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哭。”
“安啦安啦,你现在的模样,肯定比哭起来还要,额,撩人。”
“那你呢,有没有见色起义?”
吕侠听到外面有声响,从床上下来,“怎么可能,我家北辰这么帅这么阳刚,我不喜欢娇柔的男孩子。”这还是委婉的说法,其实是她不喜欢小兽啦。
乔北辰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出来了?”他扶着楼梯的扶手,地上水杯碎了的玻璃渣,吕侠直接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放,上前去扶他,“北辰,你怎么了?”
“没事,就有点头疼。”
“是不是太累了?”吕侠扶着他往卧室走,完全忘了自己手机还没挂的事,那边阿侽听她正问声细语的话,一颗心如坠入冰窖,他们,竟然已经住到了一起。
“你先躺会儿,我下去倒杯水。”吕侠其实很不放心,可是看乔北辰硬撑着,她也不好点破。
乔北辰点点头,看着她离开,紧紧地拽着床单,好一会儿才觉得好点了,吕侠正好端着一杯牛奶上来,“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这个有助于睡眠,你看看明天有空吗,我们还是去医院查一下吧。”
“没事,不要闹大。”
吕侠放下杯子,替他掖了掖被角,她何尝不知道他的顾虑呢,可是自己更希望的是,他平平安安的,“北辰,要不我们让eric他们安排,你刚才那样,我的真的害怕。”
她从未见过那样的乔北辰,虚弱无助,以前她总觉得乔北辰是无所不能的,那一刻,她才突然意识到,乔北辰也是人,也会疼会受伤。
“傻瓜,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先看看吧,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再去医院。”
吕侠也不好继续劝,看着他把牛奶喝完,拿着空杯子想要下楼,却被他给抓住了手,“不要下去,陪我。”
吕侠把杯子放到了床头,伸出修长又冰冷的手指,替他揉着太阳穴,“我不知道穴位,你看看,这样会不会舒服一些。”她不轻不重地揉着,心里还是挺后悔的,以前外公教她穴位的时候,她不愿意学,等她真的想学的时候,外公也离世了。
“很舒服,谢谢你。”
“谢什么,你给我好好照顾自己,我就谢谢你了。”
阿侽终于挂了电话,他不是故意偷听他们对话的,可是现在却无比后悔没有早点挂电话,人家你侬我侬,像是一对老夫妻,可自己呢?无论怎么卑微地放下姿态说喜欢她,她甚至都不会相信。
 ;。。。 ; ; 吕侠翻着袋子里的东西,大大咧咧地全都拿出来摊开,“北辰,我真的觉得你这个人还蛮恶趣味的。”都是什么眼光,和挂条彩色的破布有什么区别。
“我和黄谷,在你心里谁更重要?”
“啥”吕侠现在是连翻白眼都懒得了,这个男人幼稚起来真的能把人弄哭,“这个有可比性吗?你是不是等下还得拿自己和小舅还有咏髓比较?等等,你可千万别问我你们掉到河里我回去救谁,我吃不消的。”
“要是我,你小舅,还有黄谷掉到河里了,你会去救谁?”
看着乔北辰如此正经地问这个问题,吕侠知道自己是不该笑的,她要是笑了,就显得不严肃了,可她实在是忍不住啊,这个不是妻子问丈夫的吗?怎么到了他们这,就变得如此喜感了呢?
“好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吕侠收敛了笑容,有些无奈地开口,“乔北辰,你好歹都是奔三的男人了,能不能不要装嫩。”她又不是幼儿园的老师,还得哄着这么一个大男人,那么奇葩的问题,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你们怎么会掉到水里去的?
“是不是觉得很难回答。”乔北辰把车子停到车库,却不急着下车,躺在靠椅上,闭目养神。
吕侠也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回答,这个智商退化的老男人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好吧,我会救小舅的。”
乔北辰倏地一声,坐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吕侠,要是换做别人,应该能感觉到车内骤冷的温度,可吕侠有些无辜地笑笑,“我小舅不会游泳,你们都会。”
乔北辰想了一会儿,还想继续举例子,吕侠突然向前倾了倾身子,在他的薄唇上咬了一口,“你都说我是傻瓜了,你怎么能比我还傻,你是能陪我走一辈子的人,谁又有你重要呢?”
乔北辰只是定时撒撒娇,刷刷存在感,要知道能得到她的主动,他肯定老早就这么做了,伸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把人压到自己的怀里加深了这个吻,半响才松开,声音粗噶,“我也是。”
没有人能有你重要,我一生接触过的女人千千万,唯独只有你,是能相伴我一辈子的。
“还吃醋吗?”吕侠眨着晶亮的眸子,抬头戏谑地看着他,“乔北辰,我不希望是你的负担,要是因为和我在一起,你更辛苦了,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必要吗,你连黄谷的醋都吃,我怎么没见eric吃我的醋呢?”
“你怎么敢肯定他没有?”
“他没你幼稚。”
“是吗?”乔北辰打开车门,拎着东西下了车。
吕侠想到eric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不能说是成熟男人做的事,也只好噤了声,乔北辰揉揉她的头发,“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都是一个孩子。”
吕侠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我不是个例,却最具代表性。”乔北辰给今天的谈话做了一个总结。
忙了这么一天,虽然睡了一个下午,但她还是有点累,洗漱一下就回了房间,乔北辰还在书房,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刚才给小舅打了一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吕侠忍不住担心起来,按理说,他们也没什么仇家啊。再说,小舅既然能准确说出回来的时间,肯定是知道对方的身份的。
还是再等等吧,吕侠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前几天的舆论新闻,还不知道怎么写她呢,今天出去,虽然没什么人围着她了,可是那各式各样的目光,还是太明显了,她就是想忽略都难。
一打开全是阿侽的花边新闻,各式各样,包括他最喜欢的颜色,甚至喜欢的水果。吕侠原本不想看的,可是耐不住好奇,点开了一条:阿侽对乔氏总裁未婚妻的追求
还真是夸张,她哪里收到什么鲜花了,礼服就更没有了。吕侠翻了一个白眼,现在的这些新闻还真是乱写,明明是一个小兽,还要把他写成温柔深情的男主。
还有最可恶的是,自己的资料全都在下面,越看到后面,她的秀眉越发紧皱着,陈泉秉已经对三家舆论公司提出了诉讼,案件也在受理。
吕侠抓了抓头发,心里把阿侽骂个千万遍,手机突然响了,她想也没想就接了,“嘿,小侠,知道我是谁吗?”
吕侠露出一个纯善的笑容,刚才她还在诅咒的人,现在不就撞到了枪口上了么?
“知道,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仇人。”
“小侠,你听见我心碎的声音了么?”
“呵呵,那你听到关节活动的声音了么?说吧,什么事,我告诉你,遇到你我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下次别让我看到你,见一次我揍一回。”
阿侽自动忽略她那阴森语气里的恐吓的话,无比妖娆地捋了一下头发,“请你吃火锅怎么样,我发现有家火锅超棒的……”
“吃吃吃,吃死你好了!”吕侠不悦地提高了分贝,懒得听他那自认为风情万种的话。
阿侽被吼了,也不生气,摸摸鼻子,“小侠,我还有东西在你这诶。”
“哈,你不说我都要忘了,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是吗?现在说话算话吗?”
“当然,随时兑现,对了,我明天你去你们那学校学咏髓,我家里不准我出去接戏了,以后我会很空诶。”
后者她倒是不吃惊,但是前者她却忍不住怀疑,“你不是想帮我吧?”
“你觉得呢?我想让自己抗揍一定,免得被你两拳给解决了。”他孩子气地说道,极力给人一种心情不错的感觉。
吕侠真的不想陪他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我是认真的,别说你们周生家这么有钱,就是你自己,难道请不起保安吗?”
“吕侠,我们见一面吧?”他没有回答她那个浅显直白的问题,带着软软地哀求开口,就像是一个孩子,希望有人带他出去玩一样。
可是这次,吕侠却怎么样也不会答应了,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阿侽,我一直就懒,怎么简单就怎么来,和北辰在一起,已经是我最没有偷懒的事情,咏髓你也不用去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谢过你的好意,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计较了,至于那的东西,你发个地址来,我寄给你。”
“寄,你知道那个要多少钱吗?”
 ;。。。 ; ; “你敢!”
黄谷就有魄力多了,明明是柔弱的女子,横眉竖眼起来,气势竟然不输吕侠,eric连忙止住了脚步,很狗腿地回到黄谷身边站好,吕侠觉得好笑,一抬头正好看到乔北辰从里面走了出来。
黄谷揽着吕侠,挑眉看着乔北辰,“呦,乔总,买了些什么呢,不会全都是给我家侠宝的吧?”
“我倒是觉得是北辰买给自己的吧。”eric不怀好意地开口,加入了调侃北辰的大军,有媳妇了,兄弟也不要了。
吕侠噗嗤笑了出来,三个人都笑得东倒西歪,乔北辰倒是脸色如常,全然不去理会那傻瓜似的两人,拉过笑个不停的吕侠,“回去穿给我看。”
吕侠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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