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惊风,最近有发现无情的踪迹吗?”阎门门主阎飞冷冷地问。
“回门主,属下和惊雨、惊雷、惊电已经四处寻找了,但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惊风低头回道。
“废物,找了这么多年,竟然什么都没发现,难道他还能隐身不成?”阎飞生气地呵斥。
“请再给属下一点时间,肯定能找到他的。”惊风身子微微颤抖着说。
“再找不到就直接回阎门受罚吧!”说完便突然飞身离开。
惊风松了口气,站直身子。这无情到底躲到哪里去了,找了五年了,竟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无情武艺高强,一直很受门主重用,五年前突然宣布脱离阎门,无视门主的阻拦,直接消失了。门主大怒,五年间一直派人寻找,但一无所获。
“惊风,门主有没有责怪你?”惊风旁边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
“惊云,你怎么来了?”惊风惊了一下。
“我担心门主会责罚你,本来想过来跟门主求情的。”惊云面具下的脸有点担忧。
“张府的事门主什么都没说,但他又为无情的事发火了,咱们得抓紧时间了。”惊风也有点担心。
“嗯,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这个镇子我打探过了,没有发现无情的踪迹。”惊云点着头说。
惊风点头,和惊云一起离开了。
准备就寝的木泽躺在床上难以入睡,突然很想大妮,不知道她睡了没。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一片,木泽眼光闪了闪,起身穿好衣服,一个纵身消失在夜幕中。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木泽就来到了大妮家的院子。熟门熟路地来到大妮的房间外,木泽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门进去了。
床上的大妮没完全睡着,心里还在想着王老爹白天说的那件案子。今天夜里格外的黑,连月光都没有。大妮闭着眼睛,努力赶走心里的一丝丝害怕。
突然,大妮又感到了两道迫人的视线,就和以前感觉到的一样。想到昨晚张府发生的事,大妮害怕地往被窝里缩了缩。怎么办?
木泽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大妮,心里立即变得软软的。虽然没有光,但大妮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看见,所以自然没有忽略大妮那悄悄往被窝躲的举动,看来这姑娘是感觉到他了?
木泽慢慢弯下腰,凑近了看着大妮的脸,这姑娘果然没睡着,这眼睛虽闭着,但眼珠子一直在转个不停。
大妮感觉落在身上的目光更加灼热了,吓地不行,尤其是还感觉到了淡淡地呼吸喷在自己脸上。果然有歹徒进了自己的房间!怎么办?
 ;。。。 ; ; 因着灭门案的发生,街上的人很少,大家都是一副人心惶惶的样子,就怕被那杀人狂魔盯上。木行跟着大哥下山来买东西,见平时热闹的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大哥,今天这街上人怎么这么少啊?”木行好奇地问。
木泽也很奇怪,这样的情形确实不太寻常。木行走到卖糖葫芦的小贩旁,好奇地问:“小哥,今天这是怎么啦,街上怎么都没人啊?”
卖糖葫芦的小贩见他一副无知的样子,压低嗓子说:“你不知道啊,昨天镇子上出大事啦,张员外一家被贼人灭门了,三十口人没一个逃过,作孽啊!大家都吓得不敢出门了,就怕被歹徒盯上,你要是没什么事也早点回家呆着吧,我准备过会儿就走了,赚银子没有命重要啊!”
木行听后,惊得两眼瞪大,这么狠!“大哥,你听到了吧,一家人都被杀了哎!好可怜啊!”
木泽听到小贩说的灭门时,眼睛闪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做了什么事居然落得灭门的下场呢?难道是跟自家一样吗?不可能,张员外家只是一般的富商,何以招惹这样的祸端?
木泽直接转身离开了,丢下句:“赶紧办事。”
木行赶紧跟上,感觉浑身都凉飕飕的。二人买完东西后,木泽让木行先回去,自己有事要办。木行嘴里嘟囔着,不情不愿地回去了。
木泽一个纵身,悄悄地潜入了张府。空荡荡的张府显得很是萧条阴冷,偶尔风吹到身上,让人汗毛竖起。木泽悄悄地四处观察,触目都是昨晚留下的片片血痕。木泽看着那干涸的血迹,双眼一片冰冷,这一幕跟十六年前发生在自己家的那一幕何其相似!
突然,不远处的书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声,木泽眼睛一眯,慢慢移到书房的屋顶,轻轻地挪开一片砖瓦,屏住呼吸,低头看向屋内。
书房里,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似乎在急切地翻找着什么,但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毫无所获的黑衣人待了一会儿就飞出窗外离开了。
屋顶上的木泽看着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两眼似乎结上了一层冰,居然是他们!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阎门,也是他五年前极力脱离的组织。这张府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对手请阎门的杀手出动,杀光府上所有人。
不过这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五年前自己就已经决定要远离这些腥风血雨勾心斗角,安心地做个山野闲人。想着,木泽闭上眼睛,掩去眼里的情绪。再睁开时,眼里已经恢复一片清明。
飞身离开的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但转身仔细查看,什么都没发现。应该是自己多想了,那个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还是赶紧回去向门主汇报情况吧,自己搜遍张府还是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
王老爹知道了昨晚的事心里也有点害怕,于是今天就早早地关门回家了。到家后,王老爹把这件事跟两个女儿说了,叮嘱她们不要随便跑出去乱逛。
大妮二妮听到这么血腥的惨案,都吓得花容失色。
“爹,要不这两天你就别去铺子了,还是呆在家比较安全。”大妮担心地说。
二妮在一边猛点头,说:“是啊,爹,你一个人去药铺感觉好危险啊,咱们还是一起待在家比较安全。”
王老爹听两个女儿这么一说,心里反倒是没那么害怕了。他笑了笑说:“没事,咱家就一开药铺的,爹平时也没跟什么人结仇,不用那么害怕。你就要出嫁了,爹得多给你攒点嫁妆,这铺子必须要天天开。”
大妮担心父亲的安危,想再开口劝劝,但王老爹已经打定主意,摆摆手打住了女儿的话。
“大妮啊,你这几天就先别去裁缝铺买布做嫁衣了,过两天直接去裁缝铺买成衣吧。”王老爹突然开口说。
大妮想了下点点头,虽然有点遗憾,但能让爹爹放心也好。自己就在家绣枕套荷包吧。
二妮一直撅着嘴坐在一旁发呆,好可惜啊,本来还准备明天去包子铺买喜欢吃的包子,难得姐姐同意了。
 ;。。。 ; ; 大妮怀揣着簪子回到房里,脑子有点混乱。躺在床上,大妮又把簪子拿出来细细端详,碧玉簪的顶端居然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形状,跟自己手腕上的蝴蝶胎记很是相似。这么贵重的簪子真的是娘留给她的吗?
自己两岁的时候娘就去世了,虽然那时候她还小,但很多事还是记得的,比如家里经常一个月吃不上一顿肉,娘亲头上一直只有一根成色很差的银簪,还是成亲时爹爹送的。
再看看手里的这根玉簪子,比爹爹一年赚的银子都多。再者看这帕子,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难道娘家里原来是大户人家?应该是了,不然这么贵重的东西也没办法解释。想到这里,大妮微微松口气,这样一切就说的通了。
不过这帕子上的花绣得真好,每片叶子都栩栩如生,但奇怪地的是这花自己怎么从来也没见过,不会是娘瞎绣的吧?细细地翻看,大妮发现帕子的一角还绣了个极小的字,凑近蜡烛,才认出是个婉字。婉?娘的名字?回头问问爹爹。
把簪子收好后,大妮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叹口气,怎么睡不着呢?今天发生的事还真是一波三折,到现在自己还没缓过神来,这就要嫁人了?想到木泽离开时投过来的那一眼,大妮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甜甜地一笑,也许嫁给他还不错。
深夜万籁俱寂,在夜色的遮掩下,一些罪恶也在偷偷进行。两个脸戴银色面具的黑衣人飞快地在屋顶行走,最终停在了一处豪华的大院顶上。
“是这里吧?”两人中的一个开口问道。
“嗯,就是这里了,动手。”另一个黑衣人回道,音色轻柔,一听就是女人。
两人一个眼神交流,一起飞下屋顶,抽出了随身的长剑……
第二天一早,王老爹吃完早饭照例去药铺,路上看见县令大人带着一队官差在四处搜查。王老爹悄悄凑到一旁卖菜的小贩旁边,悄声问道:“这是怎么啦?怎么突然街上有这么多官差啊?”
卖菜的小贩眼睛四处看看,掩着嘴小声地说:“昨儿个晚上出大事啦!张员外家一家三十口,全都被人杀掉了!那血啊,撒得遍地都是!还是早上邻居见他家大门开着,院子里飘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才发现报了官。”
“什么?一家三十口全都被杀了?”王老爹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这镇子上居然出了这种可怕的事情。要知道镇子上出过的最严重的事顶多就是偷窃、打架伤人,还从没出现过这么血腥的灭门事件。
“可不是嘛,我早上也偷偷过去看了,没一个活口,那张大少爷的几房小妾和刚进门没多久的少奶奶都被杀了,那贼人可真是狠心啊!”一旁过来买菜的大婶也凑过来加上几句。
“这镇子可真是出大事了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