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若牧(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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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牧(完结)-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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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蹲在候机大厅,把身子埋进膝盖 ,旁若无人的哭,声嘶力竭,痛彻心肺。终于明白自己不仅失去了顾煜城,甚至连见他一面都成了空想。来往的人只当她亲友离别,情绪失控,这种桥段在这个场合早已见怪不怪了。 
  而自己终究要以多年的不安和愧疚以及怀恋,来为自己的谎言和自私买单。 
   
  风渐起,以若穿的单薄,只觉得有冷又累。 
  从手袋里掏出手机,看着一片黑屏,想来是自己下午采访的时候,关了手机,就一直没开机。开机的时候,看着屏幕上跳出的18通的未接电话,无一不是林牧之的。呵,原来,有一日,自己也是被牵挂的。 
  安以若回拨过去,那头电话只嘟了一声便被接起,没等以若说话,林牧之便劈头盖脸的问“安以若,你有没有作为女人的自觉呢,都不看几点了,也不回家,还给我手机关机!” 
  以若听着那头林牧之的声音,分明是责难的语气包裹着关切,又想起这几日来对自己不冷不热,忽然觉得刚刚收拾好的情绪,又破功了,忍不住又想流泪。 
  林牧之听她好久都没有答话,却似乎有些若有似无的哽咽;不由担心“以若,你现在在哪里?” 
  安以若顿住“林牧之,我就回来,先这样吧!我挂了!”她只怕再讲下去会哭出声来。 
  挂掉电话的时候,以若站起,大概是长时间来坐久了,站起来的时候不由得一阵晕眩,腿脚也微微的麻了。 
  回家,这是一个多温暖的词啊! 
   






勿忘心安(二) 

  安以若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原本以为林牧之已经睡下了。可是那陷在晕黄的灯光下的那张脸不是林牧之还能是谁。 
  房间里还留着没有散尽的烟味,她知道,林牧之只要一想事,总是习惯性的点烟,哪怕不抽,只是夹在手里,或者含在嘴边。 
  这是第一次回家不用对着一室清冷,还有一盏灯,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安以若离得远,林牧之的脸看的不甚真切,若梦似幻,总觉得不真实。心理打着腹稿,如何开口,如何解释。并不敢靠的太近,她不确定自己的脸色神情有没有好点,是否还留着流泪的残痕。她的脆弱一个人凭吊就好。 
  林牧之终究起身,走向安以若。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壁灯,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站在安以若面前,温柔的捧起她的脸,手轻轻在她脸上抚过:“安以若,你现在这样可真丑!” 
  她伪装的再好,终究瞒不了林牧之。他的动作细致温柔,以若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即使说她丑,她也没有力气争辩。 
  “好了,洗洗睡吧!不早了!” 
  林牧之背过身,欲进卧室。以若忽然拉住他,从身后用双手环着他,脸静静得靠在他后背。她能明显得感到林牧之的脊背僵直。 
  泪水无声无息的晕湿了林牧之睡衣后背。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安以若希望自己的脆弱能够有个臂膀可以收容,不再流离失所。如果这一刻,林牧之哪怕问一句你怎么了,她一定会一字一句,一丝一毫,毫不遮掩的告诉他自己和顾煜城的过往。她不想有朝一日,自己和顾煜城的故事会成为他们以后的心结。 
  而这一刻,谁也没说话,任凭空气游离。好一会林牧之才说,“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直到两人都躺倒床上时,依旧没有一句话。这也是数日来两人又在同一时间上床。 
  以若陷在一室的黑暗中,转头看离自己很远的林牧之,忽然想起一句歌词:双人床中间隔着一片海!她在此端,而他在彼岸。他们每天住在一个屋檐下,睡在一张双人床上,而她却始终猜不透他的想法心思。又或者於一淼说的对,她从来没有花心思在林牧之身上。 
  以为林牧之早已入眠,却在自己恍惚想睡的时候听见他淡淡一句:“安以若,以后这么晚不许一个人出去,不许手机关机!”只是一句,没有旁的。林牧之说话向来和他人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夜如墨染,安以若却觉得自己的思绪却分外清晰。 
  她和林牧之之间,能称得上回忆的东西实在太少。婚前相处尚且还保持着似有若无的暧昧客套,偶尔吃饭相聚。结婚后,两人平淡冷漠,貌合神离,各自坚守着彼此的阵地。 
  凭林牧之的身份地位,他要找一个能够和他真正举案齐眉,出双入对的妻,根本轮不到自己,可是他们就这样别扭的结合了。曾经某一日,她问过林牧之为什么娶她。他只一句:就是遇见了!简单明了,却耐人寻味。而她却始终不明了他话中的到底藏着什么意味。 
  自己寻思着,像林牧之这样的人,已经不需要一个光鲜靓丽的女人来帮衬就已经足够耀眼。而她不吵不闹,安分守己,渺小平凡,没有绯闻,不去炒作,也不会上头条,也许恰切巧随了他低调的性格。 
   
  在整理稿件的时候,於一淼过来,放了一张结婚请帖在以若的桌上,不由感慨:“又是一对想不开的人!” 
  以若睨她一眼,翻开请帖,是之前学校文学社一对相熟同事,才子佳人,佳偶天成。真好! 
  “以若,这一回,该把你们家林牧之带出去溜溜吧!” 
  於一淼不提,以若到没想到。 
  出席婚礼倒是件喜庆的事,可是却也不由得发愁,以前那些相熟的同学都知她已婚,却不知道嫁的是林牧之。这种携带家属的场合要不要让林牧去?於一淼看出安以若的踯躅:“真不知道你怎么想,你是怕人家知道你嫁的是林牧之,还是觉得带他出去给你丢脸?好了好了 ,你自己好好想吧!我先把手头的事做完,再美美的送一对新人进入坟墓!” 
  安以若愣在座位上,想了好久,才拿出手机拨出林牧之的号码,好一会儿才被接起。 
  以若明明打好的腹稿,却不知道用那一句开场。 
  那头林牧之似乎等着不耐烦:“安以若,你打我电话是故意骚扰吗?” 
  “没,我只想问一下,你这个周六有空没?”说出口后,以若长舒一口气 
  “干嘛?” 
  “额。。。一个老同学结婚,说是带家属,所以。。。” 
  那头沉寂了好久,以若安静地等着他回答,一度以为他要退却,“你要是没时间。。。” 
  “周六我没事!” 
  “哦,那回家再说!”以若怔怔的挂掉电话。 
   
  那头林牧之的特助傅琦进来把文件放在林牧之的桌上,向林牧之汇报行程:“林总,这个周六上午我们要和华明建材的陈总签约!” 
  林牧之按了按眉心,“帮我推掉,实在不行的话就让罗副总代为出席!” 
   

幸福看客 

  周六天气大好,连老天爷都忍不住要来个晴天给这对新人贺喜。婚礼现场布置在室外,又是郊区,空气好,风景也好,倒不像是来参加婚礼,仿佛是来度假一般。 
  林牧之和安以若一起出现的时候,终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他们鲜少出现在人前,仅有的几次也都是和林牧之的那帮较好的朋友吃饭聚会什么的,这是第一次林牧之出现在安以若的朋友圈子里。期间已经有不少人过来和以若寒暄,向林牧之敬酒。林牧之这样的人,就像Tiffany的珠宝,谁配上都会熠熠生辉。 
  安以若手挽着林牧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看看林牧之,他倒是坦然的很,嘴角始终保持着似有若无的笑,弧度刚好,多一分太作,少一分太假。依旧是一袭西装,穿得风度翩然。 
  以若本想找个地方坐着。穿了细跟的高跟鞋,站的久了,小腿一阵发酸,穿高跟鞋的功力始终还是没练出来。 
   
  林牧之回过身看她“累了?” 
  “恩!”反正在他面前也不必装。 
  “穿不惯高跟鞋干嘛折腾自己啊!”林牧之挽着她走向旁边的位置上。 
  安以若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她自己要找罪受。只是碍于今天的场合和服装,不得已为之。 
  林牧之停住,用手把她额前掉下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弯下身子在安以若旁耳语:“我今天有没有说你这样子很漂亮?” 
  虽然是林牧之的太太,但是安以若极少出席正式的场合,那些衣服配件什么的也不多,今天只是一袭淡紫的改良旗袍,头发也松松垮垮的绾了个髻。以若原本就皮肤白皙,个子高挑,今天这副打扮,妩媚又不失清秀。 
  只是动作太过轻柔,举止太过亲密,气息太过暧昧,周围太多打量的目光。林牧之这样的举动,以若只觉得假惺惺地让别人看了一场夫妻恩爱秀…——即便他们彼此之间互不言语,可是人前还是能装的鹣鲽情深的样子,说起表演,林牧之可真是个中高手。 
  安以若不自在的撇过头,目光却对上十步开外并肩站的顾煜城和於一淼。於一淼含笑看着他们,而顾煜城的神色和目光太过复杂,以若来不及细想,只是下意识的松开挽着林牧之的手。 
  她不想在人前和林牧之装亲昵,尤其不想在顾煜城面前。只是她怎么会没想到在这里会遇着顾煜城!多年以前,顾煜城常常会来文学社的办公室等她陪她,和每一个同事都处的极熟,还被他们笑称是文学社的倒插门女婿,今天被邀请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种场合这种相遇,她实在不知道林牧之会怎么想。 
  看着顾煜城和於一淼向他们走来,以若只想拉着林牧之离开。 
  林牧之也不问顾煜城为什么在这里,只是指了指旁边的於一淼:“女朋友?”他只对於一淼耳闻几次,倒没有真正见过。 
  顾煜城看了看安以若,笑笑,不置可否。倒是於一淼伸手大方介绍:“林总,你好,我是於一淼,幸会?” 
  林牧之与她握手:“幸会!” 
  安以若受不了这种低压的气氛,拉着於一淼离开:“我们去看看新娘子!” 
   
  新娘休息室,几个女人絮絮叨叨,碎碎念念,而以若终究是没有心思,只想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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