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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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鹰血箭-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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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你是我的女仆,又是贴身的那种。」修葛罗斯舔了舔嘴巴,脸露出邪恶的笑容:「小心别惹我生气啊。」

    费娜尔见到修葛罗斯开起了玩笑,原本的歉意一扫而空,脸又挂起了淡淡的笑容,顽皮的说道:「是的,主人!」

    提到宴会,修葛罗斯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因为他那张过份女孩气的清秀脸蛋令他有了无数次惨痛的经历,那些从其他国家来的王公贵族,在不知他的身份下所做出的种种心举动。不过,在费娜尔考入为他的贴身女仆后,每次的宴会总有些令他欢笑的乐趣。

    想着想着,修葛罗斯不由得怀念的说道:

    「前几年,我国宴请以魔法着名的阿克斯王国使节团时,你曾经为了要将我的容貌“男子汉化”而在我的脸化一道几可乱真的刀疤……哈哈,当时可吓死父亲了,他直问我伤是哪来的,完全把使节团晾在旁边,理都不理呢!」

    「是啊,当国王知道这整件事情之,我们那些侍女可紧张死了!还记得之后……之后……」

    费娜尔那结巴的语调让原本躺在床还有些睡意的修葛罗斯惊醒过来,当他翻身抬头望去费娜尔时,她已经双手触碰在两边的太阳穴,满脸痛苦的神色了。见到这样的情况,修葛罗斯急忙说道:

    「想不起来就算了,毕竟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你就专心做好这些驱虫药水,早早睡觉!我可不希望明天带了个黑眼圈“妹妹”去宴会啊!」

    听了这番话,费娜尔揉着还在发疼的头脑,苦笑着说道:

    「修葛罗斯大人,您又在开玩笑了。」

    短暂的对话后是一片宁静,微弱的灯火映照着费娜尔在薄烟后带点汗水的小脸,她正忙着将眼前的装着不同原素药水的瓶椎依照比例倒在一个杯子里烧煮着,外头不知是什么虫子不断的鸣叫声让一向好脾气的费娜尔感到一丝烦燥。

    费娜尔知道,她是不完整的个体。

    只要是身为一个人,就一定会有过去,而且是很长很长的过去。按照她的年龄,费娜尔知道自己至少会十几年的记忆,可是她脑海里就是没有那些足以放在心中的童少经历,有的……是与眼前这位王子殿下一年多来的生活及对他的感觉,而且那些记忆唯一清楚的只有与他在一起的时侯,其私底下自己曾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感到模糊不清。

    也或许是因为这样,那天在船……费娜尔在暴风雨的夜晚刚苏醒过来时,就在第一眼看到修葛罗斯的那一刻起,她就毫无保留的相信了他,虽然他的样子与记忆中有些出入,甚至半边的脸颊有着烧伤的痕迹。

    人类是群体而不是个体,她很高兴自己唯一记得的人也知道她的一切,甚至不愿意多想这位自己印象中的王子殿下怎么会有这样窘迫的处境。这个人让费娜尔感到破碎的自己有真实存在的感觉。

    只要是一个人,都会有某种程度的贪念,费娜尔并不满足於只有修葛罗斯一人的心中有她,所以她喜欢认识人,所以她……

    别无选择。

    费娜尔感到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她觉得这毫无疑问的就是挂着亲切笑容的虚伪面具在欺骗着所有人。相比之下,那个在其他人眼中的另一个自己才是更真实的存在?她就是这么笃定的想着,因为在意识错乱时,她虽然被另一股力量压在心灵深处,但是她却也能够看到另一个“她”杂乱的经历,那些事情或许曾经发生在自己的身,她急於知道,但是却没办法一窥究竟,因为那并不是片段,而是如玻璃般碎裂一地的记忆。

    在工作结束后,费娜尔轻松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静悄悄的将自己主人的棉被拉高一些,在正要离去时她却感到自己的袖子被硬生生的拉住,这让她白皙的左肩曝露出来。这并不至於让她感到任何的羞意,真正让她害臊的是王子殿下那眼神里所暗示的那件事情。

    费娜尔感到脸颊带着让自己有些晕眩的烧红,每当这个时侯她都会这个样子,不管经历了几次都一样。费娜尔对着修葛罗斯摇摇头,并且温柔的将抓住她袖口,属於男性略大的手掌给放回到被窝里,在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就离开了这间房间。她并不知道这样的拒绝是因为身为女子该有的矜持,还是因为自己心灵深处的某一种奇怪的本能反应。

    修葛罗斯又再次看到了费娜尔左肩代表着“血之契约”的烙印──红色十字架。在个月,他第一次看到时的确有些惊讶,费娜尔原本身体的持有者竟然在之前就缔结了这个他原本通缉着的契约。不过,在现在这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虽然目前费娜尔身所移转的记忆并不完全,但是已经没有挽回的馀地了,所以作为整个记忆晶片最重要的因子--“血之契约”也不再是说什么都要得到的东西了……与之相较,刚刚他向费娜尔第十叁次的求爱失败更让他感到胸口里一片动荡不安。

    ……

    第二天,当修葛罗斯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当他睁开眼睛时,费娜尔已经穿着城里鞋店大婶给她的那件礼服在他房间里附着镜子的桌子前打扮着自己,依她那副毫不流利又拖泥带水的化妆方式,不难想像眼前这个女孩是在前不久才刚跟城里的其他女性学习的。

    就这一点实在让修葛罗斯感到有些奇怪,因为类似这种生活习惯,就算是记忆整个空白了也不会忘记才对除非是那个女孩到了年纪都没有任何的化妆经历,但这点修葛罗斯是怎样也不肯相信的,但是他眼前的费娜尔在有一次他们需要去一个正式场合时,却整个人傻愣在那,就像是个男孩坐在化妆台前不知所措,好在费娜尔认识的人多,很容易的就找到一个叁十来岁的女人来帮助她,而她也在那个时侯决心向那个人学习。至於费娜尔对他的打扮,修葛罗斯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因为那个晶片也记载着这方面的知识。

    修葛罗斯身体一转,他坐在床边,随手拿起了脚下的牛奶,张嘴就灌了下去。

    费娜尔这时正将她那暂时染成金色的长发夹起来,她从镜子的反射中看一丝牛奶从修葛罗斯的嘴边滑落,脸突然泛起了苦笑。

    费娜尔随手拿出一块手巾,向修葛罗斯走去,一边擦拭着他的嘴巴一边带着不满的语气说道:

    「修葛罗斯大人,见到您肯喝牛奶费娜尔固然高兴,但是您也别让费娜尔正在弄头发时,还需要来帮您擦嘴巴。」

    「你也可以别来擦啊。」

    修葛罗斯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早晨的他显得有些赖皮。

    修葛罗斯抬头看着眼前带着点嗔怒的费娜尔,他的心中又是一阵舒爽满足,虽然眼前的她已经贴了那张面皮,但他还是能从整个神韵气质中看到费娜尔原本的容貌。带着快乐的心情,修葛罗斯随意开口说道:

    「看你刚刚小心翼翼的化了这么久的妆,没想到化完之后也没什么改变嘛。」

    这话不假,费娜尔化在面皮的妆很淡,仅仅只是在脸打了层稀疏的薄粉,然后点缀了几个重点部份罢了,但这搭在那张脸皮也是极为合适的。

    「修葛罗斯大人!」费娜尔略为不满的加大了声音:「您话也不能这样说啊,首先,这并不是我的脸,我并不习惯,而这张脸也只是面皮,是不可能化浓妆的!」

    虽然费娜尔在外头几乎没有发过脾气,但就唯独在面对修葛罗斯时会动隐藏在深处的怒气,这可是他的特别待遇呢。

    看着眼前的王子殿下正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费娜尔嘟着樱红小嘴,鼓起双颊。

    「不说这个了。」费娜尔皱眉看了一眼墙的时钟,说道:「您就快点起来,马车等会儿就来了,快让费娜尔为您换衣服。」

    为了避免他们此时的装扮受到尘土的影响,他们当然不可能像平常一样的步行至城中,早早的就向马车协会登记家中的地址了。

    费娜尔伸手将修葛罗斯抓到镜台前,她强硬的态度让后者乖乖就范。

    在简单的打理后,费娜尔就从衣柜中取出一套男式礼服,修葛罗斯在看了一眼后就满脸的不舒服。

    让修葛罗斯自己穿那件触感不佳,腰间又紧缩的裤子,费娜尔就将白衬衫套在他的身,她一路从最下面将衬衫扣好,在要扣颈的最后一颗扣子时,修葛罗斯带点哀求的声音传入费娜尔的耳中。

    「可以不要扣最后一颗吗?感觉乱不舒服的。」

    本就面色不善的费娜尔,这时听到修葛罗斯的要求,直给了他一记白眼。费娜尔以平板的语调说道:

    「不扣的话,等等领结会松掉的。」

    狠狠的扣那颗钮子,费娜尔就从旁边取出厚重的外套,套在他的身,并且替他系领结。虽然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但是那紧紧压着颈子的领口还是气闷,甚至感到全身不自在的燥热。

    在一切都准备完毕后,离木屋不远处的大道就有一辆马车驰来,并且停在距离他们家的门口十几公尺的路边。

    「修葛罗斯大人,请加快一点您的速度。」

    在门外,费娜尔催促的声音让修葛罗斯的动作不由得慌张莽撞起来,他甚至没有发觉那挂在腰间的呼吸器掉落在门口的草地。

    在坐马车时,修葛罗斯想着:

    「究竟是什么宴会呢?参加的人竟然能够免於赋税?」

    看着渐渐远离的“家”,修葛罗斯总觉得有种挥之不去的阴影潜在自己的心中。

    在城主官邸庭院,欧斯海港的领导者──威伯恩正在那里与管事讨论着整个宴会会场的事宜。

    在行程表,这拖了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迎接会终於在圣堂骑士团第一支队第五大队长的来临时展开,据说他们迟来的原因是因为要追捕一位王族逃犯,而至今仍然没有下落。

    在威伯恩与管事讨论完毕时,一旁的侍从在他耳边说道:

    「克里斯先生及他两位见习骑士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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