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依顺说,杨老四出来了么?不会吧!我记得那伙判的不止两年呀!
小叮当说,对,杨老三一伙里没低于四年的,我怎么记得小冷也没到出来的日子呀!凌风不是当兵去了吗?好象当的还是边防兵。
二渣子说,小冷保外就医,他姐夫飚旗哥使的力。凌风被部队遣送回来了,他把一个塔吉克族姑娘肚子弄大了。
靠!小叮当一脸羡慕的说,不是吧?塔吉克族的,那不跟古兰丹姆一个样吗?
古兰丹姆是《冰山上的来客》中的女主角,很是异域风情的一个塔吉克族少女,那个片子在那时就是经典,每次看小叮当都抑制不住的激情澎湃,因此,记忆深刻。
哦!应该一样吧!二渣子也觉得这是个问题。他也没见过塔吉克族女人,就塔吉克族这个词,其实要不是看过《冰山上的来客》,也觉得陌生的很。
小冷说,他姐夫飚旗哥新开的白天鹅舞厅缺帮手,小冷叫我带人过去。那个舞厅开在师范学院附近,离正街汽车站不远,地势虽说不是很好,但潜力无限。
啥叫潜力无限?小叮当说,是不是可以泡师范的女学生呀!
靠!二渣子说,妈的,小叮当。老子咋觉得你丫最近贼淫贼淫的啊!
也不是啊!小叮当随口说,最近不是老一柱擎天吗?也怪,原来真不一柱擎天,这段时间不知咋就一柱擎天了。
一众混混子淫笑,二渣子煽了小叮当一后脑勺说,那个潜力无限说的是挣钱的机会,小冷说了他姐夫不愿总和程天阳搅合在一起,这个场子是飚旗哥的独家经营,去是不去,大伙儿拿主意吧!
二渣子一伙都是些脑经缺项的,真要说拿主意,反倒是一个没主意了。
小叮当抬扛是把好手,其实他最没主见。依顺虽说好点,但依顺不大气,有个瞻前顾后的毛病。
二渣子摇头,内心里更坚定了想法,二渣子明白,依然如此混结果就是凄惨,没脑子比啥都可怕啊!
这一冷场,真有点尬。
幸好二渣子一伙里还有那么个火性大的小弟,就是小叮当那晚中枪说道二渣子和依顺两人的那个小弟。小弟名叫范珲,这个名字极不上道,叫偏门了,就成犯浑了。
犯浑人如其名,火性上来了,眼里就没大哥二哥,都成了王八羔子了。
犯浑说,不是我说道,咱现在都混成啥样子了。妈的,这还要想吗?想啥也白搭,咱能选择吗?
小叮当不高兴了说,咋不能选择了?靠,妈的,哥不正考虑吗?
犯浑想也不想的说,考虑个几巴,能选择咱只有一条道好选择,不用混了,都回家做四好青年算了。
小叮当听着就要翻脸,之所以没翻脸是他看见了二渣子的表情,二渣子很欣赏的看着犯浑,二渣子说,犯浑说的没错,要不回家做四好青年,要不就跟了小冷。杨老四不咋地,但不代表小冷不行。这事没反对的就这么定了,咱们明天就上白天鹅舞厅。
小叮当依然爱抬杠的说,你是大哥,自然说啥是啥,白天鹅就白天鹅,妈的,四好青年我可做不来。
门前的灯光明亮,崭新的门楣,几个金漆的鎏金字在灯影里光亮闪闪。
这是一幢四层的楼,年代不算久远,一片萤红悬挂在二楼的窗前,几个字随着灯光的走动,宛如走马灯似的,循环反复,永不歇止。
小冷和凌风在萤红下,两个人都是车轱辘似的身材,小冷弱矮,天生一副不爱笑的面庞,眉中横纹,平添了几分恶相。
凌风好些,白衬衫草绿色的军裤,凌风也是张轻易不带笑的脸。
凌风八三年初通过关系当的兵,那年的兵都是边防兵,凌风去了新疆,凌风的二叔说,远点好,苦点更好,小风要在不吃点苦头,就毁了。
其实,凌风不愿当兵,他一个社会青年,没硬实的门路,根本当不了兵。
但凌风的二叔就做到了,他二叔在副食品公司当个副科级,比芝麻粒还小的一个官。
这就得说蛇有蛇道,官有官路。芝麻粒大官的凌风二叔不知走的那条道攀上了市公安局局长程清远这棵大树,凌风一路顺风的当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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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横空的凤小1
凌风的兵没有当好,把一味使力的二叔气得好悬没吐出血来,至从凌风被遣送回来后,他二叔一次没登过凌风家的门。
凌风二叔说,老大家的那个妖蛾子我是不能见了,见了就心口痛,人的命天注定,由他去吧!
这话传到了凌风妈耳朵里,凌风妈当时就红了眼,十几年来凌风二叔忙上忙下比一家之主老凌还使力点,其实,凌风二叔家境也不宽裕,但凌风二叔是真没把大哥一家子当外人。
想想二叔的好,凌风妈潸然泪下,风儿不争气啊!也难怪二叔气成那样。凌风妈知道当初为凌风当兵的事,他二叔低三下四的求人,半个月下来,黑发里银丝斑白,那个屈,和着泪往肚里咽,凄苦自知。
凌风回来的头半个月,一步家门没出,说不上后悔不后悔的,人要错了,悔死了也没用。
凌风之所以没出门,是做姿态给人看。
毕竟被遣送了,不是啥光荣的事,若还不知道收敛,一味张扬,那就是二五子了。
两年兵当下来,一脸风沙,至少凌风看上去成熟了许多,本来壮实的身子如今愈发显得强健刚劲,他的这个身板和小冷比起来,就立刻觉出生龙活虎了。
小冷进去不到两年,在八道岭的狱中,小冷和十里的飚扇、死鱼脸在一组,飚扇是小冷姐夫飚旗的亲弟弟,所以小冷在八道岭也算混的开的。
小冷的性子极为沉闷,是个眼里揉不进砂的主。杨老四不一样,没杨老三,杨老四也就是个屁。和沉闷中带着一团火的小冷比起来杨老四都差着一段距离。
因为杨老三的原故,在八道岭的狱中,杨老四还算是风声水起的。
竟管飚扇、死鱼脸内心鄙视,不过这帮大哥级的人物还是要给正街大哥杨老三面子。
严打前的杨老三、大巨、二炮叱诧江城,可谓只手遮天。象如今正街的程天阳和三先子原来都是大巨的小弟,大巨悍勇决绝,第一个倒在八三年严打的血泊中,那夜的枪声如爆豆,大巨高大威猛的身躯倒下去的时候,一个时代结束了。
到九十年代许许多多从狱中出来的江城老混混子已经不懂这个江湖了,他们在时光的变迁里迷失了自已,在很多次的感慨里他们依然缅怀曾经的那个江湖,甚至仍一厢情愿的期待杨老三,大巨的那个时代出现。
因为那个时代里义气为先,因为那个时代里兄弟亲如手足。而如今这个时代,没义气没兄弟,只有钱,钱取代了一切,也主宰了这个江湖。
一九八五年的这个初夏的夜晚,被屈辱鼓胀的怨气冲冲的黑纱在南街的小雨街遇上了一群蜂拥而来的同校制服生。
那群男生里领头的是七郎和小弟,这种成群结队呼啸街头的场面有段时间没出现了。
黑纱大叫着说,妈的,我叫几个混混子欺负了,老七给我报仇去。
一个女生说,算了,那帮混混子也就吹吹口哨,也没能怎么样,为啥非把事弄的惊天动地哩?
黑纱说,你不懂!男人啥都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尊严。
尊严是一张脸,在某种特定环境里,人的道德规范有时变得很畸形,是非准则也扭曲了。
铁路技校就处在这种环境中,当打架斗殴成了一种乐趣,冲动变成了勇猛,狂野成了张扬个性。这个时候通常都人们都理所当然的漠视了思考,当一个人或者一个群体不在为个人和群体的行为准则思考不在约束时,那么他们离犯罪也就不远了。
或者说他们已经在犯罪了。
这个夜晚黑纱最终没能看到自已想看到的结局,七郎和小弟的意外出现,不是一次巧合,而是一次预谋已久的斗殴。
起因是同一年级的吊眼皮被校外人员欺负了。
吊眼皮就是那个去年街头杀戮第一个领人和二渣子开战的学生,那次吊眼皮被二渣子一连三撞,鼻梁骨断了。
吊眼皮是本地铁路大院的子弟,仗着铁路技校的威名,吊眼皮在铁路大院里逐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起来。
铁路大院列来鱼龙混杂,早年出了个呼啸铁路干线的小日本,小日本沉落了是土生土长的铁路大院子弟大小兴兄弟,大小兴兄弟悍狠决绝,一条血路杀出,站在了南街黑道的巅峰。
如今没有了大小兴兄弟的铁路大院,这半年来凤小再次横空出世。
凤小手下几乎都是土生土长的铁路子弟,因为凤小这些子弟凝聚在了一起,凤小十六岁进少管所的那一年已经如流星般璀璨。
吊眼皮和凤小的一个兄弟冲突了。
一个大院本来相安无事,起因是为了一个女的,那个女孩叫苏小小。
苏小小长的真的很小,那都小。小鼻子小眼小小的柳叶眉,这么多小小加起来,让苏小小栩栩生辉,那些小就不平常起来。愈发的衬托出这个瓷器娃娃的波涛汹涌。
每次吊眼皮见到苏小小时都有种叹为观止的感觉,吊眼皮经常性的想,这妞的营养都长胸脯上去了。太那个他妈的媚人了。
于是,吊眼皮为苏小小牵肠挂肚起来。
其实为苏小小牵肠挂肚的远不止吊眼皮一个,铁路大院比较突出的是凤小的发小兄弟,就是那个雨夜陪同凤小去西街混吃的那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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