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是两大江湖高手在一起,不寂寞。
今天晚上自己将独自面对一个森寒的鬼魅世界!
虽然寂寞,但绝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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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与鬼斗
此时,夜幕笼罩,细雨飘弥。
黑洞洞的鬼屋孤独地横亘在村口路边,没有声息,异常死气沉沉。
这排所谓的鬼屋只不过是死了人以后久无人居住,才落得如此死寂凄凉。
河依柳住的房间位居中间,左右两边各有一间房,紧挨着右边房间的是一个破烂的牛棚。
事后,河依柳才知道,由于自己的一时意气轻狂,自己所处的中间这个房间在今晚一系列的惊变中是那样地不可思议,可谓危机四伏,步步惊心,差一点令自己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我要走了,这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是我们村的客人,但愿你今夜睡个好觉。”吴山临走道。
河依柳莞尔一笑:“这里可真像一具大棺材,在棺材里睡觉,鬼都不来打扰。”
吴山也乐了:“无论今晚怎样地刮风下雨,你都别理会,否则,你一夜都睡不安宁。”
嘎吱——
吴山走出屋子反手把门带上。
嘎吱——
吴山又把门推开。
河依柳实在不愿再听到这刺心的门轴声,心里直想反胃。
“对了,传说这里闹鬼,可我们谁也没看见过,今晚如果你真遇见鬼,明天一定要告诉我这个鬼长得什么样子,有多么的厉害,吴山年轻,好奇着呢。”吴山微微笑,一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十分平静,真是年少不知天高,心底没有害怕。
吴山走了,随着最后一声门轴的刺心声,他的脚步渐行渐远。
河依柳倒在床上,却不能入睡,也不敢入睡,头枕着手臂,死死瞪着千仓百孔的天花板。
好几次,他仿佛看见从黑咕隆咚的天花板上面跃下一具具的骷髅,以及惨绿的眼睛,腥红的舌头。。。。。。
“妈的,看刀!”
河依柳赤红着眼,“锵”地一声,用柳叶刀指着狰狞的天花板,大声道:
“不管你是人是鬼,今晚你不让我睡觉,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柳叶刀泛着森寒的光,同样狰狞可怖。
河依柳知道自己产生了幻觉,高度的紧张使他疲态陡生。
河依柳终于睡着了!
******
半夜,风突然急骤起来,雨,由丝变滴。
也不知过了多久,河依柳被哗啦啦作响的破窗户纸给唤醒。
他倏然坐起来,仔细聆听着外面的丝丝风雨,心里有种不祥的预兆。
这种不祥是自己恐惧的,也正是自己期待已久的。
兽性的意识告诉他,自己不能再睡,一定要清醒过来,否则将会永远地沉睡过去。
河依柳下意识感到,绝对有什么东西正一步步地朝他接近。
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威胁。
后颈大动脉剧烈搏动着,胸腔已掩盖不住心跳的声音,每一次的深呼吸都会感到身上每一处的伤疤在隐隐作痛。
经验告诉河依柳,危险即将来临!
危险就来自门外。
因为每一根毛孔,每一根神经,都告知河依柳,这里除了自己,没有第二条生命。
如果不是鬼。
河依柳嗖地跳下床,蹑手蹑脚窜到门边,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他听到了“沙,沙,沙。”
河依柳瞳孔瞬间收缩,因为这样的声音极其轻微,一步一顿,与地面接触既沉实,又小心,听起来应该是人在走路,可实在想象不出来任何一个人会用这样一种方式走路。
一步,两步,三步!
五米,四米,二米!
近了,脚步来到了门外,嘎然静止。
一扇门,将河依柳与脚步隔离。
河依柳凝声屏气,脚步也不再前进。
僵持,死一样的僵持!
河依柳猜测,门外的脚步如果不是鬼,那一定是极为可怕的大恶人,因为他实在过于离奇了。
鬼也好,大恶人也好,他知不知道门里面的是威震江湖的大名鼎鼎的河依柳呢?
“臭家伙,来吧,不管你是什么,只要你推开门,我们就见个生死!”河依柳仗刀在手,柳叶刀柄上的那颗红玉珠悬在半空,轻轻地颤抖,亦仿佛在呐喊。
39。鬼屋魅影
两把兵器紧紧相交,严丝合缝,像焊在一起,谁也不愿意主动先分开。
谁主动先分开谁就失了先手。
好比奕棋,一旦失去了先手,就会步步被动,导致满盘皆输。
就这样,死死相抵。
一阵风来,雨点砸在刀上,竟腾起细雾,好似钢刀淬火。
超乎寻常的血液循环速度使河依柳全身升温,热度膨胀至快要窒息。
柳叶刀与大铡刀比起来,实乃小巫见大巫,一个那样厚重,一个这般娇小,兵器确实不在一个层面上。
河依柳在这把柳叶刀上下了十几年的苦功夫,却每次都被这样一口重兵器所压制,一身的功力竟一时不能完全流利地施展开来。
魅影喘着粗气,从他本该是眼睛的地方,河依柳感到了其深深讥笑的目光。
妈的,除了徐老大,没人敢这样看着我,鬼也一样!
魅影的讥笑深深重创了河依柳,愤恨的杀心炙伤了他的自尊心。
看刀!
河依柳忽然将柳叶刀一竖,粘着魅影的大铡刀刀口一路斜挑,只见一道绚烂的烟火划过,魅影手中的大铡刀咣噹落在了屋阶上。
算魅影放手及时,否则柳叶刀会活生生卸掉它的一条手臂!
魅影不禁“哦”了一声,身形奇异地扭动几下,赤手空拳,死死盯住河依柳,一动不动。
它不动,河依柳就不动。
黑暗中不知有多少陷阱泥淖在等着自己,只能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必将遭灭顶之灾。
命是用来拼的,不是在黑暗中烂死。
雨水,冷汗,热血,衣服紧贴肉体,浑身雾气笼罩。
河依柳仿佛站在暴雨中。
“今晚如果你真遇见鬼,明天你一定要告诉我这个鬼长的什么样子,有多么的厉害。。。。。。”
耳畔想起了吴山临走时说的最后一番话。
尽管早已毛骨悚然,但河依柳还是坚定地扑向了它。
是鬼躲不过,是人就不怕。
是人是鬼?!
我河依柳今晚倒要见识一下你的庐山真面目!
魅影的退缩空间越来越小了,柳叶刀如饮血
40。雨夜劫杀
河依柳再无心思入眠,和衣盘腿坐在床上,也不点灯,听着屋外的风雨声,把刚才的事件思前想后,细细梳理。
魅影明明看着逃走了,是谁又来动了我的水囊?
一定还有另一个人,想杀河依柳的至少应该有两个人。
魅影有意不进屋,显然是为了把河依柳从屋里诱出来,就在它与河依柳在屋外搏杀的时候,后面这个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水囊袋里迅速下了毒,后面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杀手,是真正给河依柳致命一击的家伙。
可惜,它做得并不十分地完美,在这样一个雨夜,它忘记了自己手脚并不干净,匆忙中,让泥水沾上了水囊袋,哪怕就那么一小点,一丝丝,就足够引起河依柳的警惕了。
但是,投毒手又是怎样进到屋里的呢?
如果从大门进入,这根本不可能,因为自己就站在大门口,它若进屋,应该逃不了河依柳的发现;难道从窗户?可窗户上没有留下任何的有人跃进跃出的痕迹;天花板?对吧,看天花板千疮百孔,黑咕隆咚的,藏个人在上面亦极有可能。不用上去察看,河依柳相信,这个天花板是与隔壁相通的,意思是,如果有一个人在上面,它可以进入这排鬼屋的任何一间屋子,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任何一间屋子。
河依柳茅塞顿开。
看来这吴钩村的确不简单,不但有鬼,还是要命的鬼。
忽然,屋外传来一声马鞭响,跟着有马嘶,在夜空里格外脆亮。
然后有人说话。
“该死的蠢猪,你不是说车子修的好好的么,一路上尽出毛病,现在怎么却再也走不动!?”
“丢了老爷的东西,咱们谁也别想活命,快点再修吧,快点!”
“瞧瞧吧,我估计是车轮陷在泥沟里了,我们得把车尽快推出来。推出来就能再走。”
听出来是三个人在说话,凭感觉,河依柳知道这三个人是谁。
他们正是早上在云记肉铺门前翻车的寿州城府上的那三个马车夫。
一天了,想不到他们赶车到现在才走了二十里地,可见这马车中途确实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哎哎,前面一排房子好像没人住,不如我们进去避避雨。妈的,鬼天,浑身都淋透了!”
“好,好,歇歇也好,只要明天晌午前到达皋城就行。”
“骚狗子,盒子可在身边?可得看紧喽,它特么的比咱们命还值钱!”
“在,在的,放心吧,这半夜鬼不下蛋的地方,除了我们还会有谁来?”那个被唤作骚狗子的人道。
河依柳明白,那盒子一定就是那个珠宝盒,里面装满了璀璨夺目的珠宝。
河依柳绝对不是一个贪财之人,否则,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他可以一人送他们一刀,那只装满珠宝的盒子就是自己的了。
河依柳当然不会为此而生杀机,但他相信,若换做奸恶之人,这三个马车夫肯定在劫难逃,因为纵观一路,他们做事实在是弱爆了。
一阵悉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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