器撞上铁枪,竟然将七尺枪身撞击得嗡嗡作响,传到手心阵阵发麻,这老道的功力,实非凌波子之流的门人能相提并论。棋子毒器如暴风骤雨无止息,无孔不入,即快且毒,转瞬间殷沧海已从攻方变守方,昆仑门下早已远远退到安全距离外,漫天飞舞的毒棋子笼罩下,他既要保自己,又要保中了软筋散的武僧不受波及,处境渐趋被动。
  妈的,这家伙的袖子里到底藏了多少棋子?怎么就没有出完的时候?
  棋子致命剧毒,沾身即无救,漫天毒器包围中,殷沧海左枪右剑,双向齐攻,才勉强应对周全。‘当’的一声火花四溅,铁枪赫然被毒棋子削成两截。殷沧海暗骂一声该死,只得扔了铁枪,随即拔出腰间蟠龙剑鞘,继续抵挡雨点般的攻势。然而,就在拔鞘瞬间,玉波道抓住比针尖更微小的破绽,两颗致命棋子,直扑面门。
  糟了!眼看躲避已是来不及,生死交错的刹那,任何人都没想到,通体乌黑的舍身重剑,连同剑鞘,竟骤然闪出一抹白光!光芒眩目,‘呼’的从眼前掠过,再看四处纷飞的棋子,竟在半空化成点点青烟,再等落地皆成碎末。
  白光一闪即逝,变故之快甚至让人来不及反应。玉波道人大吃一惊,殷沧海更是瞠目结舌,身形因此停顿,茫然看着手中剑。怎么回事?刚刚……眼花了?蓦然想到苍央活佛说他身携非凡之物,难道这祖上相传的无锋钝剑,竟真是个宝?
  看着满地棋子碎末,玉波道人连退几大步:“你……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舍身剑显威,殷沧海再不迟疑,立意诛杀贼首,永绝后患。
  玉波道人渐渐不敌,蓦的,一阵刺鼻青烟赫然扑面,殷沧海一声大喝,凌厉剑气横扫,舍身剑瞬即再闪白光。剧毒烟幕顷刻被反弹回去,他随即飞身而起,凌厉重剑向着玉波道人迎头劈下!
  身后忽然传来大觉武僧失声惊呼:“殷施主,不可!先让他交出解药,师父快不行了……”
  索命杀招硬生生收住,该死!殷沧海咬牙,玉波道人笑:“杀了我,解药无门。”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他看不清身后玄济大和尚的状况,而渐渐笼罩的夜幕,无疑会让阴险鼠辈更易得逞。
  片刻迟疑,剧毒棋子再度扑面而来,其间夹杂玉波道人凌厉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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