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想了一下,轻声道:“你去清点一下少了什么东西,报官的事回头再说。”
管家有些不解,这丢了东西还有人受伤了,怎么不去报官呢?不过看着柳儿沉默的脸,他心里微叹口气,出门请大夫去了。
 ;。。。 ; ; 阎飞低着头,眼睛闪了闪,他猜的果然没错,这些人绝不会这样袖手旁观。看来之前是故意试探自己的,呵。
柳儿见几人离开了,虽心里有些好奇,但更多的还是庆幸和后怕。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平时一直很低调地生活,竟会惹上歹徒的注意。
她有些狼狈地喘了几口气,便急急拉着阎飞的胳膊,查看他手臂上的伤。
“刘夫子,真是抱歉,连累你受伤了,赶紧进屋来包扎一下吧,明天一早我就让忠叔去请大夫。”柳儿满心都是对他的感激和抱歉。
“夫人客气了,只要你没事就行了。”阎飞看到柳儿眼里的担忧,眼底闪过一抹暗芒,看来苦肉计有效了。
说到管家,柳儿有些急急地说道:“怎么他们都没什么动静呢,难道他们?”
说完柳儿急急向他的房间跑去。院子里这么大动静,管家和三个侍女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柳儿先去了侍女的房间,一进屋子,她眉头就微微蹙起,怎么会有种奇怪的香味?不过她也没多在意,以为是侍女用了什么熏香。
她快步走到床边,拍拍床上的人,急切地喊着:“小菊?小菊?”
可惜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对她的喊声丝毫没有反应。柳儿有些颤抖地把手伸到小菊的鼻子下,感知到一丝温热的呼吸后,心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阎飞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也跟着进来了。他有些虚弱地说:“夫人,我刚才去看了下管家,他好像晕过去了,那伙人应该是用了迷香之类的东西。”
柳儿点头,有些愤怒,怎么就被贼人惦记上了呢?不待柳儿多想,阎飞突然轻呼了一声,柳儿一看他手臂上的血迹更多了,急急地把他扶到大堂里,回屋去取些金创药和纱布。
阎飞在她转身离开后,一直紧绷的身子才缓和下来。多年来,一直没有人能近他的身,不光是因为不信任,还有就是他格外排斥外人的亲近。
若不是需要这个身份,他绝不会让这个女人碰到他的身体。
柳儿匆匆回房后,发现弘儿把头蒙在被子里,竟又睡了过去。她庆幸地一笑,这样也好,省的小孩子看到血腥不好。
想起刚才阎飞推开自己的那一幕,柳儿心里有些异样,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人在自己危难时伸过手,谁想到才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竟然会舍身为自己挡刀。
晃晃头,柳儿利落地拿好药和纱布,往大堂走去。
另一边,仓惶逃出来的五人不敢回头,匆匆地逃进了郊外的一片树林里。他们提着刀,蒙着面,手腕还受伤了,若是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在路上,实在太招眼了,虽然现在已是深夜。
五人逃进树林后,两道黑影也很快跟了上去。
“大哥,到底是什么人打伤我们的!真扫兴!”
“不清楚,只是武功很高,我们几个加起来也没胜算。”
“可是放过那两个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们会不会去官府举报我们啊?”
“我们都蒙着面,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真实相貌,就算报官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这段时间就不能再有动作了。”
“该死,今天没捞到多少钱,还白白被打了!”
几人有些愤愤不平地抱怨着,脸上的黑布也被摘了下来。
就在五人准备拔脚离开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两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
 ;。。。 ; ; 看来这些人只是想谋财,那就不太好办了。他原想着若是这些人是想杀人灭口的话,那他也可以趁乱坐收渔翁之利。
可现在这些人只是想偷些钱财,那他得另想法子了。
想到白天看到的那块帕子,阎飞冷漠的心有些动摇,这个女人怎么会绣这样的花色?
还是他看错了,只是有些相像,并不是一种手法?阎飞眼里闪过一抹沉思。
听到那伙人的脚步声渐渐离开,向着那个女人的房间走去时,阎飞心里突然有一丝异样。没等到他脑子想好,身子就已经做出了反应。
他披了件外衫,轻轻地打开了房门。那伙人果然正要进主卧,正准备往房间吹迷香。他微一皱眉,装作惊慌的样子,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主卧前聚着三人,听见他的喊声,心下一惊,怎么还有人?急急转头看过来,他们发现喊声居然是从刚才还呼呼大睡的男人口中传出。
三人停下手里的动作,快步走过来,举起手里的长刀,恶狠狠地说:“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啊!既然你看到了,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罢,三人就举着刀砍来。阎飞立马慌张地躲闪,嘴里还大声地喊着救命。三人见这白脸书生竟然这么灵活,砍了几下都被他躲掉了,可这人看起来也不是会功夫的样子。
屋顶上,四个黑衣人悄悄趴在屋顶,看着院子里的厮杀。
“要出手吗?”
“再等等,这人是今天才进庄子的,不知道什么底细。先别暴露。”
阎飞边跑边喊救命,声音之大,终于惊醒了柳儿,她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声响,心里有些一惊,出什么事了?
看着怀里的儿子也被吵醒,揉着惺忪的眼睛。她轻声道:“弘儿,家里可能有老鼠进来了,娘出去看看,你乖乖待在床上不要下来,知道吗?”
弘儿一听有老鼠,顿时有些害怕,他最怕的就是老鼠了。看见娘那么紧张的样子,他点点头说:“娘你放心吧,我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柳儿穿了件外衣,把儿子盖好,轻轻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阎飞样子很是狼狈,衣服上被砍了不少洞,手臂上也被砍了两道口子,白色的内衣上沾了不少血迹。
柳儿把房门关上后,就看到了这么一幕。她惊得脸色发白,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只有三人在追砍阎飞,另外的两人听到声音后,也纷纷赶了过来。看到院子里站着的阎飞和柳儿后,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提起了手里的刀。
柳儿见又来了两个人,顿时惊得大叫了一声,往外跑去,她不能躲回去,不然那些人不会放过弘儿的。
阎飞看到了柳儿也出来了,慌忙道:“夫人,你怎么出来了,这里太危险了!”
五人见此,冷声道:“既然你们找死,那就一个都别想溜。”
眼看着长刀快要落到柳儿身上,阎飞急急跑过去,推开了她,自己的手臂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柳儿看着手臂又添新伤的阎飞,满眼感激,怎么办,这些人看来今天是不会罢休了。她得想办法把他们引走,不然弘儿会有不测的。
她拉着阎飞的手,低声道:“刘夫子,待会儿咱们一起跑出去,不能让他们留在这庄子里再害人。”
阎飞看着她的侧脸,轻轻点了点头。可惜一个弱女子,一个表面上的弱书生,哪能跑过五个大汉呢!
还没到门口,五人的大刀就朝着他们挥了过来。阎飞眼里闪过一道暗光,他不信那些眼线会就这样看着他们把刀挥下来。
果然,在刀子快要落到他们身上时,远处射过来几个石子,将他们的刀子打落在地。
五人捂着被打肿的手腕,惊恐地大喊:“是谁?”
可惜没人回答。他们害怕地捡起地上的刀,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只能勉强提起刀,连挥刀的力气都没了。
几人对视一眼,仓惶离开。
。。。
 ;。。。 ; ; 夜晚很快来临,庄子上的人全都已经上床安歇。
弘儿晚上跟娘亲讲完下午学过的东西后,便赖在柳儿的房里,硬是要跟娘一起睡。
柳儿看着他赖皮的样子,嘴上虽说下不为例,但脸上却很是高兴。原先她都是一直带着儿子睡觉,但曾进说儿子要从小就让他**,不能老是粘着娘。
她满心不舍地把两岁的儿子送去了隔壁的房间,让他一个人睡。刚开始,弘儿很是不安,哭着喊娘,经过几天后,才接受了现实。
曾进死后,她其实很想把儿子接过来,但想着男孩子确实不能太依赖娘亲,便还是让他一个人睡。
有时候弘儿会撒娇跟她一起睡,她虽嘴上说两句,但从来不会拒绝他。弘儿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并没有天天叫着要娘亲陪睡。
母子俩说了些话后,便上床睡觉了。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另一边,阎飞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等着那伙人的到来。
庄子外,五个蒙面的大汉,蹲在草丛里,眼睛紧紧地盯着庄子里的动静。等看到庄子里最后一盏烛火熄灭后,其中一个大汉抬手示意了一下。
一柱香后,五人悄悄走到庄子外墙边,纵身翻进了院子。
屋顶上,四个黑衣人默默地看着庄子里的一切。
虽然庄子里人很少,但庄子很大,房间也很多。五人接连潜进几个空房间后,其中的一个大汉有些恼火了。
“该死的,怎么都是没人住的,一点值钱的都没有。”
“声音轻点,继续找。找到主人家的房间就能捞不少了,迷香带了吗?”
“用什么迷香,干脆杀了算了!”
“蠢货,之前出了三起灭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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